得来全不费工夫。
怪不得外面到处都找不到,原来冰虫火焰花竟然长在这个暖室里。
容随心视线扫向周围,精致的银柜上是了一排排密封的木盒。
虽是死物,容随心却感觉得到这些盒子中散发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小白双眼死死地盯着其中一个盒子,爪子扑腾着要挣脱而上,容随心皱眉。
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个诡异的盒子,却听到盒子中传来一阵阵的骚动,越是接近,小白的反应越是强烈……
两天后。
这两天薛文一直没露面,容随心却经常往冷竹山那跑,跟他说他们今天又找了哪里,冰虫火焰花和血玉都找不到云云。
然,就算容随心不告诉他,冷竹山也知道他们今日去了哪里,有什么收获。
但每次他都是安安静静的听容随心说,一双银眸中尽是宠溺之色。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天,薛文他们的搜查依旧无果,可冷竹山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明明他把血玉放到了一个极易找到的地方,不可能到现在还没结果。
青雉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疑惑。
清晨,金黄的阳光挥洒到这片晶莹的冰原之上,将这片地方映射得五彩缤纷。湛蓝的天空像是刚刚被清水洗过的蓝宝石,淡淡的水汽给这片冰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在遥远遥远的天际,墨蓝色沉重的天幕才刚刚消散,在这抹金黄的朝晖中,犹如一只孤寂的眼眸。
就在第四天,薛文他们不见了!
走了?
难道是因为什么都找不到所以放弃了?
可薛文这人却不是个轻言放弃的,容随心……冷竹山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起身向外掠去。
几里之外的冰山上。
“吁……”杜志强行拉住奔跑的马儿,马车里的人身形一晃。
“何事?”
“少主,是冷公子。”
“哦?怎么,冷公子此时来有何指教?”
“薛公子打算就这么离开?”
“自然,在下无法兑现承诺,阁下自然也不必。”
“哦?那薛公子不想救心上人了吗?”冷竹山挑眉。
“那是在下自己的事,阁下管的未免太宽了吧!”薛文疾言厉色,不为所动,不免让冷竹山心中诧异。
“驾车!”薛文下令。
“等等,薛公子可否让我与随心道个别。”
薛文看了看轿中笑眯眯的狗腿的抓住自己胳膊的容随心,又看了看怀中脸色红润的纪子忧,终于点头妥协了。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这是对冷竹山说的。
“好!”容随心把小白丢在了车上就飞奔了出去。
“竹山哥哥!”容随心跳下车朝他跑去,冷竹山弯腰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不知怎的,看她这样毫无防备地靠近自己,亲昵自己,他就忍不住想把她藏起来,把她放在身边,再也不让她离开。
“随心。你……你们就要走了吗?那位姑娘的病……”
“已经治好了呀!”
“治好了?”冷竹山皱眉。
“对呀,还要多谢竹山哥哥给我们留的最后一棵冰虫火焰花啊。”
容随心笑靥如花,可她说出的话却让冷竹山脸色一变。
“你……”
“竹山哥哥,血玉我很喜欢。我们后会有期!”
冲着冷竹山甜甜一笑,容随心从容地从冷竹山怀中跳下来,迅速回到马车中,在冷竹山还在怔愣的时候,扬长而去。
静静地看着马车走远,冷竹山的嘴角缓缓勾起。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丫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大手朝后一挥,远处的城堡瞬间化为乌有,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何方……
“文哥哥,子忧姐姐怎么还不醒啊?”容随心歪着头,看着薛文怀中的纪子忧。
纪子忧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脸色,气息平稳,不禁让容随心感叹冰虫火焰花的神奇。
“快了。”薛文不紧不慢的说着,给怀中的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疾风马的速度出奇的快,薛文一行人不久便出了寒冰山。
守在寒冰山外的人通通精神一震。
他们竟然寒冰山活着出来了!这位少庄主果然有本点事!
当然,他们不会把功劳放到一个小丫头身上,以至于后来吃了大亏,后事暂且不提。
东燕皇宫。
“主子,那孩子没死。”黑衣人恭敬的说。
“没死?”男人似乎十分诧异。他们进了寒冰山还能完好无损,看来这天下奇庄的人果然是不错的。
“无妨,此事先放一放,你先去通知公子……”
不知不觉,薛文三人竟然又回到了安和镇。
月色皎皎,夜凉如水。天气已然渐入初秋,晚风轻拂,拨开层层的浓雾,白雾在轻柔的月光下,晕染出一个平静安详的夜。
一场淅沥雨水落下,勾画出一幕烟雾缭绕的景色,浸人心脾。
还是当初的客栈,当初的客房,当初的两个人,只是现在的氛围有了那么一点微妙的变化。
纪子忧半躺在床上,低垂着双眸,不敢直视床前的人。
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了,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感觉如何?”
“只是没力气,其他还好。”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今晚有个灯会。”
“嗯?”不知薛文为何话题突转,下一刻她差点惊叫起来。
薛文一把将人拦腰抱起,纪子忧一惊,双手顺势搂住薛文的脖子。
“留你自己一人,我不放心。”
纪子忧骑在马上,背后紧靠着薛文的胸膛,隐隐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脸色微红。
若是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容随心抱着小白,在街上悠闲自在,这可苦了那群负责主人们安全的侍卫。
街上的人流如海,她娇小的身体穿梭其中,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薛文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可侍卫们却是欲哭无泪,小主子又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