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郎道:“本是做与你防身用的。”
一锅全煮完了,一时半会儿又采不齐那么多药草。
麻烦。
占小雅:“……”我为什么要用那个东西防身?教我隔空点穴不是更有效率?
白四郎:不,你学不会!
占小雅:“……”打你哦!
白四郎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可惜,“那药丸服用后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实则药性不大,即使没有解药,半个时辰后自身便能化解。”
所以说,得爆晒一个小时咯!
占小雅二话没有,立马爬起来,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如果她放任易夏她们三个不管,下午再看她们,便能在外头看到三块黑炭了。
而她,势必会遭到三妯娌的追杀。
不死不休地那种!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一黑毁所有!
她们要是毁了所有,她这个罪魁祸首的枕边人也就没清净日子好过了!
她们不敢动白四郎,找自己麻烦却是轻而易举的。
唉~
她屁事没干,何其无辜!
把三妯娌背进房里,小六小七还是个娃娃,要爱幼,也抱了进去,剩下白大郎、白二郎、白三郎和白五郎倒在滚烫的石板上龇牙咧嘴的看着她。
占小雅忙摆手:“不要怪我区别对待,实在是男女授受不亲呐!再说我这小身板没啥子力气,也拖不动你们啊!”
能明目张胆地看三狐狸吃瘪,占小雅不怕热,从冰缸里掏出根冰棍,站在伞底下,近距离看热闹。
白三郎躺在地上,想他半个时辰前,还是温润如玉的翩翩郎君,腰缠万贯,怀有娇妻,怎一个肆意了得。自从吃了那碗汤起……
哦不不不,自从这占小雅换了魂起,自己洗猪大肠,猪粪沾衣服上;山里打兔子,被蜜蜂蛰成猪头;好不容易赚得盆满钵满,那死女人逛个街,转眼成了负家翁……
这女人的出现就是为了来气他的。
此时的白三郎更是被占小雅气得要死要活,嘴歪的厉害,口水直流,半点不见曾经的风采。
打不过,骂不过。
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刚放进热锅里的虾,手弯曲着,僵硬发抖,跟得了羊癫疯似的。
他怒道:“…把……老世……喊……区……来……”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
占小雅拍拍胸脯,浮夸道:“哎呀妈呀,你这普通话说的,什么玩意儿啊!断句也不行,咱也听不明白啊!”
占小雅穿越前跟着老占同志看了不少《乡村爱情》,特意说起话来,大东北味儿嘎嘎滴。
“……”
白三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帮忙?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求人不如靠己。
“……老……老,世!”他朝四房喊。
身子抖得厉害,连带着说出的话也颤抖的。
白大郎白二郎见状,跟着一起喊白四郎名字。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就不能安安稳稳吃个饭吗?
几兄弟心想:以后就是饿死,也绝不再吃老四煮的任何东西!
任何!
屋里没有声音,仿佛里面的人早已经睡着了。占小雅扔掉冰棒棍子,小声“嘘”道:“都小点声,万一把四哥哥吵醒了,仔细他又喂你们吃龇牙咧嘴丸。安啦安啦,放心吧!我都问过了,这药丸没别的作用,也就让你们抽半个时辰,过了这半个时辰后就啥事没有了。”
她走到白三郎跟前,微微俯身,右手握拳,“坚持就是胜利!加油加油加油!我看好你们哦!嘻嘻~”
四兄弟:“……”还笑!你特么是魔鬼吗?
在太阳底下站了会儿,占小雅觉得口渴,又去拿了两根绿豆冰棍吃,随后蹦到白五郎跟前,歪着头看他,充当好奇宝宝,“老五啊!那清风茶楼真的很有趣吗?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啊!那里面消费高么?你有银子付账么?啊!你有银子啊!你存私房钱啦?”
占小雅惊恐,大声道:“你怎么能存私房钱呢?白家是不允许个人私藏银子的,你不知道吗?亏我还觉得你是我们家除了我和四郎以外最最正直的人呢!想不到你居然,你居然……哼!”
一个“哼”字,怒其不争,复杂万千,包罗万象。
“这要是被老三知道了,他会对你动家法的!到时候你这身细皮嫩肉就要皮开肉绽了!”
白五郎看着自言自语地戏精,好一阵无语。
请闭嘴,谢谢!
白二郎边抽抽边想:小雅,你小点声,老三或许就不知道了,你这般大声……唉,你还是太单纯了啊!
单纯的占小雅用冰棒推了推白五郎,压低声音说:“我们去茶馆是纯喝茶吗?就我们两个人去?”
占小雅自动屏蔽了白五郎说邀请全家人一起去茶楼的话。
看你怎么接!
白五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浑身抽抽也抵不住他目光里的邪气凌人,占小雅抱着胳膊,往后退了两步,离白五郎远远的,战战兢兢道:“你想都不要想,我是四郎的人,我品性高洁,宁死不从,你别狗胆包天妄想吃天鹅肉,嘤嘤嘤……”
白五郎:“……”表情龟裂。
白三郎心道:受气的,终于不只是老子一个人了,老五,抽她丫的,十成力!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心虚了?”占小雅伸出一只手,“我知道我生的好看,肤若凝脂,闭月羞花,可是,可是我已经嫁给你哥哥了,你不能,不能对我……嘤嘤嘤……”
易夏在二房边抽边听热闹,心里暗爽的同时心疼白五郎一秒钟,这哥们可是从头到尾没说过半个字,搞得人家对她那啥啥啥了一样。
不愧是占小雅啊!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的话是假的,可白五郎心再大,日后对清风茶楼对占小雅必当都退避三舍。
膈应,避嫌。
她的茶楼应该是保住了,嘻嘻!
小雅,爱你,么么哒!
白五郎深吸口气,“小雅……”
占小雅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白五郎:“……”
占小雅笑道:“开个玩笑!”
白五郎:“我,”
“我什么我,你是要说那三个字对不对?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不管怎样,我地回答只有一个——你是个好人!或许!”
白五郎: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