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动口不动手,白三郎,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有跟女人动手的想法,很掉价的知道不?”
尤其是不要对我动手!
白三郎手脚利索捆好一担柴禾,拿尖挑一插,一边挑上一捆,放香樟树旁竖好。
拍拍身上的柴灰,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是只鬼,已经不能称之为女人。所以,你不再此条例里边。”
“……”次沃!
占小雅挥拳,“我不是鬼!我是来帮你们家赚钱的神仙!”
凑不要脸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白三郎看也不看她,捡起地上的背篓径自往山里边走去。
占小雅在原地站了会儿,觉得无趣,在地上捡了两个小石子揣上,也跟了过去。
“臭屁三……”刚一张口,占小雅便见一道黑影朝自己飞来。
什么东西?
占小雅伸手接住。
待一细看……
“卧槽~~蛇!救……救命……”
看着手里黏糊糊冰冷冷的青蛇,占小雅眼一闭,想死的心都有了。
脚底发麻,浑身僵硬,竟迈不开腿跑,也傻的忘了松手把蛇松开丢掉。
“你刚唤我什么?”白三郎走进几步,语露威胁。
对付这死女人就该以暴制暴。
感觉到白三郎走近了,占小雅哭着求饶,“臭……他三伯,三郎哥哥,家礼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叫你臭屁三了,你快帮帮我,把蛇拿走!”
后背汗湿了一片,风一吹,凉飕飕的。
好似手里的蛇一样,没有温度,只剩冰凉。
小时候在爷爷老家就被毒蛇咬过,当时要不是爷爷发现的早,及时处理了伤口把她送去医院,没准世上早就没有占小雅这个人了。
而那死里逃生的感觉虽然过去了十年之久,可她仍然记忆犹新。
她占小雅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与蛇类似的一切。
比如,像蛇一样的黄鳝、泥鳅!
见白三郎迟迟不动,占小雅哆嗦着强自将眼睛撑开一条缝。
可余光一瞥到蛇,立马又焉了。
赶紧又闭上了眸子。
语带哭腔,不住地向白三郎保证,“今后我要是再叫你臭屁三,就让我嘴里生疮,舌头化脓,一辈子讲不了话。求求你,快把蛇拿走,我叫你大爷。”
白三郎轻笑叱骂,“瞎叫什么?乱了辈分!”
夹起蛇,低声嘟囔:“就是条死蛇而已,至于害怕成这样?”
嘎?
双腿豁然停止左右晃动,占小雅睁开眼睛,看着白三郎拿树枝挑起的蛇。
——软趴趴的,耸拉着脑袋。
可不就是条死蛇吗!
不过
——死蛇她也怕啊!
“丢远一点!”
直到方圆五米再也看不到那条蛇的影子,占小雅的四肢五骸才慢慢恢复活络。
头脑渐渐清明……
——刚刚那蛇好像是从前面飞过来的吧!
“白三郎,那蛇是你故意朝我扔的?”
白三郎没答话。
不承认,也没否认。
那就是默认咯?
“白!三!郎!”想到自己刚才那蠢样,占小雅又气又羞。
——这梁子,结定了!
白三郎专心采蘑菇,占小雅就默默地把脚底下大蘑菇踩了个粉碎。
让你欺负我,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你踩蘑菇。
踩,踩,踩。
我踩!
咬牙切齿!
“不吃蘑菇,你打算继续啃野菜饼?”
白三郎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占小雅童鞋瞬间偃旗息鼓。
赶紧拔了好几颗没被踩坏的蘑菇扔进背篓里。
看着旁边踩得混进泥土里的蘑菇渣渣,心疼不已。
自己憋屈可以,但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巴和胃!
“扑扑~”
占小雅回头,见是只野鸡站在梨树枝头,嘚瑟的拍打着自己的翅膀。
占小雅从袖袋里挑了颗比较顺手的石头。
“咻”的一声打中野鸡。鸡头。
让你也笑话我!
野鸡头一歪,从树上栽下来,“……”
冤枉啊!
占小雅哼哼,姐的笑话不是谁都能看的,一个石子而已,便宜你了。
冤枉啥冤枉!
转过身,继续捡蘑菇。
石头是她捡来防身用的,现在少了一块,等会儿看到有合适的她得再捡一块来备着才行。
下次白三郎再惹她,她就用石头砸他脑袋。
就像砸野鸡似的!
“你打晕的?”白三郎提着只软脖子野鸡,站她跟前问道。
------题外话------
占小雅:我就说你不是个好人,果然!竟朝我扔蛇!
某人的三郎哥哥:不皮一下,岂不是对不住你给的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