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卖关子什么的太讨厌了。
“知道僵尸跟吸血鬼吗?”墨韶容对着光细细打量手里的瓶子。
楚安宁点头:“喜黑怕光,咬人吸血。”
“它们牙齿同样有毒,被咬过的人容易感染。”他把瓶子往楚安宁面前一递:“这里面就是用僵尸血炼制的感染源。”
“具体有什么作用,我还不是太清楚,但是用这个污染一片海是很容易的。”
楚安宁迟疑了一会,伸手接过,她攥的紧紧的,生怕一不注意就摔在地上,然后自己一行人就这么嗝屁了:“传染性很强吗?”
“空气,水里,都能传染,而且,只要一个人感染,旁人碰到他的血,有一定几率感染,要是有伤口溅到一定会感染。”
“感染了会怎样?”她紧了紧喉咙,觉得声线发干。
墨韶容妖治的桃花眼挑起,语调颇有些漫不经心的看好戏的心情:“不知道啊。”楚安宁还没来得及瞪他,就听到清冷淡漠的声线道:“你可以参考一下,嗯……生化危机。”
顿时,脸色煞白,楚安宁盯着他指尖把玩的水晶瓶冷汗直冒。
“宁宁?”一只手抚上她被汗浸透的背,黎晨惊疑不定的看着她,语气急切:“宁宁,出什么事?”
楚安宁拨开他的手,冲墨韶容急切道:“这件事得上报!”
墨韶容可有可无的点头,不然以为他说这么多干嘛?
楚安宁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舔了舔嘴唇,紧张道:“会不会别的飞机上也有这玩意?”
歪头,思考了一下,墨韶容摇头:“应该不会,这玩意需要大量的僵尸血做引!”而且僵尸的等级还不能低。
如今这个天下,哪里有那么多高级僵尸在那儿躺平任抽血的?!
楚安宁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衣服背后都叫冷汗打湿了,“我去联系老大!”推开一脸懵逼的黎晨,急急的走了。
黎晨不敢置信:……这就被抛弃了?!
夜家。
夜明翌收到信息,挑了下眉眼,回道知道了。对面的楚安宁安心了,对于夜明翌的知道了,大概就表示,他的大刀已经蓄势待发。
“跟老鼠似的躲着,真叫人暴躁!”他掂着自己的大刀满脸的不高兴。
夜轻忧正在画什么,闻言只是一挑眉眼,淡淡的道:“哦!”
“啪!”夜明翌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一蹦三跳的,“阿忧,你不觉得很膈应人吗?”
“还好!”夜轻忧觉得她可以忍一下。
夜明翌不干,叉腰怒道:“不行,我忍不了!”
“嘟嘟!”窗户被敲响,一只圆的跟橙子似的麻雀小绿豆的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他们,见夜明翌看过来,连忙伸爪子敲敲玻璃,再举起另一只爪子上的叶子。
“这么圆,一定好吃!”夜明翌露出一个邪恶的笑,烤麻雀什么的肯定很香。
“这么小!”一只略纤细的手把它拎过去,晃了晃,她皱皱眉,有些嫌弃。麻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瞧:“唧唧!”好人。
在麻雀圆溜溜的眼神中,夜轻忧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这么小,会不会塞牙?”
“叽!”麻雀炸毛,小小的身子炸成了一颗刺猬,它扑腾两下,急忙把叶子一扔,转头就要跑。
“跑什么!”夜明翌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它的尾巴,呲牙嫌弃道:“你会不会胖的飞不起来?”
“叽叽!”救命!
麻雀吓得缩成一团,夜轻忧拍掉他的手,抓了一把炒米用一个手绢包好放到它面前。麻雀圆溜溜的眼睛从她手上一晃而过,猛地抓起手绢就跑。
“跑这么快?”夜明翌饶有兴致的盯着瞧了几眼。那圆圆的身子生生打了个寒颤,一眨眼就不见了。
夜轻忧撑着下巴,懒洋洋的道:“不跑还等着给你烤?”
“这么点,有什么吃头!”他砸吧嘴,全然忘了刚刚看到人家目露垂涎的样子。
“诶,你们没出去啊!”栾品昭抱着一大堆东西进门,看到坐在客厅的两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夜明翌轻哼一声,从他怀里捡了一样,躺在沙发上翘脚看着他,嫌弃无比:“你怎么还赖在这儿?”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嚼着牛肉干。
真是太无耻了!栾品昭:“吃人嘴短知不知道?”
夜明翌老实的摇头:“没上过学,不懂!”
夜轻忧隔空从他怀里抢了一半,好不愧疚道:“没错,我们都是文盲!”有种特别的自豪感怎么办?
栾品昭瞪圆了一双杏眼,唬谁呢!他鼓着脸,不肯跟这两个无耻的家伙说话,气呼呼的回了房间。
身后两个无赖嘀嘀咕咕:“这个,不好吃!太硬了”
夜明翌点头:“这个太甜了,有点塞牙!你说他是不是傻啊?买这么多难吃的!”
气死他了,吃他那么多东西,还说他傻,他气呼呼的用力关上了房门!
……
他微张嘴,睡的正香。忽然觉得有点冷,他搓搓胳膊,嘟囔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忽然他觉得不对劲,周围太冷了,而且太安静了,那种又冷又静的感觉就像有冷气往身上吹,冻的他浑身打哆嗦。
“咯咯……!”他一边打着摆子,一边翻身坐起。
谁开冷气了吗?怎么这么冷啊!
“这是哪儿啊?”栾品昭四处张望。
漆黑的一片,隐约看到周围屋子的轮廓,地方倒是蛮大的,就是不知道周围放了什么,隐约看到方方长长的物体。
这什么鬼地方!他不是好好的在房间里睡觉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还是说夏壹阳、牛重两个暗整他?
不,不对,他们两个不是出差的吗,那就是花漓来打击报复了?
也不对啊,有契约的存在,花漓只要一出现在他周围,他就能知道,总不至于他睡的太死被搬到这儿来吧?
“花漓?”
“花漓,出来!”
四下寂静无声,栾品昭只听见自己的心扑腾扑腾上下跳腾的欢,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忽然感到身后有些异样,大着胆子慢慢的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