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墨韶容鼓着脸坐在旁边,锲而不舍的劝道:“阿忧,这里人多眼杂,味道也不好闻,我们走吧!”
夜轻忧正在看,闻言,抽空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别闹!”
完了,阿忧连看都不看他了,墨韶容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正当他自怨自艾的时候,就看到夜轻忧揪揪他的耳朵:“你又在发什么呆,走,趁这会没人,我们溜出去买点好吃的!”
墨韶容瞥了她眼,没动。
夜轻忧好笑:“给你买点好吃的。”墨韶容心满意足了。
临走时,因为怕没人耽误病人,夜轻忧索性施了个简单的幻术,长发的青年穿着白大褂,手里捧着一本病例,很认真的研究什么。
“这是什么?”墨韶容眼睛发光,很好奇的想伸手去摸一摸,夜轻忧急忙拖走他:“不能摸,一摸就没用了!”
要说夜轻忧怎么跑到医院了,因为楚安宁被她扔走的太突然,医院来不及安排,她索性就过来顶班了,至于医院领导怎么看,都被她用上校的名义强压了。
两人买了一堆小吃回来,刚走到外科门诊就听到有女人捂着嘴呜呜的哭,再看看来往的护士都站在远处窃窃私语,稍微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又来了!”
“是啊,是啊,这个女人都来了好多趟了,可都已经这样了,来有什么用啊!”
“我听说她被骗了,那个孩子其实没问题,有人买通了医生,故意给她说那孩子可能是脑瘫,所以才打的胎。”
“什么,太可怜了吧!谁跟她这么大的仇!”
“不知道啊,有钱人家谁知道怎么回事!”
“咳咳!”夜轻忧咳嗦几声,那些护士急忙散开,
两人走过去,就看到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站在角落里,扶着墙捂着嘴呜咽,肩膀一抖一抖的厉害,
“夫人?”夜轻忧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可能是这个女人哭的太悲伤了,亦或许是夜轻忧内心里总是更容易对女子动容。
女人回过头来,错愕的看着她,一张秀美的鹅蛋脸上还挂着泪痕,端的楚楚动人。
“夫人,进来坐一坐,我给你看看病!”
女人抽噎了下,想了想,跟着她走近科室。墨韶容在夜轻忧的示意下倒了杯热水给她。
陌颜哽咽道:“谢谢”哭得狠了,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夜轻忧看着垂着头,情绪抑郁悲愤的女人不赞同道:“夫人刚刚小产,应该好好养着才是,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别人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自己吗!”
陌颜眼中含泪,眉间蹙水:“我心里难受,我好好的孩子就这么被他们害了……”说着她又要哭。
夜轻忧最见不得人家哭,因为她嫌烦,招招手,叫墨韶容过来对付她。
墨韶容脸一冷,声音自动调低八度:“再哭下去,你得先去看看眼科。”
“我看你家里情况不简单,你在这儿继续哭,别什么时候被扫地出门了都不知道!”
“光有一张看得过去的皮,脑子就不能动一动吗!”他说的很不客气,陌颜惊得连哭都忘了哭,呆呆的看着他,墨韶容见状,又吐一句:“看着更傻!”
“这么傻,怪不得别人要欺负你!”这句话一出,顿时陌颜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没错,谁都欺负她,找了个喜欢的人结婚,但是婆婆不喜欢她,更喜欢另一个姑娘,老公的姐姐也对她看不顺眼,好不容易怀孕了,结果却被人骗的流产,一开始老公气愤心疼,可时间久了,他就有点不耐烦了,为什么啊,那明明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松就忘了!
“我很难受,现在只有我记得那个孩子了,我老公也由一开始的心疼到现在的不耐烦了!”
“当然,谁对着你哭丧似的哭个几天都不耐烦!”墨韶容评论道。陌颜被他打击的脸色煞白。
夜轻忧忍不住好笑,把手里的鸡柳吃完,她伸手给她把脉道:“你要是好好调养,说不定三个月后还能怀一个!”
陌颜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想到糟心事,忍不住有流泪的冲动,她使劲憋回去,但却憋不住吐槽的**,于是墨韶容、夜轻忧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她吐糟婆婆不喜欢,明里暗里的无视,大姑子的刁难,及那个青梅的蔑视和隐隐挑衅。
说到最后,她又想哭了。
“等等!”夜轻忧连忙伸手制止她,“我给你一个办法!”
“什么?”陌颜呆呆的看着她。
“以身代过!”夜轻忧眼睛眯起,狡猾的如同狐狸。
墨韶容见了,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她的狐狸尾巴,被夜轻忧赏了一巴掌。
“什么意思!”陌颜越看越觉得他们是骗子,但是又忍不住的心动,她每天过的很压抑,这种日子再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么样!
“想想叫他体验一番你的委屈?”
“想想让那些往日骂过你的人被骂的狗血喷头?”
“想报复吗?”
“想不想看看他们倒霉的样子?”夜轻忧淡淡的坐在那里,眸光流转,风姿怡悦,粉色的唇说着诱惑的话,就像一个妖精一样,陌颜看着眼神发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光华夺目,不敢直视。
最后她浑浑噩噩的接了一张符回去。
等她走了后,墨韶容才不满道:“阿忧,这么笨的人管她做什么?”
“我看她情绪积压,恐怕日后想不开,自寻死路的,既然遇到了,顺手捞一把也好!”夜大仙决定做好人好事。
墨韶容将信将疑的点头,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吧。
红月谷,两个人影趴在地上,浑身沾满草屑枯叶,脸色枯败。黎晨默默的吐掉嘴里的灰尘,很是复杂的看了眼楚安宁,楚安宁面不改色:“你怎么了?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黎晨转过头:“没,就是有点惊着了。”
想到这两天的辛酸,楚安宁默默的咽下辛酸泪,若无其事的道:“习惯就好了!”
黎晨抖抖嘴角,想说什么触及到楚安宁的侧脸,默默的咽下去,转而说起别的:“能知道,你到这儿到底是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