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韶容目光清亮,似有涟漪溅起:“现在叫他们过来?”
夜轻忧眨眨眼:“不,把他们带到山脚处。”世人贪婪,要是知道了妖界的存在,迟早会出事。
夜轻忧找了几张符纸,用手一点点撕,撕成几个小人,然后呼一口气,往空中一洒,只见纸人落地,便长大与真正的人身量一样,只是五官呆板,神情僵硬。
“走吧!”两个人在前面走,后面是纸人肩上扛一个,手里拎两个。墨韶容有些好奇,纸做的,力气这么大?
夜轻忧看着他频频向后望去,心下觉得好笑,便解释道:“我还用了大力金刚咒。”
墨韶容眼睛亮了亮,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夜轻忧目光温暖:“你现在还不能动用道术,能勉强借用雷电之力已经是极限了!”
墨韶容想起自己身上的隐患,一时有些不安,他看着夜轻忧问道:“阿忧,我的情况很不好?”
前面的身形顿了顿,停步,她回头道:“目前还在控制之内!”只要他不乱来,加重身体的负担。
“我请它们准备一些东西,给你凝炼魂魄!”只有魂体强大了,他才能在空间裂缝中生存下来。
墨韶容眨眨眼,觉得浑身的皮肤一紧,隐隐的疼痛感传来,只是他窥了眼阿忧的脸色,识相的点头应道:“好!”
等了近乎一天了,所有人都有些心焦。沈上将有些焦急,却按住烦躁,不断眺望远处。
“来了!”谁喊道,顿时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沈上将!”夜轻忧走近,一挥手,所有纸人消失,十几个少年被扔在地下。“只有他们活着!”如果不是,也不必找了。
墨韶容面无表情:“我查看了一下,他们应该就是几位要找的人。”
沈上将和几个父亲被夜轻忧那句话惊着,不免有些绝望,这会听到他们的孩子都在这里,顿时觉得心呼的飞到天堂。
“小豪!”
“宝宝!宝宝!”顿时几个家长喜出望外,纷纷查看自家孩子的情况。
夜轻忧窥了眼地上的七个孩子,刀汉正叫人把他们都搬上直升飞机,对墨韶容问道:“马启的儿子在这里吗?”
墨韶容点点头:“最边上那个就是!”
太阳渐渐落山,整个山林别样的沉寂,只是趁着最后一点余晖,多了许多蜂蝶飞出来感受着夏日的炎热。
京都医院,楚安宁一出一楼大厅就看到一个身影蹲在墙根处嘎吱嘎吱咬着一支老冰棍,死气沉沉的眼睛无神的盯着虚空一点。她清丽一笑,唤道:“音落!”
下一刻,少女的眼光一亮,明显很高兴,把那支咬痕累累的木棒一扔,步伐轻快的走过来,目光含着一缕亲昵。楚安宁伸手摸摸她被阳光晒的汗渍渍的额头:“怎么蹲在这儿?”
音落面无表情的告状:“黎晨跑了!”
“刚刚有几个人眼神不对,说话奇怪!还意图动手动脚!”再加把火,叫他丢下她自己溜了。
楚安宁一听,恼怒异常,竟敢诱骗少女,真是弄死了都不可惜,她冷冷道。“废了,扔远点。”她保证他们永远治不好。
音落眨眨眼,乖巧的应下。
黎晨拿着几盒章鱼丸子过来时,就见楚安宁满脸冷凝的瞪着他,颇有杀气腾腾的意味。他懵了一下:“怎么了?”
音落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咧着嘴角看热闹,就是这笑看着十分僵硬。
“你没关系,音落还是个孩子,别带她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楚安宁盯着他的眼神十分不善。
黎晨傻了,他僵硬的扭头看看音落,音落面无表情,眼神十分纯良,他僵硬的扯扯嘴角,孩子?楚医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黎晨暗暗瞪了眼音落,得,这章鱼丸子他自己吃吧。
“楚安宁!”忽然有人远远的看到她高兴的叫道。
楚安宁定眼一看:“乐歆?”刚一张嘴,就被人塞了个丸子,她嚼了嚼,还挺好吃的。黎晨在一旁瞧着她没生气,目光微闪,笑的得意又勾人,乐歆奔过来时,差点被闪瞎了眼,回过神来后,她立即离得远远的,危险有神秘什么的,看看就好,她可没那个胆子去撩。
“你怎么来了?”楚安宁疑惑:“你不是留校的吗?”
“别提了。”乐歆闷闷的说道:“他们不是出事了吗,其中还死了两个学生,学校赔了点钱,我就被赶了。”
楚安宁更奇怪:“赔了钱,赶你走?”这什么事啊。
乐歆嗤笑,十分鄙夷:“有人谈了个有本事的朋友,想报京大考研,结果白折腾一回,没考上,这不这回正好这出了点事,她看上我的位置,就把我挤下来了。”想到学校里的安稳,她还是有些气,又狠狠的咒骂了几句。
“我这不寻思这些年也攥了些钱,家里也安稳了,出来玩玩。”这些年因为把自己逼得太紧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想着这次好好放松一下。
“也好,别太累了。”楚安宁点头,“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有住的地方?”
“没呢,这不想找你帮忙。”她眉眼一片坦荡,明亮的性子让楚安宁觉得很喜欢,她笑嘻嘻的道:“我大概能待一个月左右吧。”
“不然,住我楼下吧。”她楼下有个女生正找合租的。
“好啊!”乐歆笑眯眯的应了,想到一件事,她拉着她旁边走了两步:“那个谁正找你,知道吗?”
“谁啊?”冷不丁听到有人找她,楚安宁还有点懵。
“这也是我不好,上次王雅惠说要举行同学聚会,我说不去,跟她聊了几句。”乐歆神情尴尬的笑了笑,楚安宁不问也知道,王雅惠必然没什么好话。
“我一不小心,说你回来了,但其他的我可一个字没说。”她看得出来,楚安宁不想跟那些人联系,很大部分是因为那个渣男。
“然后,那个林涵就来找我,问你在哪儿,我当时就顶了回去,叫他没事少做缺德事。”当了婊子还要牌坊,说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