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些灰蒙,太阳都被遮挡了灿烂。
马启哆哆嗦嗦的挤在人群密集处,时不时惊恐的回头看一眼,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喂,你干嘛啊,挤什么挤啊!”旁边短裙女人骂道。
“想占老娘便宜啊!”
“对,对不起,对不起!”马启连连赔礼。
“哼,走路不带眼啊!”女人骂骂咧咧几句后踩着高跟鞋走了。
周围过往的路人冷漠的看着他失魂落魄的往马路上冲去。
“神经病啊!你!”
“长不长眼!”轿车司机急刹车骂道。
马启被吓出一身冷汗,他呆立了半响,方小心翼翼的往对面跑去。
嘉欣小区,楼下小卖部旁边。
他坐在一群下棋的老人的旁边,眼中惊恐犹存,手里紧紧握着一角黄符,似乎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马启目光盯着小区门口,目光炽热,只是整个人焦躁不安。
假日过后,空气中却还残留几分浮躁。
几个人边走边聊,夜明翌不放心道:“安宁,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楚安宁点点头,“我会的!”她虽说有点本事,但女子本身就敏感,总是会有些疑神疑鬼的。
夜轻忧道:“不行就把牛重叫过去壮胆!”
“可不要,到时候,身为守者却深陷敌手啊!”
楚安宁轻轻一笑:“我知道了!”她会注意安全的。关心她就明说吗!
女子拎着行礼箱心情颇好的上了出租车。
“那个,那个,队长,我呢?”夏壹阳有些不安的问道,老大,是死是活,你也给个准话啊!
夜轻忧刚想起来,她还没告诉他通过考核了。
“咳咳,考核通过了,就这实力差了点!”
“你有住的地方吗?”
夏壹阳先是一喜,继而有些哭丧着脸,“没有!”他那点存款要管他吃住能撑几天啊!
“阿忧!”夜明翌想了想道:“楼下的房间不是空着吗,给他一间,正好要给他特训的!”反正都是一个团队了,能过考核的,心性都不错。
“好吧!”夜轻忧扁扁嘴。
墨韶容突然说道:“我也算守者一员吗?”
“自然是!”夜明翌点头。
“那我可以申请特训吗?”
“可以,我会好好训练你的!”夜轻忧活动了下手指:“死了不管!”
墨韶容点点头:“没关系,变成鬼还方便点!”比如晚上去骚扰你什么的!
夜轻忧气鼓鼓的瞪他。
夜明翌:“阿忧,干脆,把安宁和牛重都叫过来吧!”平时可以指导他们,也防止被人一个个攻破。
毕竟目前他们的实力只是过的去,真碰到那些不出世的老妖怪恐怕就抓瞎了。
“嗯。”夜轻忧想了想,“我记得八楼对门的好像搬走了。”拜那锅肉汤所致,小区搬走了好多。
“正好,把对面租下,叫安宁住那里,让牛重跟夏壹阳住我们楼下。”正好,安宁最近的柔体练的不错,她打算给她集训。
“那好,我去安排!”夜明翌点点头。
走到门口,看到那个如惊弓之鸟的人,夜轻忧眉眼一挑:“正好,把牛重叫过来。”呵呵,有生意来了。
墨韶容抬眸精光一闪。
那边,看到他们过来的人影,马启堪称惊喜欲狂。
写字楼保卫科,眉宇普通顶多说是端正,身材结实是人正在啃鸡腿。
旁边的微胖的保安羡慕道:“牛哥,你这身板真是好!”吃再多,也没见他胖起来。
“不过,你也悠着点,咱本来工资就不多,你这整天吃,估计剩不了几个吧!”
牛重呵呵一笑:“我就是一张嘴,够了!”他这份工资是够他吃的了。
守者那份工资很多,他都存着呢!还有他们完成委托的分成呢!
“唉,不过牛重,你这时不时的请假,老板也不管你?”对面的保安有些疑惑。
微胖的人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懂什么?咱牛哥有本事,到哪儿谁不敬着点。”
“诶,小齐说说啊!”对面的人立刻凑上来。
“李伟啊,你刚来不知道。咱牛哥不显山不漏水的,可谁知啊真人不露相。还记得去年不,有一辆轿车跟大货车相撞,货车撞到交警亭,轿车翻个底朝天。”
“牛哥直接上去,一把把那轿车给翻了过来,把那变形的车门一把拉开,把里面的人一手一个的救了出来。”
小齐双手比划着,唾沫直飞。
“后来,那拖车的来了,还是牛哥帮忙把那货车给拖了过来。”
“咱牛哥可是一下子救了三条人命呢!”
李伟恍然大悟:“对对,我想起来了,这是去年的新闻,当时,我还好一阵惊讶呢!”
当时蛮轰动的,只不过,当事人不愿接受采访,没多久也就淡了下来,毕竟这是个信息发达的世纪,各式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牛重不以为意,这里清静,老板又明显礼遇他,他干的挺懈意的。
手机振动,他擦擦手,看了一眼,起身往科长那里走去。
身后两人羡慕不已,有本事的人到哪都吃香啊!这么早就可以请假走人。
嘉庆小区旁边有一家小诊所,门头冷清。平时很少有人上门,更甚至,路过时,你根本看不到它。
进门,里面干净整洁,到不像是诊所,反而是哪家的茶楼。
一俱的红木座椅,紫砂壶茶具,靠窗的旁边还摆着几本线订书,唯有左边靠墙的一排排药柜,才让人确信这的确是诊所。
马启愣了愣,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带他来诊所,莫非以为他出现幻觉,可,不对啊,那个平安符确实是他们给他的,还叮嘱不可离身。
只不过,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家诊所呢!
待他进门抬头看到那‘镇锁’!在脑子里转了转方明白过来。
夜轻忧往椅子上一靠,懒懒的吩咐道:“夏壹阳,厨房有茶叶,去泡壶茶来!”
“墨韶容,去把那书柜右边的纪录簿拿过来。”
夜明翌有点主人的样子,把马启让到红木圆桌坐下道:“马先生,找我们有事?”
夏壹阳自己琢磨着泡了壶茶却被人只尝了一口就嫌弃了,他干脆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竖着耳朵。
墨韶容持笔端坐,等着记录下来。
而夜轻忧则有些慵懒的撑着下巴,把玩着那支玉笛。
这么多人坐在一起,马启明显有些安全感,他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她,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