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要费些事,没想到到马翠翠是一个直肠子,她一听我说完气愤的道:“没有呀,真是的,亏我拿她当好朋友,约会都不叫我,问她也不说!”
“额”我一头黑线,幸亏没有叫上这货,找来一个比太阳还亮的灯泡我还不得哭死!
“那个,马姐,她真去和别人约会了?”我嬉笑着问道。
马翠翠怀疑的看了我一眼道:“可不是咋哩,你都在外面守了一个月了,我都替你着急,我以为她是去找你了,原来不是呀!”
我强忍着笑意,用一副委屈的神情道:“啊,这下可完了,我该怎么办呀马姐,亲姐,你给帮忙出个招呗!”
“咦,真是奇怪了,以前她问过我,‘你看着新来的前区转运的那个人怎么样?’而且她还和别人换了床,专门搬到了窗户边上,还有、还有她经常对着窗户外面看!”
我使劲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个是真的,宿舍的人都知道,可是奇怪的是,你也不进去,她也不出来找你,我们都很奇怪,你们两个演的哪一出呢!”
我刚想说什么,侯仪凤挤过来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怎么昨晚小雅出去约会了?不是你!”
不好,我昨晚被晓凤摆了一道,对古灵精怪的妹子有些胆怯,立即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侯仪凤,侯仪凤的脸一红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什么表情?”
“木事,我要干活”我可不想她们议论我俩的事情,一旦她生气了损失的都是我!
“喂,你什么意思,我一过来你就走!”侯仪凤道。
“嘘!我们组长来了!”我急忙对她解释道。
“在那?我怎么木看到?”马翠翠不识脱头计,疑惑的问道。
我的汗一下就出来了,这丫头,说她什么好呐!
“小王,你一会清清货和我去出库!”正在我郁闷思考怎么应对的时候,组长的声音真的从身后传来。
“好!”我急忙回答,同时转身查看他是怎么做到神出鬼没的。一扭头就看到组长掀开穿堂的门帘,对着我喊。听见了我的回答后立即就松开门帘走了。
“咦,你脑袋后头长了眼睛了,怎么隔着帘子都能看到你组长?”侯仪凤不解的问道。
“别说了,我还得清货,一会不知道要压多少呐!”我对着她摆摆手道。
大约在十点钟左右,组长拉了一辆大车,带着我和宫虚杨向库台走去,我有些疑惑提货不进库去货台干什么?
“伙计,组长带我们干什么去?”我向宫虚杨问道。
“介,你说干什么,找棉衣呗,不穿棉衣进库还冻不死呀!”宫虚杨不耐烦的道。
“哦,还要穿棉衣呀!”
“废话,储藏库的库温在零下二十度左右,不穿棉衣不冻成冰棍了,”
“嘿嘿,那感情凉快!”我没心没肺的说道,说实话我还没有进过成品库,心里还真有一些兴奋。
“介,你脑子有病呀,真上火,解冻还得自己动手出库,倒霉死了!”宫虚杨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们以前不自己提!”组长在前面搭话问道。
我急忙跑过去接过组长手中的大车,想听听他俩说说以前的情况。
宫虚杨撇撇嘴道:“哼,以前解冻都是各个组全部调人,这次可好了,我们转运的自己解冻还不算,还要自己取货,你说让人上火吧!”
“行了,今天下午的鸡放空了,现在不解冻下午就没有活干了,公司没有活干,咱们的工资肯定很低!”组长及时的给宫虚杨做工作。
“哼,解冻也高不了,穿串一天也就是十几块钱!”宫虚杨反驳道。
“那你要是不干不是更低吗?是吧,有钱赚就行了,你看看王奎飚,人家今晚通宵,明天还照常上班,你和厉收敏多学习学习!”
宫虚杨立即更生气的说道:“别那我和这个神经病比,你当我也彪呀!”
我揉揉鼻子,不知道自己惹了那一个,怎么说着说着就烧到我的身上了!
“哈哈,好了到了,你俩一等,我去找主任拿两件棉衣!”组长道。
“组长,三个人!”我提醒道。
宫虚杨一翻白眼道:“介,你就是‘彪’,组长不用!”
我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什么组长不用?你不是说里面零下二十多度吗!他不怕冷呀!”
宫虚杨直接无语了扭头不再看我,组长有些尴尬的道:“那个产品的垛不高,你们两个人就能提出来,不用我进去了!”
“哦”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急忙解释道:“呵呵,我没有提过产品,不懂的,你不用进了,我和宫虚杨绝对没有问题。”我保证道。
宫虚杨无辜的看着组长道:“那,你听到了,他没有干过,能不能行还不一定。不行叫他去拉货换人来!”
“不行,没干过就学是吧!我决定了就别废话了”组长扭头去找棉衣了,丝毫没有听取宫虚杨的建议。
“行了,宫虚杨,看不起我呀!”我看着他问道。
“哼!等会我不会在底下挨砸,你接我扔!”宫虚杨说道。
我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此时不能认输,我便硬气的道:“好,听你的!”
“嘿嘿,”宫虚杨看着我怪笑一声没有说话,我俩静静的等待组长的到来。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发货区,不少大车上都放满了产品,还有几个工人忙着向纸箱上贴着什么,还有拿着一个刷子在刷上面的霜雪之类的东西。
一个大门通往车间外面,产品就是通过这个门到发货台上,然后在向客户的车上装。
那个时候装车还很费劲,发货台只有一处,很多车辆的高度不一样,小转运车根本无法直接到车上去,所以很多车就采取了抛扔的办法装车,往往一辆车要装很长时间,员工还很累。
组长拿来了两个棉袄给了我俩道:“没有棉裤了,光穿棉袄也行,要是冷了就出来暖和暖和!”
“好,没事的!”我回答道,八九月份的天气还是很热的,发货区通往外面,所以这里的气温还是很高的,穿上棉袄汗立即就流了下来。
“走,在三号库,提腿精肉两吨!”组长手里拿了一张纸条看了看道。
宫虚杨没有穿棉袄,他提在手里向远处走去,我看看身边的一个库门,上面用红漆写了一个‘1’字,这应该就是一号库了,于是拉着车跟在宫虚杨的身后。
宫虚杨很熟练的到了三号库门口,然后对着一个瘦高个道:“老宋,提腿精肉!”
“提腿精肉?开单子了吗?”那个伙计手里拿了一个账本,对宫虚杨问道。
“在组长那里!”宫虚杨道。
老宋的目光直接掠过我看向我的身后,大概他一眼就看出来我这副打扮不像组长,所以没有询问就走向组长。
老宋问组长道:“提多少?”
“两吨!”
老宋结果单子看了看道:“两吨得四车,今天发出口货,没有人帮忙提,你们得自己动手了!”
“嗯,主任说了,人都带来了!”组长道。
“呵呵,这两人好像不太好提,货都快堵库了,我领你们进去看看再说!”
组长道:“行,宫虚杨就交给你了,我去帮忙清车间的货,注意安全!”他说完就扭头走了。
老宋看看我又看看宫虚杨,走到三号库门口,在门口有一个高脚架子,他从上面拿起一个棉帽子带上,对宫虚杨道:“他是你们新来组长?”
“嗯,”宫虚杨似乎情绪不高,应付似的应了一声。
“这个是新员工吧,会扔箱子吗?”他问道。
“介,不会,他在底下接!”宫虚杨道。
老宋皱皱眉头道:“这就不好办了,外面才倒了一个垛,挡住了,需要扔出来,要不你们再去叫个人倒一下好吧!”
我一听立即回答道:“不用,组长说了,就我们俩提货,没有人了!”
老宋看了我一眼道:“那行,你们试试看吧!”说着他就打开库门像里走。
他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他,从脸上看他的年龄并不大,甚至还不如我大,口音也是平邑话。
库门一开,门上面立即有一个风机呼呼的吹了起来,一股冷意立竿见影的冷却了我的汗水,让我感到很舒服。
宫虚杨这才穿上棉袄对我说:“你先进,我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