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力没有说话,丁山在一旁看着非常的着急,让你承认一下错误都吞吞吐吐的,以后还能干点什么,怪不得现在这么大了还是自己一个人,连个媳妇也没有,这些都是你的性格造成的,就连青楼里面你的相好的跟你出来过日子都得好好的考虑一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性格毁了你的一生。
丁山想开口劝说但是又不敢,如果说,自己多嘴,令伯麟肯定会对自己产生反感,要是不说,刘力像个大姑娘一样,丁山终于开口说道:“刘力,令大人问你话呢!令大人说的话那就是圣旨,你想抗旨吗?”
都瑞拍着令伯麟的马屁:“在盛京地面上,令大人说干什么,还没有人说个“不”字,你想做第一个这样的人吗?”
这几个人,看来是商量好的了,对我是阿谀奉承,他们想干什么?刘力在旁人的劝说下,说道:“令大人,你这么问我,我只有实话实说了,你现在浑河北岸良田的事情查的那么的严,联木阳和曹河相继死亡,我们这几个人是坐立不安啊!我想转移你的视线,所以才决定在洪一的军营里面投的毒,谁知道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我在投毒不小心的过程之中将令牌掉在了水井里面。”
令伯麟将令牌还给了刘力,这一举动使得刘力大吃一惊,令伯麟将令牌还给了自己,难道令伯麟原谅自己了吗?要是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了!令伯麟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一次投毒害得我们的士兵整日整夜的拉肚子,军营里面人心涣散,要是现在有打仗的任务,我们的士兵怎么上战场杀敌人,怎么的打胜仗,要是输了丢了地方,这个责任谁来负责?”
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投毒竟会引来这么大的连锁反应,要是真的仗打输了,那自己就成为了千古罪人,永远的无法原谅,看来令伯麟的内心深处处处忧国忧民,相反我们几个人就没有令伯麟这样的心胸和气魄,感到惭愧啊!
刘力无言以对,感觉非常的惭愧,令伯麟继续说道:“你的投毒害死了一个人你知不知道?”
害死一个人,谁?按照大清的律法我害死了人我就要偿命的,这下我完了,刘力害怕的问道:“谁?”
“享飞!”
他怎么会死呢!我在军营投的毒,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军营里面的士兵和将军,有心种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
“享飞来到军营要找我算账,说不过我,便准备逃跑,跑到井边喝口水,之后就死了!刘大人,这件事情可是跟你有着密切的关系啊!”令伯麟恶狠狠的说。
刘力一下子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
丁山见这个时候正是说出来投靠令伯麟的好时候,要是再不说的话,那刘力就非常的危险了,丁山走上前,把令伯麟请回座位上:“令大人,我们几个人刚才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什么决定?”令伯麟用怀疑的眼神问道。
丁山跪在了令伯麟的面前:“我们决定弃暗投明,从此以后我们四个人就是你的手下,你说东,我们不往西,你说是,我们不带说一个不字的。”
几个人早就商量好了,马上跟在丁山的后面跪在了令伯麟的面前,以表示自己的心意,令伯麟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切弄得晕头转向,这说叛变就叛变,他们这么的轻易背叛车安,以后也同样可以背叛我啊!我还得小心一些为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要投靠我,既然是我的人,那么我怎么可能在追究他们良田的事情,他们这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实在是高!这几个人当中,刘力相当于一个娘们,都瑞和单双甲没有什么主见,看来这个主意只有是这个丁山出的了,长的一副圆滑的脸庞,让人不放心的表情。
令伯麟对这几个人的态度有一些疑问,决定考验考验他们。
令伯麟朝单双甲问道:“单大人,你们受到了车安的那么多的恩惠,你们投靠我了,那车安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这点你们可要想好了!”
丁山知道这是令伯麟在考验我们几个人的时候,兄弟们,到了你们表演的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
单双甲按照之前商定的剧本的答案,毫不犹豫的回道:“想好了,大人,您是好大人,是一个好官,心系百姓,我们跟着您苦点累点没有什么油水不算什么;不像车安,张嘴银子,闭嘴银子,没有银子在他那里不好办事,连门都不让进,他怎么能跟您比呢!”
令伯麟听后虽然听起来有些虚伪,但是自己非常的满意,这么说自己,自己还真的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这个单双甲,真会阿谀奉承。
令伯麟又问向了都瑞:“都大人,你们收的那车安的几百亩的良田打算怎么办啊?”
都瑞愣了一下,这个在刚才商定的时候还真的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既然问了,我就来个顺水推舟,道:“大人,我们四个人那几百亩的良田决定全部交给您处置,您愿意种点什么就种点什么,要是不愿意的话,随便你怎么干什么都行!最主要的是我们现在是您的人,我们的就是你的!”
令伯麟的心里面美滋滋的,这么样的赞美之词好久没有听见了,都瑞还真能捧自己,令伯麟有些受不了了!
令伯麟又问道刘力:“刘大人,你说说你的事情该怎么办啊?”
刘力马上答道:“大人,你说我什么罪那就是什么罪,我毫无怨言!”
还没有等令伯麟问丁山,丁山就先开口:“大人,我们知道你不相信我们,我们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
令伯麟感觉这几个人这是铁了心的要投靠自己,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这是头一次,你们证明给我看,我看看你们怎么证明?令伯麟拿出来最后一个匕首:“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匕首,这个匕首剧毒无比,这要被射中,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必死无疑,这个解药只有我有,你们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那现在就到了你们表明心意的时候,你们好好的想一想!”
丁山接过匕首,看看,外观上看起来一切正常,只是不知道令伯麟说的是真是假,不管真假,这是考验自己的时候,都要表现的诚恳一些。
丁山拿着匕首:“我们要怎么证明?”
令伯麟围着四个人转了起来:“你们拿着匕首在你们的身上的某一个部位划开一个口子,就可以了!”
这是要控制我们,威胁我们,不过这么做总比车安的背后算计强。
丁山拿着匕首,匕首现在在自己的手里,那自己肯定就是第一个了,今天看来真的不是很幸运,来吧!丁山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狠狠的一咬牙,准备将匕首插进自己的右手里面,一狠心,只听见“啊”的一声,真的插进去了,而且伤口还非常的深,整个匕首的三分之一都已经进去了,都瑞等人耳朵听着,眼睛看着,心惊胆战,这是来真的,可不能马虎!
令伯麟没有想到丁山真的自己对自己下手,看来他们是真的要投靠自己了。
丁山拔出匕首,缠好伤口,将匕首用水洗了一遍,之后用蜡烛烤了一遍,这就算是给匕首消毒了,之后递给身后的单双甲,单双甲拿着匕首,你丁山这么的狠心,我要是比你慢一点,岂不是引起令伯麟的怀疑,看来今天是非出点血不可了,令伯麟密切注视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丁山带着不能动的右手,坐在了位置上,单双甲脱下来外套,将右胳膊拿了出来,左手拿着匕首,丁山看傻了眼,看单双甲的架势这是要将整条胳膊弄残啊!这么卖命,你也是够拼的!不至于吧!
令伯麟这时候感觉自己的这个要求有那么一些些的过分,不近人情了,这越弄越严重,等轮到刘力的时候,他还不得开肠破肚啊!令伯麟本想出言制止,可是既然话说出去了,不能出尔反尔,要是不说,看样子这几个人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了。
单双甲将右胳膊拿了出来,嘴里咬着一根木棒,看样子已经做好了忍受疼痛的准备,左手拿着匕首似乎在找比较好的位置,令伯麟终于看不下去了,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心的,谁知道竟然演变成了这么惨烈的场面,像战争一样,令伯麟喊道:“慢,单大人,你可要考虑好!我没有让你们这么做!”
单双甲叼着木棒说道:“这是我自愿的。”说完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肱二头肌,鲜血流了出来,单双甲咬着木棒,表情极为的痛苦,木棒快要被咬折了,单双甲浑身上下青筋暴骨,看来巨大的疼痛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身体伤害。
刘力和都瑞看傻了眼,这丁山扎手,单双甲扎胳膊,到了我们两个人这里,我们扎什么地方,总不能扎在自己的心口窝吧!两个人皱起了没有,单双甲闭上眼睛,将匕首拔了出来,之后将伤口缠好,但是里面还在流血,单双甲捂着伤口,把匕首简单的在蜡烛上面烤了一下,递给了都瑞。
都瑞颤颤抖抖的接过来匕首,上面还有一些单双甲残留下来的血的痕迹,但是这些都不主要,最主要的是令伯麟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如有半点马虎和犹豫,自己没有好下场的。
丁山、单双甲,你们刚才那么的拼,害得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自己该怎么做?大脑一片空白!
令伯麟抢过匕首道:“你们这么做太危险了,不能让你们再这样下去了,我相信你们了!”
都瑞一把又把匕首抢了过来:“他们都表明心意了,我怎么可能掉队,我要证明。”拿着匕首跑到了一边,脱下鞋子,都瑞想到了自己的左脚的小拇脚趾头已经有些烂掉,郎中说需要切掉,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一举两得。
都瑞脱下了鞋子,露出来左脚,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背对着令伯麟等人,朝着烂的小拇脚趾头就割了下来,令伯麟正在观察都瑞在干什么,突然听见一声的惨叫“啊”,都瑞拿着血淋淋已经割掉的小拇脚趾头转了过来,整个小脚趾头血淋淋的已经看不出是一个腐烂的脚趾头,大家只能认为都瑞今天是彻彻底底的拼了命了。
令伯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因为这不符合常理,不能说因为让我信任就把自己的脚趾头割下来吧!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都瑞将脚趾头扔在了一边,将伤口包扎好,慢慢地站起来,满头是汗的将匕首递给了刘力,刘力无奈地接了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令伯麟还是抢过匕首,这一次实在是担心刘力会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外一真的自杀怎么办?自己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刘大人你不用表明心意了。”
刘力一看自己拖了大家的后腿,这该怎么办?那三个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呢!这可不行,他们几个全受了伤,自己今天要是不见点血,他们不会原谅自己的,这时丁山在不停的给刘力使脸色,刘力这是左右为难。
刘力说道:“令大人,你看看他们三个都受了伤,到了我自己这里确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这不太公平啊!”
令伯麟还第一次听说自己没有受伤感觉不太公平的,可是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下去了,令伯麟考虑的再三决定道:“换个方式如何?”
刘力道:“什么方式?”
令伯麟:“随便,你看着办!”
丁山等人全部看了刘力,胜败在此一举,就看你的了,刘力想了想,很诚实的将浑河北岸的良田的地契和很多银票呈了上来,摆在了令伯麟的面前,要表明心意,把这腐败得来的良田全部交给令伯麟处置再好不过了。
令伯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问道:“这是……”
刘力将地契打开:“这是我的那几百亩的地契,现在交给您,您现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地从现在开始就是您的了!”
丁山等人看着刘力使出了杀手锏,不干了,这怎么可以?他把地契拿了出来,我们也不能示弱,三人分别拿出地契摆在了令伯麟的面前,丁山说道:“大人,这是我们的,您收下!”
令伯麟表面上很平静,但是内心早就激动的不得了,这可是北岸的数百亩的良田,这要是全部归自己,那自己这辈子吃穿不愁,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转念一想,不行,自己不能有这样邪恶的念头,自己是个知府,是朝廷的命官,是盛京百姓的父母官,怎么可能贪赃枉法,还是应该将这些土地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让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来源,这才解决问题的王道。
令伯麟看着地契:“这些地契我先收下,但是,不是我自己收下,而是替那些没有土地的老百姓手下,这些良田足够养活十万人没有问题,我替百姓谢谢你们了。”
见令伯麟已经收下,丁山拍着马屁:“大人,你真是我们的父母官啊!处处为百姓着想,我们跟您这样的官员一起共事,这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感到骄傲自豪,仿佛是脸上贴金啊!”
刘力见丁山夸赞的不够,接着说道:“大人您就是神仙下凡拯救我们的,您就是恩人在世,您就是我们的太阳。”
令伯麟感觉他们站在自己面前说的这些话虚无缥缈,不着边际,全部是阿谀奉承的言辞,没有一点用处,自己已经听腻了这些话,令伯麟教育道:“停!”
刘力这才停了下来,“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的虚伪,一点用处也没有,既然你们已经投靠了我,那么以后就为老百姓办实事,不要这些虚无缥缈的话语,有什么用?可想而知你们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人?”
令伯麟说的这几个人哑口无言,令伯麟给了他们命令,那就是将北岸的堤坝重新修好,还有农民的房屋被洪水冲垮的要重新修好,要让老百姓有地方住,现在老百姓还全部的挤在洪一的军营里面,无家可归。
丁山等人不敢耽误,马上召集自己的手下赶紧按照令伯麟的命令去完成任务,要不然自己说不定又要遭殃了。
令伯麟追问道:“房子和堤坝多长时间可以修好?”
丁山估计了一下:“大人,我估计大约半个月!”
令伯麟以后皱起了眉头,显然对答案不是很满意,半个月的时间,这要是你们自己的家,恐怕连一天都不到就会修好,丁山看出来令伯麟的心思,赶紧改口:“大人,需要一周的时间!”
令伯麟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丁山再一次的改口,一狠心:“三天!”
令伯麟一拍桌子:“就三天,三天你们要是完不成,一个个全部卷铺盖回家。”
丁山等人不敢耽误,赶紧抓紧一切的时间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