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伯麟被两个黑衣人的行为感到不解,你们为什么不动手?还阻止我,这时两个黑衣人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罩,结果太让令伯麟感到意外了,他们是李国臣和多都,令伯麟就像凤凰涅槃,起死回生一样望着他们,他们用善意的目光看着令伯麟。
李国臣和多都对视了一下,李国臣说道:“没有想到吧!”
令伯麟摇了摇头说:“没有,怎么会是你们?”
李国臣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令伯麟苦笑说:“我以为你们是车安和江南非的人,我认为我已经死了,命不该绝。”
多都:“你难道没看出来是我们?”
令伯麟带着官腔的说:“多把总,现在是丑时了,是最黑的时候,你们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我也不是神仙,怎么能知道你们是谁?忽然冒出这么多的兵力,我只能想到是车安有这么大的能耐。”
李国臣问道:“你就没有想到他一个从四品的官员可以,我二品的官员就不可以?”
令伯麟摇了摇头道:“你们可是把我吓得半死,我再怎么能跑,也敌不过这几百人的追捕,对了,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李国臣解释说:“自从你白天说要自己解决这件事情,我就感到不妙,这里的事情太复杂,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我就和多都在后面一直跟着你,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令伯麟疑惑的问:“你们也进了妓院?”
多都:“那倒没有,只不过在你进去以后,我和李大人一直在斜对面的酒楼观察着你们,一直到你们出了城,我和李大人感觉有了眉目,这才把我手下的三百三十人全部的调出成,全部换成夜行衣,一直跟到了现在。”
令伯麟看着三百三十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的站在自己的周围,手里拿着剑问道:“你们那里弄来的这么多的夜行衣?”
李国臣说道:“我这么大官职,弄点夜行衣还不轻飘飘,告诉你吧!正常来说的话,只要是军队里面或者是军营里面,都会有一些夜行衣,如果打仗的需要就换上,今天不就用上了。”
令伯麟也是被李国臣的计谋折服了,李国臣问道:“他们两个是……”
令伯麟气愤的说:“他们两个就是凶手,白天在典当行,就是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胖子,一个是瘦子,胖子刺瘦子一刀,硬说是洪将军是凶手,现在还关在按察司,其实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他们的背后是江南非,江南非的背后是……”
李国臣赶紧捂住令伯麟的嘴,不要让他说太多,胖子和瘦子还在听着呢!李国臣问道:“怎么?他们是在江南非的府中住着。”
令伯麟点了点头说:“他们是江南非的远方的亲戚,肯定受了江南非的指使。”
多都赶忙说道:“快问问他们。”
令伯麟踹了死胖子一脚道:“从头说起。”
胖子在麻袋里干叫也不说话,李国臣问道:“怎么不说话?”
令伯麟想了起来道:“我把他们的嘴给堵上了,我必须把他的布料拿下来,他才能说话。”
李国臣道:“快点。”
令伯麟说道:“大人,还缺一样东西?”
李国臣:“什么东西?”
令伯麟谨慎的说:“能不能给我一套夜行衣,他们不容易发现我们。”
多都不知从何处真的拿来了夜行衣,令伯麟简单的给套上,蒙上自己的脸,三百多人在杨木林中很像幽灵一样,令伯麟解开胖子的袋口,将布料从嘴中取下,刚一取下,胖子往周围看了一眼,刚才被人劫持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又被装进了麻袋里,又被拖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好不容易打开了袋口,能说话了,四下一看,好几百人穿着夜行衣看着自己,这是什么情况?胖子一下子哭了起来:“大爷,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
令伯麟又解开了瘦子的袋口,将布料从瘦子的嘴取下,瘦子一眼这架势,肯定得罪了什么人,瘦子也是不知所措,慢慢的挪到了胖子的旁边道:“来头不小,我们招了吧!”
令伯麟和李国臣还有多都看了一眼胖子和瘦子被吓成这个样子,感到很好笑,李国臣感到令伯麟这小子下手非常的狠,看来以后不是那么压得住的人,李国臣想到了一句话,宝剑锋从磨砺出,刀磨得越快,折的也越快。
三人对视了一下眼神,李国臣弯下腰慢慢的对准了胖子的脸,胖子浑身颤抖,李国臣说:“你们两个人是江南非的亲戚?”
胖子和瘦子一起点头,李国臣说道:“既然是亲戚,那么我们的人要找到你们家人的底细易如反掌,知道吗?”
胖子说:“知道。”
李国臣又拿出了十大酷刑时候的狠劲道:“你么说一下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胖子说道:“我们两个人是亲哥俩!”
胖子的话刚一说完,令伯麟狠狠地踢了胖子一脚,胖子哎呦一声,倒地不起,李国臣看着令伯麟道:“你干什么?”
令伯麟道:“大人,他不说实话,亲哥俩哪有长的差这么多的,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很明显在骗我们。”
李国臣安慰令伯麟说道:“你不要着急,让他们把话说完。”
瘦子说道:“你们不信,我们真的是亲哥俩,我们身上有牌子,证明我们的身份。”令伯麟上去再胖子的衣服里掏了一遍,一股身上的汗味扑鼻而来,令伯麟拿出了牌子一看—湖南省九安县九里铺江府大公子江天地,令伯麟又掏出瘦子的令牌—湖南省九安县九里铺江府二公子江天海,两个人果然是一家,令伯麟将两个令牌递给了李国臣。李国臣看了一眼又问道:“你们不在自己的家里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胖子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南方闹太平军,民不聊生,在所父亲留的那些财产被我们败的差不多了,走头无路,得知这里有个远房亲戚江南非,我们就投靠了过来。”
李国车说道:“那个江南非对你们如何?”瘦子赶紧答道:“非常好,给我们吃、穿,还给我们银子,但他要是办什么事我们就得立马去办。”
李国臣看了一眼令伯麟和多都,感觉上道了,于是继续问道:“你们说昨天在典当行的那起刺杀案,是谁指使的?”
胖子和瘦子没有回答,李国臣拿着手里的牌子晃了晃道:“你们的老家我都知道,还怕你们不说。”令伯麟对准了瘦子的伤口,上去就是一脚,本来已经流血的伤口经过这一脚以后情况更加严重,血流的更快,瘦子双手被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在流血,这意味着自己会在几个时辰以后由于失血过多而死,瘦子着急了起来,并且哀求着,胖子本来不想说,但是考虑自己兄弟的安危说道:“我说。”
李国臣道:“快说,再晚你的兄弟就没命了。”
胖子说道:“投靠了江南非以后,江南非给我们住的地方,给我们吃,给我们穿,就在几天以前,江南非突然来到了我们的房间,江南非道:”二位在我这里过的怎么样?”瘦子说过的非常的好,江南非听完以后非常的满意,从怀里逃出十两银子,告诉我们一人一半为他办件事情,最近在典当行买一些物件积蓄已经没有了,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谁能不动心,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具体的步骤是江南非先将盛京府师爷令伯麟的画像还有一个叫洪一的画像给了我们,告诉我们找机会在他们身上下手,最好是伪装成师爷令伯麟是凶手的现场,我们跟了大半天,才找到机会,看见他们进了我们常去的典当行,我们也跟了进去,于是制造家的现场,意外的是瘦子太过紧张,将令伯麟和洪一弄反了,到了按察司才知道诬陷的人是洪一,就是这样。”
李国臣听完胖子的陈诉,想笑还不能笑,看着令伯麟,令伯麟在后怕,好险,原来他们是要陷害自己,洪一替自己在按察司走了一趟,真的是惊心动魄,令伯麟问道:“你们为什么要陷害令伯麟?”
胖子说道:“江南非可没说什么关于令伯麟的话,但是他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做,其余的事情他全部安排好了。”李国臣和令伯麟这就明白了为什么李东他们来的那么及时,车安和江南非为什么在暗处看着,按察司的那三个人为什么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原来是他们计划好的,本来是目标是我,但是瘦子却把洪一当成了我,妈的,我令伯麟有一次的奇迹般的躲过了危险。
多都借着火把的亮光将胖子和瘦子的陈诉记了下来,写在了案卷上,拿到胖子和瘦子的面前,令伯麟解开绳子,胖子和瘦子在案卷上画押,之后又将他们绑上,令伯麟扯下来一块布料,缠在了瘦子的腰间,止住了血,保住了性命。
令伯麟和李国臣还有多都三人在思考着仅凭两个人的口供和案卷能扳倒江南非,但是把握不大,还要找出其他的证据来增加成功的概率,令伯麟说道:“我还得回一趟江府,那里面再找出一些证据,才能更有把握将他置于死地。”
李国臣道:“你和多都一块去,两个人安全一些,我在这里带着这些兵守在这,看着他们两个。”
令伯麟和多都点了点头,点头朝北面走去,等到李国臣在想嘱咐几句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踪迹。令伯麟和多都来到了锡伯族的自治州,令伯麟努力的回忆着第一次跟着江南非来到这里所走的路线,先左拐,在右拐,到了,就是这里,令伯麟和多都看着江府的牌子,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墙根底下,多都说道:“你先来!”令伯麟踩着多都德肩膀,登上了墙的最顶端,将多都拉了上来,两个人一起来跳了下来,来到了院子里面,令伯麟小声的说道:“现在是深夜,他们都已经熟睡,我想这是我们的最佳的时机,刚才我已经找了几个屋子,没有任何的发现,这回我们只找没有找过的屋子,”多都点了点头。
令伯麟和多都左顾右盼,很怕有人看见,令伯麟看着整个院子里面的结构,一般来说房屋都应该讲究对称性,但是在胖子和瘦子住的那间屋子的旁边单独多出了一间房,这引起了令伯麟的好奇心,令伯麟小声的说道:“多都,你看那间房子。”
多都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
令伯麟:“建筑全都是呈对称性的,而那间房子却是单独的立在那,你不感到奇怪吗?”
多都有看了一眼说:“是有一些奇快的。”
令伯麟:“我们过去看一看。”
两个人来到了奇怪屋子的门前,令伯麟悄悄地推开了门,里面漆黑一片,多都从怀中掏出蜡烛点燃,照亮整个屋子,多都担心的说道:“我们这样不会被发现吧!”
令伯麟:“不点蜡烛的话什么也看不见,就冒一回险。”
令伯麟借着多都手里的烛光发现这间屋子不是普通的屋子,而是江府的账房,桌子上有几本账本,旁边还有毛笔和少许的墨,令伯麟上去翻了一下,看到账本的一些出账、进账的记录,上面写着与一些大臣的黑色交易,最主要的是与车安的交易,令伯麟感到有用,揣在了怀里,令伯麟在屋子里看了一圈道:“看看能不能找到刑名册子,上面可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案子,这是江南非的把柄,多都拿着蜡烛在账房里仔细的翻找,令伯麟将头不经意的往上一抬,看见几个粗粗的木桩子,在木桩子与木桩子之间夹着一个泛黄的东西,像是一本书,如果是正常的一本书何必要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令伯麟用一个飞檐走壁飞到了顶棚,将那本泛黄的书拿了下来,多都走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令伯麟说道:“这很有可能是江南非以前办过案子的记录,也就是刑名册子。”
多都将蜡烛对准了册子道:“快看看!”
令伯麟翻了起来,上面写道道光十年,刘家村刘海奸杀张寡妇,收银二百两,判三年;道光十一年,王红砒霜毒死丈夫,收银八十两,判五年;后面还有一些与大官的勾当……,看的令伯麟和多都是触目惊心,令伯麟将刑名册子收好道:“我们看能不能找到现银,找到了现银他就无话可说了!
但是小小的账房应经找遍了,没有发现能放得下现银之类的大箱子,令伯麟想不可能,收了那么多的钱,虽然在票号存一部分,但是肯定还有一部分是在这里,只不过是非常隐秘的地方,我们都不知道而已,令伯麟边走边思考,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个死角,每一个地方,多都则时不时的望着外面,很怕有人看见烛光自己被发现,令伯麟没有注意脚下,被桌子的木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倒地,手正好撞到了墙的一个摆放瓷器的空隙里,里面正好有一个按钮,被令伯麟这么一摔给碰到了,一面墙的一扇门突然地打开,令伯麟还在地上趴着,突然发现还有一个密室,多都赶紧过来将令伯麟扶起,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进到了密室。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要不然江南非一个小官为什么要有密室,难道他金屋藏娇了,不可能,家里有母老虎,怡红楼有温柔乡,他不可能,能有可能里面藏有银子之类的,长长地走廊里面阴森狭长,要是没有蜡烛真的是不知前方的路是怎样,越往里面走温度越高,氧气越少,很显然他们俩的体力有一些透支,终于走到了尽头,令伯麟看了一下,着实吓了一跳,能有五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还不知道,多都拿出了匕首将箱子橇开,白花花的银子,虽然箱子没有想象中得大,但是装的满满的,一个箱子能有八百两的银子,五个箱子四千两的银子,还不算在票号里的银票,令伯麟看了一眼对多都说道:“我们赶紧回去,找李大人商量一下。”
多都:“快走,还有几个时辰就亮天了。”
令伯麟将五个箱子盖上,像没有人来过一样,令伯麟和多都出了密室,跳出了院墙,这一出来,新鲜的空气使他们又恢复了一些体力,如果这时江南非发现他们,把他们堵在密室的里面,令伯麟和多都肯定会憋死的,令伯麟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多都将蜡烛吹灭道:“快走吧!”
他们一路小跑,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有人跟上来,回到了杨树林,看见李国臣仍然在那里,两个人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