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空,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不然整个火车都要给你陪葬!”
列车顶棚上,一个扛着神秘的科技刀的粗汉朝杜一鸣吼道。
“咳,这位大哥,都是同道中人,就不必叫我的法号了吧,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
杜一鸣漫不经心的把左手送进了黑色短裤里。
“就不可能回头了!”
只见红光一闪,伴随着耳畔的呼呼声,粗汉下意识的赶紧横刀格挡,灼热的太阳风几乎是一瞬间烧掉了他身上所有丝绸制品。
“他逃了。”
不知什么时候,粗汉身后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拖着在身上挂满铁链的铁锤的巨型壮汉;另一个则一袭笔挺的燕尾黑衣,顶着一个黑色的牛仔帽,纤瘦的身材两旁诡异地旋转着四张不同颜色的卡牌。
(形象可以参考《英雄联盟》里的卡牌大师崔斯特)
“难道那就是佛门秘法之一?”
“不要管了,师父要我们活捉,快追!”
黑衣卡牌男走到一片较平坦的车顶上,蹲下身体自顾自的摆出了一个由白色卡牌和神秘银线组成的半径约50厘米的圆形魔法阵,随后,他一手摁在了阵中央,全神贯注的默念了几句艰涩难懂的咒语。
“他去上海了!得赶快!哪里不属于我们的势力范围!”
话未尽,铁锤巨汉和钢刀粗汉早已消失!
“真是的……”
卡牌男缓缓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那么急干什么……”
他从袖口里取出一包由白纱袋装的神秘粉末,用力往车顶一摔,顿时,周围被一股青烟所缭绕,向着东方飘去。
列车开始脱节,或者说,开始毁灭,钢刀粗汉每向前走一步,都能听见车厢底部铁皮扭曲变形的声音。
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邪恶欲望通过猖狂的大笑充满了整节列车。
所有的人都挤在了车头的几节车厢里,如同迷途的羔羊,只有无助的眼神。
列车依然在不停地开着,只是抖了很多,姜瑜像张厕纸一样被挤在厕所门口动弹不得。
“尼玛,这……他……卧槽,别踢我的小鸡...鸡!……”
“哈哈哈!”
狂笑声逼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的后脊梁骨直发冷。
“杜一鸣就让老二跟阿牌去收拾吧,老子今天要好好过过杀人的瘾!虐杀!虐杀!哈哈哈哈哈哈……”
一纵列的鲜血喷在柔软的棕毛车椅上,粗汉狞笑着把玩着一只胳膊,他伸出舌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地舔了一下滴血的地方,随后,做出了一个极其享受的表情。
“嘶——你们要吗?”
他随手把另一个手臂丢向人群,随即,那里便尖叫成片。
不论男女老少,全都极度恐慌地往后拼命地挤退。
“嗯——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更猖狂了。
脸上的所有横肉都挤在了一起,左眼附近的刀疤甚至盖住了他的眉毛,浑身都在颤抖,活像一块在风中摇摆的嫩豆腐。
“跳,跳车,跳车!跳,跳!”
不知是谁说的,但在此时,竟得到了所有人的默然同意!
横竖都是死,然而跳车或许有一丝生机!
当大多数人犹豫不决时,早有人扳开车窗,一跃而下!
“啊哈哈哈……跑啊,你他妈倒是跑啊!啊哈哈哈……”
一位年迈的老婆婆被众人推搡倒地,还没来得及呻吟,就被一刀拦腰劈成两段!
“鸡太多了,嘿嘿……就不好玩了……”
言未必,只见一道横着的蓝色刀气杀来,外围的七八个人瞬间化为灰烬!
“再来点!”
呼!!!!
又死了几个。
“再来!哼,哈哈哈哈哈哈,垃圾们,快跪地求饶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黏稠的淡黄色脑浆从他的牛仔靴下缓缓流出,粗汉如虎入羊群一样放肆大笑。
人们终于受不了了,尖叫着,颤抖着,手忙脚乱地纷纷跳窗,拥挤的车厢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姜瑜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厕所的小窗里爬出来的,他承受不了这血淋淋的现实,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活下去!不计一切!”
烈风疯狂的吞噬了他的耳朵,此刻,他正紧紧的攀着窗外不远处的门把手!
脚下飞快的颜色变换让他犹豫了,这种车速,一定会死的吧。
“轰!”巨大的爆炸声再次响起,震得他的手差点脱臼。
随后传来的,是一阵尖利的刹车声。
风声完全掩盖了车厢里的哭喊,或许,已经死完了吧,姜瑜突然一下子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直到——一滴血飞进了他的眼睛。
“这不是梦!不是梦!不!!!!”
他终于丢掉了门把手!
闭上双眼,死就死吧,我死定了,这辈子还真他妈不值啊,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
感受着身体下坠时的飘逸,他早已魂归故里。
“啊咧?”
仿佛撞上了一块大海绵,不进毫无痛感,反而还有点舒适!
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没错,他在一辆敞篷轿车上!
“坐好。”
驾驶位上的竟然是穿着天空都市学院学院校服的女生!
她漫不经心的通过后视镜瞟了他一眼,猛踩油门,抄小道渐渐远离了列车。
“你你你你你不是那时候的……”
哎,我一大男人活了几十年,到头来居然被一个美女救了……太幸福了!
“那车上……”
“だいじょうぶ”(没关系)
“那胖子活不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