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从楚怜馆出来后,发现马车不翼而飞。第一意识是格沁有危险。
果不然听见右侧的一条胡同里有打杀声。
流砂赶过去的时候只见马车被劈成了两半,一地的黑衣人。血淋淋的一幕场景。格沁在归已的怀中发抖,两只眼睛通红的,好似蓄满了眼泪。
“格沁,你没事吧?”这孩子到察哈尔没几年的时间,这胆子还是很小。
见格沁要了要小脑袋,流砂倒是放下了心。转而问归已道:“你是归已?”
同样是黑衣人装扮的归已握剑,半跪着回答流砂:“娘娘,在下是奉主子之命前来保护娘娘。”虽说归已不太喜欢这位皇后娘娘,可毕竟是皇上的人,也应持有礼节。
归已口中的主子不就是那位娇俏可爱,不,是那位妖孽傲娇的皇上吗。
流砂叹了口气,只能再出钱买一辆平常的马车,再见了,姐的腰包里的亲爱的们了。
结果到了青王府还给不让进了,这一群群实力眼。
都怪自己一时疏忽,这口头邀请没什么帖子,真让人着急。
归已这时掏出一枚玉佩给了守门人,守门人先是一惊,赶忙狗腿的开门,将流砂三人迎了进去。
萧青磊正在书房擦拭着一把宝剑。书房与宝剑搭起来,有点儿怪怪的。
“皇嫂,您终于到了。不然我还以为您是失踪了,准备派人马出去寻了。不过有归已在,四弟倒是放心了。”
“多谢四弟关心。我有些事情想问你。”流砂说罢,便将萧青磊拉向一边:“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才叫你守我两天?”
萧青磊浅笑。“倒不是这样的原因。嫂子你初到东陵,地方风土人情自是不知晓的,身为一国之母,若是这些都不知道,那真是让人惭愧了。”
“非得让你?”大名鼎鼎的战神来做导游,实在是……
“皇嫂你别看我只会打仗。这游山玩水,嬉戏娱乐这一文雅一事,我也是应付得来的。要不我们先来下盘棋吧。”
流砂一愣:“下棋,怎突的要下棋?”
萧青磊将扇子打开,遮住半张脸:“我才不会告诉你,和三哥从没下弈赢过。”
流砂明白萧青磊意思,倒也没多少思考,就坐了下来,仍旧执得是白棋。
不过刚刚流砂好像闻到萧青磊身上的熏香跟那个艺伎的味道一样,仔细想来,这熏香一样也不稀奇。
流砂下棋向来喜欢速战速决。同萧青磊下起棋来,棋风十分凌厉。
萧青磊快要泪奔了,“你夫妻二人不是人。”在还有两子未下时,萧青磊猛地站起来。
“不是人,是神。怎么?还有两子就放弃了,不下完?”
“不必了,我输了。就算还有三子四子也回天无力。说真,我以前可是赢过天下无敌手,后来遇上了三哥,现在又碰上了你。我仅有的自信心都被你们打破了。”
流砂和萧青磊是不下弈不相识,加之两个人有很健谈,丝毫没有架子,很快就玩得很开了。
两人在大街上,吃香喝辣后,有一起去柳湖边散步。深秋时节,柳湖的景色虽说无暮春时节的万物复苏之景,却颇有浓墨渲染之味。
两人就地而坐,脚下是青草。不过没有察哈尔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十分之一强。
“嫂子,我问你,你觉得我三哥怎样啊?”
“论我对他的印象啊…好看。”
好看一词多半是形容女子的吧。萧青磊心里偷着笑:三哥你也有今天,又继续问道:“然后呢?”
“好看。”
“在然后呢?”
“好看。”
“就只觉得好看。”
“恩。”
“那嫂子,我跟三哥比起来呢?那个更胜一筹?”
流砂一笑:“他好看,你连他一半好看都没有。”
萧青磊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应该开心呢,还是应该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