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京中的道路上寂静无声,只有马车在这青石板地面上走过的轱辘声,在寂静的深夜这声音显得尤为明显。
就这么走了一小会,当她在半夏搀扶下走出马车看到宅院上的匾额时,着时是惊了一下。
这正是那回齐晟渊掳走她时关她的宅子。
金宅
这个寓意还不是一般的好,齐晟渊这是打算对她这东向太后来个金屋藏娇吗
看来当初她还身在南齐的那个时候,他齐晟渊就有了这方面的心思。
只是她可不是一朵娇花,而是朵带刺的玫瑰,就看这刺最后能否扎死他齐晟渊了。
半夏畏畏缩缩的跟在她身后一并踏进了宅院。
宅院里的后院还是如同曾经那般,只是这次看守她的人除了这个云外,其余三人也均被他齐晟渊派在了此处看守。
她曾经住过的后院里,她走进来后,便看见一道人影正对月而站。
一身龙袍,头上乌发被一顶紫金冠简单的束着,不是齐晟渊还能是谁。
见到他在这院中,风、云、雷、电四人适时的止住了那要踏进院内的步伐,却见她身边的半夏跟着她进了院内,也不知是谁。
乐无霜只听见身后一阵闷哼,就见半夏软倒下来,转身看去,半夏此刻正被那叫电的暗卫一把接住给带了出去。
这些人来去匆匆,转瞬间便隐了身形再不见踪迹。
“南齐皇上真是好雅兴,难道是这宫外的月色要比宫内的更美吗”她那一贯清冷的声音在这院内响起。
齐晟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身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稍后踏前一步直接来到她面前站定。
此刻他离她极近,她能看到他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得逞笑容。
她的发丝被夜风拂过,正好从他脸上飘过。
只见他嘴角扯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这种表情在前世里乐无霜见过不少,分明是一件事情被他得逞后才会露出的表情。
齐晟渊毫不客气的挑起一缕她耳边的发丝放在鼻端轻嗅起来。
半晌发出一声喟叹,“兜兜转转后,觉得还是你最适合朕。”说着他似沉浸在了她这发香中,默了一会后只听他继续开口:
“知道你为端木寒生了子嗣,且还是龙凤双胎,那现在你有没有兴趣为朕生个龙嗣呢”话落,就见他兴趣浓厚且贪婪的嗅着她发间清香。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一根银针立即结果了他的命,只是现在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应该是齐晟渊早就知会了他的那些暗卫。
在她一被他们挟持后,身上的一切东西全部被那个云给收走了,包括头上的发钗。
此刻她已与素人无异。
见他说这话,她淡淡一笑清冷的开口:
“你如今贵为南齐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真不明白如我这等有过夫君之身,有何让南齐皇上你大费周章的谋划。”
话落,齐晟渊笑了,他完美的袭得了殷素心的美貌,他与南宫宸一样,都将颖素心的优良基因进行了完美传承,只是南宫宸更甚他一筹罢了。
齐晟渊本来就长的俊美,此刻身上透露出的气质也与当初还做王爷时不同,整个人的身上透露着一股帝王才应该有的尊贵之气。
这笑若是一般女子见了定会在他这笑容里沉溺下去不可自拔。
只是这魅惑的一笑对她乐无霜已经没用,这样的嘴脸她前世在他身上看的还少吗
前世外祖卫家一门势大,为了得到卫氏一族的力量,齐晟渊隔三差五的便用这等魅惑笑容来虏获她,她也完全是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不不,你说的不对。”他开口。
“征服懂吗也许我与你说了你并不明白,当一件屡次三番你想做却没做成的事情,突然有一天你做成了,这其中美妙的成就感那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而你乐无霜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妻子不是吗,若没有后来一系列的变故,你如今已是我南齐的皇后。”他说。
是啊,若没有后来她拼劲全力的改变,如今她兴许还的确已经成了齐晟渊的皇后,然后再如前世那般没有利用价值后,再被他齐晟渊弃之如敝履。
想到这,乐无霜继续清冷的开口,“你这是谬论如今你是南齐皇上,而我已是东向太后,你这般将我掳来实在不该,你这般做又置南齐与东向的百姓于何地”
闻言,他想了一下才道:“在攻打东向时回京都的路上朕遭人截杀,九死一生才堪堪捡回这条命,而这里面就有你乐无霜的手笔。”
“试想一下,从曾经的情意绵绵到最后的派人截杀,这究竟是有着怎样的蚀骨恨意”
“如此能征服你这样的女人便能让朕得到巨大的美妙感觉,因此这才是朕屡次想要得到你的真正原因。”
“至于你说的怎么向南齐与东向的百姓交代,这个好办,只要不公开你的身份就行,而我是这南齐的皇上,在宫外养个外室,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见他越说越离谱,乐无霜已不打算与他胡扯下去,“皇上认为我堂堂东向的太后不做,愿意做你南齐皇上的一个外室”
这话音里充满了嘲讽之意,似在说齐晟渊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这句话却也成功引起了齐晟渊的怒火,只见他猛的一步上前,将她的手跩在他的大掌里一字一顿的说:
“太后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太后不是暴殄天物吗,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在身边那就不是完整的一生。”
“而你得朕看重,朕还不嫌弃于你,愿意将你收作外室,已是天恩,如此你该感激于朕才是。”
“放心好了,东向朝堂上只以为他们的太后得了重病不治身亡,如此你与朕在这南齐京都里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有何不好”
“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朕,朕保证在未来十年内不会对东向发动战争,如何”
齐晟渊认为他抛出的这个条件很诱人。
她乐无霜应该忙不迭的答应才对,只是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她惯有的清冷声音响起:“不如何我不愿丢弃太后之尊而只做你南齐皇帝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