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乐扶月不作回答,只是默然点头,一副生无所恋的样子。
而陆长卫却紧闭了闭双眼,压下心里所有想法看向她,同时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我们可以离开东向。”
见他这么说,乐扶月懵了一下,而后悲苦开口:
“离开?离开这里又能去往何处?他是东向国的皇上,而我被他逼迫的与其有了肌肤之亲,你认为他会这么安稳的放我们离开?”
“你认为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已经成为他女人的人,跟着其他男人离开?”
话落,她还要再说却被陆长卫打断了,“什么其他男人,你我本是夫妻,是他东向皇上强占人妻,他是东向皇上,那我们离开东向就是!”
而乐扶月只是不住摇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即使我们能离开东向去往他国,可他难道与那些列国就没往来吗?”
“只要他一句话,给足了利益,列国里有的是人将我们供出来。”
说完,见他不再说话,乐扶月认为此事已经成了一半,只要再好好的循循善诱一番,她这陆夫人的身份很快就能被摘掉。
于是她又不遗余力的言语起来,“你我夫妻情深,我也不忍看你为我过这整日里颠沛流离的生活,何况姐姐身体也不是很好。”
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指杨氏,在说到杨氏时,她能明显感觉到陆长卫怔了一下,果然在他心里一直看重的都是杨氏。
不过现在他陆长卫对她乐扶月的看重与否她根本就已不在乎。
她乐扶月将来是必定贵不可言,而这小小的陆府又岂能困得住她。
“夫君你是因为月儿我才在南齐丢了官职,这事一直就如一根刺般扎在月儿我这心里,怎么都拔除不掉。”
“如今好了,待我进宫后夫君便会有官职加身,如此也算是月儿我为夫君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能看到夫君步步高升月儿这心里也能好受些!”
本来陆长卫对乐扶月的感情就不深,对她也只是图其身子年轻,比杨氏有活力罢了。
更重要的是当初怀了他的子嗣,只是现在这子嗣已经没了。
而这乐扶月又被东向皇上看重,还能能为他换来高官厚禄,此刻他冷静下来想一想,觉得自己刚才言语太过莽撞。
万一这乐扶月刚刚真答应与他一起浪迹天涯的话,那这事还的确不好办。
若真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但得罪了这东向皇上不说,这以后的路也不好走。
既然他本就是要想办法进入这东向朝堂,现在此刻有这么个机会摆在眼前,他必须好好抓住才行。
而这乐扶月对那东向皇帝来说已经过了三手,一个破鞋,就全当送给那东向皇帝好了。
想到这,他便也如乐扶月那般面色上现出一抹哀痛,“月儿、”
喊完便与她一齐抱头痛哭起来。
如此二人哀伤了好一会后才依依惜别。
而离开陆府后,乐扶月则一路跟着那总管太监进了东向皇宫。
皇宫里,端木寒在一回宫之后,便命人将一处离他寝殿很近的宫殿给腾了出来。
这宫殿也就坐落在乐颖珏宫殿的隔壁,的确离端木寒寝殿很近。
若说乐颖珏的住处是端木寒刻意为之,那么乐扶月的住处便是他的有意为之。
几日后,凤临宫乐无霜这里,此刻她正斜靠在椅榻上闭目养神。
对乐扶月被带进宫一事在几日前她就知晓,原来乐扶月的真正心思是进这东向皇宫成为那人上人。
她还真是小瞧了那乐扶月。
此时她对乐扶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过程已经全然知晓,也佩服乐扶月的心狠至极。
一个为了往上爬,都对其腹中骨肉下此狠手而落了胎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呢。
那陆长卫没有就乐扶月一事跳出来反击端木寒,看来也是个颇有野心之人。
陆长卫与乐扶月二人在此事上的做法还真是各取所需。
而乐扶月进宫也有几日,却从不见其到自己这皇后面前请过安。
看来端木寒还不是一般的宠着那乐扶月,罢了,左右她又不是为了争夺那端木寒的宠爱,她又操哪门子心。
明日便是选秀之日,各府官家凡是适龄女子也都已陆续来到宫里,全都铆足了劲就等着明日的盛典开始。
而后宫乐扶月住处,这几日端木寒夜夜歇在了此处,初尝人事的他有些节制不住自己那方面的需求。
是以这几日他夜夜**,这日他同往常一样早早的在太阳还没落山之时便来到了这里。
却见乐扶月面带愁容的看向他,嘟着嘴对他似有不满。
“怎么了,爱妃!”
“皇上日前已经为那陆长卫安排了都尉之职,他是心满意足了,但皇上可有想过妾的父亲,妾的父亲可还是一介平民。”
“若皇上不为其赐官,待明日那些美人们进宫,这宫里哪还有妾的立身之地,那些美人的家世非富即贵,到时妾恐怕要被那些妹妹们给笑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将妾发落到庵堂里去了此残身算了。”
说着她便很委屈的扎进端木寒怀中哭泣起来。
“好好好,乖,听话,不哭了,朕刚回宫,有许多事务尚需处理,这是朕的疏忽,朕现在立马下旨为你父亲赐官。”
说着他便想了一下作答,“你父亲曾经在南齐时身居钦天监监正一职,那么朕便让他做这东向的钦天监监正如何?”
闻言,乐扶月心里很是不屑,但面色上却没显现出来,而是撒娇开口:“皇上、家父曾经在南齐任监正一职,那是因为没有人在身后帮衬。”
“如今身为他的女儿我已经是皇上的妃子,那父亲的官职又如何还能身在监正一职。”
“若是让那些朝臣知晓皇上的爱妃身父只是个钦天监监正,旁人笑妾倒没什么,就怕到时要笑话皇上,那妾的心里就难受了。”
“父亲官职需得往上再提一提,”
端木寒受不了她乐扶月这娇滴滴的可人模样,忙开口询问,“那爱妃说朕应该赐个什么职位给岳父大人呢?”
乐扶月很满意端木寒此刻言语,忙娇羞一笑答,“不如赐父亲为国子监祭酒的官职如何?”
“这、”端木寒犹豫起来,只因他想起乐无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