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是好费时间,昨天应该没去。
田荷花与小蝶便是走进了村子。
一看村里来了两个陌生的面孔,村里的人看到便是询问。
田荷花也不好说是找人,便是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们是从领州来的,本来是投奔亲戚的,但……但没想到,我那亲戚,竟是去了……家里只剩下个恶毒的嫂嫂,不让我们进门,我们两姐妹,无处可去,再去领州,也走不远了,这肚子,还饿着呢……”
小蝶没田荷花这么能编瞎话,但是她会配合啊,便是在一旁抹着眼睛。
好像是在抹去泪水似的,其实,小蝶的眼睛上没有一点的泪水。
她就是干打雷不下雨而已。
却是也骗过了淳朴的乡亲们。
这点,让田荷花有些不好意思。
那妇人拉着田荷花的手,跟着也流了泪:“妹子啊,你别哭,先跟我回家吃上口热乎的。”
田荷花没想到,这村里的人如此热心肠,还要给她吃的,虽是不想吃,但才刚说了饿肚子,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便是点了点头:“多谢这位姐姐了。”
跟着农妇走到了她家。
一进院子里,就知道她是个勤快的妇人,院子里打扫的整整齐齐的,拉着田荷花二人进了屋。
“拴住你快去端茶水进来。”
“知道了,知道了,扯着大嗓门子,是觉得我耳聋了?”
不一会儿,一个看着十分憨厚的汉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看着田荷花二人,笑呵呵的将茶水端上桌了,推到二人跟前,看着妇人问道:“这二位是?”
“才刚村口碰上的,怪是可怜的,别说了,你去给俩妹子做个热乎的饭菜俩。”
“好好。”拴住便是走了出去。
田荷花忙是道谢。
这一路上虽是坐着马车来的,但路远,身上也是很冷了,便是点头道谢,咕咚咕咚的,一碗茶水送进了口中。
田荷花有心打听田家人的事情,可又是不能直说,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说什么,难免被传过话去。
不能直接开口。
田荷花想了想,便是说道:“这位姐姐,最近京城可是不太平?”是
妇人纳闷:“妹子,你这话从何说来啊?咱们刚是换了个新皇帝,好的很,还给了我们这些庄户人家免了一年的赋税这日子,眼看着的红火起来了。”
“我就是一个小妇人,可不知道什么皇上的事情,就是心里发慌……我那表哥去了,家里去年遭了灾,粮食颗粒无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日子太苦了……”
田荷花说着,靠在夫人的肩膀上哭泣:“这日子真是太难了,我一个女子,带着我妹子,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她相公又是犯了王法,在京城大牢里关着,婆婆又是个泼辣的,家里还有个弟媳,脾气也不好,日子是实在是没发过来,我才把她想带到京城,投奔我们表哥的……”
听着田荷花日子过得真是苦,妇人也是个热心肠的,便是拍着田荷花的背,劝慰道:“妹子啊,老天饿不死瞎家雀,我们村里也有户姓田的,他家也苦,听说是之前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后俩不知稚嫩地犯了事儿,这不就是遭了难嘛……”
田荷花故意说的和田家人的身份差不多,目的是为了引出妇人的话。
虽然这招数不一定奏效,毕竟,家里人坐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的往外说。
田荷花就当是一问,也是为了表明日子过得苦。
但是没想到,听到田荷花的话后,妇人当即说道:“妹子,你这日子过得苦啊,我们村里也有一户姓田的人家,这一家子之前也是极其富贵的,听说在京城里都有不少的铺子,可来的时候是凄惨,那二儿子蹲了大牢,一家子就一个壮劳力,剩下的都是女人……”
没想到对方还知道,田荷花诧异之余没有说什么,等着妇人往下说。
小蝶更是一脸的震惊,她自然知道田家的事情。
可没想到,这种脸上无光的事情,田家人也会跟外人说?
便是下意识地问道:“不会吧,人家坐牢,怎么可能和你们说?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被村里人知道,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田荷花觉得小蝶有些失礼,便是轻轻的碰了碰她,让她先别说话。
尴尬的看着妇人:“我们也不好意思说,邻居街坊都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就是怕被人笑话,这不,遇到了您这个好姐姐,心里委屈,没忍住就说出来了,不过……我们歇息片刻也走了,不怕什么丢人……”
妇人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听到这后,则是顺嘴说道:“嗨,当然了,这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田家人当然不能说什么,不过是他们成天总是吵架,埋怨这个,埋怨那个的,他们家的街坊就知道这事儿了。”
便是捂嘴嘴笑了笑:“我们庄户人家,到了冬天就闲着打打麻将的,在着麻将桌上,谁家的事儿不知道啊?所以,就这么传开了。”
田家人的脾气素来是不好的,之前是三个儿子在何氏身边,又是没分机啊,在上水村的时候,田家人的腰杆子可是硬得很。
现在田兴平在大牢里待着呢,三叔田庆安也不知去向,身边只剩下了田青山,估摸着何氏也会收敛些了。
田荷花的八卦之心让她很是好奇,在这村里,乡亲们是如何评价他们的。
便是说道:“那这样富贵的人家来了村里,恐怕是不能适应了。”
本来就是冬天闲着,村里也就百十户的人家,事情早就说遍了,听到田荷花问,妇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
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聊天聊得火热。
不单单是田荷花问的,就是田荷花不问的,她也要说。
原是田家人虽然落魄了,但过惯了富贵日子,再过这苦日子当然是受不了的。
拿着春娃之前给他们的银子来到这村里,但仍是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
那是拿着下巴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