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斯在林子里等到天黑,也没有看到陈柯的踪迹。
“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李维斯有些遗憾的摇摇头,“算了,我也要继续自己的任务了。”
……
陈柯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
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难道我也只能像其他轮回者一样,靠劫掠原住民为生了吗?”
上一次任务好运的遇到了加藤,但很显然,好运不会一直眷顾陈柯。
无奈的摇摇头,陈柯向城镇走去。
……
格里沙回到家,看到他的妻子正坐在桌旁,借着昏暗的灯光缝补衣服。
“格里沙,病人的情况严重吗?”卡尔拉放下手中的针线。
格里沙犹豫了一下。
“不是很严重,我没有收他们医药费。”
卡尔拉微笑着上前,帮格里沙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你真是个好人。”
“艾伦和三笠呢?”
“他们已经睡了。”
格里沙轻手轻脚走向内屋,看着熟睡的孩子们,脸色阴沉。
马莱人已经派追兵过来了,甚至他巨人化后都没能将追兵全部解决掉。
如果放任不管,会对他的家庭造成巨大影响的。
他只是想安稳的度过最后的时光,为什么马莱人如此阴魂不散!
“计划应该提前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回头看看为他准备夜宵的卡尔拉,心中涌起一丝悲凉。
艾尔迪亚人,不应该活的如此凄惨!
拿回始祖巨人的力量,反攻回去,让那些马莱人感受一下艾尔迪亚的愤怒!
想到这里,格里沙将卧室房门关上,走回卡尔拉身边,握住她的手。
“卡尔拉,我有事情要说。”
卡尔拉惊讶的看着她的丈夫。
“我要进城去为贵族看病,时间很紧迫,今晚就出发。”格里沙说到这里,仔细看着他妻子的脸庞,抬手抚摸了一下,“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照顾好艾伦和三笠。”
说完,格里沙从衣架拿下外套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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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
陈柯一拳将面前的男人打倒在地,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
“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吗?”
陈柯坐在男人背上,压的他无法爬起身来。
在钱包里翻找了一下,只有几张小额纸币。
“抢劫犯也这么穷吗?”
陈柯将纸币收起来,钱包随手扔在一边,这才从男人身上离开。
男人趴在地上等了一会,等周围的声音完全消散,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
陈柯不再去管那个被他打倒在地的家伙,绕着街道转了几圈,走到一处小餐馆前:“老板,昨天赊下的饭钱,我来还了!”
餐馆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笑着收下陈柯递来的纸币,“说好我请你的。”
虽然嘴上说着请客,但老板握着纸币的拳头格外真实。
与餐馆老板道别,陈柯又转身向拦下一辆马车。
“老板,去哪?”
车夫热情的帮陈柯拉开帘子,方便他轻松坐上座位。
陈柯将目的地告诉车夫后,便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马车很平稳,很快就载着陈柯来到目的地。
是一处安静的村庄,周围荒无人烟,正中心是一片房屋的废墟。
这是一周前的战场。
但由于地方过于偏僻,整整一周都没有人发现这里出现的悲剧。
此时,废墟旁边正站着三个彪形大汉,他们靠着身后堆着的东西,不知在说些什么。
“效率不错。”
陈柯满意的点点头,走上前去。
“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他问。
其中一个汉子看到陈柯,直起腰来:“带来了。”
说着,他转过身将背后的粗布掀开,底下是码的整整齐齐的装备。
汉子脸上透出一丝骄傲,“只要你有钱,东西我多的是。”
他指指这些装备。
“立体机动装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东西,但我能帮你搞来。还有成罐的瓦斯,足够供给一支小队使用。”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钱,东西我多的是。”
说着,汉子松开手,任凭粗布重新跌落在装备上,“那么轮到你了。”
“钱,带够了吗?”
地下黑市,号称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到的地方。
陈柯为了在这个世界更好的搞事情,决定学习使用立体机动装置,于是他去黑市里购买了一批装备。
这一批装备供给一支小队使用都绰绰有余,其价格也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当然带了。”
陈柯看着面前的汉子,翻了翻口袋,从里面摸出几张小额纸币。
“够吗?”
他看着壮汉。
“你特娘的在耍老子?”
壮汉一声怒喝,周围的林子里立刻扑出十来个汉子将陈柯团团围住。
“交钱,或者交命,选一个!”
壮汉昂着头看着陈柯,眼神凶恶,“在我吉荒的手里,还没有人能轻易拿走什么东西,而不付出代价的。”
吉荒说着,十几个汉子也缓缓逼近他们的目标。
十几把尖刀明晃晃的映出陈柯的影子。
陈柯有些挠头。
“我好像玩的有点大啊。”
于是他看看退到小弟身后的吉荒,问:“如果我现在说,我不买了,能让我安全回去吗?”
吉荒嗤笑一声:“可以回去,但命得留下。”
“那就没办法了。”
陈柯深吸一口气,“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说着,他迅速向前冲去,目标正是吉荒!
十五点灵活程度能带给陈柯什么呢?
此时他的起步冲刺速度,甚至超出了一众敌人的想象。
一声闷响,地面的泥土被踩出一个小坑,十多米的距离,陈柯只用了一秒!
吉荒的手下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挡住陈柯,陈柯便已经抓住他!
“抱歉,我追的,比你躲得更快些。”
陈柯反手握着苦无,架在吉荒的脖子上。
吉荒顿时不敢动弹,冷汗从他的鬓角划过。
这个速度,还是人类吗?
吉荒颤抖着举起手,示意他的手下们后退。
“听说,我想离开这里,得留下一条命?”陈柯握着苦无的手微微用力,锋利的钢刃刺破了吉荒的皮肤,一滴鲜血顺着苦无滑落在地。
但吉荒不敢说话。
陈柯的苦无架的太用力了,他害怕自己一说话,血管就被划断。
陈柯自然知道吉荒为什么不敢说话,但知道不代表他会理解。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唰!
一阵寒风从耳边划过。
苦无精准的穿过喉咙,顿时一个握着短刀的壮汉瘫倒在地。
陈柯重新从腰包抽出一支苦无:“命我留下了,东西我能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