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坐地还钱
不知不觉中，人群中的几个领袖类的角色相互交换了几个眼色，意味莫明，但是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锁在了紫烟身上。
“你一个女孩子也喜欢那些金戈铁马的东西？”千**人笑道。
“倒不是喜欢，只是一来天外陨石少见的很，想涨涨见识，二来，家中遗留的炼器术想要用天外陨石炼些小玩意练练手。”紫烟这话就是开价了，要看一看那块天外陨铁，既然要“练手”，那么分量不会少的。
“用天外陨铁来练手？不愧是虞家嫡女。不过总要有些附加的材料吧？要是有些什么不好找的，我们是世交，虞小姐不必客气”古算子怪笑一声，可偏偏语气真诚得不得了，好像真的是佩服她的大手笔。撇开那阴阳怪气的深意不谈，这就是他们提到还价了。天外陨铁不给，不过可以给一些别的珍宝，随便挑，我们给！
“古家主说笑了，小女子虽然不才，但是各种珍宝也是见过一二的，唯有天外陨铁，久闻其名却无缘一见，是以想看看。”想拿别的糊弄我？别逗了，姐什么没见过？就要天外陨铁！
“哦？不知道虞小姐想炼些什么？可需要帮忙？说不定还可以让我们借鉴借鉴。”这话的意思就是：好吧，你要多少？
说话的是公输家主，身为神匠世家之首，这话可是相当有喜感，你家的家传秘术会给别人看？不怕外传吗你？所以这话有偷师的意思了。不过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层意思可以忽略。
紫烟的确就是这么做的：“都是一些小玩意，不过初次练习，恐怕成功率不高，我想着大概只有五成吧？”我要一半。
“我们可以帮你看看啊，说不定火耗会少得多，我们家里的小辈们练习可以降到只有一成呢。”只给一成！
“小女子可比不上各家的诸位少主天资聪颖，公输家主抬举了。”想还价？不干！就要一半！怎么说都没用！
“虞小姐过谦了，不说一成，一成半总没问题的，天外陨石珍贵，总不会随便浪费的。”这是古算子说的。给你一成半！别暴敛天物了！
“古家主谬赞了，小女子可比不得诸位少年英杰。”不还价！
至于这么急着出头吗？枪打出头鸟啊哥！虞父说的没错，古家主果然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急功近利，目光短浅，这不是上赶着得罪人吗？无怪虞父那一句评语“鼠目寸光，大事无成”。紫烟心想。
“要叙旧可别让我们干等着呀，还是正事要紧。”千**人打圆场，“就是不知道它是个什么意思。”这是要紫烟先和器魂沟通一下的意思，要开价总得先看看价值，这样不过是开价还是砍价都有底。
“我问问它。”紫烟也是个毫不拖泥带水的人，当即转过身蹲在霸帝神枪旁边一手握住枪杆闭上了眼睛。空旷的厂房一下子寂静的落针可闻，目光齐齐锁在紫烟身上目不转睛。
紫烟的效率很高，没让人久等，她就转过身。
“怎么样？它怎么说？”虽然没有人出声，但是他们热切的眼神都在催促紫烟。至于是什么问题，不用他们说，紫烟也能知道。
“幸不辱命。”紫烟不是个喜欢拖沓的人，行事倒是十分干脆，也没卖关子，“它有要择主的意向。”
“那条件呢？做他的主人有什么条件？”公输家主占着儿子和他们的交情好，率先开口。
“首先，它不适合女子使用，所以不会认女子为主。”紫烟第一句，就彻底撇清了自己的竞争嫌疑，顿时让人因为没有竞争危险而好感和信任大增，寻思着是不是可以对给紫烟的好处松松口，毕竟天外陨石虽然珍贵，但是和霸帝神枪没得比。相比霸帝神枪，天外陨铁只是一个外壳，一个“盒子”而已，虽然买椟还珠是发生在这个时代，但是很明显，他们都不是那种人，谁轻谁重还是分得出的。
“那还有什么条件？”古算子追问了一句。
紫烟却没有回答，微笑得像拈花含笑的佛祖一样神秘。
众人一愣，随即心中暗骂一句，小狐狸，在这等着是吧？不过想归想，其他倒是没有想太多，毕竟她是不可能来竞争这个最大的宝贝，让她捞点别的残枝倒也无所谓。
“嗯，不知道它喜欢些什么呢？族中倒是还有些紫金，不知道它喜不喜欢。”公输止墨大声地对项羽说。
“金银珠玉就是求来也与它无用，何必破费？”紫烟美目一转，项羽就已经了然她的深意，装模作样道。
“就是不知道它到底想要什么呢？”公输止墨的嗓门更大了。
“要我看，它要的，还是原本就在他身边的东西，虽然只是一个外壳，但是神兵有灵，数千年的陪伴怎么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好吧，项羽不得不承认紫烟不知是太聪慧是鬼精灵还是太了解他们，也许都有一点。连剧本都写好了有木有！照着念什么的不要太简单啊。
好吧，还是要天外陨铁。
还是人群中的那几人，一个眼神交换，眼中尽是晦暗不明的声色。
忽然，古算子眼神一转，向堆在厂房角落阴影的一堆灰色一弯，其他几人眼神一亮，皆是不着痕迹点了点头。得到一致赞同，古算子出声道：“项公子说的不错，虞小姐那看，五千斤可否足够？”
紫烟心中盘算了一下，五千斤差不多是陨铁的四成左右，当即道“六千斤还差不多。”
“六千斤着实不好搬，五千五如何？”古算子想要坐实。
“依我看，他要择主，恐怕有两个方法，一是绝对实力让它臣服，二是沟通器魂。”紫烟答非所问，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除了透露出两个方法以外，可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神枪对紫烟很不一样，绝对实力在场的没有，那就只有第二个方法了。要是她帮忙说两句好话或者提点一下，那成功率还不大涨？
“那他要怎么选择呢？”公输家主问。
“原则上是都行，不过他刚刚说了，动作快些，别磨磨蹭蹭的送些他看不上眼的东西，人也不用太多，有个三四十也就够了，不然就别怪它手下不留情了。”
三四十？他们对视一眼，在场有二十多个家族，每家有一两个也差不多了，这个数字可以接受吧。
“这门怎么这么小？五千五百斤的巨石怎么抬进来？”公输家主看似在和项羽说话。
紫烟知道这个又是一轮讨价还价，略一沉吟忽的眼睛一亮，装作无奈：“五千斤嘛，我和它说说看，只是我有个朋友也想看看。”这是他也要一个名额了。
几人分别对视了一眼，点头了。
“即使你的朋友，看看何妨？”公输家主摸着胡子道。
讨价还价结束，紫烟以五千斤的霸帝神枪原本随来的东西和一个尝试让霸帝神枪认主的名额，交换紫烟器灵沟通，准备让各家推选出来的人尝试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