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丁聪,你们看好了,这才叫剑法!”
殷昕有持那名黑衣弟子的佩剑,疾步前来,大手一挥,一剑砍来。
丁聪江斌二人见势不妙,连忙向后避开。避开之时,两人眼神相交,示意互成掎角之势对抗殷昕。
“剑法?”丁聪大吼,“我便要领教一下你的剑法!”
丁聪使出《御剑经》第十六招“狂风式”,双手握剑,以狂风之势劈来。江斌见丁聪上前,也使出一记“蛮牛式”。
“狂风式”和“蛮牛式”属于《御剑经》基础剑招前二十招的第十六和十七式。这两招杀伤极其之大,且成互补之势。“狂风式”旨在剑犹如狂风一般向敌人劈砍,而“蛮牛式”只注重蛮力。战斗中,敌人往往会在“狂风式”的压制下露出破绽,然后被“蛮牛式”一击必杀!
但是,这是对常人而言的理论,对于殷昕并不是这样。
殷昕深深知道这两招互补之后威力无穷,自己强拼必败。所以殷昕选择避开不战,在场地内疯狂的逃跑。
“哈哈,殷昕,你便只有逃么?”丁聪狂笑道,“待会儿我一定要砍下你的双耳!”
两人不断挥动着铁剑,在二剑台上对殷昕进行着疯狂的追逐。殷昕却丝毫不在乎这样狼狈的局面,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在这样的攻势下再逃一会儿就能赢!
“狂风式”和“蛮牛式”,每一次出剑都要耗费巨大的体力和气,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必然会精疲力竭,无气可用!所以殷昕只需要逃,哪怕是再狼狈,也要逃!
二剑台的弟子们继续见证着这一决斗,但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这场决斗了。他们现在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手软,在战斗中不能手软!你对敌人仁慈,那便是对自己残忍!
“殷昕,你只会逃跑么!”丁聪见自己和江斌迟迟打不到殷昕,体力开始不支,有些慌了。
江斌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元气开始枯竭了。
维持剑招需要大量的体力和元气,没有体力和元气,他们便舞不出剑招。
“殷昕,堂堂男儿,却做缩头乌龟,你不觉得丢脸吗!”江斌打算用激将法,可殷昕那里会上当?
殷昕边逃边看,观察丁聪江斌二人是否已经疲倦。又一个大跨步之后,殷昕不再逃窜。
此时,江斌和丁聪出剑已经是虚张声势,强弩之末。他们见殷昕停了下来,紧张无比!
“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我停下来么?现在我停了,你们为何不上?”殷昕轻蔑一笑,“无谋匹夫之勇!”
殷昕说罢,提剑来刺,大喝一声:“‘流星追月’!”
二人心中大乱,慌张向两侧逃窜。殷昕却是不慌不忙,剑招势如破竹。
“丁聪,‘流星追月’你使得不对,它应该像现在我这么使的!”殷昕暴步上前,快速一剑。丁聪心中惊恐,躲闪不赢,被殷昕一剑又削了右耳。
这一剑就像切菜那样轻快,丁聪的右耳随着剑气飞得老远。本来丁聪就已经失去了左耳,这一剑削掉右耳,那一瞬间,在他那里除了疼痛,便再也不剩什么。
江斌惊恐,不知所措,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殷昕见状,提剑来砍,一剑就砍掉了江斌的右臂。
这一剑下去,江斌右臂和剑一起掉在二剑台上,肩膀上血肉模糊。江斌表情狰狞无比,只看了自己又肩一眼,便昏倒在地。
殷昕心里还不满足,心头之气不能发泄。于是乎向前一步,作刺之状。
“一月之前你们陷害与我,今日必要付出代价!”
殷昕不能控制自己,已然对二人动了杀心。
天下人间,东南西北各洲百国,宗派万千。这是一个强者为尊,弱者为罪的世界。既然弱者的一切都会被强者嘲笑轻蔑,那么有朝一日时,我必以血,偿还你们的嘲笑轻蔑!
钱玄和赵无极见殷昕动了杀心,脸色大变,御剑疾速阻止。
“剑起!”钱玄御气纵剑,使自己的佩剑作飞剑,这飞剑正中殷昕的剑。
殷昕右手握住的剑脱手,赵无极乘剑向前,右手轻轻一掌,击退了殷昕。
“我宣布,这场比试殷昕胜。殷昕,你还不见好就收?”赵无极站在殷昕前面,对着殷昕喝到。
钱玄微微一笑,示意一些弟子带走受伤的江斌和丁聪。
这一战,殷昕胜了,胜得干脆漂亮,胜得光明磊落。从今日起,殷昕在这些弟子的心里不再是那个废物的形象!
殷昕被这一掌稍稍击退,杀心才被遏制下来。他什么也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想说。他无视赵无极和钱玄二位长老,缓缓地走到自己借剑的那名青年面前。
殷昕将剑举起,鞠躬将剑捧在手中,还剑。
这名黑衣左宗弟子此刻却不知如何是好,茫然不知所措,因为今天殷昕的表现让他太过于惊叹。
“少宗主,我……”这名弟子不敢接剑,双方僵持了一会儿。
殷昕见他迟迟不肯接剑,把剑往地上一插,转身就走。这一刻,天剑宗二剑台上所有弟子都注目着殷昕。
此时殷昕有些疲惫,低头向前,脚步有些不稳。
正在这时,注目殷昕的弟子中有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他站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殷昕的去路。
“殷少宗主,请留步。”那人说道。
殷昕觉得这一幕很熟悉,非常熟悉,所以他知道前面这个人是谁。
“滚!”殷昕只说了一个字。
那人却不生气,平和说道:“滚,我自然是会滚的。不过话要说完。”
殷昕正要再说话,那人却先一步开口。
“三日之后,二剑台上,你我决一死战!”那人话语虽轻,却含着坚定,“我说过,一月之后,我必报断臂之仇!”
殷昕笑了一声,然后绕开他就走了。
这人,是安席。一月之前在一剑台上想抢殷昕的‘命魂内丹’,结果被殷昕断了一只手臂。那时他也和今日一般,在殷昕精疲力竭的时候堵住了殷昕的去路。只不过今日,他不是来和殷昕打架的,而是来下战书的。
他想报殷昕的断臂之仇,但他不愿意就现在趁人之危。
刚刚殷昕以一人之力完胜两人的场面,他都看了。那时他正站在人群中,充当着一个观众。他开始改变对殷昕的看法,改变殷昕是一个废物的看法。
但他依旧认为自己能够赢掉殷昕,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江斌和丁聪那两个废物。他认为自己是安席,是安家的三子,怎能和那两个废物一样?
他要公开向殷昕挑战,也不会趁人之危。
可是殷昕才不会去管你是谁,他只知道下一次,我还会断你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