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1 / 1)

今天你好心情了吗他迅速地把精油倒在手上,然后往肚皮上擦。

郁禾再一次确认,许安的皮肤真的十分好。白白嫩嫩。虽然肚子像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但上面还没有出现丝毫的妊娠纹。

郁禾想敷衍地擦了几下,就算交差。

但楚凌冬的手按了上来,在他涂抹过的肚子上,一圈圈,轻轻地按着。

“涂抹之后,按摩十分钟才会起效。”楚凌冬依然冷淡的声音。

楚凌冬的手一落在他的肚皮上,郁禾不由有些轻微地颤栗。他并了并双腿。然后自己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娘。

楚凌冬的动作也算轻柔、小心。手却依然很冰,肤色也是异样的白。手上的青筋看起来十分清晰,像是透明的。

郁禾忽然意识到楚凌冬衣着都十分厚。十一月的天气,像他们这个年纪,不过是一件毛衫,再套件夹克,但楚凌冬已穿着毛呢外套。虽然他里面大多穿着西装。

楚凌冬的手顿了下来。

刚才这个人连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全身绷紧,如临大敌。现在却又盯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他用轻缓的声音问。

“你晚上睡眠怎么样?”郁禾问。

“挺好。“楚凌冬缓缓地按着他的肚皮,停了停,“就是梦多。”

自从半年前的那次经历后,很多个晚上他都会被各种梦境所侵扰。有时是那次事件的重演,有时只是光怪陆离,乱七八糟的梦境。一觉醒来,身上大汗淋漓。

一念至此,楚凌冬下意识地抬手,又按了按胸口那个位置。

知道只是幻觉,还是觉得痛。

“有胸闷现象?”郁禾注意到他的举动。

“偶尔会有。”楚凌冬说。

“但真的到医院检查,却没有什么问题是不是?”郁禾说。

楚凌冬点点头。

“你的身体有些气血不足之症,你可以抽空去抓点中药吃吃。”郁禾解释,“你的脸色不太好。”

楚凌冬停下了动作,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手是冰的,脸也是冰的。

“气血不足有什么症状?”楚凌冬问。

“食欲不振,手脚畏冷,性|欲减退。”郁禾现在已是百分之百的职业状态。

但话一出口,便知道不妥。不由抬眼看了楚凌冬一眼。

楚凌冬的眼睛里明显有些含义不明的东西,嘴角微微地一斜,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虽然是个算不上微笑的微笑,但足以让郁禾侧目。

笑起来一扫所有的阴沉冰冷,居然有几分春江水暖般的柔和。

“十分钟了。”郁禾提醒楚凌云。

楚凌冬的目光从他的肚子往下走。郁禾不由又并了并腿。如果有卖后悔药的,他很希望能把那些话给吞回肚子里。

“性|欲减退?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下身在暧昧的内裤里若隐若现,并不难发现他的形态与状态。

楚凌冬想起三个月前,许安到自己办公室,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怀孕,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衣服。那一次,楚凌冬真真切切第一次看清这具身体。

当时,一瞬间涌上来的,除了震惊、怒恼,对这具明显有悖常理的身体,还有一种生理性的排斥。

这种排斥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淡,反而在许安一次次主动送上门后,更加的强烈。

但现在,他奇妙地,他现在能心平气和地正视这具身体。

而且,并没有想象中的讨厌。

或者,进一步说,他甚至有想脱掉这人的衣服,再一次研究他的冲动。

这种变化让楚凌冬自己都觉得奇妙,并想进一步探知。

“要不我们试试,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气血不足。”楚凌冬的手依然摸在郁禾的肚子上,但肚子上的触感,角度有了微妙的变化。郁禾的感受也跟着陡然一变。

怎么变,郁禾的内心是含混的,但他的身体比他的思维清醒。他的耳尖红了,从脖子到胸膛,也都绯红一片。

“该作的都作过,该看的都看过了。你现在不会觉得害羞吧。”楚凌冬盯着他。

他的声音放的很低,也很柔和,过滤了里面所有的冰屑,便十分的动人。

郁禾迅速地瞟了他一眼。下意识地去拉被子。但被子盖了上去,楚凌冬的手并没有拿出来。

“我……”郁禾的身体使劲往后靠,但后面也只是床头板。逃离空间有限。

“怎么?”楚凌冬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还能在找个什么理由,从他手里逃脱。

“我想上厕所。”郁禾终于说。

楚凌冬怔了怔。

这个理由……

“随着胎儿体积增长,子宫也跟着增大,压迫膀胱,孕妇都会有尿频的现象。所以……”郁禾不动声色地说完,移动了下身体。让身体尽量远离楚凌冬。

他抬起头看着楚凌冬,楚凌冬也审视地看着他。

郁禾整个人都像是烧熟的虾米,但依然是副强自镇定的样子。

这个人,一遍一遍地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想从自己身边逃脱。楚凌冬按在他的小腹上的手,微微地用上了力。

郁禾咬了咬牙。

“我……很急。”郁禾说。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与楚瑜明有任何联系,我就让你去。”楚凌冬说。

楚凌冬的思维跳转太快,郁禾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想楚瑜明的名字会登台亮相。

只是,这个人在这个关头,以这种方式提出这个要求……

虽然楚凌冬一直表现得冷漠、强硬。但迄今为止,都是点到为止,形式大于内容。并没真的与郁禾较真。

而这次,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神经,让他变得不可理喻。

“我不会去找楚瑜明。”郁禾说。

当然,他不会主动去找楚瑜明。但因为工作关系的接触,就另当别论。

郁禾表面上暂时妥协。楚凌冬手上的力量已让他有些吃不消。说不上是真的忽然想上厕所了,还是别的一些让他难耐的感受。

楚凌冬的视线在粘在郁禾的脸上。绯红而潮湿,像要滴出水。

楚凌冬把手拿了出来。

郁禾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

虽然知道郁禾是找借口,也听出他承诺的耍滑头。但楚凌冬决定暂时不与他计较。

这个人迟早是被他吃掉的。他不用太心急。

他会慢慢地等。这个人在自己的手心里,总是飞不出去的。

楚凌冬等了几分钟,郁禾都没从洗手间出来。看来,如果自己在屋里继续呆下去,这个人打算就在里面过夜了。

楚凌冬有些好笑,然后反省,自己是不是做是有些过份。

过去敲了敲门:“收拾好了,下来吃饭。我先下去了。”

郁禾在里面洗了把脸,听到楚凌冬关门的声,才从卫浴室里出来。

就这一会儿,他有一种全身脱力的感觉。

因为楚先生突如其来,要留下来吃饭,李妈格兴高兴。虽然李妈世故、势利。但做菜还是有一手。高段位的手艺,平时只有许安一个人体会,李妈有种怀才不遇的感觉。所以,多一个人吃饭,她心里是暗暗高兴的。

而且,楚凌冬最近几次的态度,李妈敏锐地捕捉到一些信息。更乐观的还不敢说,但楚凌冬对许安态度的回暖却还是显而易见的。

小许的地位有了提高,而自己的工作也有了意义。毕竟,楚凌冬才是她的真正雇主。她还指望着年终红包过年。

一顿饭依然吃得很沉默。不同的只是,两人之间流淌的气氛。

中途的时间,楚凌冬甚至给郁禾夹了几个菜。郁禾依然只是埋头吃饭。

所有的烦恼,忧思都抵不过眼前的美食。郁禾脑子里模糊的念头。

话后,楚凌冬简单地问起许安最近的状况与行程。但李妈接二连三地受到来自“解郁堂”的恩惠,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李妈只有一脸陪笑,说小许最近挺好,按时吃药,也不太走动。

在说这话的时候,楚凌冬抬头看了她一眼。李妈心里一哆嗦,便瑟瑟的,有些不敢再编下去。

但楚凌冬并没再问下去,李妈松了口气。

饭后,楚凌冬驱车离开。郁禾也跟着松了口气。

郁禾真有点饿了。现在五个月的生孕,虽然并不需要特意地增加饭量,但他确实饿得有些快。他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喝了几口。

又夹了个虾仁,放在嘴里。

虾仁是才买回新鲜的,十分滑嫩爽口,他不禁又夹了一筷子。

楚凌冬注意到郁禾时,他正把一个肥美的虾仁送进自己的嘴里。

“虾仁好吃吗?”楚凌冬问。

郁禾知道楚凌冬几乎没动筷子,只喝了几口汤。楚凌冬脸色苍白,看来与他的不良饮食有着密切关系。但郁禾对这人没什么兴趣,便自顾自地吃个不停,听楚凌冬这样问,才回答:“好吃。很新鲜。”

抬头撩了他一眼,“你也尝尝?”

说完,并不等楚凌冬回答,又夹了一筷子肉片,送到嘴里。

这顿饭,郁禾吃得十分痛快。当他的胃暖和起来以后,奇异地连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松驰下来。自己面临的处境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耐了。

人的生存本能让郁禾开始渐渐地适应现在这个新环境。

“你不是吃虾过敏吗?”楚凌冬盯着他。

郁禾的筷子停了下来,顿了顿:“我,忘了。”

过敏可大可小。有的过敏不过是发痒,或是出红疹子,有的过敏却可致人死亡。但从楚凌冬的反应,让郁禾判断,原主肯定是前一种状况。

并不是多么大的问题。

确实楚凌冬也见过原主过敏的样子,脸上脖子会起一些小红诊子,倒不是多严重,只是庠得难受。而且需要几天才会消下去。曾经原主吃东西过敏,刻意在他面前撒娇,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按。所以,楚凌冬对此事印像深刻。

李妈入驻进来的时候,楚凌冬也给李妈交待过。许安对海鲜类过敏。

但平时,李妈会做给自己吃。

这次,她是做给楚凌冬吃。

郁禾吃得十分欢快。他白晳的脸上,因为屋里的暖气,而带着红晕,但并没有丝毫过敏的样子。

楚凌冬再次有种古怪的微妙感。

这个人的芯子像是被人换掉了。

换成什么样,他还不敢断定,但似乎比以前有趣多了。

对,有趣。

郁禾吃完饭,上了楼,发现还是有点出血,内裤也污了。看来这两天不宜再活动。

有一瞬间,郁禾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要不,就这样让这孩子没了。

然后,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人生,但医者仁心,他对自己陡得冒出的这念头,觉得罪恶。

可是真的就这样,自己在这里像度假一样,呆上一段时间,顺便生个孩子?

换内裤的时候,郁禾顺便洗了澡。

看来这具身体,原主是当女人保养的,虽然没什么肌肉,但十分光滑。洗澡的时候,郁禾免不了又对着镜子又看几遍身体。虽然他已接受了这个现实,但那套两器官还是让他的手足冷冰。

他在里面磨蹭了半天,才从里面出来。

因为只有一个人,他也没带衣服进去,从里面光溜溜地出来,才发出梦凌冬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这里是他的家,他的卧室,他进哪个屋都是理所当然,而勿需解释。

郁禾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部。

他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已围了一条毛巾。楚凌冬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他知道楚凌冬肯定有些奇怪,以原主这品性与好爱,大约是光着屁股总往楚凌冬身上凑。但郁禾不行。

因为性向问题,他即怕女人,也怕男人。长这么大,他过着禁欲似的生活,连牵手接吻的对像都没有。不过,他醉心于学术研究与手术台,这些对他似乎也不是什么多为难的事。

现在,楚凌冬那双漂亮但冷漠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他虽然想让楚凌冬回避一下,但这显然是不正常的。毕竟两人的关系摆在那儿。

“我要换衣服。”郁禾勉强开口。

这种被换了芯子的感觉,再次向楚凌冬袭来。

郁禾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敢给他一个。但落在楚凌冬视线里,却是郁禾通红的耳朵与脖子。

楚凌冬可是知道这个人的没羞没臊,屡屡刷新他的底线。

他为数不多的来这儿的几次,这个人每次都脱光了,上演各种大戏。让楚凌冬不胜其烦。

现在,这个人连换件衣服,脖子与脸都臊得红通通的,几乎可以在上面烙大饼。

“那我先去洗澡。”楚凌冬说。

这里并没放他的居家服,他依然穿着一身西装。肩宽腰细,脸色冷白。

“这么晚了,你不走吗?”郁禾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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