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一声爆响。烬的第四枪猛然打在了邦妮的身上,邦妮身子抖然一颤,头上血条瞬间消失,被传送回到了紫色方基地。
邦妮“死亡”。
烬的第四枪非同小可。前三发一般都是抱着戏弄的心态,与敌周旋一番,但第四枪,却例无虚发,一枪要命。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终结,对手沦为自己枪下之魂,并被视之为人生履历的一桩新作品。
而烬一直固执甚至病态般的认为,事物的终结,举足轻重。因此,就连那每一次的第四枪所发出的“崩”的一声,他都要求甚高,要设计师必须得调出不同的轰响。
它发出的“崩”的那一声,至少得让听过的人个个都觉得震聋发聩,充满艺术般的收尾。
没有人能够听到了低语的吟唱,还能够继续活在这个丑陋的人间的。
只有这种收尾方式才令烬,甚至烬的作品满意。至少,烬自己这么认为。
艺术,就应当震慑人心。
一身戏服,几点浓妆,一泊鲜血。
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到位。
然而烬在“击杀”了邦妮的同时,自己同样也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他追敌太深。
即使有圣杯罗曼丝的七彩露珠照明之术,在邦妮所制造的烟雾之中对他的行动并无太大影响,但是,意外的因素却是,对方的打野位,金媚欢已经第一时间从中路赶来。
金戈铁马猛然冲进战场,却由于速度太快踩中了烬的莲花陷阱,后蹄飞起,将金媚欢从马身子上甩了出来。
金媚欢借着这前冲之势,身子在空中巧妙的翻转着,凌空双掌,拍在烬的肩头,将烬击飞,仰倒在地。
烬原本还想回头继续“击杀”凯伦达克威尔的,此刻,却只有连忙迈开两条僵直的细腿,往己方防御塔下逃窜。
金媚欢掌风翻飞,追击着烬。又是两掌,拍在烬的背后,烬的血条立刻去掉了三分之二。
另一边,凯伦达克威尔见烬已经必死无疑,于是将攻击目标对准了失去视线的圣杯罗曼丝,想要将两人全部“击杀”。
“触手束缚!”
凯伦的两只手臂可以在爪状触手以及管状触手两种形态之间变化,此刻,化作了管状触手,两只触手骤然飞出,一只卷住了圣杯罗曼丝的脖颈,另外一只触手则将她的双脚给捆到了一起,使得圣杯罗曼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捆住双脚的触手仍然像一条蛇一样,在一圈一圈的延长并且迅速爬升,将圣杯罗曼丝从小腿到腰腹之间全部束缚,捆得个结结实实,圣杯罗曼丝根本动弹不得,而另外那只卷住了脖颈的触手则越缩越紧,越收越细,圣杯罗曼丝此时此刻连喘一口气都变得万分艰难,一种严重的窒息感,使得圣杯罗曼丝那张惹人疼爱的脸蛋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并且流出了眼泪。
极度的充血之下,圣杯罗曼丝的脸蛋变得更加红润。
“表情不错哦,小-妞……”凯伦达克威尔邪恶的声音从数步开外传来。随着两只触手的收缩,凯伦达克威尔离圣杯罗曼丝越来越近。
圣杯罗曼丝努力的想要用双手解开缠绕在脖颈处的触手,可是力气却根本不够,无能为力。
不远处,传来了烬的一声闷哼。
波——
是七彩汗珠离开圣杯罗曼丝身体的声音。它脱体飞出,迅速膨胀变大,循着烬声音传来的方向飞了过去,一下透体而过,将烬笼罩在了泡泡里面,然后,在圣杯罗曼丝最后残存的一丝意念之下,控制着这只七彩泡泡快速飞往蓝色方防御塔下。
烬得救了!一到防御塔下,烬第一时间选择了主动回到基地,重新将血条恢复至满格才再往下路线上回赶。
而圣杯罗曼丝自己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被金媚欢一掌拍在身上,头顶血条消失,宣告“死亡”,回到了基地开始等待“复活”时间。
圣杯罗曼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一种死里逃生一般的感觉,若不是金媚欢那一掌直接将她“解决”掉,否则还要遭受凯伦达克威尔的折磨,那种窒息之感实在太过压抑,生不如死,不如一掌来个痛快。
圣杯罗曼丝迅速通过心路丝网,将与对方双人组交战过获得的情报告诉给陆飞三人:
“大家注意了,对手邦妮拥有制造烟雾场的能力,不仅能够控制烟雾弹,还能够制造闪光弹,这两种控制视野的手段都来自于她身上那根长长的红萝卜……”
“另外,凯伦达克威尔的战斗方式是他的两只手,可以变成触手,有两种形态,一种前端为爪,一种前端为吸盘……”
“而且,处于烟雾之中时,邦妮有一招红眼之术可以看清战场,至于凯伦达克威尔好像也不受烟雾影响,不知道是通过听力,还是嗅觉来进行定位的……”
此时,日月星辰露丝在短暂的心情平复之后,已经回到了线上,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开始小心控线。
“你是怎么学会我的法术的?”日月星辰露丝问道。
“你的法术?你错了,那是我的幻术!”
“幻术?那怎么可能将我的身体晒伤?”
“只是晒伤已经很了不起了,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那就不是晒伤,而是烫伤,烧伤了!”无花遮羞布妩媚笑道:“还有,要不是我及时招架,恐怕,现在站在这里抱怨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了,而且,肯定会被你的法术弄成一个黑人吧,你可没作任何保留……”
“……”
上路。
“你是诺克萨斯人?”陆飞问道。“为什么我感觉你的魔法,更像是艾欧尼亚的功夫?”
“是,又不是!”
“什么意思?”
“我出生于诺克萨斯,成长于诺克萨斯,但也曾经去艾欧尼亚游历过,不过,在我自己看来,我并不愿意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也不想贴上任何标签……”
“……”
关破微微一笑道:“这么说吧,你就当我是一块砖头好了!”
一块砖头?
哪里需要哪里搬?
算了,既然他不愿意说出口,暂且也就不要逼问他好了。想要征服他这种人,看来,也唯有用拳头了。
不得不说,关破的那一招声色犬马,让陆飞的眼前不由得一亮,有种旗逢对手的感觉。甚至对他这诡异的一招仍然心存余悸。
虽然有护盾遮挡并承受了一部分伤害,但是此刻陆飞的胸膛处仍然就像被一匹暴躁而难训的野马撞击过了一样,生生作痛,一运气就会感觉到疼痛,提不上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