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了较为靠里的一个比较大的泥坯房里,陈芷荷被邀请到了里屋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其余的活尸则上炕的上炕,有凳子的坐凳子,没有的则站在一边或者找到个空位就坐在了地上。
等高洋走进来的时候,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是什么画面?一个少女坐在当中,周围大约有三十多只活尸,一个个皮肤都已经腐烂,有的甚至露出了白骨,而且脸上的肌肤也是邹邹巴巴的,没有了一点水分,高洋真的很纳闷,他们是如何还能继续活着的呢?
看见高洋走了进来,活尸们又给高洋让出了道路和座位,高洋坐在陈芷荷的旁边,还是感觉不舒服。
倒是陈芷荷,虽然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不好,但是依然兴致勃勃的跟活尸们讲起了外面发生的一切,地球被宇宙中的小星球撞击,产生了大地震,而后一大股蓝色的烟雾席卷了整个世界,而也正是在这以后,大多数的人类都变成了丧尸,到处去袭击人类。
陈芷荷讲的那个开心啊,手舞足蹈的!高洋则在一旁观察着每一个活尸的反映,只见他们,也同样跟着陈芷荷,或笑或悲,跟正常人类的反映一模一样。但高洋还是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陈芷荷最后讲完后,问活尸们,“你们晕倒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看见蓝色雾气的时候啊?”
活尸们都要都表示不是,其中一个矮个子的活尸说“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蓝色的雾气,我们都是在大地晃动的时候,就失去了知觉!而醒来后,就已经是三天后了。”
高洋接过话,“那么,你们又没有发现身边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众活尸都歪着头思考起来,好半天一个不大点的小活尸,说道:“我倒是在昏倒前一天在后山玩的时候,看见那个食人洞里有好亮的蓝色光芒!可刺眼了。”
“食人洞!是不是在洞口处有许多的奇怪符文啊?”陈芷荷倒是先问了起来。
“大姐姐,你是不是说的是洞口的那些奇怪的画啊!如果是的话,就应该是你那个洞。”
陈芷荷转头对高洋说,“高洋,那里就应该是上古遗迹了!”
“嗯,我猜也应该是!那么这里的事情也应该跟那里有关了。”高洋思索了一下回答,而后又对着坐在炕上一角的那位老者说,“我们来此的目的,自然不是观光旅游,体验生活,我们就是为了那个食人洞而来,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它的所在。”
高洋注意到在那个小活尸在提到食人洞的时候,老者坐在床上的身形明显抖了一下,明显是吓了一跳。因此高洋断定这老者一定知道些什么。
老者用发黄的眼球,看了高洋半天,才开口说道,“如果你们是为了那里,我劝你们还是走吧,那里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
高洋含笑对着老者说,“看来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你应该是上古遗迹的守护人吧!”
老者显示一愣,而后不解的问,“小伙子,你说什么老头子我可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你可以听我说就好了,那个食人洞应该是你编出来吓唬外人的吧,以此来防止外人随便进入,而且我看到外面的房子都应该是你们在末世的那场大地震后,自己重新建立的!如果再往里也就是到骡背山上定居的话,情况可能要比这里好很多吧。毕竟这个小村子的位置并不好,应该经常有变异兽来吧,证据就是一进村,就能看到在村子口的一旁,有着好几个新立的墓碑!应该是刚刚死去的人,而各位既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自然不是一般生老病死所可以解释的了。最后吗,就是我有一位高中的同学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他跟我讲过,你们的骡背山是禁地,不允许村子里的人和外人踏足一步!而只有村长才可以进入其中,我说的对吗?”
高洋一大连串的话,让在屋的几人都感到了错愕!“高洋,你是说,他是我们家族的人?”陈芷荷好奇的问。
高洋一笑,“问我干什么,你问这位老人家不就得了。”说着看相老者。
老者摇晃了一下脑袋,带着干瘪的鼻子也晃了晃。“呵呵,我当初就说过,不能让刘家那小子出去念书,早晚把事情给透露出去的!果真是这样了吧。”一旁的一位满脸溃烂的活尸,惭愧的低下了头。
“不过,我更是没有想到!我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陈家的人!”老者虽然面庞丑陋吓人,但是依然可以从其眼神中看出兴奋的神情。
陈芷荷与老者的眼神对视,“老伯,他说的全是真的吗?”
“这小子说的啊!当然不是全对的,就比如说,是我故意不让乡亲们上山的,这可不是我想的,而是因为山里现在更危险,你们一进山就会知道了。而我们可不是你们陈家人,而是你们陈家的叛徒的后代,被罚在此而已,既然正主已到我们也就可以成功完成任务了。”
陈芷荷更是惊奇,“老伯!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就是陈家人,而不是冒充的呢?”
老者从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符文牌子,正是跟陈芷荷腰间的那块一模一样。老者举着令牌,“难道这样我还认不出来吗!”
老者给两人安排了两间小屋子,高洋和陈芷荷就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住了一晚,陈芷荷因为这一天的惊吓真的是有些疲累了,已经早早的就进入了梦想,而高洋则一个人来到了老者的屋子前,敲响了房门。
屋子里传来了老者嘶哑难听的声音,“是那个小伙子吧,门没锁,进来吧!”
高洋面带微笑的推门走了进去,而高洋来到这里是因为心中的问题,他很想要知道答案,这老者却说不定知道他所想知道的一切。
屋内没有电灯,漆黑的一片,但对于高洋来说却算不得什么!深蓝色的雾气汇聚到眼睛之上,慢步走到了独坐在炕的老者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