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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你等谁?收了我的银子还想反悔,把银子还来。”
“哎,那是赦大老爷给的,可不是你琏二爷的,你不是不承认吗?”贾珍奸诈细细得笑着。
贾琏翻了个白眼,“要不我再让那小厮到赦大老爷那处走走?反正银子终归是要还的,就不知道到时候是你贾珍还是你父亲贾敬还了,说起来你父亲也还不知道吧。”
“好你个贾琏,竟然算计我。”
“你不也挺不错,收人银子还帮倒忙啊!一件小事还专门跑府上来,你是担心你老爹不清楚你乱来的事?”
贾珍讪讪一笑,“我这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不过你这事办得也不厚道,打算来个先斩后奏也不能这么坑你兄长我啊,要是让王子腾知道,我还有命在么?元春的事可是咱们全族的大事,你可别乱来,不然我父亲也不饶你。”
“什么狗屁倒灶的大事,一个女人没有娘家,能干什么大事出来?真以为自个天仙呢!”贾琏又是个大大的白眼翻出来。
“怎么就没有娘家,王子腾那么大个官,还算不上靠山?”
“是啊,这个靠山可厉害了,你说怎么不把自个女儿、侄女送进宫?非要把外姓送进宫啊?就说你琏二妹妹,多天仙一个人物,论起手腕姿容,哪样比元春差?为啥偏要屈居我这儿?”
贾珍无语得撇撇嘴,“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别说你不知道内情。”
“可你琏二妹妹不知道啊,再说了,知道又能怎么样,她入了宫还能不依靠王子腾?她这辈子都不能离了王子腾吧。元春丫头难道比王家人还可靠?他不担心元春心系贾家?”
贾珍砸吧砸吧嘴,愣是没说出个反对意见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想跟他继续争,“你就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元春的事我是绝对不会阻拦的,你也知道,咱们两个都是小辈,没法做主的。”
“可若是你能做家主呢?你父亲倘若离了宁国府,那你便是宁国府的当家人,也是我贾家的族长,不过记个嫡女之名,可到底还是庶出之身,能妨碍元春多少?那可是堂堂北静王侧妃!”
“我不信北静王会看重那么个毛孩子。”
“我可以带你去见见北静王,以我跟北静王的交情,结个亲家怎么啦?又不是要的正妃之位。再则,元春入宫的事得花大价钱,后头扶持人上位同样要掏空老底的,即便到头来上了位,好处也多半要让王子腾拿去,咱们贾家出人出力出钱,能捞到什么?”
贾珍如此一想,还真觉得有点亏,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贾琏见他有些意动,继续怂恿道,“若是咱们巴上北静王,那人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到时候咱们一样没人敢惹,身上还有几十万两的雪花银傍身,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何必白白送出去给人?再说了,谁上位这事跟我贾家有什么关系?我们贾家能帮什么忙?现在连朝堂都上不了,真个儿是人走茶凉啊。”
“那迎春的事,咱们就这么办着?”
“不还有大老爷在前头顶着吗?他便是有一万张嘴,有咱们哥俩在,谁会信他是无辜的?”
“哟,这真是……坑死个人啊!”贾珍啧啧称奇不已,“你老爹能被你活活气死啊!”
“还说我,你能别我好多少?族谱说改就改,你老爷没人管束着,也快要修仙了吧,到时候我没准还得叫你声珍大爷呢。”贾琏一把扯过贾珍的肩膀,悄悄接着说,“你今儿来了更好,老太太更加相信是大老爷的主意。”
“你真的那么讨厌王子腾?”
“那当然,王子腾可想绝我大房的户呢,这得多大的仇啊?你可别忘了,我不过是稍微反抗了他些许,想借四王八公的势给我贾家多些恩赐而已,他就能下如此毒手,倘若我贾家飞黄腾达,又从他手里抢过兵权,你说他会不会灭我贾家的族啊?”
“有这么可怕吗?”贾珍深深蹙着眉。
“珍大哥哥,你好好想想,他王家好难得才爬我贾家头上,能轻易让我贾家超越他王家?你倘若不信,大可以去跟他套套近乎,让他谋点好处,既然夺了我贾家的人脉,多少让他帮衬些个不算过分吧。”
“可元春不就是……”
“元春重要还是你自个重要?你可以说元春是王子腾自个的前程需要,可不是给咱们贾家的扶持,我贾家出人出钱算是帮衬他们王家呢。”
“你说得对,咱们贾家压根没得到什么好处。他王子腾倒是爬上高位,仗着四王八公的名号威风赫赫,可别想把我贾家丢弃一边。”
“就是,面子算什么,关键是要好处,到手的好处那是求不来的,只可惜我是得罪了他的,只能从巴结别人,才有条活路走。”
“行,那迎春的事暂且搁着,反正元春也不能这么快入宫,等除了孝再说,我妹子惜春你若是能给她找个好归宿,哥哥我以后就单听你一个人的,你不是跟那什么吏部尚书府家的小儿子关系亲密吗?”
“你还打他的主意?他媳妇可是郡主,除了那小霸王,他府上谁都不敢惹那位郡主,惜春嫁过去也是守活寡,何必呢,你若是上心,给她找个状元郎探花郎之类的,我林姑父不混得挺好吗?”
“不对啊,你林姑父过得可不好,听说甄家要办他来着,他占着巡盐御史的位置却不配合,一年得损失多少,甄家要不是顾忌你敏姑姑,早就动手了。”
“切,我敏姑姑有那么大能耐?还不是因为我祖父能耐,他们不敢当着我祖父的面乱来?如今我祖父没了,甄家不搞事才怪,不过我看那林姑父能从甄家手里活下来那么多年,想来没那么容易倒下,倒是我敏姑姑,若是没防备娘家,没准会先倒下。”
贾珍愕然得张大嘴,眼神不自觉看向荣禧堂方向,“她不会吧!”
“怎么不会?她都敢对我下手,为何不敢对敏姑姑下手?你不知道她们水火不容啊?只可惜了我那黛玉妹妹,还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呢。”
“你说老太太会不会把她接到荣国府来?啧啧啧,那孩子命苦啊!”贾珍摇摇头,真不想多表态。
说实在的,荣国府真是乱成一锅粥,王家的两女人都不好惹,还好他们宁国府没荣国府势大,不然他宁国府也没有安宁日子咯。
“命不命苦看她自个能活出什么价值来,你瞧迎春不就活出个模样来了?北静王的事我是真没撒谎,谁不知道北静王雅致,最爱手谈的。”
由此可见,贾琏的能耐是有的,对府上所有爷们都会有威胁,一旦荣国府的所有人脉被他一手掌控,就大大得不妙了。
老太太原本想着让贾赦去教训教训贾琏,让他安分些个,但这丧礼的档口不好多说,只能按下不提。
府上这两个妇人看得还挺清楚,贾赦和贾政两个男人明显眼力不足。
贾琏知道这两位老爷是老太太的依靠,他惯常也都是与他们交流,表面上对他们两个着实恭敬,做什么事都会提前问上一二,很自然的就给他们两个老爷一种错觉,好像贾琏只是在替他们跑腿而已,根本不足为虑。
可仔细想想,贾琏的所有安排都是他自己做的,只不过在最后开口问问而已,他们二人没操办过什么事,能提出什么意见来?左不过就是同意罢了。
再则府上奴仆面对的也只有贾琏,根本看不到二老爷和大老爷的身影,很自然大家伙儿都认为府上主事的是贾琏。
后头若是老太太跟他两提起贾琏喧宾夺主的事,这两位老爷未必会信,即便信了,他们又能帮着做什么?一旦贾琏撩开手,他两想办什么事都不容易。
有过上一世经验的贾琏眼界明显大一些,男人当然不能局限于内宅争斗中。
他只要把控住老太太手中的筹码,把控住贾赦和贾政,后头不管后宅有多少算计,都施展不开。
再有一点,后院不还有王熙凤吗?
这还仅仅是初步计划,等后头有时间,贾琏会慢慢蚕食府上的体面奴仆,连同祖中的那些族老们,都一一扯上关系。
到那时再来看谁比较厉害,再来看看荣国府上的谁敢跟他呛声。
所以说到底,还是外面的势力很重要,贾琏处理好府内的事,便带着仆人一家家去那些亲戚朋友家中通知府上办丧礼的时间。
除此之外,贾琏一个白生竟然入宫面见了圣上,在圣上那儿狠狠刷了回孝顺人设,顺道带回贾代善以郡王礼下葬的口令。
戴权明显对贾琏有些许好感,也给这个未来的内阁一点脸面,郡王礼贾琏并不知道如何操办不要紧,内务府多得是人帮忙,戴权稍稍在圣上那儿提了提,圣上就让戴权安排人去帮忙。
可这种帮忙,明显忽略了贾赦和贾政的存在,俨然有种把贾琏当做荣国府下一任当家的意思。
王子腾在后续得知消息后,都不免暗叹,可他不能再去提醒王氏,戴权那老东西在里头掺和着,他的官位还没下来之前,最好不要破坏他的算计。
只是王子腾想不明白,贾琏是何时跟戴内相扯上关系的?这人在宫中的地位不可小觑。
王熙凤在府里看着他一点一滴得布局,亲眼见识到他二叔都拿他没辙,眼界紧跟着便开拓不小。
原本在她脑袋里,女人只需要讨好老太太讨好娘家,就能过得舒坦,若是都没能讨好,只怕日子难过,但贾琏给她的感觉,却是得紧紧依靠男人,给他守好府上的一切,让他安心在外头闯荡,才是最要紧的,剩余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贾琏能翻身,只要外头承认贾琏是荣国府的当家,即便他们住在梨香院,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往后人人都从后街来找贾琏,而不是走得正门,那府上其他人的颜面怕是保不住咯。
王熙凤真心期待有那么一天,所以,趁着办丧礼的时候,可劲得倒腾府上的奴婢,却又半点不给老太太和王夫人挟制她的机会。
若说原先的王熙凤只是凶猛,如今的王熙凤慢慢培养出一丝贵气,气定神闲得望着你,都能让你心惊胆战。
手上握有管家权和府内对牌的王熙凤,惩治人根本不必要跟老太太和二太太说上一声。
林之孝家的迅速在奴仆们住的东大院置办上一个刑房,柳条和鞭子有的是。
府上的奴婢原还觉得有些好笑,都等着看琏二奶奶的笑话,可真打起人来,看着一个个被吊在木头杆子上抽腿的时候,心里能不凉飕飕。
王熙凤以丧礼人杂避免冲撞的由头,派人守在老太太和二太太院子外头,里头的人随意进出,但外头的人想进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可以说直接来一个捆一个,连叫唤一声的权利都没有,全都是干净利落捂嘴拖走的。
邢氏这个大太太也跟王熙凤是联了手,贾琏告诉她府上需要一个人顶锅,还得能正面跟二太太起冲突,邢氏的作用便毋庸置疑。
即便大太太真跟二太太呛上声,只要不涉及到二房的体面,老太太不会过多干涉,甚至会乐见其成,毕竟她也不希望二太太权威日盛到越过她去。
邢氏前阵子被王熙凤恭恭敬敬得对待,连带着贾赦后院的那群女人,都被王熙凤明里暗里给整治得没脸,邢氏很自然得对王熙凤有了不小的好感。
王熙凤要她做得不难,只需要她一直坐镇老太太的荣庆堂而已,只要她在里头,看老太太屋的奴才哪个敢告状。
像这种瞒着老太太做事的感觉,当真不错。
白日里王熙凤惩治人,府上为着丧礼的事闹得轰轰烈烈,老太太和二太太烦得很,哪还能听见东大院的惨叫求饶。
邢氏原本不觉得王熙凤的举动能维持多久的,荣国府上老太太和二太太的眼线众多,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她瞒住,可结果却大大得出乎她的意料。
整整半个月时间,从丧礼开始到丧礼结束,老太太和二太太好似真的不知情,后院被抽的奴才都不下三位数了。
最让人的意外的是,连赖嬷嬷和周瑞家的,都不敢乱说话,这可不像她们二房的作风。
不过这两位的脸色十足得不好看倒是真的。
周瑞家的和赖嬷嬷一家子都没有受过罚,但赖大和周瑞都在贾琏身边,林之孝明里暗里威胁他们闭上嘴,否则丧礼出点什么幺蛾子都要他们担责任,一顿抽还是简单的。
如此一来,这两家人还真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