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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回起点柳生细说复,再帮瞎李刚浅做结(1 / 1)

等到板香气呼呼的否决了柳生对她提出的建议,抑或为她支的那狗屁都不是的所谓招之后,柳生似乎才真正的清醒了过来。你就别再奢谈什么人家的知音不知音,如此高深而优雅的话题了,居然连人家眼下最为关切的事情都不知道,还知音?可笑,你连做人家朋友的最基本的资格都不够!那么,她不惜自爆家丑,甚至连那些根本无法为外人所道的隐私都能和盘端了出来,那她的目的到底何在?这时,柳生发现媳妇正拿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还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似乎她是知道板香的心思的,但就是不给你说,就像是有意要检验一番她的臭柳似的。一个意思是想看,看看她的臭柳到底疯癫了没有;一个嘛,就是看你能否与你曾经的恋人心有灵犀了。嗨,如此说来,不管你怎么做,做得怎么样,你都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唉,先不管这些了,先弄明白了她的真正目的再说。那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试想一下,连自己最隐私、最不想让人看的地方都能让你给看了,不是被逼急了,那她就一定是神经了,如果她神经了,那她的动机就和祥林嫂没有什么两样了。不,不会,看她那神情,绝对不会!那她就一定是被逼急了。那她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她是在走投无路之下,只想让你拉一把?拉一把?怎么拉?嗷,对了,拉一把,也就是想让你帮帮她,帮她?我到底能帮她做些什么呢?柳生难免又想起了他自己才刚提到的,板香的两个所谓的难题,孩子和公司。孩子、公司,公司、孩子?妈呀,我知道了,她是想让万市长的那个孩子,继承了他老爹的那份财产呀,起码是公司的尚在他妈妈名下的那份产权。嗯,应该是这样,她自己没办法面对面的去完成这一切。所以,她才那么纠结着,不得不对你说了那么多,那么多无法为外人所道,又不得不说得清楚明了的事情。不,就她所说的那些事情,岂“事情”两字能够了得?那可绝对,绝对可谓之曰,隐私中的隐私啊!而我呢?做为天逸的老同学、哥们,替她办起这件事情来,不管怎么说,从那个角度看,似乎你都是最佳的人选啊。唉,好你个死丫头,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你就直接说呀,哼,直接说就不是她板香了。而且,似乎只有将她的经历悉数的抖落了出来,起码可以达到以下的目的。老二嘛,以后你就对人家无可挑剔了;对于可能给她提供帮助的人来说,在你所谓的同情心驱使之下,你也就不得不出手相帮了;至于她自爆的家丑嘛,毕竟是纸里包不住火的,那就索性公开了。嗨嗨,还真有点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妙呀!妈呀,这死女子,嗨,还敢说人家是死女子呀!我的个白大老板呀,你就有点太可怕了!唉,话说回来,这也是当妈的天性使然嘛,既然人家那么看得起你,她现在又走投无路了,哪怕媳妇抱怨,这忙一定还是得帮的!想明白了这些,柳生也就顾及不到媳妇的感受了,叹了口气说道:“板香,对不起,是我糊涂,净出些馊主意。不过,我终于想明白你的难处了,终于明白了,行,我答应你,你这个忙我一定帮,没问题,我一定帮!”

“帮忙?帮什么忙?”老二咋咋忽忽而糊里糊涂的问过之后,看着满含感激之情的板香,老二就越发的糊涂了,正想接着问个究竟的时候,孟逸却满意的笑了,好像终于可以放下她那颗悬着的心了,她那脸上的满意神色也能证明,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就是她的臭柳并没有疯癫这个事实。孟逸是满意了,竟然对糊涂着的老二笑着说道:“老二,你就别管了,以后,你慢慢会明白的!”就孟逸这安慰,急得老二只是干张嘴,柳生看着老二着急的样子,就他的陈诺,就是他答应替板香所帮之忙,好像也没必要瞒着老二,而且,只有你亲自说了出来,才能验证你所猜是否准确,弄不好呀,板香就在等着你主动的说了出来,想到了这一层,就向老二解释道:“是这样,对方将两个孩子都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大,但以我小人之心猜度,对方将两个孩子区别对待的可能性也不小。但是,他们看在板香放弃了的那份产权,或者说他们不太喜欢的那个孩子,将来要继承的那份产权的份上,也许会对那个孩子好一点的。如果真的能够那样,不仅对两个孩子都好,也就彻底解决了你们俩的后顾之忧。而这一切,现在看来,好像由我来完成又比较方便一点,而需要我去做的,就是与对方当面去交涉,去明确一些细节性的问题,不知我的理解是不是……”柳生试探性的说到这里就刻意的停了下来,老二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板香倒未置可否,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大有如释重负之感,也有一种说不上滋味的惆怅抑或感动,随后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这眼泪的内涵同样也很丰富,既像在庆幸她不堪生活的终结,又像在感慨她面临困境时还有较为贴心的一、二朋友在侧。当然了,最为关键的是,自己毕竟没看错人,哪怕却最终错过了他。至此,老二也就完完全全的明白了板香几天来,特别是今天的举动,尽管内心是复杂的,对板香其人的认知,反倒越发的清晰了起来。以前,只是没来由的仰慕她,毫不含糊的爱着她。这阵子,居然产生了那么点,实际上,板香是个蛮不错的女人之感觉,至于这不错在何,好在哪,似乎又说不清道不明,起码,起码,她还算是个坦诚而有责任心的女人吧!老二有了这样的认知,就越发坚定了老二非她不娶的信念,不免动情的劝慰板香道:“别哭了,啊,我想,臭柳一定会给咱的帮这个忙,而且,一定能帮好这个忙的。别哭了,啊,时间也不早了,回吧,咱的回吧。”板香似乎也彻底了却了一桩心事,起身也就准备离开了,临出门时,孟逸还特意交代道:“板香妹妹,那咱们就先在家里呆几天,等大家都休息好了,你定时间,咱们一起去南方市。”板香闻言,点了点头就和老二相携着离开了。

板香和老二离开了之后,柳生两口子才有了他们独立的私人空间,这也是柳生出事以来的第一次,尽管这样的异地相望,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时间也不是太长,可两人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园子里静悄悄的,静得都能听到屋外虫子那偶尔的孤鸣声。老两口似乎老早的就睡了,小两口也就随便洗漱了一下睡了。睡下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很是默契的,又有点近乎癫狂的开始了,开始了那永远没有结果的,又似乎非干不成的那项运动,就是被当地年轻人戏称的造人运动,似乎只有那样,才能弥补一段时间以来,两人的相思之苦,抚平一段时间以来,两人各自的内心歉疚,抚慰一段时间以来,两人久被压制的那种动物的原始的本能和冲动,也许,还有很多很多,很难说得出其目的和意义的其它什么东西……

下来后的几天,柳生索性谢绝了所有的农家乐接待业务,就和孟逸厮守着过起了真正意义上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其间,孟逸对臭柳承诺板香的托付只字未提,只是一心一意的享受着,唯有一个与世无争的村姑才能拥有的那份懒散和闲适。可柳生是个闲不住的主,也许是被孟逸一心一意的享受着她那与世无争的生活所感染吧,居然对道家思想高度的兴趣了起来。这天,竟然对着正在给花园松土的孟逸背起了,《张三丰太极丹经?养生篇》来:“人之所欲,莫甚于生。欲得其生,须重其生。欲重其生,切莫轻生,杀身成仁,见危授命,非轻生也。平日保其生,至此用其生,乃不同乎虚生,乃虽死而犹生。忠臣义士烈女贞媛,惟重生者能之也。若夫生值太平,躬逢盛世,或贵或贱,全孝全忠,为国家耆英,为世间人瑞,则生生者不可不知养生也。养生之论与修真不同,修真可以逃劫数,道也;养生可以延年命,术也。然养生而不明古今天人之理,亦终无集验之方。”

“臭柳,只听你满嘴什么道呀,生的,莫非你想出家不成?”孟逸嬉笑着打断了她的臭柳,柳生不仅不为所动,反而一口气背完了《养生篇》的后半部分:“上古之民,浑朴为风,寡虑寡思,寡言寡笑,寡视寡听,粗衣粝食,不识不知,故能保全其真,以永眉寿。近今之民,多虑多思,多言多笑,多视多听,丰衣厚食,荡心荡神,故尝戕伐其性,以至夭亡。”

“天道之泰,在乎能复。日昃又中,月缺又圆,雨漏又晴,雷鸣又蛰,故能留不敝之神,以绵天运于常新。人道之否,在乎多剥。精任其泄,气任其亏,神运不停,形神不守,故难回已惫之身,聊居人世于朝暮。然则养生者,药食为后,保护为先,学天道可也,学古人可也。”

“哼哼,好你个臭柳,巴结你媳妇也不是这么个巴结法吧?你个臭柳,你还不如直接说,学天道可也,学孟逸可也。”话音刚落,柳生就接言说道:“知我者,逸也……”柳生的话似乎还没说完,孟逸就打断了他,居然笑着就占起便宜来了:“我的个臭柳,什么姨呀,爷的,我到底是你的姨呀,还是爷啊?”柳生似乎并不想在此纠缠,随口支应了一句,姨也行,爷也未尝不可,都行,只要你高兴就好。随后,就又摆起了长篇大论的架势对老婆说道:“媳妇,别打岔,我给你说呀,我可有新的发现了。”

“行行行,这里还有把铲子,你和我就一边松土,一边发现吧。”柳生接过铲子,真的就一边松土,一边发现了起来:“上大学的时候,和几个同学到一个道观去玩,当时那个人多吆,用比肩接踵来形容,还一点都不为过,而且,每个人几乎都会挨个的将所有的神仙都拜个便。当时,我也好奇,也就逐个的将所有的神仙简介看了个便。看完后,当时我却就糊涂了起来。因为,那些神仙的职能,就像现在的政府衙门似的,简直可以用包罗万象来形容,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到底在祈求些什么?下来后,我发现了刻着《张三丰太极丹经?养生篇》的石碑,等我看完后,就越发的糊涂了……”话似乎还是没说完,孟逸就又打断了说道:“这么说,你现在是想明白了?”

“当然想明白了。”柳生发现媳妇好像在讥笑他,但还是忍不住接着说道:“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些什么。”

“啊?这就是你所谓的发现呀!”看着媳妇大失所望的神情,柳生急忙接着说道:“别急呀,这几天,我看你优哉游哉的,其乐融融的过着你那所谓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我就又仔细揣摩了一番,我总算弄明白了,天道之泰,在乎能复。这句话中复字的含义了。‘复’就是事物循环进程中一个新的起点,比如现在的我吧,在外人看来,应该说是跌到了人生的谷底,乍看起来,好像几十年的奋斗也白费了,就像在原地踏步一样。细想一下,其实不然,实际上,我应该是来到了一个新的起点,人生旅途中的又一个新的起点。所以,绝对不是在原地踏步,关键就看你,如何对待它了!媳妇,你认为呢?”柳生的话似乎终于打动了孟逸,撇下手中的铲子激动地站起后说道:“是是是,新的起点,新的起点。”柳生被媳妇的肯定似乎鼓起了他那少得有点可怜的信心,也就接着感悟了起来:“从养生的角度出发,他老人家的观点无疑是对的,思虑太多,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能长生吗?但是,他老人家对社会的发展却缺乏长远的辩证的目光,假如地球人都听信了他,那社会还能发展吗?都呆在原始森林得啦,何来他老人家所谓的,近今之民,多虑多思,多言多笑,多视多听,丰衣厚食,荡心荡神,故尝戕伐其性,以至夭亡。这样的顾虑?何来现在的高楼大厦、两弹一星?何来……”柳生说得正得劲的时候,就又被孟逸打断了,不过这次,却是孟逸就臭柳的感悟补充了起来:“臭柳,你就别再何来了,啊?我也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说,他老人家当时的近今之民,他们所谓的丰衣厚食是没法与现代人相提比论的,而现代人的寿命却比先民不知要长出了多少,人类今天的一切成就,也正是人类不断在‘复’的结果,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没错!”柳生感念的看了看媳妇,顿了顿,却转换了语气接着说道:“不过媳妇,我给你说,我最大的发现却并不是这些。”也许,孟逸已经彻彻底底的放心了,不再担心他的臭柳疯癫,甚至有出家之虑了,也许,孟逸被她的臭柳没完没了的唠叨弄烦了,狐疑的看了看柳生,真想奚落他一番,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嬉笑着反问道:“那是什么?说吧,又有了啥更加伟大的发现?”

“嘿嘿,谈不上什么伟大不伟大的。不过,可以肯定的说,那些天天进庙堂求神拜佛的人,他们跑错了地方。”看着柳生扭扭捏捏说话的情形,孟逸似乎心有不忍,也就转换了语气,和颜悦色的问道:“是吗?那他们应该去什么地方?”柳生似乎就更来劲了,就又回复了他那夸夸其谈的本性,笑嘻嘻的说道:“什么地方也不用去呀,干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也就够了。”这不老生常谈嘛?但孟逸还是装出一番很是感兴趣的样子说道:“是吗?到底怎么说?你也不用藏着掖着的,接着买拍吧,啊。”得到媳妇的认可和指示,柳生也就接着买拍了起来:“因为,当今天下,最大最真的佛就是我们的党啊!你想想看,有哪个佛、哪路神仙,能像我们的党一样,给他的信徒带来如此的福祉?”直到这时,孟逸才拿眼直勾勾的看了柳生半宿,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臭柳,我不再担心你了。不过,我还是有点不解,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坚持要板香,就她的公司向有关部门说明情况的提议呢?”

“这个嘛,媳妇,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幕后之人已经被挖出来了,如果她那公司真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我就没有必要强扭着她了。”柳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孟逸笑了笑,本来是想说,怕是舍不得吧。以奚落他一番的,发现她的臭柳似乎又在深思熟虑着一个十分重大的问题一般,也就忍住了,过了片刻之后,果然听他接着说道:“出事以后,我常常在想,如何才能彻底根治官员腐败的问题。”孟逸对这个问题似乎倒也很感兴趣,也就笑着问道:“是吗?如何根治?”

“简单,法治,用法律将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柳生不知深浅的说完后,孟逸也就真的奚落了起来:“哼,就这,还简单?你个臭柳,就咱的国情,实现法治,岂是一朝一夕之功?还简单,如果这也简单,请问,世界上还有复杂的事情吗?”没想到的是,臭柳倒也没反对,居然气定神闲的接言道:“对,正因为实现法治是个漫长的过程,所以,你我又何必那么着急?就板香那公司,也应该有它的合法性和合法收入,就板香她,能把事情做到那种地步,也实属不易,再说了,公司经营中有无违法之实,自然有人操心,你说呢?我又何必操那份闲心!”就臭柳这说辞,哪怕孟逸闻言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哼,好像我反倒有点狗拿耗子了。可看着臭柳曾经沧海的那份老成持重和真诚,她的心彻底的放下了,也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了,为了转移话题,也就试探性的问道:“那你以后有啥打算?”看样子,这才是孟逸最为关切的,只听柳生信誓旦旦的说道:“媳妇,你就别再试探我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想明白了,还真像你说的那样,我生来就不是个当官的料,不管组织如何处理我,我都下定决心了,这辈子就铁了心的给你打下手……”柳生的话似乎还没说完,孟逸好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反倒打断了柳生的话头说道:“不,不,我也乏了,也不想再折腾了,咱家的事情你做主……”

淡泊闲适的生活时间过起来就太快了,悠忽之间就是十几天的光阴,柳生两口子就和板香、老二来到了南方市,开始了他们处理板香“后事”的旅程。板香带着老二到她南方市的那个家中看了看,一切照旧,再来到板香和天逸组建的那个家中,一切也照旧,只是跑路时留下的那个孩子和保姆,因为两个孩子分开了不好带,而且习惯了那个保姆,也就在板香的同意下全部去了海景别墅区的那个天逸家中。这样也好,老二就只有陪着板香等待柳生的“帮忙”结果了。

所谓的大家来处理板香的“后事”,实际上,也只是柳生一个人的事情,小两口回到南方市的家中,一切安好,大铭铭,就是成铭,也快大学毕业了,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要多帅有多帅,看样子,又是一个高富帅,好小子,忽而准备考研,忽而想要出国,反倒对他妈妈的公司却不问不顾的,倒是对柳生,依然那么的亲热,甚至有点黏糊,越发像兄弟似的,孟逸和柳生倒也不想干涉他的志趣,就任由他折腾去吧。小铭铭,就是杨铭,也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很是乖巧伶俐,似乎并没受他老子事情的影响,也许他根本就不知情,或者知道了也无所谓吧。孟逸的公司也运作正常,反正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

这样就好,柳生就只剩下一心一意的处理板香的“后事”了。经过侧面打听才知道,板香那公司被天逸经营得好好的,至于公司被调查,还是因为天逸满世界的海吹他与万市长的关系,被人举报后才引发的,因查无实据,而且天逸确实也是胡吹乱蹀的,也就暂时搁置了起来。可就板香希望的公司产权分配计划或者打算,与天逸直接谈判,想来似乎并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最后,两口子商量决定,还是先由柳生以看望天逸家老爷子的由头探探口风再说。

这天,柳生瞅了个天逸不可能在家的机会,正要去探老爷子口风的时候,孟逸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说道:“臭柳,还真有你的!”柳生不免狐疑的问道:“我又怎么啦?”

“哼哼,还怎么啦!还真是世事弄人呀。曾记何时,板香把公司给了天逸,你只是个旁观者,也就是做个莫名其妙的见证而已;哼哼,现在倒好,就像你要出头将那公司给夺回来似的。所以呀,这次可就不一样了,你反倒成了当事人了,还得一点一点的去争,去争与你毫无干系的那点利益,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去张那个口呀!”孟逸忧心的说完之后,柳生就无法判断媳妇是真的在心疼他,还是抱怨他的狗拿耗子,甚至是吃醋了,也就只能将错就错的应付道:“没关系,我说话的时候,策略点就行了。”说完就急匆匆的逃离了媳妇。

说话的时候策略点?哼哼,还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也许,媳妇就是想这样提醒自己的。柳生这样想着,怯生生的来到天逸家中,简单的寒暄之后得知。老太太带着保姆遛两个孙子去了,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在家,这就好办了。正在柳生不知如何切入正题的时候,反倒是老爷子先主动的寒暄了起来:“柳生啊,你能来家里就太好了,起码说明,你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对吧?”吆,连这个都知道啊,柳生不由佩服的想到。转念又想,难道他一直在暗中帮助着自己?柳生带着疑问,也就只有拐着弯的试探了起来:“叔叔,对不起啊,是我给您丢脸了!”

“什么话?”老爷子否定了柳生的说辞,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们几个年轻人呀,唉,让我说什么好啊!”也就是说,老爷子是变相的承认了,他是关照,起码是关注过柳生的,柳生心里很是感激,但想着此行的目的,也就顺着老爷子的话题,慢慢的向正题切入了起来:“叔,天逸他还好吗?”

“还行吧。”顿了顿,老爷子接着说道:“一次车祸,一次家庭的变故,这小子,好像到现在才真正的成熟了起来。”

“车祸?”柳生惊讶的反问了一句。老爷子反倒淡淡的说道:“就在你出事前后。所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不过,好在他恢复的倒也很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柳生似乎放心了一般,顿了顿,接着试探性的问道:“叔,家庭变故又是?”

“嗨,不是吵着要与媳妇离婚吗?媳妇一气之下就回娘家了,至今都不知道她的意图。”老爷子只是淡淡的如是说。柳生似乎就淡不起来了,居然就不无结巴的接着试探了起来:“是吗?叔,那您觉得他们俩,他们俩,还有没有接着,接着过下去的可能。”随后,柳生只是期待的看着老爷子,老爷子看了看柳生,反倒将球踢给了柳生,反问柳生道:“你看呢?”没办法之下,柳生就只有将难题推向天逸了,反问老爷子说,那天逸的意思呢?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哼,就那小子,自从看过板香留给他的那封信以后,我看他是铁了心的要离婚,想挽回?我看难啦!”至于板香给天逸的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板香没说,柳生也就无从知晓了。好在老爷子顿了顿之后就揭开了谜底:“用天逸的话说,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相爱过,与其那样干耗着,还不如各过各的日子。”嗷,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天逸对板香是彻底的绝望了。不过,从老爷子的口气判断,他似乎对板香并不是那么的反感的,柳生也就只有接着试探了起来:“叔,那您,您怎么看?”

“你是说板香吗?”老爷子反问了一句,柳生似乎有了主张了,先探明了他们一家的底线再说,打定了主意,柳生就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老爷子见状叹口气说道:“板香嘛,从她留给天逸和我们老两口的信来看,她还算是个诚实的孩子。”老爷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思索了片刻之后,居然就板香的所作所为说起了他的看法:“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思考和总结着你们几个年轻人走过的路。就板香而言,到有点像身处社会底层,特别是农村出身的女孩子们,急于想步入城市,或者说上流社会而奋斗、努力过程中的一个独特,但也带有一定普遍性的一个缩影,她走过的每一步,都带有明显的时代烙印。只是可惜呀可惜,她所做的一切,未免就太性急了点。不过,依我看呀,也是情有可原的。”情有可原?老爷子没说,柳生也不便细问,但柳生明显的听出了老爷子说这些话时的真诚,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不免由衷的点了点头,没想到的是,老爷子接下来居然却就柳生的行为得失点评了起来:“至于你嘛,柳生呀,不能不说你是个好小伙,哪怕我对你的了解并不算太深。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不论从政、搞学术,还是经商,应该都是一个不错的苗子,说句良心话,一个农村出来的学生娃,能干到你这一步,已经非常非常的不容易了。只是,你从政以后,路走得太顺,你又太过专注于经济事务,从而忽略了党性修养的提高,使你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时常感到迷茫,甚至出现一些错误的判断,才导致你……唉,不过,话说回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年轻嘛,理想和信念的建立,它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呀,何况,还常常会受到身边一些负面的、甚至带有风向标作用的人和事的影响!”柳生原想着,老爷子说完了板香之后,接下来会说说天逸的,没想到,他老人家反倒说起了自己,尽管态度依然的是诚恳的,可他对柳生刚开始的定性评价,就让柳生有点受宠若惊了起来,正准备谦虚那么几句,就听到了老爷子对他所犯错误的总结,句句直击要害,特别是他老人家就柳生所作所为,情有可原的注解,柳生是否认可,不得而知,反正他一副很是认可的模样,由衷的点着头,并在心底打定了主意,索性就任由他老人家慢慢的去评说吧。

“至于孟逸吧,作为一个先富起来的中产阶级一员,倒有那么几分让人可敬、可佩和可爱之处。”老爷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在心中盘算着对孟逸评价的措辞。就此,哪怕柳生依旧在认真的倾听着,心里却就有点纳闷了起来。他老人家所谓的几个年轻人,居然是板香、我(柳生)、孟逸这样的次序来排列的,串起来嘛,可以简称为香生逸了,香生逸?好玩,那天逸呢?也不知他老人家会给出个啥样的评价来,先不管了,就耐心的听他老人家总结吧。老爷子看柳生始终在认真的倾听,也就接着就孟逸总结了起来:“她的可敬之处,在她对那份来之不易的财富的淡泊;她的可佩之处,在她对你投身农村事业的那份理解和对你一如既往的那份挚爱;她的可爱之处,在她身为中产阶级之后,对回归自然的那份执着和自觉性。”老爷子说完,居然带着十分向往的神情遐想了起来。这就令柳生有点难于想象了,特别是他老人家对孟逸的那份高度评价。当然了,老爷子的话外之音,柳生也听了出来。小子,你就惜点福吧。那行,我听你的就是。柳生心中默默地下定了决心,心里又想,下来后总该说说天逸了吧?柳生心中想着事,本能的点头回应着老爷子的点评,或者说对几个年轻人行为得失的总结。

“嗷,对了,你还带出来了个农民企业家,对吧?”啊?还没到天逸呀?哪怕与柳生的预期不否,但他还是本能的回答道:“对,他叫杨土保,小名叫老二。”顿了顿,柳生还是不由自主的谦虚了起来:“叔,他可不是我带出来的。实际上,人家的生意早就做起来了。说我,我有幸结识了他,也许,更恰当些。”

“没关系,随便你怎么说,都行。”顿了顿,老爷子就自问自答的说了起来:“他的小名叫老二,对吗?这个名字起得,就太确切了。我们一直不是都在说,工人老大哥,农民老二哥吗?土保、老二,他这两个名字起得,倒也很是妥贴。”老爷子对老二之名的点评倒也搞笑,可柳生是不敢笑的,只能认真的听着。老爷子顿了顿,就对老二的行为得失述评,甚至预测了起来:“你说的那个老二呀,确实是个好苗苗,一个农民企业家的好苗苗。如果能够善加引导,倒有点像国家未来新型农民的雏形,可惜就是文化程度低了点。”老爷子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尽管有点意犹未尽之感,可他老人家就是不上正题,柳生难免怯生生的问道:“叔叔,那天逸呢?”

“天逸?”老爷子反问了一句之后,似乎又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后,叹口气说道:“不管说他是官二代也好,富二代也罢,他还都不够格,对,不够格!但是,他身上确实还具有一些二代的特征,特别是一些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毛病,还是非常明显的。”老爷子带着点难为情的神色,看了看柳生之后,才接着说道:“好在经过这次变故,他好像彻底的清醒了,也实属不幸中的万幸啊。”老爷子说到这里就又停了下来,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在庆幸着他自己的庆幸,还是在思虑着其他什么问题,柳生就只有耐心的等待了,好在不一会,他叹口气就接着总结了起来:“是呀,确实是个不幸中的万幸啊。哎,柳生,看过巴菲特《做你自己:股神巴菲特送给儿子的人生礼物》这本书吗?”哼哼,还看过吗?我就太熟悉了。但柳生还是本能的急乎乎的点了点头。老爷子见状,这才接着说道:“书中有句话说得好啊,富裕家庭给了富二代豪华的环境,却给了他们贫乏的人生,他们不是生来嘴里就有金汤匙,而是生来背上便插着金匕首。我庆幸的是,天逸背上插着的那把金匕首,终于,终于被这次变故给拔掉了。”说到这里,老爷子长长地舒了口气,就像是他老人家亲自拔掉了,儿子背上插着的那把金匕首一般。没想到的是,过不大一会儿,他却又感叹了起来:“唉,世人都说我糊涂,说我没来由的护犊子,护犊子?护犊子!嗨,我护来护去的,护出的居然是如此的结果,可笑啊,可笑!唉,可笑归可笑,可放眼天下,谁人又不护犊子了?我真想对世人大声疾呼,别再护犊子了,可谁又会理你那茬呀!”护犊子?护犊子!听得柳生都有点晕晕乎乎的起来,想想自己,还曾经与媳妇戏言,要制造一个所谓的富二代出来,可不是护犊子之举?嗨,嗨,正在柳生莫名其妙的感叹着的时候,又听老爷子幽幽地说道:“不说了,不说这些了。柳生呀,你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吗?我说了那么多,唉,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就算,就算是我,一个不能说饱经沧桑,起码是一个老年人,对你们几个年轻人,一段时间以来所作所为的,一点点肤浅的归结吧”。

听完老爷子的总结,就算是总结吧,柳生的心却莫名的沉重了起来,想想板香,想想自己来此的目的,不正是千方百计的给板香,以护犊子的方式,给她的孩子背上插着那把,也不知能羡慕死了多少人的那把金匕首吗?金匕首,金匕首?哎,不对呀,如果说富二代生来背上便插着金匕首,那人类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呀?嗯,对了,这就像《张三丰太极丹经?养生篇》中,对上古之民所谓的浑朴为风的莫名礼拜一样,时代的车轮不就是对财富的追逐和聚集吗?就像老爷子刚刚归结孟逸时所说的那样,就看你如何对待它了。因为,财富它本身并没有错,就像作为削水果的工具,却被拿来杀了人的水果刀一样,水果刀永远是没有错的,错的,仅仅在拿它杀了人的那个人,或那个人的行为。所以,财富,也是具有多面性的。它既可以作为资本,不断的为它的主人去获取利润,同样的,哪怕它依然还是资本,照样也可以化为一粥一饭、一丝一缕来资助那些需要它资助的人们,就看你怎么对待它了。哈哈,我终于明白了,也就是说,护犊子也是无可厚非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人乎?人人如此嘛,只是,只是什么,柳生一时半会的,似乎也想不大明白,直到他想起了大学期间,勤工助学做家教之时,对成铭的教育方法和方式,柳生才顿悟了。护犊子是必须的,但一定要注重方式和方法问题,别太溺惯了孩子。否则,祖国未来的这些花朵们的命运,还真的就不怎么好说了。就像人人都爱钱,但君子爱财,却能取之有道,而有些人呢?似乎就不是那么的太地道了。所以呀,你爱钱,就会去弄钱,这不仅是无可厚非的,而且是必须的,但必须要走正道,并且将弄来的钱都用在正道上一样!柳生想明白了这些,心里就甭提多舒坦了,随后也就又慢慢的将话题切入到他此行的正题上了,没想到,下来后的“谈判”工作,进展得那是异乎寻常的顺利。因为,老爷子说了,老两口对两个孩子都挺喜欢的,天逸也基本接纳了两个孩子,至于企业嘛,本来就是人家的嘛,怎么着都行,何况还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这就好办了。

下来后的一切,就任凭您去猜吧。不过,老二和板香的故事还是需要交待一番的,他们两个嘛,就像最最最古老而美丽的童话故事一样,老二,这个依然做着农民的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就像一个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他心目中的公主的王子一样,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场合,进行了一场适当的婚礼,他们两个人最后也就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也算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吧,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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