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时光过起来总是很快的,孟逸出院后,柳生除了协助老太太照看孟逸外,还抽空在天逸家走了走,看望了一下天逸的家人,在老爷子的要求下,难免给老爷子汇报了一番工作情况,老爷子很是满意,与柳生对比着教训了一通天逸之后,老爷子难免给了柳生一番“好好干”的鼓励和要“弘扬正气”、“传播正能量”的叮嘱,转眼也就过了二月二了,无论如何也该“回家”了,哪怕柳生不说此事,就别说挽留了,孟逸甚至都开始催促着柳生回家了,柳生也就依依不舍的别过了牵肠挂肚的媳妇,放下一个刚过了满月不久、一个整天价缠着不放手的两个儿子,辞别牵挂着老伴儿,却又整天价乐颠颠伺候着儿媳妇和孙子的老娘,说不上是回家还是奔赴他的工作岗位了。好在天逸也要回单位上班了,两人也就相约结伴而行,只是在媳妇的劝说下,柳生不得已还是和天逸一起预定了机票,也就难得的体验了一番飞天的豪情壮举。
由于柳生是第一次坐飞机,在天逸的帮助下还特意挑选了一个临窗的坐位,从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起,不知是新奇还是急不可耐,一直就死死的盯着飞机外面的景物,看着机外忙碌着的人群,终于等到飞机缓缓起步了,慢悠悠还挺平稳的,原来与坐汽车没什么区别,好像也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吆!来到起跑线,在空姐的,飞机就要起飞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如此这般柔声细语的提醒下,柳生刚刚学着天逸的样子系好了安全带,飞机就响起了那憾心动魄的轰鸣声,伴随着轰隆隆的轰鸣声,机身瞬间就高昂起头来,呼哧哧一下子就钻入了云霄。看着因逐渐远去而越来越小的窗外景物,还没看够呢,整个城市就像一幅设计效果图被人翻过去了一般不见了踪影,唯一留下的只有那被自己抛在了屁股下的叫不上名来的一条条细细的交织着的银线般的河流和绿茵茵苍茫茫的山川大地。柳生心想,看客和演员还真的不一样:记得自己送媳妇上飞机的时候,那飞机从起步到起飞似乎是慢悠悠的,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的,怎么自己坐了,还没感觉到什么呢就飞得老高老高的了,真是奇了怪了还!柳生从登上飞机到飞越了云层,一直到飞机平稳漂浮于云层之上,一个人撇开了天逸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胡思乱想着,等到飞机在云层之上平稳飞行后,飞机和太阳就永远的处在了一个等高线上,再看看太阳,就像一个被固定了的大火球似的,除了有些耀眼的感觉之外,只是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过,除了那传说中的只有神仙才能做得到的腾云驾雾的感觉外,眼里就只有那一成不变的太阳、南天和白云了,当然了,也是不可能看得见传说中的南天门的!再看下去也无多大趣味,回头正想与天逸交流交流的时候,才发现天逸已经进入了梦乡,还别说,环顾四周,除了柳生他自己,整个飞机上的人都睡昏昏的,嗨,置身于如此美妙的景色之中,居然还能够睡得着,简直不可理喻!柳生一边鼓捣着天逸,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居然就奚落起他来:“嗨,哥们,面对如斯的美景,怎么猪瞌睡还这么的多?一个人也可以睡觉呀,还硬拉着我这个伴儿干什么?”
“哼,不说你傻乎乎的,一登机看着外边就没完没了的了,还怪怨我!我就奇了怪了,啊,你那漂亮的媳妇又没来送你,看什么看,机上的空姐那么漂亮的,还不够你看呀?我就真的不明白了,外面有啥可看的!”对于天逸懒洋洋地一通埋怨和数落,柳生似乎并未挂怀,只是笑着反击道:“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呀,除了美女,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呀。”
“就眼下这环境,你还能说些什么?不说美女难道说工作呀,还是说你儿子,可你有……”天逸本来是要反问说,你有吗的,这是哥们在一起最喜欢开的玩笑,可想到柳生已经有了儿子了,也就省下了。天逸本来是要奚落柳生的,倒好,反倒激起了他夸耀儿子的兴趣:“嗨,说起儿子来,好个狗什么日的,就太好玩了。”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吆,可不是个狗什么日的么!”天逸本来睡意朦胧的,柳生得意之下对自己的儿子爆出粗口,本来是在老支书那里学来的,无意中反倒伤着了他自己,看天逸得意的样子,逗乐的效果还是挺好的,也就没怎么的在意。天逸笑完了,突然意识到他的笑声可能打扰了别人休息,扭头看了看周围,好像也没吵醒了别人,这才低声接着说道:“说说,你那狗什么日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个好玩法。”柳生在天逸身上轻轻捅了一下,居然就得意的说了起来:“太好玩了,我在床上就像拨拉玩具一样将他拨拉来拨拉去的玩,这狗什么日的,不但不哭,还一个劲嘿嘿的笑着傻乐!”天逸听完后不怀好意的认真的说道:“就像你一样,对吧?哎,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你媳妇就允许你那样傻玩?”柳生也没理会天逸的不怀好意,兴冲冲接着说道:“什么呀?就咋晚上,我和成铭两个人分别站在床的两边,偷偷的拨拉着玩得正得劲的时候,却被媳妇发现了,心疼得她呀,把我两好一顿臭骂!”话音刚落,天逸差点就又大声笑了出来,最后,还是忍住了大笑,低声笑着说道:“你兄弟两也玩得太过分了点吧,啊?哥们。”
“又欺负我不是?还不馋死你!”柳生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哎,哥们,你们两怎么样了?还不抓紧点,快点结婚吧,再生个娃,太有意思了。”天逸闻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好像很不如意似的,看了看柳生幸福的表情,居然不无醋意的说道:“就板香那死妮子,还真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了。”也许,天逸不怎么的想说他与板香之间的事情,也许,他是为了转移话题吧,顿了顿,对柳生接着说道:“唉,不说了,说说你这次回来的感受,行吗?”听话听音,看样子,天逸对板香是不怎么的满意了,也不好意思细问,看了看天逸,也就只有顺从的说起他的感受来了:“要说感受嘛,还真的没有,不过,这次回来,可创造了我人生旅途的好几个第一次哩。”
“是吗?说来听听。”对于天逸的感兴趣,柳生似乎是没有想到的,想了想,也就详详细细的的历数起他的所谓的第一次了:“来时第一次坐了卧部。”
“啊?就这,也是第一次呀?”对于天逸不以为然之后的咋咋呼呼,柳生居然反倒不无买拍的说道:“你以为是你呀?告诉你吧,上学的时候,都是硬座,甚至有时是无座的硬座,就这次来的时候,还是为了照顾老娘才不得不买的呢。”
“啊,啊,就算是吧,可这,这又有什么好说的呀?”对于天逸依旧的不以为然,柳生叹了口气,说了声,你是不知道呀。随后又看了看天逸,好像是在下决心一般,卯足了劲才接着说道:“唉,你怎么可能知道!可对我来说,唉,就甭提有多丢人了。”天逸似乎就更不明白了,居然就模仿着天昕的口吻疑惑地问道:“坐个卧部嘛,好事呀,有啥子人可丢的?可笑!”柳生艰涩的笑了笑,依旧是卯足了劲才说道:“不是因为坐卧部呀,而是当时的心态。”柳生看了看满脸狐疑的天逸,就又卯足了劲,艰难的诉说了起来:“当时呀,老妈死活不听我的话,拿了老多老多的东西,破破烂烂的,不瞒你说,我当时脸上那是非常的挂不住,直到到了家里,我脸上一直都火辣辣的。”随后,柳生还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口气,哪怕脸臊得通红通红的。天逸似乎也不好意思再取笑他了,却笑着问道:“那你媳妇又是怎么说的?”
“嗨,没想到的是,媳妇还蛮高兴的,我才松了口气,现在想想,还真是不该!”也许,柳生的情绪缓和了过来,天逸却将柳生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居然模仿着天辉的口气,就毫不客气的对柳生的举动猜测,甚至点评了起来:“你个徕球娃,嫌老太太给你丢人了,得是?”对于天逸的点评,甚至毫不客气的指责,柳生倒是爽快的承认了:“可不,现在想想,我都感到可耻,甚至有点无地自容,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当时咋就会有那样的想法!”
“蜕化,不,应该是进化,是都市的繁华让你自惭形秽了,对不对?”天逸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准确的定义了柳生的行为。哪怕柳生依旧是难为情的,但还是爽快的承认了:“后来我也想了,应该是的!我就奇了怪了,人咋就那么的善变呢?连我这样的穷小子,都嫌弃起自己的老娘来了,简直猪狗不如!”
“嗨,年轻人嘛,对外界的感知强烈一点,也很正常,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就别再自责了。”天逸对柳生既像开脱,又像劝慰的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看了看柳生,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问道:“哎,老太太她没生气吧?”
“生气了还能是你老娘呀!”对于柳生的感叹,天逸似乎也是认同的,随口说了句,也对,这就是老娘,伟大的老娘!随后,却提议道:“哎,哥们,这话题太沉重,还是说说别的吧。”柳生想了想,居然就又历数起了他所谓的第一次来:“第一次签字,给媳妇手术的合同书上。”哪怕柳生将“手术”两字的音发得特重,天逸似乎对什么地方签字并不怎么的感兴趣,居然也就咋咋呼呼的起来:“签字?我可见过我们局长在文件上签字的情形,那个神气呀,吱吱吱……”天逸感叹着的同时还闭上了眼,好像还在回想着某事或者某刻的美妙情景,随后,居然不无期待的反问道:“哎,哥们,那种感觉应该很美妙吧?”
“美妙?”柳生反问过后,疑惑的看了看天逸,哼哼冷笑着接着说道:“亏你个徕球的能够想象得出来,还美妙?我死了的心都有了!”对于柳生的愤愤然,天逸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至于吧,哥们,不就签个字吗?大笔一挥不就成了!”天逸说完,好像依旧置身于他那“美妙”的感受当中,依旧闭着眼,几乎是自言自语似的接着说道:“好些人都说:当领导的,只有他自己名字的那几个字写得最漂亮,那是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呀,签名,那可不仅仅是门面吆。”随后,天逸就像吃了激素一般,突然睁开眼来,反问着就解说了起来:“知道吧?那可是权力的象征,权力,知道吗?领导之所以对签名那么认真、那么在意,实际上是对权力的膜拜,知道吗?你个瓜怂!”
“知道个锤子!”柳生居然对天逸的一连串的既像是教诲、又像是感悟,似乎还有点不屑的“知道吗”爆了粗口,不过,这次他似乎才不去计较什么文雅不文雅的,继续愤愤然的说道:“我当时只是感觉到了一份挑不起的担子和责任!权力嘛,倒是有点,不,那还是决定别人生与死的权力,还‘美妙’?狗屁,我怎么一点点都没感觉出来!”柳生看着天逸不解的神情,居然就他当时的种种担忧和矛盾心理一一说了起来,说完了,好像还沉浸在当时的情景当中似的,天逸见状,尽管若有所思的,担子?责任?似乎在反思,似乎又在质疑着,最后,还是难于摆脱大失所望的心情似的说道:“怎么又是如此沉重的话题?还是说点别的吧。”柳生想了想,居然就又历数起了他所谓的第一次来:“那行,下来的这个可能就不是那么的沉重了,就是哥们我,第一次当了爸爸的那种感觉,简直太美妙了,太伟大了!”
“嗨,嗨,嗨。”天逸连声嗨了几次后,不无醋意的接着说道:“看把你给牛的!不就生了个娃嘛,只要是土地,哪怕它是多么的贫瘠,都会长出庄家来的,还得意个啥呀?至于吗你!”柳生看着天逸酸兮兮的样子,居然得意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也就意识到了他的笑声也可能同样打扰了别人的休息,也就依样扭头看了看周围,好像也没吵醒了别人,这才保持着依旧得意的神情接着低声说道:“哥们,你就不要吃醋啦,弄不好呀,你们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是急着想抱孙子的。”
“他们呀,才不急呢,要不然也不会非得‘三年后’再说了。”随后,天逸似乎突发灵感似的接着说道:“我呀,才不急呢,乐得逍遥自在!”对于天逸就板香的无所谓,柳生似乎是见怪不怪的了,却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的哥哥和嫂子,想起了他们想要个孩子而不能的种种无奈,想起了父母知道了嫂子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之后的烦恼,想到了父母知道了嫂子怀孕后的欢天喜地,真想说了出来,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的,还是忍住了没说,却反而试探着问道:“难道叔叔和阿姨真的不急?”
“我看也不见得,反正都这样了,我才不急呢!谁让他们……”天逸说到这里,也许也意识到了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也就戛然而止了,又好像突然有所醒悟似的对着柳生说道:“哎,不是在说你儿子吗,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了?还是说你吧。”
“唉,有什么好说的!生了儿子,也是一份沉甸甸的担子和责任呀,可不只是像玩具一样那么闹着玩的,也不只是拉扯大就能了事那么简单的,媳妇这次就提到了儿子以后的教育问题,何况我们俩又天各一方的!唉……”柳生忧心忡忡的说完了,天逸都庆幸起自己没有过早的结婚生子了,不过,这话题依然太沉重了,也就只有转移话题了:“得意完了,就不想承担责任了,得是?还是这担子太重了,想撂挑子了?还是说说别的吧。”哪怕天逸的奚落是轻描淡写的,甚至不无嬉闹的成分,对柳生却有五雷轰顶的效果,“得意完了,就不想承担责任了。”可不被村子上那个说他大(父亲)生他,“只是为了美着”的家伙给言中了?不过,自己才不会“撂挑子”的,也就避开了这个话题,接着就历数起他的所谓的第一次来了:“第一次坐飞机。”随后,柳生看着天逸失落的情形,就笑着解释道:“自上飞机起,一直就傻乎乎的,摸不着东南西北了,这可是你亲眼所见的,就不用再浪费口舌了吧?”
“傻样,还记仇呀,还有吗?”对于天逸的期待,柳生认真的想了想,却只是摇了摇头。
“不会吧?”天逸提出质疑之后,看了看柳生,还是固执的摇着头,天逸却突发灵感似的说道:“哎,哥们,俗话说,久别胜新婚呀,难道你们小两口就,就没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话音刚落,天逸似乎受到了他所言启发似的,居然就接着补充了起来:“依我看呀,你起码还有两个第一未说!”看着天逸得意的样子,柳生明明知道他狗嘴里是吐不出什么象牙来的,但也无从反驳,只有装得傻乎乎的等着天逸接着故弄玄虚了:“第一次新婚后久别重逢,第一次疯狂得整出了事端,对不对?否则,也不会让媳妇早产不是!”就天逸这见解,还真是五雷轰顶了,柳生的脸就像猴沟子一般,霎时通红通红的起来,不由就想起了和媳妇不得已寻找技巧的情形,媳妇早产与两人的“疯狂”是否具有相关性,媳妇早产是不是两人“疯狂”的必然结果,只有鬼才知道呢,可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两者全然无关呀!再想想媳妇难产的情形,尽管媳妇与大夫还上演了一出所谓的“二选一”的双簧,可那情形还是很危险的!越想越是后怕,脸就又蜡黄蜡黄的起来,但嘴里还是一个劲的极力否认着:“谁像你呀,都胡说些啥呀!”
“还想抵赖,是吗?说,脸红什么?”天逸低声但很坚决的问道。
“精神焕发!”柳生不得已灵机应变了一把。
“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柳生应对完之后,就很是尴尬的笑了起来,天逸似乎也没有怎么再深究的意思,也就低声但很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够了,似乎深有感触的反倒替柳生开脱了起来:“干柴烈火,久旱逢甘霖,也很正常。”顿了顿,看了看柳生,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我说哥们,咱上学的时候,不是玩了些很是独特的游戏吗?还成立了个什么狗屁的学院,我给你说,参加工作后我才发现,就咱那些,都是些小儿科,就太小巫见大巫了。”得到天逸的开脱,此刻他又转移了话题,柳生的内心就安然得多了,脸上也就自然了些许,只是默默的等着天逸卖弄,天逸也就接着买拍了起来:“春节前,我参加了一次同事的婚礼,你猜,他那大门上的婚联是怎么写的?”柳生只是随口问道:“怎么写的?”
“上联:进进出出虽然一阵云雨;下联:子子孙孙却是万世香烟;横批:喜结连理。”天逸说完后得意的看着柳生的表情,等到柳生想明白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不太相信这是真的,难免笑着反问道:“你编排的吧?”
“我想编排呢,还没那水平!当时我还问男主人说,就那对联,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怎么还好意思给挂出来呀?嗨,好家伙,他倒非常的淡定,还说什么,嗨,闹着玩的,也是实话不是?哥们,这回信了吧?”
“就算是真的吧。”对于柳生的不以为然,话似乎还没说完,天逸就打断了柳生接着买拍了起来:“哼,还就算是真的吧,我给你说,还有更绝的呢:当时给他写婚联的那哥们也在场,他还反驳我说,这算什么呀?我听过的最佳婚联是抗战后期的一幅,军进娘子关英雄胆颤;炮打珍珠港美人心惊。以时事寓婚事,那才叫个绝呢!’怎么样,哥们,服了吧?”
“服了,服了,看样子还真是真的!”柳生忍着笑连连点着头如是说。
“后来,我才听说,这就是段子”对于天逸得意洋洋的注解,柳生却咋咋呼呼的反问道:“段子?”天逸就接着买拍了起来:“对,段子!这段子呀,种类可多了,有关于政治的,像清代学者申居郧就有这么一副对联,做官时,要往前想一想:我原不是官;又要往后想一想:我不能常有此官。很有哲理也很有警示意义;还有一些是发泄一些不满的,就像最近,咱们市上还流传着这么一个段子,说,有一个当地很有名的建筑商,来到市长办公室对市长说,哥们,没钱花了。市长想都没想,决绝的说,简单,挖路!”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对于柳生依旧的咋咋呼呼,天逸就接着买拍了起来:“可不!不过,我听到过的段子大多可都是黄的,你知道这些都说明了什么?”柳生这次只是随口问道:“什么?”
“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说呀!”对于天逸就所谓段子的渊博,柳生也就心悦诚服的起来:“啊?哥们,你还真的成了精了!”天逸似乎对柳生的恭维并不是怎么的太满意,但还是接着卖弄了起来:“狗屁,说明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不论谁,应该都是梦想着性福的,妾、婢、妓什么的不是谁都能享用得起的,就说妻吧,哪怕有再多的不如意、不和谐,为了家,为了孩子也就只能凑合着过了,偷呢,风险又太大。所以呀,过过嘴瘾还是可以的。”
“还真的成了精了!”随着柳生的继续恭维,两人就又低声高乐了起来,笑够了,似乎反倒激起了柳生的兴趣,笑着问道:“哎,哥们,你说军进娘子关英雄胆颤,炮打珍珠港美人心惊。这是抗战后期有人写的一幅婚联,对吗?”天逸只是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柳生见状,居然也说起了他的一些感悟来了:“要我说呀,这可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中美日三方国际关系的最为形象的写照了,不信你看,不管英雄也好,美人也罢,却始终摆脱不了小日本的影子,对吧?”
“胡扯!”天逸本能的否定后,想了想又说道:“好像还真的有点。”对于天逸的不重视,柳生似乎就更来劲了,反问了一句,才有点呀?看了看天逸,柳生也就接着卖弄了起来:“前一阵子,不是有人发起了抵制日货的运动吗,有人趁机就胡作非为了起来,有个很美很美的妞儿在网上就上传了一张照片,戴着个大墨镜和大口罩,穿着个三点式,双腿之间还夹着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手里还握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居然大书,理性抗日!”柳生买拍完了,天逸居然想象了一会儿之后,才猛拍大腿,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这妞儿,真有她的,绝了!”对于天逸的认可,柳生就接着胡扯了起来:“绝了,是吗?要我说呀,这才是中美日三角关系的内涵,英雄和美人嘛,本来就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就像一对老冤家,还有点夫妻关系的味道,小日本嘛,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三了,所以,就像现在的人喜欢玩三角恋一样,小日本始终阴魂不散,中美日也就有点三角恋的味道了,而且还纠缠了半个多世纪。所以说,中美日之间呀,永远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对吧?”
“英雄、美人,小日本,哎,你还别说,倒有点宿命的意思,你个狗……”天逸喃喃自语到这里,本来是要对柳生爆粗口的,毕竟都是大人了,也就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之后却反驳道:“不对,不对!你说的那些只是看到了事物的表面现象,依我看呀,美人才是真正的祸根,俗话不是说了,红颜祸水嘛,对不对?所以呀,你那些都是胡扯!”对于天逸这见解,柳生居然就又胡搅蛮缠了起来:“光阴不就在胡扯中扯过去了吗?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就像资本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利润一样,不管它美人傍着英雄也好,撒娇娇出出难题,难为一番英雄也罢,其目的无非为了贪图点实惠而已,你说是吧?”
“实惠?实惠!”天逸喃喃自语了两声,不知他深有感悟,还是不以为然,反正接着说道:“还真能胡扯,哎,也该到了,就别再纠缠什么三角不三角、美人不美人的了,啊,哥们。”随后,两人就又低声高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