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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少年军训杨威出手,寒生受托勤工助学(1 / 1)

第二天,开学报到、注册相关事宜较多,忙忙呼呼的,大家似乎也就将床位之事忘了个干干净净,但四人之间多少还是有了点隔阂,好在紧接着就是十几天的离校军训。说起军训,大家倒也觉得新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好像军训就是游戏,就是浪漫的旅游,反正应该挺好玩的,就像孩提时盼过年一般,简直都有点等不及了。

到了军训场,毕竟是舍友,四人还是住在了一起。可能是“床位风波”余毒尚在的缘故吧,天逸和柳生走得相对近些,当然,天昕和天辉也就十分粘糊,四人两帮,大有拉帮结派之嫌。只是,天逸没有与天昕和天辉亲近,与柳生倒是十分的合得来,真是令人百般不得其解之事!

柳生在上中学期间,学校距家大概七八里之遥,尽管家里给他买了辆崭新的自行车,但他为了锻炼身体,除了中午来回用一下,早晚都是跑步上学的,几乎风雨无阻。他喜欢劳动,更喜欢体育锻炼,还是学校篮球队队员,那体质简直顶呱呱的。当然,学校军训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李家哥三可就不同了,军训场一圈跑下来,都喘嘘嘘的,就别说在那“尕兵蛋子”的严厉监督下,没完没了的队列、跑步、匍匐前进等等训练了,刚开始两天,还能勉强应付,没过几天,就开始骂娘,后来,干脆就想起歪点子来了。

虽说天昕和天辉的父母都是当地“高干”,俗话说“骆驼的脖子长,吃不了隔山的草”,给父母诉苦,得到的答复是“好好训练”。由于两人在学校暂无一点人气,只好怨气归怨气,也就无可奈何,不免偷奸耍滑,软磨硬抗,消极怠工了。天逸可就不同了,他爸军人出身,现在已转业到了地方工作,在当地也是十分了得的大官,与学校领导也挺熟的,打个招呼,将儿子照顾照顾,那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天逸还像往常一样,将碗中的肥肉全部挑到柳生盘中,可能是太乏了吧,天逸手中拿着筷子只是干戳,就是懒得吃,看柳生吃得香甜,干脆全部倒在柳生盘中说道:“不想吃,你都吃了吧。”柳生被天逸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啊”了一声后劝道:“那怎么行?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还是多少吃一点吧。”没想到,天逸居然哭丧着脸说道:“都累死我了,还吃!看着都恶心,还吃吃吃,也要能吃得下去呀!”柳生看看天逸,尽管对自己气呼呼的,可人依然是无精打采的,再看看隔桌的天辉和天昕,个个简直就像逃犯一样,一点都没了往日的风采,不免感慨万千,也就想起了毛爷爷的一句名言来,好像是“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吧。这些哥们,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吗?最起码,是“双文明”了:体魄随着精神被一起文明了,整日家病怏怏的,知识再多、本领再强,那也不是什么让人羡慕的事!想毕,还是耐着性子劝解了起来:“再乏再累也得吃,强忍着吃一点,行吗?吃一点就不太乏了,胃口也就慢慢开了,要不,先喝点汤试试!”

柳生说话,天逸还是很受听的,还真喝了一口,是否解乏倒没什么体会,但想到那“尕兵蛋子”的无情、甚至“无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不行,不能让这“尕兵蛋子”老踩在头上,这窝囊气还真的受不了,得让老爸帮帮忙,整治整治一下那“尕兵蛋子”,想毕,就拨通了老爷子的电话:“爸”,这一声对“爸”的呼唤,音拖得老长,大有娇小姐撒娇和公子哥怒不可遏的韵味!接着又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快要死了。”说完,马上又来了个高八度,怒气冲冲的说道:“快要被那‘尕兵蛋子’整死了!”接着又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管不管呀?”

柳生看天逸拿起电话,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得边吃饭边倾听。天逸长长的、一声对“爸”的呼唤,心中难免感叹:这哥们,还真会撒娇,不过,咋能如此和大人说话呢?及听到“我快要死了”,心想:吆,是丫头还是小子,太矫情了吧!及听到“快要被那‘尕兵蛋子’整死了”之语,心中不免疑惑,谁整谁了,咋就还“整死了”?也太过了点吧,简直像演戏一般,这不就是无事生非、无中生有吗?及听到“你管不管呀”之语,不免又好笑起来:原来,所谓的公子哥对社会的适应能力就这么点呀!这哥们,大人也太过娇惯了,再有才,焉能为社会做出贡献?要是离开了大人的庇护,怕安身立命都难!

老爷子在电话中听到儿子的呼唤,知道儿子在撒娇,倒也不大在意,及听到儿子有气无力地说“我快要死了”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不免小心问道:“儿子,怎么啦,好好说,啊?”但儿子似乎不容他说话,就发起飙来,立马明白了儿子所说何事,不免好笑起来,真是知子莫若父呀!他并未理会妻子要和儿子说话的举动,只是拿着电话在听,直到天逸发完飙,才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给学校领导打个招呼,照顾照顾你,是吗?”天逸被老爷子点破心机,几乎兴奋得喊了起来:“老爸,您就太有才了,太理解儿子了,老爸,理解万岁!”不过,老爷子似乎并没被儿子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只是淡定的问道:“你的那个同学,对了,就是那个叫柳生的,他咋样?你和他在一起吗?”

天逸尽管不解老爸发问的真正意图,还是诚实的回答道:“在呀,怎么啦?他壮得像牛一样,能咋样!”老爷子并未理会儿子的疑问,接着说道:“好,那就好,你让柳生接电话。”尽管天逸疑疑惑惑的,十分不解老爸的意图,但还是灵机一动,将手机放在免提状态下就交给了柳生,并屏声静气的听了起来。柳生很难猜透这爷父两个葫芦里所卖何药,只得疑疑惑惑的接过电话,礼貌的说了声“叔叔您好”后,就认真地挺听了起来。只听老爷子说道:“柳生同学,学校军训搞得怎么样?”令天逸没想到的是,柳生居然大大咧咧答说道:“挺好的呀,叔叔,怎么啦?”

“你能应付吗?”柳生见问,犹豫了一下答道:“应付?应该能吧,跟玩的差不多!”老爷子闻言,居然带点欣慰的口吻说道:“好,那就好,非常好!”说完顿了顿又问道:“你看天逸咋样?他,他能应付得下来吗?”柳生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看天逸正在着急的比划的样子,大概是想要他说“累死了”之意,不免好笑,只得强忍住笑说道:“有点累吧,不过,还行,就是累得有点吃不下饭了。”

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柳生呀,你看这样行吗:你好好劝劝,或者帮帮天逸,让他能够顺利地完成了军训,你看,行吗?”老爷子说完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听天逸说了,你不是要搞勤工助学吗,你把帮助天逸权当为你的勤工助学吧,只要你能让天逸像个男子汉一样,顺利的过了军训这一关,我给你也付报酬,你看,行吗?”对于老爷子的托付柳生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但当听说了“报酬”之后,人还是有点急了,急忙推脱着说道:“叔叔,我们是同学,相互帮助着也是应该的,您放心,我会好好帮助天逸的。”说完顿了顿,字斟字酌的接着说道:“至于报酬嘛,叔叔,我可承受不起呀,谢谢您,您就别再提报酬的事了。”

“是呀,同学之间的友谊是最纯真的,说钱确实太见外了。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我知道,天逸在旁边听着,也没关系。我之所以说钱,是因为,天逸跟我提起过你想做勤工助学的事。我的一个朋友家的小孩,大概九、十来岁吧,大人惯得无法无天的,他们也一筹莫展,我和他们说起过你,想让你给当家教,不难,就是说说家乡的事,言传身教,随便教教文化课也行。我的意思,天逸这小子和这小孩情形差不多。所以,你拿报酬也是应该的。”等老爷子听完了,天逸早已气得牙痒痒的,欲夺手机,柳生小声制止天逸道:“还没说完呢。”说完也不理天逸举动,接着对老爷子说道:“叔叔,家教的事军训下来再说吧,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做,不过,可不能再提报酬的事了。”

“好,好,好!”老爷子连说几个好之后,又顿了顿,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接着说道:“你要督促天逸,让他像个男子汉一样,好好军训,先要过了军训这一关,不要成天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你告诉他,我是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的,让他趁早死了那份心。当然了,报酬不报酬的,就依你,以后再说。不过,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天逸就拜托你了,敢不敢应战?”天逸本来想通过老爷子的关系,逃避军训,甚至能帮他教训教训一下那个可恶的“尕兵蛋子”的,没承想倒给自己整出个监督人来,欲从柳生手中夺过手机,也许是老爷子的激将法对柳生起了很大的作用,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应承了下来:“行,叔叔,只要您不再提报酬的事,您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好,好,好样的,叔叔没看错你!你告诉天逸,军训期间,我和他妈妈是不会再接他的电话的,军训过关了再说!就这样,挂了,啊。”老爷子说完,没等柳生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这可不是天逸想要的结果,一把从柳生手中夺过手机,就拨打起了老爷子的电话,未接;又拨打老妈的,还是未接。再拨打老爷子的,干脆关机,然后,老妈的手机也关了,气得天逸高高举起手机就要往地上摔,柳生急忙抓住天逸高举的手说道:“我说哥们,千万别,那可是“苹果”呀,半个万呢。”

俗话说“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还别说,这公子哥的脸变得比孩儿脸还快!天逸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给自己整出个什么狗屁的监督人(其实这监督人是天逸早就和父母协商好的)来,你不顺着我说,也就罢了,还在老子面前充起大来,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比那“尕兵蛋子”还要可恶!天逸看着柳生真诚的脸,越看就越不那么可爱了起来,越看越气,竟然一拳砸向柳生胸部,边打边骂道:“你他妈算那根葱呀?我摔我手机,关球你屁事。”说完上前,朝柳生胸部又是两拳。

尽管天逸的拳头并不是十分的给力,打到身上软绵绵的,不比板香撒娇时打自己疼多少。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柳生猝不及防,愣了片刻,立马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公子哥就这德行!怪不得他老爸要付自己报酬,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对付的东西,倒要我替他擦屁股,真是岂有此理!真想收拾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柳生怒目看着天逸,紧握拳头正欲上前,发现天逸眼中竟然露出恐慌和不安的神情。想起与天逸这些天来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这“哥们”本质不坏;想起老爷子电话中的殷殷期待,让自己“帮助”儿子,说明他父亲是多么的无助呀,不免自己告诫自己,可不能蛮干呀。柳生想罢,坚定的来到天逸面前,不怒自威的说道:“闹够了没?打呀!”看天逸多少有些理屈,已没了那股子蛮狠劲,柳生多少有了些惜怜之心,想起对老爷子的承诺,也为了自己将来好相处,不能让他小瞧了自己,想罢上前,有意用力抓住天逸的右手拉在自己胸前,发狠说道:“打呀!”说罢顿了顿,接着喊道:“使出你浑身的劲,使劲打,要是我吭一声,就不是儿子娃!”

不要说手被柳生攥得生疼,就那气势,天逸已矮了半截,何况自己还理亏!此时同学已围了一大圈,本来,天辉和天昕看见柳生和天逸打了起来,甭提有多得意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热闹,想着柳生如何出丑,那承想柳生如此轻松就化解了一场风波,真是不甘心啦,不免在后面起起哄来:“蹀呀,蹀他个徕球的!天逸,不能怂呀,你这次怂了,以后他还不欺负死你呀,蹀呀。”

说来也怪,军训的时候都病怏怏的,大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挑起事来,那个精力充沛的劲呀,倒是让人不得不叹服!这可能就是那些被娇惯的无法无天的所谓的公子哥年少时的德行吧:好奇而茫然、好斗而力怯、好面子而不知何以维护、好大喜功而不知进取…

天逸受大家教唆,怒涌心头,真的还想逞强,欲奋力挣脱被柳生死死抓住的手,干摇了几下,简直就是徒劳,不免又瘪下气来。柳生见状,低声对天逸说道:“哥们,你省省吧。”说完转身,快步来到天辉面前,突然一把抓起天辉的右手,多少用了点力气反扭了一下,天辉就疼得大声叫了起来,柳生既好笑又好气,多少带点轻蔑的语气说道:“就这么点本事,还不服气呀。”说完,稍稍提高语调说道:“想打,行呀,你来!”说完用力将天辉右手向后摔出,天辉几乎向后转了一圈才止住脚步,干瞪着眼,就是不敢上前,虽然起哄声慢慢平息了下来,但大家仍将柳生团团围在中央。

“干啥呢?”传来“尕兵蛋子”的声音,大家立刻一哄而散。等到军训教官来到柳生面前问了声“谁在惹事”的时候,大家竟然异口同声的回答“柳生!”好在教官环视了大家一周,大家也就安静了下来,然后转身指着柳生喝道:“你,跟我来。”

教官带柳生来到食堂门口,转身对大家说道:“都好好吃饭。”说完,将柳生单独带到无人的地方问道:“你叫柳生?”柳生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好在教官居然带着赞赏的口吻接着说道:“你做的很对!其实,校领导对我私下说过,要我注意天逸,防他闹事,今天的事,我一直在你们的后面观察来着,还行。放心吧,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我会帮着你的,不过,还是要和同学处好关系的。”说完转身离开。

柳生本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以为自己闯了大麻烦了,没承想竟然是这么回事!柳生饭已吃完,回食堂也就没了必要。可以后怎么与这几个舍友相处?天逸还会接受我吗?要不要先给天逸和天辉道个歉,让他们也有个台阶下?算啦,还是先冷冷再说吧,想毕,就在军训场漫无目的的转了起来。

柳生在军训场转悠了半天,一个人真没意思,还是回宿舍吧。正欲回宿舍,突然看到一个小型超市,心想天逸还没有吃饭,就给这哥们买点零食吃吧。进得超市,柳生东找西寻的,总算找到了天逸爱吃的东西,仔细一看,价格高的吓人,一包下来,怕得自己三两天的伙食费,不免犹豫了起来,盘算来盘算去,最终还是狠下决心,买了一包。

柳生来到像个仓库似的临时大宿舍,大家三个一团,两个一撮的不知在干些什么。天辉和天昕还是粘糊在一起,柳生经过他俩旁边的时候,天辉发现了他,抬头看了看,柳生对他俩歉意的笑了笑,但天辉不屑的转过头去。此时,天逸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床上,还在玩着他那该死的手机。实际上,天逸早就看到柳生回来了,在柳生回来以前,天辉和天昕还在他面前鼓捣了半天,大概意思是要他们三人联合起来整治柳生的,理由是他们都是高干子弟,才应该有共同语言,才应该是好哥们,柳生根本就没有资格与天逸交朋友。但天逸就是看不惯天辉和天昕的作为,也懒得理他俩,他俩也就没意思的各自公干去了。独自一个人,天逸倒是认真梳理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感觉自己多少做的过分了点,心里打算还是要和柳生和好的,但是见了柳生,还是本能的装出生气的样子了,只是头也不抬的玩着那该死的手机。

柳生径直来到天逸床前,看天逸头也不抬,知道还在生气,经过几天的交往,柳生还是多少知道一点天逸的脾气的,这哥们还在耍公子哥脾气呢。柳生坐到天逸身旁,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天逸,低声说道:“哥们,还在生气呢?”说完,低头朝天逸做了个鬼脸,接着说道:“好了,都是小弟不好,行不行,嗷,对了,还没吃吧,看看,哥们给你弄了点啥,想吃不?”柳生说完,就从身后十分不好意思的拿出了自己给天逸买来的零食来。

天逸看着柳生先是低声下气的道歉、俯就,自尊心早就得到了满足,等到柳生拿出自己最喜欢的零食,不光心里的怨气和怒火跑了个无影无踪,一股暖流顿时遍涌全身,满脸顿时开了花似的,些许有些难为情地笑着反问道:“谁说我生气了?”顿了顿,竟然有些哽咽的接着说道:“我还以为爸妈不理我了,你小子也不理我了呢。”

柳生看这么容易就化解了与天逸的风波,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这可是个机会,得好好和这哥们交交心了,急忙也应承道:“哪能呢,咱的是哥们不是?”于是,两人就聊将起来。

“花了好些钱吧?”

“只要你高兴,理解哥们,尽管花了我好几天的伙食费,也值得,不说了,吃吧,哥们。”

“行,不说了,还真有点饿了。”天逸一边吃着柳生给他的零食,一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说哥们,你咋来的那么大的劲呀?”

“这也值得羡慕?真是的,你多参加些劳动试试,劲不大也由不得你呀!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了一句俗语:‘苦水里泡过的资本家小姐,比金子还要贵重’。你们这些公子哥呀,假如也能到苦水里泡泡,也许比钻石还贵重呢!这下,我可明白毛爷爷他老人家为什么要发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了!”

“为什么呀?”

“这都不懂?像你们这些公子哥,当然还有以前资本家的小姐,家庭条件好,接受了最好的、最先进的教育,见识广,阅历丰富,那是真正的知识分子了,但是,还不能算真正的文明了精神,因为,你们不知道稼穑之苦,不理解民间疾苦。如果你们也能上上山,下下乡,在‘苦水里’多少泡泡,那不就既知道了稼穑之苦、也理解了民间疾苦,那才是真正做到了‘文明其精神’了,更重要的是,还‘野蛮其体魄’了,我想,这也是这些年上山下乡知识青年能够脱颖而出的真正原因吧!”

“明白了,这可能就是老头子要我和你好的真正原因。唉,你说的什么‘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是谁的名言?”

“毛爷说的呀!你们这些革命的红色接班人,连这都不知道,真是的!能接好革命的班吗?哈哈哈!”天逸似乎并没有计较柳生的取笑,两人的关系也就融洽了起来。

天辉和天昕一直在偷偷地听着两人的谈话的,本来,他俩原指望天逸能够好好地整饬整饬一下柳生,然后再与他俩的关系密切起来的,没承想两人这么快就化解了不快,倒是实出意外!不过,听着柳生的谈吐,两人对柳生多少倒有点折服起来,这小子,那谈吐,哪像个乡巴佬呀!两人不知不觉就凑到柳生和天逸一起,大家也就关于人生呀、理想呀的大侃特侃起来。

柳生看着舍友们关系融洽了起来,心里甭提多痛快了!不免劝他们不管多累也要吃饭,晚上还要泡泡脚等等,甚至到晚上还会亲自端来洗脚水,真是好得像哥们似的。大家也就慢慢的对军训有所适应,日子过得也就快了起来,转眼军训就结束了。

回想开学以来短暂时间的接触,特别是军训过程,柳生感慨万千:自己的这几个舍友,使人总有一种在陪太子读书的感觉!不过,人还是需要真诚沟通的:贵也罢,贱也好;富也罢,贫也好;骄横也罢,谦和也好;愚笨也罢,聪明也好。能聚在一起,还真是缘分啦!且行且珍惜吧,对,得好好珍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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