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个人翻箱倒柜的搜了起来,片刻过后一个人拿着一块黄布和半块玉来来到了头领面前道:“堂主您看,这是我在那间破草屋找到的。”
头领拿起布和玉看了看,黄布上绣着一条小龙,他愤怒的摔在了地上,脸色阴鸷怒叱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骗我,快说,他在哪?不然把你们全部杀光。”
所有人吓的颤抖不停,有些人还尿湿了裤子。
一个中年妇女哆嗦着站出来问道:“我若说出来,你就会放过我们所有人?”
“决不食言。”
项泰道:“玉兰你要是说了,我就把你逐出部落。”
“族长您就是把我逐出部落我也得说,不能让我们三千多人给他陪葬吧!从您把他捡回部落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祸胎,茫茫大海里飘来的孩子居然没死,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个妖孽,不是人,不应该为了这个妖孽害死我们所有的人。当初您收养他的时候,部落的人就都不同意,是您一意孤行,怎么样?报应来了吧!您为了一个野小子,竟想用族长身份把我赶出部落,您好威风啊!”玉兰怨气冲天的说道。
项泰当初把项峰抱回来,部落的人除了郦和正外,全都不同意,说项峰是不详人,会给他们带来灾难,是郦和正和项泰一起力压了下去。
“玉兰说得对,不能为了他牺牲我们所有的人啊!”
“玉兰告诉他们,他虽然是族长,但为这事把你赶出部落,我们不答应。”
“对,我们不同意,玉兰说出来不用怕,你背后有我们呢。”
........
很多人说道,气的项泰郦和正青筋暴起。
头领剑指妇女不胜其烦道:“快说,他在哪?”
玉兰看到剑指着自己的喉咙,吓得差点踉跄倒地,她指着方向道:“他应该在东边那面海边练剑。”
“噗嗤”一声,话毕剑穿透了她的喉咙,妇女睁着眼徐徐的倒了下去。
一些人吓得飞了两魂飘了六魄。一个中年男人怒道:“你不是说我们说出来,不会杀我们的吗?”
黑衣头领蔑笑道:“一群白痴,杀手的话你也信,兄弟们,全部杀光,不能放跑一个人。”
郦和正抽出剑吼道:“你们这群畜生,所有人拿起家伙,死,我们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杀了这帮畜生为玉兰报仇。”
“咱们和他们拼了!”
杀手的出尔反尔激怒了部落的所有人,他们知道只有奋力拼了才可能有一线生机。部落会武的人抽出刀剑,拿起棍戟狂嗥的杀向黑衣人,不会武的拿起锄锹怒吼的拼杀着,然而一切都是徒然。黑衣人如地狱的恶魔鸷悍至极,挜着刀剑如狂风奔雷般迅猛霸绝。顿时血花迸溢五体飞空,撕心裂肺的惨叫穿山透云,一个个阳光.残辉般的生命被死神刈走。
项峰又练了半天,大汗淋漓气喘如牛,双脚感觉载着山一样沉重的身体,缓缓地走了回去。半路上看到许多黑衣人疾速向自己的方向而来,项峰快速的躲进了凹陷的草丛中。心想:真是奇怪,部落里从没来过任何陌生人,怎么这么多黑衣人?不好,部落里肯定出事了。一丝不祥之兆缭绕项峰心头,见黑衣人过去了半天,项峰迅疾的跑回了部落。到了部落,眼前的一幕把项峰惊呆了,断肢残腿尸横遍地,鲜血浸染了部落的一片片土地。项峰快速的寻找着还有没有活着的人,找了一会儿看到了死去的项朝。
“项朝你醒醒啊!你不是说一年内要到平阳学府去找我嘛,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死啊!啊!”项峰摇晃着项朝身体吼道。
项峰的余光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动不动的左华磊,他扶起左华磊:“华磊你站起来啊!海浪都拍不倒的汉子你不能就这样躺下啊,你还有很多理想没有完成呢啊!啊!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啊!”
项峰目眦欲裂的向天怒吼。
忽然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项峰。”
项峰快速的找着声音的来源,在自已住的房屋旁边看到了郦和正。
“师傅,您怎么样?”
“我不行了。”
郦和正鲜血浸透了衣服,面如白纸气若游丝。
“不,您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郦和正手里拿着黄布和半块玉吃力的说道:“你听我说,几百个黑衣高手在找你,以后你脚踏七星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这块布和玉是可以证明你的身世之物,他们太厉害了,师傅拼劲全力只打伤一人,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帝字。”
说道这里郦和正吐出了一口血。
“师傅您怎么样?徒儿还没报答您的传授之恩呢,您不能有事啊!”
“你...快...走...,待...会...他...们...肯...定...会...回...来...的,你.....一...定...要...为...全...部...落...的...人...报...仇,报......仇。”
郦和正最后一字一字的说完之后魂就离体了。
“师傅。”项峰大喊道。
“原来都是因为我,全部落的人都是因我而死的,祖父.师傅.华磊.项朝,还有所有的人,我项峰对天发誓,我一定会把他们抽筋剥皮挫骨扬灰,以慰你们在天之灵。”项峰向天咆哮道。
项峰拿着布和玉跑进了西边的深山之中,杀手们在海边还在寻找着项峰。
一个缁衣人道:“大哥,我们找遍这片海边,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你说是不是那个妇人骗我们呢?”
“不可能,那种情况下她不会骗我们的,那小子兴许发现了我们躲了起来,告诉兄弟们往回找,各个山峰给我仔细的搜,第一个发现者赏金百两。”
“是,大哥。”
缁衣头领道:“坏了,刚才一愤怒把黄布和玉仍在了地上。”
“那我们立刻回去找吧!”
“老二你和我回去找,让兄弟们继续搜。”
“好,事不宜迟,那大哥咱俩快回去吧。”
杀手停留了三天,找遍了附近的山脉,没有发现项峰的身影,失落的离开了。项峰躲在了深山的一个山洞里,他之所以不走,就是想把他们入土为安,他见不再有炊烟升起,就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部落。在部落外看到已开始腐烂的尸体,招来了许多的蛇虫鼠蚁啃噬,项峰心如刀绞,“扑通”跪了下去。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让你们死都不能安墓,我是个罪人,十恶不赦的罪人。”
“当”项峰磕一个头跪着行一步,跪着行一步,磕一个头,就这样跪着行进有一公里,直到进了部落。脑门磕破了,鲜血顺了脸颊流淌,膝盖已被磨破,皮肉外翻。项峰找来了一把铁锹,走到部落中央,一锹一锹的甩着沉重的泥土,把所有人都埋在了一起,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项峰心道:我该何去何从呢?银子也都被黑衣人掠走了,阳平学府也去不成了,为今之计只能先去珺瑶城中找份活干安顿下来再说了。
十天后项峰走到了珺瑶城,看着小摊上卖的香喷喷的包子,他的肚子不停的咕咕叫。项峰已经十天没吃过饭了,一路走来全靠在山上摘得野果以果其腹,他饿的早已前胸贴后背了,项峰走进了一家米铺店。
“掌柜的您好,请问您这用人手吗?”
一个中年的掌柜的叱道:“哎,谁让你这个叫花子进来的,我这地方是叫花子随便能进的吗,赶紧给我滚出去。”
项峰衣衫褴褛头发蓬松,像一个十足的乞丐。
项峰气的火冒三丈,走到了中年掌柜的跟前,用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有本事你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掌柜的惶遽道歉道:“大爷我知错了,您放过的小的吧,小店本小利薄,真的请不起人啊!”
项峰松手把他放了下来,走了一会儿,看见一间很大的酒楼,走了进去到柜台说道:“请问掌柜的,您这用人吗?”
掌柜的道:“小安,你怎么回事?怎么让一个乞丐进来了。”
一个小二跑了过来道:“对不起田掌柜,我一不留神儿他就进来了。”
小二向项峰叱道:“臭叫花子,你没长眼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进的吗?马上给老子滚出去。”
项峰怒火中烧,“啪”一拳把小二打飞了,小二掉在了一张桌子上,桌子被压的粉碎。
小二揉了揉腮帮子怒道:“他妈的,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打我,兄弟们抄家伙打。”
顿时向项峰走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手里都拿着木棒,迅猛的向项峰挥来,项峰跃起一记飞脚踹飞了几个人,剩下的几个大汉凶狼般的扑向项峰,项峰弹起又一记连环腿,“邦邦邦邦”几人纷纷被踹飞,“咔咔咔”桌椅碎了许多。
掌柜的怒道:“好小子,竟敢来我们这捣乱,你来错地方了,荣海.万定出来把他给我生撕活剥喽。”
从屋里走出两个魁梧大汉,体壮如牛两米开外,大汉抬脚踏地,发出“咚咚”的响声。项峰泰然自若,跳起踹向大汉胸脯,大汉不躲不闪,胸脯往前一顶,把项峰顶退数米,项峰差点趔趄倒地。两名大汉抡起拳头一齐打向项峰,项峰如幽灵般穿梭在两人之间猛踹大汉,大汉的身躯如铜墙铁壁,没有一点儿疼的反应。过了些时刻,项峰累的已筋疲力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项峰本来就十天没吃东西了,又打斗了半天,体力早已透支。
一个大汉说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挺灵活的吗?没力气了吧!受死吧你。”
大汉握紧拳头抡向项峰,项峰想跃起躲避,但身体已不受他控,“噗”项峰吐出一口血花,被大汉打飞十几米,掉在一推酒坛上,稀里哗啦,酒坛碎了一地,酒流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