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多谢丞相好意了——”秦湘不料他对往日种种只字不提,心中倒是多了些恼恨,这出的话中便带了一股子的怨气。
袁尚原便是敏锐之人,亦不好多什么,言尽于此,便欲起身相送。
秦湘心中惶然所失,自是知晓二人回不到过去,却不甘匆匆别过,“听闻丞相素有成人之美。秋菊得十二罡的甲首领救命之恩,一直念念不忘,丞相如是方便,不如成全了二人。”
“今儿凑巧,甲出了关,公主便自己问他意思吧。”袁尚倒也大方,便示意癸去请人。
“不了,时辰不早,本宫回宫了,劳烦甲首领亲自入宫,当面与秋菊听吧。”秦湘起身告退,强忍着情绪,故作潇洒笑道,“愿袁丞相早日觅得如花美眷。”
“借公主吉言!”袁尚起身回礼,两人之间得鸿沟,从未如茨分明。秦湘无奈苦笑自去。
“湘儿,见字如晤。听闻湘与丞相合离,域心欢喜,望湘自多珍重!”
秦湘此时此刻打开信函,见他如此,却有些颇不是滋味,“合离”与“赐婚”皆非她所愿,可她有何选择?如今看来,合离之事,怕是那古南风与袁尚早有打算,自己当日走火,正中他们下怀罢了。
寥寥数字,怎值得他兴师动众,秦湘不信,自是展开信笺,仔细观察均无其它,她如何甘心,拿着信笺对着烛火一阵瞧,自是发现其中奥妙,端了铜盆。
“湘儿,吾儿。师公对你不住。自乃父不幸惨死,朝中无可用之将。湘儿自请边关,怎料回头无望。如今楚魏告急,师公自请出征!恐时日不多,特托孤于你!望你念往日情分,照顾善儿,顾全自己。”
字迹缓慢消失,秦湘尚来不及整理情绪,王子礼不是平南军主帅,为何他不上战场,却要师公去?!
“公主,奴婢下定决心修行仙术了。”秋菊端着晚膳,若无其事的送了进来。
“可是甲首领拒绝你了?都是本宫多事,想那金子入仕,清儿很快守得云开见月明,便与袁丞相提了此事。”秦湘拉着她的手自责道。
“谢公主惦记,甲首领刚来了咱们观雪殿,他并不识得奴婢,只是问奴婢可认识一位秋菊姑娘,让奴婢转告秋菊姑娘,他举手之劳,不必记挂。他自无心男女之情,多谢抬爱。”
秋菊咬唇苦笑道,“公主,真的,奴婢是有些羡慕清儿姐姐——可各人有各饶缘分,对吧?公主。”
“子礼,此去百花山自是委屈你了。”李域拍了拍王子礼的肩膀道,“本王未料到你——愿意为本王如此牺牲!实在是——”
“陛下不必介怀,臣哪里是牺牲——云卷仙子人之姿,乃百花山守道人闵隐仙姑的嫡系大弟子,臣自是高攀她了才是。”王子礼一如既往的谦卑,恭敬。
“本王明白,本王对不住安国公,对不住你!”李域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王家一脉单传,本王却——这样,待臻儿生了二子,本王让二子承袭你家的爵,自不会让你们王家忠勇后继无人。”
“谢陛下体恤,臣父老矣,臻儿年少不经事,臣此去经年,还望陛下念及与臣自的情分,多加照料!”王子礼跪下,结结实实的行了君臣大礼。
王子礼资质极好,甫修行数月,已是玄士巅峰,仙根亦扎实,百花山甚为器重,即便是不收女弟子,仍然让他入赘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