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悲伤的情绪离开南郊基地,就在苏茶没心情再故地重游只想快点见到人鱼岛的朋友们的时候,遇见了熟人,他们本觉得遇不见了的熟人。
是房珂,身边没有了孟晓和封一的房珂。遇见他是在沿途的一个小镇上,大致恢复了正常生活的小镇上,房珂在一家早餐店里,和一个女孩一起忙乎着。
苏茶是逛街的时候看见的,走过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是房珂。
“哎,你看。”苏茶一把拉住顾杭,指给他看。
“是房珂吧。”
“是。”顾杭确认道。
“走,过去问问。”房珂所在的镇子离关关所在的南郊基地没有太远,百里的距离,有什么风声消息的话应该是知道的。再说她也好奇孟晓的下场。
“你好,是房珂吗?”苏茶进店上前问。
“是,我是房珂,你是?”
苏茶没说自己的名字,而是把顾杭推到前面。
“这个人记不记得,在这附近你们见过的。”苏茶说。
“我叫顾杭。”顾杭看他没什么印象,便把名字报上了。
“顾杭?抱着猫的那个?”房珂想起来,毕竟在这附近他也没遇上多少人,当初和顾杭打的交道也不少,对名字还是有点印象的。
“嗯。”
“那猫呢?”房珂先问道。当初顾杭和他们三个分开的导火索就是顾杭的猫,他自然好奇顾杭珍爱的猫的现状。
“都成精了,那两只就是长得像猫,长大了就是猛兽了,因为有人就没带过来。”顾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活着就好,坐吧,想吃点什么吗?”
“我们身上可没带钱。”苏茶笑着打趣道。
“朋友一场提什么钱,芮芮,炒两个菜,主食馒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苏茶他们坐下,打量着房珂,快一年没见,看着他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孟晓他们呢?我们,顾杭走了之后发生什么了?”苏茶忙问,同时从背包了拿出来野果和房珂分享。
“孟晓啊,你们走了没几天我们就遇上了一小撮凶兽,那俩人以一个非常深情的姿势葬身腹中了。”听房珂的语气能感觉到其中的幸灾乐祸。
“虽说意料之中,但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来早来晚都一样。”即使没遇上凶兽,他也会想办法让他们遇上的。
“对了,当初你不是把戒指交给顾杭让他交给你女朋友樊歆的吗?后来真的遇到了,戒指也给她了。”
“那就好,没事就好。”
“你不想去找她吗?”苏茶好奇,房珂虽然长得人模人样,可是脑回路绝对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
“她会有自己的生活,我去找她做什么。”房珂一脸疑惑地说,不明白苏茶怎么会这么说。
苏茶刚想反驳,突然想起来当初看见樊歆的时候,她是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而且对于房珂也没多问,接过戒指就离开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俩人的脑回路可能是一样的。
“那现在是安定下来了?那个芮芮,是你女朋友吗?”苏茶试探。被房珂称作芮芮的是个看起来和苏茶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苏茶现在一米五多一点,芮芮也差不多,按照人类女生的身高估计,也就十一、二岁,是个名副其实的女孩子。
“不是,我们是搭档、伙伴,在路上遇上的芮芮,是个很厉害的孩子。”房珂毫不掩饰自己对芮芮的认可。
“哥哥、姐姐有忌口吗?”小脑袋葱厨房的门伸出来问道。
“不放葱姜蒜,不吃口味重的。”苏茶很认真的回答。
“没问题。”得到回答的芮芮又把头缩回去。
“也是个可爱的,你可要保护好人家。”苏茶看着房珂得眼睛说。
她心里没觉得自己的话房珂能听进去,从来都是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抛开道德层面,没有谁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另一个人。
不过芮芮这女生的面相是苏茶喜欢的类型。
“我尽量。”房珂说。
“对了,我这有一些东西给你留下来吧。”苏茶说着把背包里的东西往出拿,药材珍品、野果野菜、甚至包括随身携带的药品,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希望能对房珂和芮芮有点用。
这边苏茶给房珂介绍草药的药性,那边芮芮端着盘子出来了。
别看人小,盘子里的菜可是不输大人,闻着都让人食指大动。
苏茶忍不住舔舔唇,咽了口口水,把刚摆桌子上的东西用胳膊一划扒愣到一边给菜盘腾地方。
“真香,芮芮很厉害嘛,真想把芮芮抱走。”苏茶一边接过顾杭递过来的筷子一边夸奖道。
“还有馒头,刚热好,我去端,哥哥就和客人一起吃吧。”芮芮被苏茶夸得不好意思,说话都是低着头说得。
“芮芮也一起吃,我们等你。”苏茶说罢把奔着菜伸出去的筷子放下。
“房珂,你知道南面不远有个不大的南郊基地吗?”苏茶看见芮芮可爱的模样,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打听关关的事呢。
“知道,我去过那。”
“我们刚从那边过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灭了,被我去的时候正被凶兽袭击,已经没多少人了,之后也没人守着了,都跑了,基地就空了。”
“那你知道基地里有一户人家,一家三口,中年夫妻带个七八岁小男孩,爸爸是兽医。”苏茶边说边比划着。
“不清楚,兽医又不是医生,也不瞩目。”房珂想了想说。
“好吧,只能希望关关平安无事、性命无虞了。”苏茶和手闭眼祈祷着。
“关关?是那个小男孩的名字吗?”房珂突然问道。
“嗯,全名关君浩。怎么?听说过吗?”
“好像是,我是听见有人喊这名字,应声的是一个男孩,还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说那个孩子邪性的很。”
“那一定是关关了,关关是个很优秀很懂事的孩子,人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懂事又优秀的孩子总是太多猜想,一点大人的包容和风度都没有。”苏茶嘟嘴埋怨。
关关是特殊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他能看见环绕在人周身的气场颜色这一点就不是人类还有的力量,所以才会被人恐惧、排挤、以最大的恶意揣测。
“后来呢?”
“后来我就走了,走之前好像听说他父母死了,都说是被他害死的,好像被赶出去了。”
“赶哪去了?”苏茶忙问,她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