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血液不经过口,就像不吃菜却靠打吊瓶维持营养一样,完全没有满足口腹之欲。
就在血液一分一毫逼近中心的那个圆的时候,顾杭出手了。
在薄雾逼近蝴蝶人之前,他先发动了另外一个能力暂停,趁着暂停的几秒钟,他想用薄雾直接抹杀三个人,后来转念一想,如果把他们三个灭了,也不一定能从这个洞里出去,倒不如把他们控制起来谈条件。
控制他不是很在行,只能借用其他人的能力,可是其他人还没能活动。
顾杭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带了昏睡草,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如果没用,那就下毒吧,他身上还带了其他毒,是苏沐给配的毒药,解药就是他的血。之前还嫌弃,现在才发现真是居家旅行必备。
顾杭在心里对苏沐说了声谢谢。
把昏睡草贴在他们的衣服里,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在把毒药给他们喂进去,毒药是有味道的,不过喂进去就好了,有味道他也反抗不得。
时间很快过去,他掐着时间离开三个人,把秋伊从池子上搬下来,顺便给他受伤的手腕粗略的包扎一下。
顾杭不知道细线的事,时间紧他没时间细看,只要细线还在,血是不会凝固的。
暂停效果结束,除了顾杭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醒过来,秋伊懵,秋梓懵,蝴蝶人懵,其他人因为没什么变化,只有在转动眼球看到秋伊变了地方的时候才懵了一下。
懵也没什么,毕竟动不了。
蝴蝶人也是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血停了?
在此之前他们三个人的视线都盯着那条不断逼近中心的血线。等了一会儿发现血线不动了,才想起来去看献血的那位,结果发现人不见影了。
见鬼了?笑话,这地方的鬼只有他们三个。
不管是什么在搞鬼,得先让血供应上,他们操纵着第二位的秋梓上池子。秋伊四肢僵硬地移动,走上池子,站在刚才哥哥站的地方,体会刚才哥哥的绝望。
很快新的细线从池底升起来,秋秋梓重复哥哥之前遭遇的一切。
不一样的是秋伊不如哥哥能忍,呜呜噎噎的呻吟声从吓得惨白的嘴唇中飘出来,听得其他人心跳得更快了。
细线不是一次性的,是池底图案附带的,为了榨干最后一滴血,细线会留在每一个祭品的体内。
看到有血流出来,血线重新开始延伸,蝴蝶人才开始安心的环顾四周。
这一看不得了,棘手的那个人竟然换位置了。
果然是他在搞鬼。夜长梦多,还是趁早把他除掉了算了。
蝴蝶人也没沟通一下,其中一个翅膀一颤,从中弹出来一道光芒,红色的,奔着顾杭就去了。
顾杭很轻松的就躲开了。
蝴蝶人也没惊讶他怎么没被定身,淡定地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其他的蝴蝶人也来帮忙,围着顾杭发动攻击。
不管翅膀怎么动,几个人的脚是分寸没动,手也是一直连在一起。
顾杭在房间里躲来躲去,他在躲的时候会注意远离其他人,以免误伤到别人。
很快时间被他拖过去了,在昏睡草起作用之前,毒药先起作用了。
最先攻击顾杭的那个蝴蝶人率先吐了一口血,另外两个也紧随其后。
即使吐了血,他们也没动。血自然被喷到池底,有的和血线融为一体。
顾杭看见都有在怀疑他们自己的血会不会破坏他们的血祭。
“什么?”
“怎么了?”
“感觉身体里有东西。”
“什么时候?”
三个蝴蝶人混乱了,有的在问同伴,有的在问顾杭。
“要不要停止血祭?别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毕竟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顾杭嘴毒到把三个人又气吐血了。
顾杭站在同伴身前,一面提防蝴蝶人使阴招,一面把失血到虚弱的秋梓抱下来,放在秋伊身边。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他没给秋伊包扎,因为他忽视了秋伊和秋梓都是定身状态。
他都活动了这么久了,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他解开的,但应该是云燚或者苏茶,能给他解开就能给其他人解开,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他就没放在心上。
“你做了什么?”
“下毒了,这个毒据说是死相会比较惨。”
顾杭也不担心他们会弃肉体逃跑,他们的能力必须得借由这个肉体才能发挥出来。其他的人哪来的翅膀让他们用呢?
一瞬间,主动权完全被顾杭掌握。
“还有多久?”苏茶悄咪咪问云燚。苏茶也没表,不知道十分钟过去了多久。
“马上了。”云燚的声音轻快不少,局势大家都看得到,可能没有顾杭那么自信,也看到了一线希望。
苏茶看顾杭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也放下来不少,神经也轻松下来。
放松这才发现身上出了不少冷汗。这一天天的真刺激。
“毒死我你们也出不去,照样得给我们陪葬。”
“那就陪葬,也比成全你们好的多吧。”
“不如我们谈一谈。”血祭只需要三个人的血,虽然没有彻底榨干那个人的血,不过也够了,还差两个名额。
“谈什么?刚才怎么不谈?说是谈肯定还是要人性命的。”
顾杭对于谈判没什么兴趣,不过在大家都恢复活,动之前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的毒没有强烈到会在短时间内毒死人。
“我们还需要两个人,你给我两个人,我放你们全部离开。”
“放我们离开?是我们选两个人出来,还是你挑两个人。”
“怎样都行。如果能让我们选更好了。”
“想得美。”说话的是苏茶。
“快放我们出去!”诺华裕说。
大家已经恢复正常活动了,云燚自觉来到罗敷兄妹身边帮他们疗伤。
因为云燚面对陌生人容易暴躁进而失控,所以他拉着熟悉的修十一跟他一起。
秋伊已经失去意识了。
“我哥怎么样?”秋梓的手还在流血,此时她无暇顾及自己,一心关心哥哥。
“失血过多,没别的事。”云燚漫不经心的说。
“这很严重,请不要说得那么随便。”秋梓义正言辞地说,语气恶劣到像医闹。
“哦。”云燚特冷淡地回了一句。
云燚:我是医生的好吗?如果我不治疗的话,你哥会死的好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秋梓被敷衍的语气刺激到。
“罗敷的大小姐,现在在给你哥治疗。”修十一听得心烦忍不住开口替云燚说话。
先来后到,肯定是和云燚关系更近。
秋梓张张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