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真的很神奇,就算知道它进土里了,看着地面也一点都看不出来。
顾杭抬脚踩着上断崖,去看石头后面的水灵草。
脚踩在地上,能够感觉到轻微的颤动。知道朔夜在地下忙乎着呢。
看来真是能听懂话的呢,这傲娇的小脾气,没准苏茶会喜欢。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大,很快就发现水灵草附近的土翘起来了。
直到听到一声浅浅的声音,水灵草被顶起来,朔夜灰黑色的轮廓从土里伸出来,圆圆的脑袋在顾杭看起来格外可爱。
水灵草的根很长,足足有一米多长,但实际上只有一条主根,其他的小须受伤也没关系。
拉出来是挖出来了,可是回去把它栽在哪也是个问题。一米多,首先这个土也是个问题。
不过有了水灵草,能省出来很多放水的地方。
这下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朔夜也没再闹脾气,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顾杭身后,一步一挪。
顾杭回去的时候,苏茶他们已经睡了,在车厢里给水灵草准备了土和通风口,就也去睡了。
朔夜看着睡着的顾杭愣了好一会,带回来就不理了?不是说好一起玩耍像的吗?
第二天
最早起来的姜塘像往常一样起来做饭。昨晚他醒来后发现只有诺华裕在自己身边,苏茶和毛毛都没了踪影。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姜塘觉得自己被苏茶算计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算计自己?姜塘不知道苏茶和红楼的牵连,不过他想起来顾杭之前说过的,苏茶是有事要背着顾杭去做吧。
是不是危险的事情?姜塘急得团团转,转了半天把视线锁定在诺华裕身上。
“看我做什么?”诺华裕一个白眼过来。
“苏茶去哪了?”姜塘干巴巴地问。突然要他和诺华裕说话,他还真不好意思地很。毕竟平时都没怎么和诺华裕说话,也没给过他笑脸。
“不知道。”诺华裕说完就把脸别过去,很显然,她不想和姜塘继续对话。
“告诉我吧,万一她是做危险的事呢?万一受伤了,出事了怎么办?”
“就算出事了你也帮不上忙。”
姜塘忍不住后退半步,这话也太扎心了。
虽然和这帮明显不是非人类的变态们相比,他可能是实力最弱的一个,可是苏茶现在也没厉害到哪儿去啊。
“诺华裕,帮帮忙,松松口。”姜塘觉得自己真的是把诚心拿出来放在地上给诺华裕看了。
可是诺华裕还是没松口。
实际上也谈不上是她没松口,因为苏茶真的没跟诺华裕说她要去做什么。
就连毛毛也只知道信号弹亮起来的地方是苏茶让它赶去的地方。
姜塘整个人都颓了,本来觉得最近的生活挺好的,他每天做做饭,睡睡觉,日子简直不要太惬意。现在好了,麻烦找上来了。
其实就算现在顾杭回来发现苏茶偷溜了也没有什么,只是姜塘自己的良心过不去。他就觉得这些人里多自己不多,少自己不少,然后还帮不上什么忙,连顾杭交代的事都做不到,挺废物的。
诺华裕见姜塘没再跟她说话,好奇地看过去,就看见蹲在地上一手就自己头发,另一手在地上画圈圈的样子。
别说,有点可爱呢。
诺华裕突然心里有了别的小心思。
“姜塘?”她尝试着叫姜塘的名字,就像之前说的诺华裕和姜塘之间没有太多交集,诺华裕连姜塘的名字都不确定。
“怎么?你知道苏茶去哪了?”
诺华裕:就知道苏茶,苏茶的。
“不知道,我们打一场。”
“哈?”姜塘愣,打一场?打什么?打架吗?为什么?
“打赢了就告诉我苏茶去哪了?”姜塘问。
诺华裕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就直直地看着姜塘。
姜塘就默认诺华裕默认答应了。
“怎么打?”姜塘站起来活动环节。
“怎么打都行。”诺华裕也站起来,一边伸胳膊踢腿,一边走向宽敞一点的地方。
“那,开始了。”姜塘跟着诺华裕开到宽敞的地方,见双方都准备好了,开口说道。
诺华裕二话没说,用行动表明开始了。
诺华裕优势在于力度和速度,姜塘擅长防守,一时间两人拳来腿往的,也分不出上下。
姜塘在心里对诺华裕的定位就是她比自己厉害,即使现在不相上下,心里也愈发谨慎起来。
他知道,诺华裕还有兽形状态,兽形状态的她才是全力以赴的她。
可是诺华裕一直都没兽形化,即使她逐渐处于弱势。
诺华裕的胳膊个腿已经被打到好几次了,她心里暗暗吃惊,本来约架就是想看看他的实力。这么一看,倒是比她想象中厉害不少。
是一个足够配得上她的男人。
诺华裕突然收手,她收手,姜塘收不住啊,本来打向诺华裕胳膊的拳头直接奔着诺华裕脸上去了。
见诺华裕是收手,不是以退为进的进攻,姜塘想把拳头收回来,脚下的步子一边,力气往回拉,结果脚下有一块石头,正巧磕到脚上,脚上一疼也没了方向,连站都站不稳了。
最后拳头也没收回来,脚下也没挪好,直接就奔着诺华裕栽下去。
诺华裕收手后是打算和姜塘说话的,结果一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姜塘先冲过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没打够吗?姜塘的伸手和头脑,不至于整个人扑过来攻击啊。
就算诺华裕百思不得其解,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先要做的事是躲而不是思考。
诺华裕躲了,她往左迈了半步,这样是可以和姜塘错开,还能抓住他肩膀,让他也不会摔下去。
可是谁知道诺华裕迈脚的同时,姜塘也换了方向。
他还是努力拯救即将发生的撞击事件,可是这种突发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决,只好任由身体下意识地抬脚迈步换方向,通过调节重心来稳住身子。
可是他没想到诺华裕变方位了啊。他再抬眼的时候,自己的手和诺华裕的c杯只差了0.1厘米。
姜塘大惊失色,另一只手也来帮忙,然后重心就又乱了。
他向伸出去的手的方向倒下去,那0.1厘米已经成为了过去时。
姜塘下意识的按一按,捏一捏,拍一拍。
然后他被一脚踹开了,踹的地方还是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姜塘是要面子的人,他控制着自己下意识想去捂裆的冲动,兀自攥着拳头“享受”这难以言喻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