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伤的,只能是凶兽吧。苏茶冷静下来猜测着。
身上微凉的触感、大型伤口、和隐约可闻的腐烂的味道,绝对是凶兽没跑了。
苏茶这么一断定才觉得周围萦绕的味道难以忍受,鼻子灵什么的,最讨厌了。
所以自己是被扔到野外被凶兽捡了去还是直接就是被送到了凶兽手里?
胡诚知道自己身份了?怎么可能?这种灵异的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
好头大,有没有谁讲一下发生了什么啊。
苏茶崩溃,她真的不喜欢动脑子啊,脑洞还可以,逻辑推理就不行了。
算了,自己怎么到凶兽手里的也不重要,能在它手里活下去就行。
看现在的状况,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吃自己的模样,除非它家母凶兽要生孩子,把自己带回去给它老婆加餐。
这个情况的可行性真不大。苏茶放弃了脑洞,抬眼看周围的景色,万一以后要跑出来不知道路怎么办?抓紧看两眼记下来。
看了半天的苏茶发现景色一直都没变,延绵的田野、树林,也看不出个什么。
转了一圈,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面目可憎”的凶兽身上。
“哎,你谁啊,抱着我不累吗?”苏茶扬头,避开他的脖子,这也看还满正常的,没缺胳膊没少腿,脑袋没碎肚子没破,很好了。
所以他生前是怎么死的呢?好好奇啊。
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麻木了,他身上腐烂的味道也没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这不重要,她才想起来,这个时候了,是不是都发现自己不见了?恩,顾杭应该会知道是胡诚搞的鬼,不知道他有没有冲动?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苏茶挣扎着下去,刚才她的问话凶兽理都没理,这回苏茶要下去,凶兽没办法装不懂了。
苏茶不想触碰凶兽的身体,但是现在自己被公主抱,完全使不上力的一个姿势,除了蹬腿没别的动作。
好尴尬。
“你会说话吗?”苏茶放弃了挣扎,到现在为止,她还是用不上力气,凭自己的能力挣脱,可能有点困难。干脆放弃了。
知难而退,这可是苏茶的优良美德。
苏茶紧盯着凶兽的反应,如果有反应,说明她能听懂,只是不会说话,或者是不说话。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说明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
那他是怎么和同类沟通的?靠脑电波吗?
果然,凶兽还是有反应的。他摇了摇头,这个角度苏茶只能看见他摇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会说话沟通起来好困难的,就好比自己和毛毛,除了能猜到它是饿了之外,根本不知道它想要干什么。
那这样会不会逃起来轻松一点?感觉并没有简单,因为套话什么的做不到啊。
真是麻烦呢。
“逆袭你捉我来做什么?吃吗?”没听说吃东西之前还公主抱的。毕竟公主抱多累啊。
看到凶兽依旧一点回应都没有,苏茶想着只能问是否题了。
或者等到了目的地再说,也许那里会有能够解决困境的惊喜呢。
这么想着,苏茶觉得眼皮打架困了起来。嗯,有点晕车。
凶兽感觉怀里的小东西突然没了声音,低头看看,原来睡着了啊。
可是会不会太能睡了,他们凶兽都是不困的,可以24小时无休。
那她睡觉的时候,自己无聊怎么办?再抓来一个?还是直接不让她睡呢?
带着这个疑惑,凶兽到家了。
苏茶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进入了凶兽集聚的地方,路上凶兽的踪影越来越多,直到一个类似于山谷的地方,这里可以算是凶兽的老窝了,摩肩擦踵的全是凶兽,如果苏他醒着的话,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这里全都是红眼。
红眼有一个必备的条件就是,身体所损失的部分不得超过1/10。这个概率可能过于笼统,但的总体看下来,都和正常人一样,不缺胳膊不少腿儿,没有很大的身体损伤。
这个数据是人类所遇上的红眼而得出的结论。
“嗷嗷嗷。”看看头回来,一个个都激动叫着,跟群狼似的。
这么大的声音,苏茶不可能不被吵醒。狼的声音,之前和顾杭一起流浪的时候听见过。虽然不大一样,但都是属于那种一听起来就不好惹的那种。
等睁开眼,苏茶才知道什么叫令人崩溃。自己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羊入虎口吗?妈耶,这么多的红眼凶手,自己能跑得出去才怪呢。就怕没等走出一步,就被拆入腹中,尸骨无存。
可怕。
苏茶看看抱着自己的凶兽,他还抱着自己,因为对周围的害怕,苏茶刚才条件反射得抱住了他,的脖子。
视线上移,刚好看着看见他的脸。
除去半短不长的胡茬之外,他的五官还是可圈可点的,脸上不大干净,也没脏到哪去,眼睛是灰色的,就像美瞳一样,还挺好看。虽然看着挺沧桑的,意外却又一对细眉。
他的眉毛一般没什么好看形状,且大多浓厚,像他这样一对细眉浅浅的,就像画上去的一样。
苏茶可以肯定,新家伙生前一定是个帅哥。
他朝着乱哄哄得凶兽们喊了一嗓子,不同于其他凶兽的嘹亮,他的声音很糙,很难听,音量也不大。
苏茶想起来他的伤,会不会是伤口太深伤了气管什么的,影响发音?
毕竟如果是人得话,这么重的伤肯定就活不下来了。
凶兽的话,什么都有可能。
苏茶最终被放在一块稻草上,环视四周,这是个大山洞,有多大呢?反正现在看里面绝对不少于二十个凶兽,东躺一个,西歪一个,一点都不挤,松快的很。
而且山洞的话,在夏天还是蛮凉爽的。苏茶对这个环境很满意。
只是其他凶兽身上腐烂的味道太重了,苏茶干呕了好一会,她没敢跑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谁知道会不会被群起而分之。
忍住胃里的翻滚,苏茶捏住鼻子缓了半天还好一点。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苏茶问。
凶兽把她放在草堆上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包括她干呕得时候。看得苏茶心里心外都毛毛的。
怎么觉得他在思考怎么吃自己呢?
听见苏茶的话,凶兽把视线从苏茶的身上移到苏茶眼睛上,没其他反应。
没听懂?
“就是我还叫你什么?”苏茶换成了直白一点的。
“嗬。”凶兽张张嘴,发出短促的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