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后,大家回去,在基地门口接受伤口检查。
现在的伤口检查也不用隔离12小时,直接抽血和正常人血混合。三分钟就可以知道结果,如果是潜在变异,其血会吞噬正常的血。
经过检验,有几个人被留了下来。
大家拍拍他们的肩膀,把身上带的食物留给他们。
很多人很少有饱的概念,他们只会在饿的时候吃一点,延迟饥饿的感觉。把食物留给他们,想让他们在死亡之前可以有一顿饱饭。
顾杭他们仨个相互搀扶着回到家里,都直接瘫在沙发上,甚至是地上。
苏茶听见他们回来的声音,忙出来凑热闹。
“怎么样?怎么样?好玩吗?”
“差点回不来。”吕未辰拉着长音哀嚎。
“那么吓人?”苏茶不大相信。毕竟吕未辰是那种有一分能夸张成三分的人。
“挺惊讶的,凶兽不少。”顾杭中肯地说。
本来就只调整了三天,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又第一次突破身体极限,别说脱水脱力,他现在感觉每一个肌肉细胞都在颤抖,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是自己的了。
“我现在能做什么?”意识到他们三个并不是夸张地东倒西歪,苏茶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水,冰水。”吕未辰嚷嚷着。
苏茶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猫形,帮不了什么忙,刚想拒绝就听见吕未辰的嚷嚷。
她该怎么办?现在拒绝和在没人说话前拒绝根本不是一个概念了。
“我们歇会就好。”顾杭瞪了吕未辰一眼,连一只猫他都支使,没人性了。
“我叫苏舞来帮忙。”苏茶看了眼顾杭,他脸色白的吓人,耳边都是汗水留下的痕迹。
天这么热,情况又来的危险,再加上透支体力,可能真的起不来了。
苏舞平时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即使出现也会自己在一旁玩,想让她主动跟别人说话都是不可能的,更不会主动帮助谁的。
苏茶去房间叫苏舞,虽然她还是个小孩子,端茶倒水还是做的了的。
苏茶担心苏舞不会出错,跟在她身后告诉她怎么做,倒水,冰箱里拿冰块,放进水里,在加点盐,啊,盐加多了,没事,就那样吧。
顾杭听见厨房不断传来苏茶的声音,感觉疲惫都少了不少。
看见有人为你忙碌,是一件会觉得幸福的事情。
苏舞端着冰水过来,苏茶私心把苏舞失手盐放的最多那杯留给吕未辰,让他最吵。
果然,吕未辰刚喝进去就喊着“太咸了,这怎么喝”,也没人理他。
苏茶又让苏舞帮着打湿手巾给三个人降温,去零食柜里找了巧克力分给他们。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了。只好呆呆地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他们,以防他们说了什么自己能做的自己却没听到。
“我们再歇一会就行了,你去玩自己的吧。”顾杭看着苏茶困得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看不过眼。
“没事,在这吧,我先睡会,有事叫我。”苏茶也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但是人家在外面拼命,她做不到坐享其成,这样跟着遭点罪心里也会好受点。
顾杭知道苏茶的倔脾气,也没再劝他。休息了一会,姜塘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把吕未辰拖到沙发上,自己去厨房。
“姜塘哥的身体就是好,我现在还觉得腿软站不起来呢。”
“姜塘,不着急做饭,先歇着吧。”
“还是动动身体好,否则明天肌肉拉伤的酸痛会让你们什么都做不了的。”
顾杭知道那种感觉,他在学校的时候还是很宅的,结果有一次突然通知体测,一系列剧烈动作下来,第二天就全身肌肉酸痛,行动困难,四天过后才渐渐消退。
这次只会比那次更可怕。
顾杭立马给自己身体下达命令,结果身体并没有反应。
……
疼就疼吧,再歇会的,睡一觉就会好的。
顾杭自我安慰着,同时把苏茶从沙发背上拽下来,放在自己胸口。
刚睡着的苏茶被顾杭突然伸出来的抓住自己的手吓到。
惊吓过后她就闻到一股汗味,浓郁的酸臭味。
本来之前也闻得到,所以她没有靠近三个汗涔涔的“臭人”。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味道太浓了!
面对苏茶的挣扎,顾杭一点都不在意。虽然会有点小尴尬,都被他想搂着苏茶睡觉的念头压下去。
“松开我,顾杭。”苏茶虽然不爽,还是有在注意自己的语气。
“不松。”顾杭坚决地回答,并把苏茶搂得更紧了。
苏茶:顾杭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不是温柔体贴烂好人吗?怎么会不顾及对方的意愿逼着人家闻他的汗臭味呢?
“你是不是被凶兽吃掉了脑子?”苏茶一本正经地问。
“你才背吃了脑子。”顾杭想都不想地反驳。
苏茶:你看你看,这绝对不是顾杭,他都会怼人了,原来他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心里戏再多也没用,顾杭理所当然地继续囚禁她的自由。
被汗臭味包围了半天,苏茶觉得自己鼻子都钝了,竟然觉得没刚才那么难闻了。
威武不能屈,那也不能妥协。
“顾杭,去洗个澡呗。”苏茶撒娇道。
顾杭没说话,但是苏茶觉得他态度有所松动。
“去吧去吧,你去洗澡的话我答应你,答应你一件事。”苏茶本来想点名答应他什么事的,可是她想了一会也没觉得他差啥,只好笼统地许诺。
顾杭眼睛一转,轻拍苏茶脑袋一下。
“交易成立!那我让跟我一起去洗澡。”顾杭把苏茶放在一边,撑着沙发扶手起来,然后又把苏茶抱起来。
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的苏茶挣扎着拒绝。
“谁要和你一起洗澡,快放开我!”
吕未辰早就睡着了,听到噪音,皱眉翻了个身,想要躲开噪音攻击。
顾杭看到吕未辰得小动作,把手指竖在苏茶嘴上。
“小点声,有人睡觉呢。”
“这时候你装什么温柔体贴,刚才强迫我做选择的时候干嘛去了?”苏茶压低了嗓音说。
“有吗?我可没说我我温柔体贴,我也没强迫别人做什么。”顾杭无辜的说。
温柔体贴是别人给他贴的标签,又不是他自己说的,想撕下去就撕下去。至于强迫什么的,苏茶能算人吗?她最多也就算半个人,偶尔是人,所以他说的没毛病。
苏茶听顾杭的狡辩,气的牙根直痒痒也找不到反驳的话,索性自己生闷气不去听他的话,省得一会被气死。
至于洗澡,她就不信顾杭真好意思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