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抓捕行动?对谁?对马飞光?这不是开玩笑吗?”
“要抓马飞光?这是怎么回事?搞没搞清楚状况?”
“这合适吗?这马飞光又不是普通人,他背后的深可深着呢?
“什么理由?有证据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提早做安排呢?”
一时之间,临时指挥部里面,众人是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开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临时指挥部里。关于马飞光,在座的这些人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当然,更多的人知道马飞光身后的背景不简单,以前市里几次针对他的调查行动都是以失败告终。
“水书记,这么大一个行动,怎么提前没有通知呢?我们需要您给一个解释?”、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的时候,市长安泽斌站了出来,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一直以来,安泽斌和水易的政见就不同,但是职务不同,职能也就不一样,所负责的事情也就不同。作为秦城市主抓经济的官员,安泽斌对于和经济建设有关的企业家、老板都很非常的熟悉,对马飞光也不例外。当然,他也很维护马飞光。
秦城市作为一个沿海城市,尽管只是二级城市,但是他的物流业非常的发达。每天通过秦城港,发往全国的货物不计其数。
马飞光的物流公司,就是秦陈本地实力最大的一个私人公司,每年上交给国家的利税非常的客观。因此,一听要抓捕马飞光,安泽斌立刻就跳了出来,质问道:“水书记,以前不是查过许多次吗?难道马飞光还有问题吗?”
“安市长,这马飞光有没有问题,不是我说了算的,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是不会下这个命令的。”水易立场坚定,声音沉稳的说道。
见水易这么回答自己,安泽斌强忍住怒气,说道:“水书记,你要搞清楚,马飞光是我市著名民营企业家,对我市的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贡献,再说这个人轻易是动不得的。难道前几次的经验教训还不够吗?”
说到这里,安泽斌差点骂水易:“你小子难道脑袋进水了吗?马飞光的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想着去搞他?难道以前碰壁还不够吗?”
不过,这样的话安泽斌是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下说。作为体制内的老同志,安泽斌刚才的几句话,其实已经将他的意思准确的表达了出来,那就是马飞光身后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去触这个眉头呢?再说了,有用吗?到时候,人家还不是一个电话,咱就得乖乖的放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呢?
至于这些在座的部门领导一个个都是暗暗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看样子安泽斌的话他们是听明白了,也觉得不应该去触马飞光这个霉头。
其实这些官员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秦城市前几次针对马飞光有针对性的行动那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行动之初声势浩大,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是,还未等得进一步深入的调查,就在有关领导的关照和压力下,行动不了了之。
结果到最后,虽然处理了一些人,但那都是一些皮皮虾,根本就没有触动马飞光犯罪集团分毫。他的物流公司,那是一点都没有受影响。行动过后,还是一切照旧。
这样的结果,那是让尴尬之极。也因此,众人都知道,马飞光背后的水深着呢!不是秦城市这个级别的官员可是搞的。
所以,无论是出于对自身前途的考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秦城市范围内的大部分官员都是懒得去管马飞光,对于他公司的相关业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他的物流公司疏于监管。
当然了,马飞光也不是什么省油灯,并没有仗着自己背后的那位,将秦城所有的官员不放在眼里。反而,他平时做人比较低调,秦城市大大小小的部门关系搞的不错。
这也是为什么马飞光的势力很大,但是名声却还可以的缘故。
在座的官员,他们心中的想法,水易当然知道,也清楚这里面有些人,已经被马飞光给收买了。
但是,现在的情势就犹如上了弦的弓箭,不得不发。就在刚才,卫紫已经暗中通知了水易,马飞光已经觉察到什么,正准备逃亡。
所以,时不待我,抓捕马飞光的时机稍纵即逝。如果,还在这里磨蹭,只怕马飞光就要溜之大吉。
这样的事情,水易自然是不会让它发生。所以,水易不得不专横一回,只听他说道:“各位,今天我是来宣布这个命令的,而不是来和大家商量的。关于这次抓捕马飞光犯罪集团的行动,不是没有目的的,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实话告诉大家,今天这个行动,是得到了中央有关领导首肯的。这一次的联合演练,其实只是一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马飞光犯罪集团听到风声后逃跑。”
在临时指挥部的会议室里面,水易站在最中间,一脸严肃的将这次行动的严重性和重要性说了出来,直接点出了行动的目的和出发点。
因此,水易说完之后,刚刚还有些闹哄哄的会议室立刻静了下来。
所有人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行动竟然是得到中央有关领导首肯的。因此,尽管许多人心中对水易的这种霸道行为不满,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是这个时候谁要是站出来再阻拦卫紫,那谁就是笨蛋,是和领导站到了对立面。
只不过,众人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马飞光竟然惊动了中央的首长。
就在众人迷惑不解的时候,水易拿起被调到了震动模式的手机,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以及屏幕上显示的卫紫的姓名,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接了电话。
对于水易的习惯,许多人还是非常了解的。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是不会在开会期间接电话的。现在竟然接电话,可见这个电话一定非常的重要。
果然,在挂了卫紫的电话后,水易语气一下子变得急切起来,只听他说道:“据刚刚得到的情报,马飞光已经闻到了风声,已经开始准备逃亡了。所以,现在大家都给我听好了,关于这次行动,有意见,可以保留,等这次行动完了之后,咱们再说、在讨论。”
末了,水易又强调道:“关于这次行动的后果,我水易一个人承担。但是,要是有人在这个关键时刻,立场不坚定,有负党和人民的期望,必将会成为历史的罪人,难逃国法的制裁。”
关键时刻,水易显示出了掌控大局的能力,通过强硬的手腕,打掉了一些人企图蒙混过关、得过且过、阳奉阴违,甚至想偷偷给马飞光传递消息的想法。
抓捕前的工作做完之后,水易就开始点名,布置抓捕任务,分配抓捕人员。
由于现在处于安全演练阶段,所以全市所有的执法人员都被动员了起来,处于战备状态。如此,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抓捕人员不足的问题,也降低了抓捕消息泄漏的可能。
当然,马飞光犯罪集团人数众多,也给抓捕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有关抓捕马飞光的工作,没有了人反对,后续工作很快就安排了下去。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落实水易的安排,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教训和卫紫提供的那些资料,这一次水易安排的抓捕负责人,都是一些经验老道、认真负责、作风扎实,和马飞光少有交际的人。
至于那些和马飞光有着千丝万缕、不为人所道联系的官员,水易则是以坐镇指挥的名义全部给留在了临时指挥部中。
同时,借着保密的理由,将这些人的即时通讯工具收缴了。
本来,这个举动只是依照照规章制度而行,但是在有心人眼中变了味道。
尽管抓捕行动还未开始,但是这些人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在工作人员收缴他们通讯工具的时候,一个个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甚至有些人的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发颤起来。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此一点,就可以看得出,这些人和马飞光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还没有一个官员站出来自首。在这些人的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期待着马飞光能顶住水易的审查,当然也期待着马飞光身后的那位能再次提供保护伞。
孰不知,这个时候的马飞光已经差不多收拾妥当。
没有想象中的大包小包,马飞光逃亡所带的东西,只有几个密码箱和行李箱。仅此一点就可以看出,马飞光这个人是多么的决断。
只见他将家里人集中起来,分配到早已准备好的车子上,然后命令这些车子按照早就安排好的路线相继离开。当然了,这些车子离开的路线都不相同。
这么做,马飞光给出的解释是多一条路,多一条希望,万一到时候一起走,被警方给一锅端了怎么办?
就这样,马飞光看着一辆辆车子离开,直到最后一辆车子消失在他的眼中,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看了看已经人去楼空的别墅,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之后不久就从别墅之中消失。
与此同时,作为抓捕行动的主要力量,市公安局局长王明德再次在行动中挑起了抓捕的重担。
作为警方此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按照水易的命令,王明德制定了详细的抓捕方案,他将参与此次行动的民警、交警和协警等人员,按照人员实力进行了强弱搭配之后,然后分配到各个高速路口、港口、机场、火车站和汽车,对进出秦城市的车辆进行检查。
工作分配完毕之后,王明德这才走进临时指挥中心,坐到水易身旁,和他一切密切注视着这一场前所未有的抓捕行动。
当然,出于各种考虑,王明德也准备了一个二十来人的应急队,以备不时之需。
在各个小队出发之后,王明德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着神色颇为紧张的水易。
作为水易亲密的属下,王明德是百分之百的支持水易的工作。再说,他早就对马飞光犯罪集团有所觉察,也收集了一些证据。
只是这些证据并不足以扳倒马飞光,而每一次行动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阻力,让抓捕行动功亏一篑。虽说也抓了一些人,但是那些人都是一些皮皮虾,根本触动不到马飞光犯罪集团的根本,不足以铲除这个盘踞在秦城市的毒瘤。同时,每一次的行动都换来马飞光等人的嘲笑,让他们的气焰更加的嚣张。
但是,这一次不同,王明德有信心拿下马飞光。因为,他从水易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于往日的信心,甚至他还感受到了那么一股子淡淡的杀气。
对,是杀气,这种杀气,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一次不抓住马飞光誓不罢休。
其实,水易身上有这么一股子淡淡的杀气,很容易理解。只要是一个有良心的华夏人,看了卫紫传给水易的那些资料后,谁的身上都会出有杀气。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只怕不用警察动手,水易就会第一个杀到马飞光家里,将这个无父无母有辱祖先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不知自己是何人的杂种、卖国贼给灭了。
“水书记,一切都安排妥当,您还担心什么?”看到水易的眉头还是紧紧的皱在一起,王明德劝慰道。
只是,水易怎么可能不担忧呢?
尽管这次的行动看起来非常的迅速,但是马飞光犯罪集团盘踞秦城已久,关系网遍布全市各个角落,又已经觉察到警方对他的行动,加上在交通系统他也有着很深厚的关系。
想到这里,水易对王明德说道:““给我联系市武警支队和市军分区,我们要请求他们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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