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乘风的声音:“老大,老大,吴老已经同意将私人飞机借给我们了。”
他见萧墨没有回应他,依旧咚咚咚的敲着门,那架势仿佛没人给他开门,他就会一直敲下去。
萧墨猛然从浴缸里站起来,磨着牙擦了擦身子,快速的换上一套休闲装,大步走到了门口,猛然将门打开。
乘风有些懵了,老大怎么眼睛赤红,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每次杀人的时候才这幅表情。
“老……”
他还没有开口,萧墨直接抓起他的衣领狠狠的丢了出去,他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沿着光滑的地面一路滑到了拐角处。
此时刘副官他们一直躲在那里偷听,他们嘴角抽搐的看着乘风,老三还假装好像的摸了摸他的头:“风啊,你这小身板越发的结实了,以后老大会给你开小灶加强训练的。”
乘风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气得脸通红:“你们一个个没良心的,每次都拿我当枪使!下次就不能换个人么?”
此时云初已经换好了衣服,上身是件白色的娃娃衫,下身是一条九分刺绣微喇叭牛仔裤,脚下是一双简约的小白鞋,透着一股小清新的感觉,这一套衣服是萧墨特意给她挑选的,她原本想选一条热裤,但萧墨看到那两条白晃晃的大长腿后,便沉了脸,给她换了这条九分裤。
他还真是一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醋坛子。
坐上了萧墨借来的私家飞机,云初显得很兴奋,她看了看腕表:“这样的话应该能够在八点之前赶到现场。”
萧墨则脸色阴沉,他刚才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就吃上肉了。
飞机外传来了乘风惨烈的叫声:“啊,老大,我再也不敢了,快点拉我上去。”
萧墨冷冷道:“把绳子再往下放一点。”
老四幸灾乐祸道:“好咧。”
乘风的身子急速的在空中坠落,他的声音被风吹散。
萧墨沉吟道:“乘风最近是不是有些胖了?”
老四挠头:“没啊,还是一百零八斤,那小子就是光吃不长肉。”
老三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迎合道:“老大,乘风确实胖了。”
“嗯,你们几个负责他最近的强压训练,顺便给他安排的清淡一点,作为一名特种兵要随时保持好身材。”
老三立刻会意,老大的意思就是乘风打搅了他‘吃肉’,那他以后没没得肉吃呗。
飞机即将降落,老四把乘风拽了上来,他身上长裤被风吹开了,露出里面那条色彩斑斓,而且很卡哇伊的卡通裤裤,他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老四重重的拍了他一下:“行啊,你小子的抗压能力越来越强了,这才竟然没有吐,只是……”
他身上那条熟悉的卡通裤裤,看得众人都想吐了,每次都穿这一条,到底有没有新意?
飞机一落地,云初就火急火燎的上了车,她看了看腕表,此时距离协议签订还有十五分钟,十有**是赶不上了。
萧墨见她一脸焦灼,便宽慰道:“放心,有我在,一定能把你准时送过去。”
“几分钟能到达目的地?”
“如果亲我一口,十分钟就能到。”
“别闹了,这都火烧眉毛了。”
他猛然捧住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嗯,有动力了。”
他侧身为她系好安全带:“一会儿抓紧了,实在不行就抱住我。”
当萧墨开起车来的时候,云初才明白他这句话的用意,简直就是风驰电掣。
她一手拽住车把手,一手拿起手机给娃娃发了一条信息:为我准备好礼服,十分钟便到。
此时南风俊也在盯着时间看,他是越发的得意,站在穿衣镜前犹如帝王一样享受着白浅浅的服侍。
“俊,看来那冒牌货是来不了了,今天可是你大放异彩的时候。”
“想跟我斗,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白浅浅谄媚的为他整理着领带:“那今后浅浅的幸福可都靠你了。”
南风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嘴上却道:“你乖乖听我话,想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
白浅浅献上香吻:“那浅浅预祝你旗开得胜。”
南风俊看着镜子中英俊帅气的自己,很是满意,脸上满是高傲与自信的微笑,只要今晚他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那就说明C国的贸易是他打通的,董事会那帮老东西自然不会低看了他,也是时候把那个冒牌货踢出董事会了。
此时云初已经顺利的来到了总统府,她来到贵宾间内,火急火燎的换上了娃娃为她准备的一件粉红色小礼服,衬得她整个人粉嫩水润犹如水蜜桃一般。
娃娃飞快的为她画了一个淡妆:“云姐姐,可把我担心死了,你要是再赶不过来,就要让南风俊那个混蛋抢了功劳了。”
“他倒是想得美。”
外面的记者已经到齐了,云初提着裙摆急急的向外跑。
娃娃大喊道:“云姐姐加油。”
她回眸一笑:“等我帮你出口恶气。”
快到前厅的时候,她放慢了脚步,整理了一下发丝,优雅的顺着那条铺满鲜花的道路走到前厅,记者的闪光灯咔咔咔的对准了她,她的脸上带着优雅得体的笑意,引得下面赞叹声一片。
“哇,南风小姐好漂亮。”
“这才是真正的名门,优雅大气。”
此刻正准备入座的南风俊有些傻眼了,当云初微笑着向他走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多谢表哥百忙之中为我热场。”
南风俊的脸上青白交错,他握了握手指,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意:“都是为了南风家族的发展,应该的。”
他只能起身站在云初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优雅的跟总统先生握手,交换协议。
本来,此刻风光无限的人应该是他,现在他的风头已经被这个冒牌货抢走了,而他竟然成了被人忽略的炮火!云初越是风光,他就越是愤怒,胸膛中的小火焰一直燃烧,燃烧,他微微转动了一下戒指,一根极其细小的针射进了云初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