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玲走至尉迟玉珩身边,盯着宋涟玉远去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齿:“我见她那副狐媚的样子就来气,只是一个草包而已,处处以美色勾人。”
“妹妹,你也别气,这女人早晚有老天来收拾她,我父亲和你父亲有交集,我知你喜欢十七皇子……所以刚才给你出了小小的计谋。”尉迟玉珩走到桌子边,给苏玲玲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胭脂盒,细细的瞧着。
苏玲玲见她瞧着胭脂盒:“姐姐,这胭脂盒……”思虑之下才开口:“莫不成这胭脂盒有猫腻?”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在这胭脂盒里没有放胭脂,而是少量的‘一枝蒿’……妹妹闻闻这屋子里的熏香,这混合在一起,立马就成了毒药,适才汉宓儿摸了这胭脂盒,我故意把她引到熏香的炉子边,这两者一结合,她等不了一会儿就会心绞痛。”
巧手细细的研磨着一边的胭脂盒,狭长的睫毛慢慢飞着,美是美,心则是毒的,这就是尉迟玉珩。
人人都知道她是五皇子的妃子,是福王妃,但是又有谁知道她心底里最深爱的男人其实是那高高在上,犹如天人一般的宋涟玉呢?
…………
宋涟玉抱着汉宓儿入了自己的宫殿,她一直昏沉着,茱槿在一边抹着泪小步跑着跟随。
“别再哭哭啼啼的。”宋涟玉心里烦躁的慌,安置好汉宓儿之后,严肃的训斥着茱槿。
才训斥完,太医也随之而来。
“十七皇子有何吩咐。”毕恭毕敬。
“不是我,是榻上的这位。”宋涟玉指了指汉宓儿。
太医点点头,赶忙去号脉,在这间隙,宋涟玉去了寝室换常服。
中途,汉宓儿迷迷糊糊的醒来:“我这是怎么了?”
“三小姐,你这是中毒了。”那太医很老,颤颤巍巍的,可是筋骨却硬朗的很。
看着,汉宓儿就觉得可怜的很,忙起身:“您坐着说话吧。”手里的动作也很恭谦。
这一幕恰巧被完换衣服的宋涟玉看到了,心想这女人怎么变的懂事。靠近了几分:“太医,她怎么回事?”
“禀十七皇子,这是一种慢性毒,依照微臣看,这毒才刚刚沁入三小姐的身体里,微臣开几副药方给三小姐,不过这毒不会那么轻易除去,它会慢慢地渗透到人的身体里还需要治根治本。”
宋涟玉盯着汉宓儿;“宋太医,你先退下。”随即让茱槿和侍女也退下,这下汉宓儿急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你这毒从哪里来的,你可知道?”
他有些严肃,靠的近,呼吸全都缭绕在汉宓儿的四周,淡淡的熏香味和他的气息混杂着,让人有些飘飘然。
汉宓儿尽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那太医说是刚刚沁入的。”
宋涟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门外:“传本宫口令,‘月拢雅阁’里所有的人一律不许动,不许踏出雅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