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龙天并不想多做解释。
“龙明月是我以血喂养成人的，便是我的女儿，无论以后她认不认我。”
龙天转身离开走向学院，该是去找珹珈治伤了。
心头血，又岂是鲜血那么简单，他能站这么久实属不易。
可，顺水人情？未免太过敷衍。
“珹罗，告诉大家散了吧，没事了。”
“嗯，你小心。”
“未瑾，鸣蜩怎么样？”
“没事的小姐，龙轩靖师傅去帮它了。”
“等人散了把龙公主带回去。”
“是，小姐。”
日出东方，龙明月终于转醒，我攥着她母亲留下的药丸，看她悲伤哭泣。
令人忘却悲伤记忆？矖口中的仙人因何将它送予，矖又为何迟迟不肯吃下，龙明月，你知道吗？
我抬起明月的头，将那铂玉戴上她的脖颈，物归原主。
“明月，龙天许是真的对你起了恻隐之心，将你视为亲生。否则，他怎会一人闯这学院来寻你，又怎么会以心头之血来救你。”
我拿出那颗荧蓝的药丸，塞进她嘴里。
“吃了这药，做回你的公主。”
明月泪眼盈盈满是绝望，待药下咽喉，她轻轻合眼。
“睡吧，但愿醒来后，你还是青霄的明月公主，一如我初见你那般。”
她渐渐睡去，呼吸沉稳，想来矖保存在尾尖里的药，定是没有问题的。
“小姐，院尊要见你。”
“知道了。”
“主上”
“我一人去即可。”
“是。”
珹珈，我们来谈谈吧。
院尊处，还是我第一次闯进时的那样，仿佛连物品摆放都没有挪动。珹珈面向窗口而立，双手背在身后，那次与我说起和凤焱的交情，也是这般。
“世伯。”
“丫头，回来啦。”
珹珈转身，眼神中尽是坦然，毫无狡黠。目光落到我肩上时，微微震惊。
“哦？还收了奇蹄？”
“嗯。”
“呵呵，那世伯可要恭喜了，你和你父亲一样聪明能干。想必，也是知道了些事情，要我给你答案吧。”
“是。”
“那你说说看，都是什么问题。”
既然他要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会吝啬。
“世伯，昭璃只有一个问题，龙芯是谁杀死的？”
珹珈听闻忽然变了脸色，这是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你怎么得知，她是被人所杀？”
“我的灵气，是您告诉珹罗带我去取的，我所得这灵气，正是龙芯的。”
“什么？”
珹珈想了想，皱起眉头轻叹。
“冤孽啊！”
我不语，静静的等他道来。
“凤昭璃，你当真想知道？”
这话自他口中问出，我确实一惊。但，我若能回头，谁又能把凤焱夫妇还给我？
“还请世伯告知。”
“是我！”
珹珈直言不讳，听到他亲口回答令我措不及防，我甚至希望他能撒个谎。
“为什么？”
珹珈坐下身来，示意我也坐下，竟是个很长的理由？
“是为你父亲！当初他一纸上书，有凭有据指罪凤楼擎私通青霄国，罪名成立，凤楼擎被满门抄斩。龙芯虽是他的夫人，却也是当时沌元学院的院尊，因此免得一劫。”
“世伯当时是副院尊。”
“”
珹珈看了我一眼。
“没错，如此，我就说些龙芯不知道的事情吧。”
珹珈，你也很聪明。
“龙芯伸冤不成，便动了杀心。你父凤焱曾对我有赏识之情，再造之恩，为保他，我不得不行此路。要怪就怪龙芯对我深信不疑，因我身负红灵，不仅学院，她还把她的安全交给我那夜，龙芯疲惫不堪，沉沉昏睡。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凤楼擎前来接她，我便让她走了。”
！！？
珹珈红灵那时就已到了如此地步？能在他人睡梦中杀人？！
这怎么可能
“世伯与你是一样的，虽然不相信你爹诬陷他人，但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既杀了人，有何苦辩白。
“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你回去吧。”
“是，昭璃告退。”
我越发的看不懂珹珈，若他又那般修为早就世界闻名了，既有能力却深藏不漏。五灵池，陀吟，哪个是他的不可言说的阶梯？他的儿子珹罗便是双灵，**裸的证明珹珈非正道之人。
怕是，只对凤焱一家，心存善意吧。
所以，他当时才能洗脱了嫌疑，转为院尊？呵，那举报龙芯死讯之人，想必也是他自己。
真是下得一手好棋，究竟是为他还是为己又有什么关系，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
“小姐，你回来啦，珹罗师傅带未瑾去取了五灵水，够融合好多灵药的呢！小姐？怎么了？”
未瑾前来相迎，九黎和黑羽随后，等着我开口。
“唉，九黎，事情也算有点进展了就是我们都不想的那样。”
“”
“竟会是他？主上，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他现在是沌元学院的院尊，就算公之于众又能将他如何。况且，这本就是事情中的一个‘意外’，那些阴谋和诬陷，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主人”
“无妨，我们就在这稍作整顿，查清楼炎的‘证据’从何而来，好做下一步计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