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慕之婳照样进了浴室洗澡,而贺霆鋆则是靠坐在床头,点燃一根烟,心满意足的吞云吐雾,事后一支烟,这是他的习惯。
烟抽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翻身坐起,嘴里叼着烟,去开床头柜,几个柜子都翻了个遍确定没有那个他不想看到的东西之后才满意的重新躺回床上。
夜很静,他听着浴室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方才才停歇的**竟又有抬头的气势,贺霆鋆低声暗咒,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一根烟抽完,扔了烟蒂,他掀开被子下床往浴室的方向走,在那扇门前沉思般的站了大概有几分钟,才终于将手搭在门把上,但是使了力之后才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又是一阵烦躁,这个女人竟然时时刻刻都防备着他,这让他很恼火。
“开门,我要洗澡。”
门里的慕之婳已经差不多要洗完了,听到贺霆鋆的声音是吓了一跳,她慌乱的套上浴袍,裹紧身体,确定自己真的被包得很严实之后才磨磨蹭蹭的开了门。
门一拉开,就看到站在门口,脸色黑得吓人的贺霆鋆,慕之婳故作冷静实则战战兢兢的往外挪,“你,你进去吧。”
贺霆鋆却不如她的愿,拽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拖进浴室,门被重重的关上。
慕之婳被他抵在门上,身体被他双手大力的摁住,动弹不得。
她抬头看他,他又想做什么?
“你~你想~唔……”
贺霆鋆低下头狠狠攫住她的唇,几乎是泄愤般的将所有的怒气都投注在这个惩罚般的吻上,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这样惹怒他,也没有哪个女人这么胆大敢这样对待他。
直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散开,贺霆鋆才放开她,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她,暗黑的眼神让接触到的慕之婳不禁打了个冷战。
“慕之婳,你是什么意思?”他强忍着没有去掐这个女人的脖子。
慕之婳却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哪里惹了这祖宗,刚刚不是还……
“什么~什么意思?”
“你用得着这样对我处处防备?你全身上下哪里没有被我看过摸过,我如果想要你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贺霆鋆赤~裸裸的话让慕之婳霎时闹了个大红脸,这个男人还真是够了,脾气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我防备你难道不正常吗?因为我们有夫妻之名,所以你可以要求和我发生关系,但是,在这契约关系上,我们是平等的甲方乙方,乙方有不愿意的权利。”
她有不愿意的权利,奈何却没有拒绝的资格,这个男人想对她做什么她都得承受,所以她忍了。
他自己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可以忍,也可以什么都不管,因为他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但是,他真的不能太过分,她不是能任由搓圆揉扁的橡皮泥。
“契约关系?甲方乙方?呵呵,我的律师太太真是够专业啊,是不是以后我有什么官司都可以免费找你打啊?毕竟我们这契约关系让我们还是挺密切的。”
贺霆鋆阴冷的目光扫过她,说话的模样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慕之婳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但是还是强装镇定。
“自然可以,婚姻法规定,婚后两人的正当财产归双方所有。”
“呵呵,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贺霆鋆真是恨透了慕之婳这副严肃的样子,他们的婚姻的确不是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的,但是,看到她丝毫不在乎的模样他该死的就是心里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当他是病了吧。
贺霆鋆松开慕之婳,然后拉开门将她扔出去,动作粗鲁得当真对得起那个扔字。
慕之婳拍了拍胸口,重重的舒了口气,天知道她有多紧张,手心都被汗湿了,她迅速的换了床单,重新躺上床,将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侧着身躺在床沿。
贺霆鋆一出来就看见慕之婳那样,还是防备的状态,火气更甚,他找出干净的衣服,迅速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故意将门甩出重重的声响。
直至一切都恢复平静,慕之婳才慢慢睁开眼,慌张的神色这一刻才从眼睛里敛去。
翻身下床,直走向衣柜,从最底层的小隔间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没有兑水直接往喉咙里咽。
她的眸光慢慢沉了下来,坐在地上的身体是蜷缩的状态,有月光透光窗户偷渡进来,投射在她的背上,那个单薄的背影,只剩下一层弄得化不开的无助与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