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们可是要去哪,为何会在天泉?”
天镜一直在审视自己手上的五芒星,还挺好看的,太入神这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你是?”抬头发现说话的人身着绿色青衣,腰间配一明黄色碧玺玉佩。上梳的发髻加上绿色丝绸系带。再配上玲珑的五官,刚柔中带着英气。
“我是阿雪,有礼了。”阿雪向天镜做了个揖。
“什么,你是阿雪?原来你洗干净之后这么漂亮。”天镜有些吃惊的看着阿雪,眼前这个英气的男生竟是刚刚哪个满脸灰尘的阿雪,果然人靠衣装美靠打扮。
“恩公说笑了,我是个男子怎能用漂亮二字来形容。”阿雪脸上若影若现的出现一层红晕,不细看察觉不出。
“我这是在夸你长得好看,以后别恩公恩公的叫,听着别扭,我叫玄天镜,你以后叫我天镜便可。在天泉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说起来你也是我恩公呢。”
“玄天镜,好名字,那么以后阿雪就叫恩公小镜可好。”
“好。”这一句小镜让天镜顿感亲切,在雪域宫师傅和师兄师姐们总会温柔的唤她小镜。可惜这一切,哎…她一定要尽快查清真相。
“小镜,你的宠物去哪了?”
“辛在待在他该带的地方,不用担心。”
“小镜,桌子上有吃的,我出去看看族长老爷回来没。”
“快,阿雪过来帮忙,族长他们受伤了。”窑屋外穿来一声虚弱的呼喊,刚想出去看看情况的阿雪,飞速的冲出窑屋,天镜也跟着走了出去。只见族长被一年轻男子扶着,双眼紧闭应该是昏过去了。那年轻男子也负了伤,在见到阿雪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小清,族长快醒醒,小镜,你回窑屋把地上的白皮草用水打湿,帮我把小清和族长放在上面,我去去就回。”
“好,你快去快回。”小镜唤出辛,她二人将小清和族长以打坐的形式让他们坐在被打湿的白皮草之上,天镜想输入灵力给他们疗伤。
“小镜,不用运功,他们身上有天泉的寒气,擅自输入外界灵力会导致寒气相撞而伤及心肺。”这时阿雪冲了进来制止住了小镜替他们输入灵力的动作,阿雪拿着一株植物扯下三片绿叶喂入小清和族长的口中。族长睁开了双眼,扯着阿雪的衣角“阿雪,我快不行了,天泉的寒气已侵入我五脏六腑,若不是我深厚的内力护体,恐怕连小清都救不了。这个你拿着今后雪窑的族人就交给你了…”声音越来越微弱,年迈的族长将手中的冰刃令交给阿雪后便撒手人寰。
“族长老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雪窑的族人们。”阿雪将族长的尸体用布遮住,回过头来替小清疗伤。只有小镜看见了阿雪眼角的泪水,这一幕似曾相识,让小镜有种心疼的感觉,上前去安慰的拍了拍阿雪的肩膀。
“来,喝水,不要着急慢慢说。”阿雪扶起躺在白皮草的小清,递上一碗清水,安抚着小清。
“阿雪,族长呢,族长怎么样了。”
“族长他,族长他仙逝了。”瞒不住的事实,忍痛也要说出,阿雪心里很自责没能救得了族长。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族长为了救我,也不至于内力耗损,都怪我!”
“你不要自责了,事已至此,其它人呢你们不是去天泉找人去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连族长也…”他们雪窑的人常年要去天泉封存淡水,对这寒气早已见怪不怪,自然有自身抵御寒气的体制加上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冰戟护身,若只是遇上单纯的冰裂寒气不会这么快侵入五脏六腑,肯定是遇到了别的事。
“我们一个冰堆上发现了阿衍他们的衣物,和你们一样我们也遇到了冰裂,可是冰裂中心有一团黑雾色烟雾它能把我们吸进去,族长用内力起了一堵冰强,可那吸力太强族长拼劲了全力也只能保住我一人,我们被弹出烟雾之外,其余人无一幸免全被这黑烟吸了进去。”在小清的述说中,阿雪看见了小清眼神里的害怕和恐惧感,这黑烟究竟是何为就连族长这么强的内力都抵挡不住这吸力受伤而亡。
“小清你好好休息,族长仙逝的消息切莫声张,我怕引起族人的慌乱和不安,也请小镜替我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小镜感觉到身边的阿雪和第一次见他时不一样了,多了一份责任与威严。
天镜被阿雪安排在他自己的窑屋住下,而他与小清则一同去了族长的窑屋,这几日阿雪忙着处理族长和族人的事宜,她一个人闲来无事把雪窑逛了遍发现这雪窑真是个取暖居住的好地方,天然供暖,还有这特有的取暖衣,轻薄好看。她已在雪窑待上三日有余,是时候和阿雪他们道别了。
“阿雪,我是小镜,这几日多谢照顾,我和辛该启程了。”小镜来到族长窑屋洞前,轻声呼喊,可洞内却并未有人回应,大约重复的喊了几声洞内依然未见阿雪回应。
“阿雪,你在吗,我进来了哦?”小镜总觉得哪里有一丝不对劲,进入窑屋,只见阿雪一人趟在床上,小清则不见踪影。
“阿雪你怎么了,是何人讲你伤成这样。我替你疗伤。”
“小镜,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们快去雪窑殿阻止小清。是他伤了族长,之后趁我不注意偷去了冰刃令,这会应该在雪窑殿交接新一任族长仪式了。”
“我去雪窑殿揭露小清的恶行,你在此好好休息,你新伤旧伤未愈,我怕你支撑不住。”
“你一个人太危险,你和辛是外人,长老们不会听你一面之词,族长的仇我要亲自报,不用担心我,没事的。”阿雪不能再让小镜犯险,小清如此心狠手辣,连亲如父亲的族长都狠心杀害,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好,我们一同前去。”
雪窑殿,三大族长并排坐在殿柱两侧,小清手握冰刃令,正气凛然的说着他是如何得到族长的重托,如何死里逃生,还宣誓一定会为族人找回失散的族人。
天镜扶着阿雪走入雪窑殿,阿雪对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小人说道:“族长是被他害死的,他手中的冰刃令是假的。”
“阿雪你在胡说什么,大家不要相信他,族长是被阿雪害死,若不是他强行给族长输入真气,族长也不会被寒气侵入五脏六腑。”
“恐怕是你在胡说,既然你说是族长亲自将冰刃令交于你手中,众所周知,冰刃令是我族圣物,只有在真正族长前可化为冰雪剑,这冰雪刃是天泉千年寒冰所制,晶莹剔透犹如水晶,为何你手中的冰刃令如此黯淡无光,一丝清透之象也无,当日你同族长一同前往天泉,慌称遇上黑烟旋涡,那么进入为何没有一丝寒气入体的症状,为何只有族长深受重伤,除了你其他人均不知所踪,我想在坐的长老都应知道,小清这点修为不可能一点寒气都不进入体内。”
“哼,你有何证据说我手中的冰刃令是假的。”他手中的定是正的,他亲自从阿雪手中夺取,亲眼见证族长将冰刃令交与阿雪,怎会有假!定是阿雪的缓兵之计。
阿雪从脖子上扯下随身携带的冰刃雪花佩“因为真正的冰刃令在此!”小镜先是一惊,为何与她脖子上师傅留给他的雪花玉佩如此相似,而阿雪右手腕上有着与她同样的红玉绳。
“族长早就看出你图谋不轨,早在一月前将冰刃令交与我手中,这雪花玉佩便是冰刃令。”冰刃令仿佛听到了主人的呼唤,瞬间从一块小小的玉佩变幻成一柄细长通透的冰刃剑。
阿雪本就负着伤,此时情绪过于激动触发了新旧伤,体力不支拿着冰刃剑的双手直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阿雪!你撑住。”天镜将阿雪扶到墙边,此时小清早已慌了神,想乘乱逃跑,不料却被其中一个长老逮了个正着。
“将小清关入地牢,随后发落,我们替阿雪疗伤。”看来这个长老是除了族长之外另一位有威望的人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