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戒戒见无法破掉那光墙,所以把目标转向了申屠清,或者说因为本就很生气,但见申屠清在那里谈笑,还以为申屠清在笑话它,所以把怒气转移到了申屠清身上,还是说它其实一开始就把目标指向了申屠清,前面破那光墙也只不过是它的障眼法而已,它的本意就是声东击西,引申屠清大意。
不过不管怎样,那申屠清虽然心思缜密老谋深算,可大概还是没想到戒戒突然还会对自己来这么一招,以致一个不小心,竟生生中了戒戒一击。
而不等那被撞飞出去的申屠清落到地上,戒戒却又是哼哈一声,呼出一团气浪,猛然轰向半空中的申屠清。
那申屠清身在半空,大概也无处借力,竟又似来不及躲闪,被戒戒呼出的气浪撞了个正着,正落下的身子旋即再次飞起,向更远处落去。
戒戒却仍不罢休,快速追了上去,它现在虽然身躯庞大,但动起来的速度比起以前却并没慢上多下,转眼间就跑到了正在往下掉的申屠清的下面,仰起头,又是哼哈一声,喷出一团气浪,击向申屠清。
申屠清却似早失去了抵抗之力,又被那团气浪撞了个正着,好似被炮弹击中一般,笔直地向上飞去。
不等申屠清落下,戒戒稍稍向右横移了移,又仰头哼哈一声,喷出气浪,再次把申屠清轰上天去。
一时间那申屠清像是成了一个排球一般,戒戒在下面左跳右跃,嘴里不停地哼哈出声,喷出一团又一团的气浪,一次接一次地将那申屠清击向空中。
不过申屠清虽然身子瘦小,但比起那排球还是要大上许多,也要沉重许多,而戒戒喷出的气浪也是力量惊人,撞在申屠清身上,发出声声闷响,比起那打排球,声势不知道大了多少,堪称壮观。
而且戒戒呼出的气浪虽然凝结有如炮弹,但同时还在疾速旋转,在把申屠清撞飞的同时,申屠清身上的衣物也是被劲风撕得片片碎裂,在空中徐徐落下。不过片刻,那申屠清也成了一只无.毛光猴一般,如果不是他在空中上上下下速度极快,人的视线几乎都是跟不上,只怕是要春光乍泄了。
不过看之后申屠清连叫声都不再有了,只怕早已晕死过去,甚至说很可能都是死得透了,也是不用再去顾虑会不会被人看到什么私秘的东西。
只是不管申屠清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戒戒却仍不见停下的意思,大有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意思,仍不断地把申屠清一下接一下地轰向半空。
看它样子,只怕先前去破那光墙还真的只不过是幌子,它早就把目标指向了申屠清。它这一招声东击西虽然学自叶夏,可现在早已被它运用得炉火纯青,得心应手。
边上一直旁观着的老胡一脸错愕,惊诧万分,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蛊门第一高手,纵横无敌的申屠清不过一个照面,就被戒戒打得生死不知,现在还被戒戒一次又一次‘吹’到天上,像个皮球一般飞上飞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老胡感觉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匪夷所思的一幕。
另一边的叶夏和焦大相反却是平静多了,甚至于依旧一脸严肃,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叶夏在见戒戒一击得手,也是忍不住心生喜悦,只是随后,却是越看越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戒戒呼出的气浪可是连钢筋水泥做的房子都能生生摧垮掉,申屠清就算是铜皮铁骨,也应已成一团肉泥,而戒戒虽然平常喜欢吃各种毒虫,却从没有虐尸的习惯,更不要说人的尸体了,可现在它却仍不见停下了,实在有些反常。
叶夏察觉到戒戒现在并无任何得手后的喜悦,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些焦躁不安,这也让叶夏一颗心渐渐提了起来,感到丝丝不安。
可是他现在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也不能随意去让戒戒停下,只能耐心等待着。
叶夏对面的焦大看到申屠清一下接一下地被戒戒轰向天上,也同样不见悲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连把申屠清击飞了十多次后,戒戒终于停了下来,闪了开去,那申屠清也砰的一声重重落到地上。
停下来的戒戒气喘吁吁,肚子大幅起伏,想来这几下也颇耗他精力,甚至已是到了它极限。
落到地上的申屠清几乎全身光洁溜溜,不着片缕,只是此时的他也几乎真的变成了一滩肉泥,全身上下血肉模糊,难辨首尾四肢,有无衣服也无关紧要,看去十分渗人。
那老胡胃里一阵翻腾,几乎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叶夏看了看地上申屠清的尸体后,不由愣了愣,有些意外申屠清竟然真的就这么死了,只是突然间,他脑子里晃过似曾熟悉的一幕,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不由脸色大变,急朝戒戒叫道:“小心!”
身子正在快速缩小的戒戒浑身一震,转头看了看叶夏后,又抬头看了看上面,突然跑了起来,快速向着一边跑去。
突然间,戒戒上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快速朝着戒戒压下来。
不等戒戒跑出多远,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根巨木从天横降,将戒戒直接压在了下面。
这段巨木无枝无叶,表面光滑,好像被削去了树皮一般,长约二十多米,一头尖细微曲,向后则是越来越粗,另一头几乎有一米多直径,整个重量只怕有好几千斤,刚才一下突然落到地上,也使得整个大地都猛地颤了一颤。
只是这段巨木以粗的那一头为支点,细的一头很快又抬了起来,一直抬到三十多度角,便又再次重重落下,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激起土尘无数,大地也再次一阵猛.颤。
一直连砸了十多下,巨木才终于停了下来,却又一点点缩小变短。
不过那早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老胡却惊诧地发现那巨木其实并不是变小缩短,而是从那粗的那边起,一点点缩回了一片淡淡的几乎难以看到的白幕之中。
似乎在那巨树后面藏着一片透明的异空间,巨树是缩回了那空间里面。老胡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他看巨木粗的那一边,竟没看到什么切口和木纹,而是隐隐约约模糊一片,不过他心中因此更是惊骇,因为这么一来,显现出来的这段树木恐怕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后面藏着的很可能更加庞大。
就像一个人站在一片帘布后面,像另一边的一只虫子伸出一只手,虫子所能见到的只不过是一只手而已,后面藏着的人比这只手还要大上无数倍的。
等那段巨木全数缩回去后,那片白幕也是一点点消失不见,一切都变回了正常,似乎那段巨木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是在那地上,巨木所留下的半米多深的砸痕却是如此清晰,告诉人们它确实出现过。
“好狠的小东西。你打我一下,我也还你一下,现在咱俩扯平了。”
在那段巨木消失的同时,地上申屠清的‘尸体’竟也是变的透明起来,似乎化成了水汽,最后完全消失不见,而在十多米开外,却缓缓现出一个人影,却正是那申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