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忽然响起一声急促的呼喊,然后众人就看到一名身穿甲胄的士兵自大殿外冲了进来。
“报!山东,淮海等地急奏!”
士兵声音沙哑,满脸疲惫,看的出来,为了这份加急的情报他已经数天没有休息了。
一名太监慌忙从士兵手里接过奏表,呈给李世民。
太监接过奏折之后,那名士兵立刻昏厥过去。
“带他去太医院,好生看养。”李世民吩咐了一声,随即皱着眉头打开了奏表。
长孙无忌听到山东有急报,以为是百姓因为不满迁移,发生了什么全体事件,心中暗喜,道:“陛下,非是微臣夸赞太子,而是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上,太子做的确实让微臣佩服。”
“兄弟之间本来就容易受到彼此的影响,但太子殿下能够坚持自己的判断,明察秋毫,没有因为蜀王殿下是他的弟弟,就改变了自己的初衷,造成劳民伤财的祸患。”
李乘乾从群臣中站了出来,恭敬说道:“宰相过奖了,在下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长孙无忌冲着李乘乾一拱手,笑道:“殿下不必自谦,你能让百姓们休养生息,没有造成劳民伤财就是造福百姓,我大唐有太子殿下这样的储君,实属天佑我大唐。”
“谢宰相大人夸奖,不过我不会骄傲的,一定会继续为百姓造福。”李乘乾回了一礼,脸上净是得意的笑容。
这两人就像双簧的表演者,在大殿之上一唱一和好不默契,但却没有注意到大殿之上李世民的脸色越来越差,仿佛乌云密布,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当李承乾i和长孙无忌还想在加把火的时候,李世民终于看不下去,爆发了。
“混账!!!”
暴怒的李世民直接把手中的奏折扔向了李承乾,指着李承乾的鼻子大骂道:“你这逆子,还有脸提造福百姓。”
“父皇息怒”李乘乾看到李世民大发雷霆,当即吓得腿都软了,“不知,儿臣犯了什么错误,还请父王明示。”
“犯了什么事?你自己看看。”李世民指着那份奏折,脸色铁青。
李乘乾快步捡起奏折,快速扫了一眼之后,脸色巨变,嘴里磕巴道:“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满朝文武都好奇的看向李乘乾,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李世民居然如此暴怒。
李世民脸上的怒色即便天子冕旒也难以遮挡,只听他愤怒道:“八百里加急,扬州,山东,淮海之间突发洪水,水势凶猛,百年难遇,幸好各地早有准备,可独独你扬州,百姓死伤超过三万!粮仓被毁,损失粮草不计其数!”
“三万!我三万子民就这样死了!”李世民就像一座爆发的火山,那股狂怒的气息令众臣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长孙无忌听到这里脑袋轰然炸响,就向被天雷劈中,整个人脑海一片空白,,他转头看向林风,心中不停自问,“怎么会,怎么会真的发洪水了?!”
满朝文武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满脸震惊,不可抑制的窃窃私语起来。
“山东,淮海等地因为早有防备,所造成损失并不太多,但独独扬州,损失惨重,李乘乾,你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李世民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乘乾。
“这,,,我,,,儿臣。。”李乘乾被这个巨大的消息炸的喘不过起来,脑子如同浆糊一般,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逆子!”李世民看到李乘乾唯唯诺诺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陛下,臣以为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组织人救援扬州,此次洪水势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应该早早做好准备,以免更大的损失。”
李承乾没说话,长孙无忌替他站了出来。
“早做准备?”李世民冷眼看着长孙无忌,“蜀王上奏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早做准备了?!”
“这,,,臣认为太子殿下也是一片好心,不让百姓受流离之苦,没想到弄巧成拙。”长孙无忌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狐狸,心里素质不是李承乾能比的,很快就反映了过来。
李世民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李乘乾,问道:“你是扬州主管,现在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李乘乾从小养尊处优,那里会经过这种阵仗,水灾什么的他也只在书上看到过,现在突然问他该怎么办,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李承乾心中不断的怒号。
此刻李承乾在看向林风的眼神,就感觉对方在不停的嘲笑自己,虽然林风根本没有笑。
李世民看到李承乾的模样怒火更甚,冷哼一声,干脆不在看,反而转头问林风,“李恪你说,该怎么办?!”
听到李世民点名,林风不慌不忙的站出来,恭声道:“臣认为目前当务之急应该是安抚百姓,洪水突发,肯定会对百姓造成巨大的冲击,所以应该先维护好扬州城的治安,让百姓不要恐慌。”
李世民听的暗自点了点头。
林风继续道:“还有就是,洪灾来袭,来不及转移的百姓肯定是粮草绝产,没有了粮食,朝廷应当从地方拨粮救济,然后尽快重建房屋,否则冬天到来,居无定所的百姓肯定会被冻死。”
林风说的头头是道,有条不紊,恍惚间自有一种沉稳的气质从体内散发出来。
众多大臣对林风侧目,谁又能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闲王爷竟会如此冷静。
李世民心中对于林风的表现十分满意,其实今天他生气并不是损失了多少,说实话,损失的那些根本就动摇不了大唐的根基。
他之所以生气,一是气李乘乾身为太子却因为自己的利益而不顾百姓,二是气李承乾的唯唯诺诺,没有太子该有的模样。
反倒是林风,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
李世民心中对于林风的好感暴增,而对于李承乾的态度则变得空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