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朝政(1 / 1)

正说着话,只见张松松拥着青黛已从人堆子里闯了进来了。张松松不是个细心眼的,从小长于乡村,他那心眼却比一般的乡下小子还要粗还要大。

“妹妹,我也想和你一起进宫!”张松松道。他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笑容都满得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

“啊?”晚晚十分惊讶。

“我和我夫人都想去看看皇宫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妹妹,你就带我们去吧!”张松松边说还边看了青黛一眼,好像一时半刻的都不能不去看她。

晚晚便被张松松的这一副样子给逗笑了,“噗呲”一声。

“晚晚,你笑什么?”青黛红了脸。

按规矩,青黛本不该直呼晚晚之名,还是在晚晚再三再四的强调下,青黛方才如此的直呼。

且青黛从一开始,便发现了仙哥的面色不对,自思觉着仙哥莫不是在怪罪她和夫君竟如此无礼的么?

因嗔问了晚晚,便又去与仙哥笑道:“姑娘好!今日倒让姑娘看我们笑话了,希望姑娘不要怪罪。世人少有能望见皇宫的,更少有能走进皇宫里面去的,是奴家太好奇了,夫君他便一个劲的带着奴家只是往这里闯了来。”

其实,青黛不为看皇宫,而是为了去皇宫里调查一下司徒起起的死因。只因对外,都是宣称司徒起起是自饮毒酒的,但是青黛不信。

在青黛的眼中,司徒起起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便去自尽?

仙哥忙收敛了面色,干笑两声作罢。

他们再扯了一阵,晚晚便命王府里备起一乘骄子,着几个稳妥人抬,给张松松和青黛坐了。此轿随着从宫里来的车驾一同前往。

不一时,两辆骄子已走了一会子。

天热。

晚晚便将轿帘打开了,头往外伸着去吹风。只风也是热热的,幸好天子脚下,正值赶集,街道上有人来人往,买卖东西的讨价还价之声,倒还热闹,晚晚便看得入迷了。

轿外的那些百姓们主动给他们的骄子让出一条道儿。

仙哥见晚晚只顾伸着头瞧外面,一向又知晚晚是个性子乖张、阴晴不定的人,便能不招惹便不去招惹,当下只合了眼,默默的想自己的心事。

有传闻说,白先生如今正在王府里住着。

仙哥也曾问过晚晚,但都被晚晚否决了。仙哥又从王府的丫头处着手,但那些丫头们的嘴都是一个比一个严实的,竟说“不知道,并没有这样的事,想是外面讹传了”等话语儿。

马车行到宫门前,大家下轿。因按规矩,皇宫里不得有人坐马车。

晚晚这如今只是养尊处优的惯了,成天都不怎么运动,倒是非常乐意走走路,权当伸展下四肢。

“哥哥,嫂子,到了,快下来罢!”晚晚在张松松的那乘骄子外面随口轻轻的喊了一声。

张松松和青黛便笑着下了骄子,展眼一望,顿时就被皇宫的伟大富丽之气给惊到了,张松松还闹了许多笑话出来,但也有青黛在一旁打着掩饰。

皇宫浩大,云行归不喜欢在御书房办理奏折,因都在后宫的花园子里一方不大不小的亭子里处理朝政。

那亭子的名称叫做“常杏亭”。

不远处临着一条水河。

三面皆是名花异草和珍树香木。

云行归这会子正坐在常杏亭里埋头批阅奏折,一会儿拿笔在奏折上写什么,又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看晚晚到没有到。

常杏亭里,云行归一旁边安静的侍立着一老一小的两个太监。那小太监眼睛清亮,忽远远的就瞧见几个人往这里来了,走在前面的,正是晚晚。便立即喊了一声:“晚晚姑娘到。”

云行归闻声抬头,只恨前面绿树太多,看不见。于是即刻起身一望,果见晚晚背着身和后面那几个人说话,笑声都隐隐的传到常杏亭里了。

距上次相见,不过有十二天。但云行归的脸上却露出了痴痴的、宛如新生的笑颜。他忙往那边赶去,连奏折都来不及放下了,还硬是拿在手里。

而旁边的太监、丫鬟们早已经见怪不怪的了,只是忙跟上去了两个丫鬟服侍。

一走近了,云行归在晚晚身后对其他人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他想吓晚晚一跳的呢。

不料晚晚偏偏转过头来,她的额头一下子碰在云行归的额头上,竟响了一大声。

云行归顿时只觉得连后脑勺都被晚晚给撞痛了,便“哎哟”几声。

晚晚一面捂着额头,一面是笑,撅着嘴儿道:“活该!让你居心不良的想吓我!笨蛋!都这样撞了几次了,你还是老这样,你的头不痛,我的头还痛呢!”

云行归忙向晚晚道了歉,再往后面一扫,只见除了仙哥,还有一男一女在。

仙哥忙上来行礼道:“帝上,这便是晚晚姑娘的哥哥和嫂子了。因为今日天气好,一起同来玩的。”

云行归早听晚晚说起过,她的堂哥哥已经成婚了,那天,云行归还赏赐了很多东西给一对新人呢。只是公务繁忙,未曾一见,早先一直叫晚晚把她的哥哥带进宫里来,大家一起说说话儿,但晚晚就是一个劲的担心她哥哥会惹出什么事,因此不带来。

云行归便问她,难道她惹的祸还少了么?也不差她的哥哥再给他惹点子事情了。

没想到今日张松松和青黛便来了。云行归忙丢了晚晚,去张松松面前握着他的手打招呼儿。

在这一刻嘛,云行归又不把自己当成至高无上的帝上了,而只是一个想得到小舅子欢心的平凡男人。

张松松初见帝上,本来就无比紧张,再忽得帝上如此青目,不禁受宠若惊了。说话都说不完整,又犯了旧疾。

云行归便听不懂。

还是青黛在旁边帮着张松松说,这才听明白了。

“他现在真是一点帝上的样子都没有,这是因为我吗?”晚晚看着云行归如此行事,便问自己。

于情于理,云行归都待晚晚太好了。甚至是无条件的好。晚晚虽无了情根,但还是有思维逻辑的,她明白,云行归是真的爱她。但这份爱能持续多久,却是说不清楚的。

晚晚不想把荣华富贵和至高无上的地位都赌在云行归能如此的爱她多久身上。她不想。她只要自己有朝一日是天下无敌的!对于云行归,晚晚只觉着他很愚蠢,但同时又很羡慕他竟能懂爱。

大家说着话,一路往常杏亭里去。只见石桌子上铺着高高的几层奏折,还有很多是没有被批阅的。

青黛为着自己的心思,便不想待于此处。与大家共聊了半日,终究找了一个机会。

由仙哥带着青黛和张松松去别处游玩游玩。

途中,青黛又使一个脱身之计,自己离开去打听了司徒起起的事情。时间过了许久,收获满满。才回来同张松松和仙哥会面时,抬头一望,只见天上阴晴忽变,且有大风平地吹起,似要下雨了,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而常杏亭中,晚晚一直看着云行归在那里批阅奏折。

看得颇为入神。

云行归有时候还会问她几句有关朝政的话,但晚晚都不怎么能答得上来。对于朝政之事,晚晚得见解是极幼稚极单纯的,但经云行归一指导点播,她却十之**的都能悟过来。云行归便常以此为乐,拿朝政之事逗晚晚玩儿。

大风忽起,吹得堆积如山的奏折们纷纷扬扬,一时间,纸张翻来覆去快速摇晃的声音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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