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万林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他们组织生产的这批假冒波尔酒厂的红酒,除了最后还在作坊中进行改装的两百瓶以外,其他的一千多瓶已经全部送到了客户手上。
虽然货款还没有完全回收,但这批仿制的伪劣红酒的确已经冲入南陵市的红酒零售市场。
至于那些接收了高飞公司假冒红酒的老板们,大体可以分成两种类型,一种是明知故犯的,这部分老板有的是睿昊公司的老客户,只是由于睿昊公司的这款酒断货时间有些长,而波尔酒厂的酒在南陵市已经打响了名头,拥有了一批忠实的消费者,所以想用这批酒留住消费者,虽然这些老板的做法事出有因,但在乔扬眼里他们的行为却更加不能原谅。
还有一种原来并非睿昊公司的客户,他们接收这批货时,并不知道是假酒,只是听信了上门推销红酒业务员的花言巧语,以为真的是睿昊公司专营的波尔酒厂的红酒。
比如那个带着假酒直接到睿昊公司要求退货的饭店老板。他们知道波尔酒厂的这款红酒在南陵红酒消费者心目中的地位,所以突然之间业务员上门推销,甚至还无需现款支付,自然是喜出望外。
可惜还没等他们真正见到收益,只要是喝过睿昊公司专营的波尔酒厂红酒的人,一喝他们手上的酒就直接说这红酒的口味不对,更有人直接指责他们卖假酒。
现在可好睿昊公司直接上了电视台暴出这些老板手上所谓波尔酒厂的红酒全是假酒,这还得了?!
卖假酒可是违法的事情,于是手上有这批假酒的商人着急了。高万林手下业务员的电话全是要求退货的。
“老板,怎么办?现在各个老板都要求我们退货呢!”自从电视台播出睿昊公司访谈的时候开始。高万林接的最多的电话就是这样的电话。
“妈的!乔扬你狠!”高万林面对如此的现状,急得团团乱转。最后却无计可施,心里不断咀咒着乔扬,恨不得抓住乔扬狠狠地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高万林接着一个又一个不间断的电话,气得差点把手机都给砸了,实在给烦得头都快要炸开,最后对着公司的业务经理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让那些业务员都给老子把皮绷紧了。你给我告诉他们,打死也不能承认我们卖的是假酒。事实上我们的酒本来就不是假酒,不就是换了个商标而已嘛,慌什么?!睿昊公司说我们是假酒。不过是想独占南陵的红酒市场,哼,门都没有!还有,你先进事迹业务员,都给我紧着点把货款收回来,哼哼,想退货没门,让他们想想后果!还有大家与公司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这次大家不一起加油。什么提成都别想,连基本工资都别给老子拿!”
高万林这是给各业务员下了死命令,不但要求各自稳住客户,还要尽量收回货款。更要却让大家打死也不承认他们的红酒是假酒,最好能够打肿脸充胖子,反咬睿昊公司一口。散布一些对乔扬、对睿昊公司不利的谣言。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高万林接了一通电话。骂骂咧咧地匆匆开车出城,至此他暂时消失在高飞公司所有员工面前。连电话也不再接。
“啧啧啧,这不是乔扬嘛,你看看,你看看,一个女人家整天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她现在可是越来越风光了,不对,是风骚!你看看又上电视了!”当电视中出现乔扬与睿昊公司访谈的时候,高家两位老人的正好坐在电视前看电视,看到乔扬在电视中那高雅端庄的大家气度,高老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电视机里的乔扬有些愤愤然的说道,大有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假酒?哎,老伴,前几天万林带回来的红酒,是不是就是电视里说的假酒?”高老头注意的却与老太太完全不同,指着电视里那瓶假酒问道。
“哎呀,你个死老头,儿子不是说那是他们公司今年主打的红酒吗?我们儿子怎么可能会带假酒给你喝!那可是他孝敬你这个老头子的!”高老太白了高老头一眼,十分不悦地说道。
高老头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儿子再怎么说也不应该会拿着假酒来糊弄他这个当爸的。
可是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踏实,起身把高万林带回来说是他们小夫妻孝敬给他的红酒拿在了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这脸色,该不会真的在怀疑咱儿子给你的酒是假酒吧!咱儿子拿酒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是他自己公司经销的,是从澳大利亚生产的红酒。绝对不可能是假的,你可别疑神疑鬼的,到时又弄得两父子不合!这个乔扬现在可是越来越喜欢出风头,我看啊,她就是看不得我们万林的生意做得好,就想着压倒我们儿子的公司,如果她说的那酒真的是我们儿子公司的酒,那也是她诬蔑,哼,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老太太见老头子的脸色不好看,唠里唠叨的说了一大通话,话里话外都是极力维护自己的儿子,最后干脆又把过错整个怪责到了乔扬身上。
高老头的脸上阴晴莫测,眼睛盯着手上的酒瓶就是不说话,心里有疑惑,却又期待只是自己多疑,电视中的那个访谈已经过去,一时之间也无法再确定手中酒的真假。
“行了,不要把什么事都怪到乔扬头上,要不是儿子在外面乱来,他好好的家能散了?就算现在乔扬是真的针对咱儿子,咱也没什么好怪的!何况现在乔扬也没说是咱儿子的公司制假卖假,你着个什么急啊!”高老头重重地把手上的酒放在茶几上,对着老太太一瞪眼说道。
“你,你,我说乔扬什么了?她不过是咱儿子不要的货,值得你这样维护她吗?”老太太顿时被老头子的话给惹毛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好歹也是个为人师表的老师,不要动不动像个市井泼妇一样,真不知道你现在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东西!以前你虽然不怎么在人前夸乔扬,但私下里没少听你称赞她,可是现在倒好,只要与万林有关的事,好的全是你儿子的,不好的全都成了乔扬的错……好好好,我不说了总成了吧……快看,这酒和电视中放的假酒有什么区别?”高老头也有些恼了,与老太太争辩了起来,不过说到最后见老太太又将暴起,连忙做了个投降的样子。
正在这里时电视机里那个访谈压缩成的广告出现在高老头的眼中,再次对比了手上的红酒,老头子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这次他可以肯定他手上的酒就是电视中出现的假酒。
“老头子,这……一定是乔扬为了整垮咱儿子的公司,给咱儿子的公司泼的污水,诬蔑咱儿子制假卖假!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哪!不行,我得找乔扬理论去!”高老太连忙拿过高老头手上的酒,对着电视机里的广告仔细地看了看,一时间也呆了呆。
不过高老太很快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又跳了起来,话里话外就是乔扬在整高万林,还来个最毒妇人心,倒忘记了她自己也是个女人,急匆匆地就要出门找乔扬论个高低长短。
“你找乔扬干什么?乔扬有说这是咱儿子公司的红酒吗?乔扬在电视里只是说明了假酒的特征而已,丝毫都没有提到咱儿子和咱儿子的公司,你凭什么去找她?何况这酒如果不是假酒,这电视台能播?电视台又不是乔扬开的!”高老头一把拉住高老太严辞厉斥。
“那,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哎哟喂,如果真把造假的名头压在咱儿子头上,这可是要坐牢的哎。”高老太被高老头那么一说,顿时有些泄气,再联想到最近的白酒造假案,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
“这事你不要急着插手,我们得问问万林,先确定这酒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电视台中所指的假酒,然后一步步弄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说真的,我也不相信我们的儿子会干出这种违法的事来。”高老头看着手中的酒,虽然觉得这酒多半是电视中所说的假酒,但依然心存侥幸。
“老头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咱儿子这酒真的是假的,会不会……”老太太看着高老头手上的红酒,声音有些颤抖。
高老头虽然知道法律上对造假卖假有明确的刑法界定,但对具体的条款并不是十分熟悉,不过他对新闻的重视程度越胜于高老太,他清楚的知道,前段时间的白酒假酒案可是判了好几个重刑。
如果高万林真的造了假,那么他只能希望他这批假酒的数目不大,他记不清刑法中的具体规定,但制造假酒以图谋利是犯法的,这点他心里是十分肯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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