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小姐你国色天色,冰雪聪明,但在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赵无悔突然拉着卫子涵的玉手说道,“不过子涵不介意的话,你们也可以做好姐妹,但不能争风吃醋,你虽然是欧阳家小姐,但子涵先入我赵家之门,你以后还得听她的。”
三女顿时惊呆了,卫子涵也忘记把手抽回来,良久,欧阳婉才艰难地道,“赵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姐姐什么时候进的赵家门?还有我什么时候要入你赵家门了?”
“你刚才不是吵着要她们把我让给你吗?”赵无悔疑惑地问道。
“你这个登徒子,”欧阳婉紧咬玉牙道,说完转身就跑,刚走了一步却又回过头来到赵无悔身边,对他嫣然一笑,赵无悔刚要张口,脚上却传来痛彻心扉的感觉,原来这丫头趁自己不注意狠狠踩了赵无悔一脚,然后飞快地跑开了,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
这时卫子涵也甩开了自己的手,羞红着脸跑了,林若依不爽地‘哼’了一声,转身正要离去,赵无悔连忙叫住她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她先前还向你讨要我来着,怎么一下就翻脸了?”
“第一,你不能当着女孩子说这话,要说也要私下里说,”林若依不悦地道,“第二,她是向我讨要你,但不是喜欢你,是为了她们诗社要的。”
赵无悔顿时呆住了,自己搞了这么大的乌龙,还沾沾自喜。
“你,你真的喜欢子涵吗?”林若依咬着樱唇问道。
“是真的,我真的喜欢她,”赵无悔坚定地道。
“你们是不可能的,”林若依有些悲伤地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她卖身在你们家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为她赎身。”
“你赎不了的。”
“呵呵,不就是钱吗,你要多少尽管开口。”
林若依却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丝伤感,过了好久,她才悠悠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子涵的身份在我们家有些特别吧?”
赵无悔点头,他的确对卫子涵的身份好奇不已,她说是林若依的丫环,可林家的下人却当她是小姐,欧阳婉也叫她姐姐,这让赵无悔疑惑不已。
“你知道我哥哥现在已经年过二十,为什么还未取妻吗?”林若依轻声地说道。
“难道和子涵有关?”赵无悔心中一沉。
“嗯,子涵原来是我哥的未婚妻,”林若依叹道。
这句话对赵无悔来说简直是最大的恶耗,他喃喃地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真不好却追求卫子涵,若是别人他挖起墙角毫无负担,但林家毕竟对他有恩,他也不忍破坏人家的婚姻。
不对,赵无悔回过神来,卫子涵平时对自己的一丝情愫不可能是假的,如果她有婚约的话,怎么可能和自己拉手,一起逛街,一起吃饭,她不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赵无悔问道,“如果子涵和你哥有婚约在身,那她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为什么她会以下人的身份在你家生活?还有,以你哥的年纪,应该不会拖到现在吧?”
“这事还在从十几年前说起……”林若依四周打量见没有人这才轻声说道。
原来卫子涵的父亲卫慈是先前太子的老师,贵为当朝太傅,并兼礼部尚书,门下弟子无数,而林子昌的父亲则是当今皇帝一脉,也是当是的六皇子。
两人立场不同,但相交却很好,有一天林父带林子昌到卫家走动,却刚好那天卫母生下卫子涵,中年得女的卫慈兴奋不已,而林子昌对卫子涵也很是喜爱,于是两家大人在玩笑之中便定下了娃娃亲,当时才五岁的林子昌和刚出生的卫子涵便有了婚约。
本来这是好事,可没想到的是风云变幻,皇太子在先皇刚去世的当天谋反,其他几个皇子也都起兵作乱,但都被六皇子所镇压,结果就是其他皇族被杀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六皇子一脉,于是六皇子在众大臣的再三请求之下登基为帝。
可就在那天,卫慈在大殿上怒数六皇子十大罪,言太子无罪,谋反的是六皇子,并在金殿上一头撞死,这让刚登基的皇帝大怒,抓了卫家欲灭九族。
但在众臣反对和林父力保之下,将卫家贬为贱籍,卫母因年纪太大生产落下病根,听到卫父的恶耗后伤心而去,只留下出生不久的卫子涵。
林父见到后收养了卫子涵,正巧家中林若依刚出世,于是便交由林母一起带大,从小的待遇和林若依一样,但在人前却不敢明目张胆地给她小姐称号,不然这是打皇帝的脸了,于是对外说是林若依的丫环,其实林家下人私下里对她都以小姐相称,再因卫父的声望,在外人面前也没有人敢对她不尊敬,像是欧阳婉就叫她姐姐。
听到这里,赵无悔不由疑惑地道,“那这和你哥哥不结婚的什么关系呢?”
林若依美眸白了他一眼说道,“要知道入了贱籍的话,以后生的后代都是贱籍,父亲本来想等过几年皇帝的气消了再说,但一场大病却让他……,而我哥又没有实力在皇上面前说话,而且他又是一族之长,要是娶子涵的话,那些族人们肯定不会同意的,而我娘亲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子涵了,她让我哥在她临终前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子涵,如果能娶她为妻最好,不能的话也不许纳她做妾,而是要给她找一个对她好的夫君,所以我哥很是为难,要娶子涵族人不同意,不娶的话,又违背了父亲的话,这才二十岁了还未成婚。”
听到这话,赵无悔沉默一会,这才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带她到大梁……”又想到大梁百姓的水深火热,“我带她到蜀川去,那里风景如画,民丰物足,我们两隐居在那里,管它什么贱籍不贱籍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林若依问道。
她和卫子涵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却是喝同一个母亲的乳水长大的,和亲姐妹没有任何区别,自然也想她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