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花影和流景顿感不妙。当即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马上便纷纷上前澄清解释。
“家主,各位长老,并不是我。是四妹。是她,是她……”一时急躁,逆花影甚至还没有找到借口,让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
更加让她不解,气急的是,自己的弟弟居然背叛她,将她做的事情抖了出去!
蓦然,想起了离开僵尸陵墓时,他的话。她终于好似是明白了。
那个时候,他说她再也不是他姐,就是为了今日的事情吗?
可恶。她可是他的亲姐姐啊!
自己人不帮衬,居然帮着那个小贱人!他脑子是进水了吗?
流景也连忙解释道:“家主,各位长老,逆芳菲此事,并非是二小姐所为啊!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如果当时,不是我醉酒离开,三表小姐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我那个朋友,也不会因为醉酒而犯下错事……”
令虎瞪了他一眼,怒道:“年轻人,少喝点会死吗?你可是害了人家一生的幸福。女子,贞洁何其重要。你们,你们……”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还望家主,长老们处罚。”逆花影和流景当即单膝跪拜,低头认错。
而一侧流家的人也没有一人敢出声。
更是,那流景的确也有连带责任。毕竟,朋友是他带去的。
但,他这顶多算个交友不慎。而那朋友,貌似也身份不低。也是某个家族的少主。如果联姻,也是不错的解决办法。
逆天却语不惊人死不休。
“姐,流家二少,真的是如此吗?可是为何跟我了解的不太一样呢?那宫茂成,想必德行如何,自不必我说了。三表姐的容貌,自然也是不差的。要不要私底下,找人去问问当时在客栈里的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他这么说,逆花影顿时心头“咯噔”一下,忍不住身子抖了起来。
一侧的流景也是冷汗直冒。
这事,他居然也知道?不是当时他就走了吗?
伊瓦更加是被逆天此时的表现惊的合不上嘴,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逆天怎么帮着那臭丫头说话?难道说,逆天和那死丫头连成一气了?
可是为什么?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共同利益?
况且,他们不过才十四五岁!这种城府,只怕不太可能。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教唆了他这么做?
“逆天,此话当真?”令虎无法置信,扫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才看向逆天,“你莫不是在帮着四小姐说话吧?”
逆天嗤笑。
“帮?呵呵……”他摸了摸自己失去的一条手臂,再加上昨夜和父亲秉烛夜谈,他才明白那个道理,“人证物证全都在来香客栈。六长老屈尊一去,问问掌柜的便知。只要道出,长老是帮宫三少爷善后的,他就会和盘托出了。”
令虎顿时阴沉着脸色,瞪了地上的两人一眼。
“本长老再问一遍,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哇——”逆花影当即耍泼的倒在地上大哭,“哇呜呜呜,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们凭什么质问我?我乃是嫡女。我才是唯一的嫡女。我才是。凭什么这个小贱人坐上嫡女的位置?她不配。不配。”
当即,不光是令虎,就是环峰、虚有极、就是聂断魂、狄灭、图索几人都已经不想再看她一眼!
这还是嫡女的样子吗?简直连逆冥衣一分一毫都不如。
逆冥衣是废物?他们倒是觉得此时的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废物女才对。
逆天见她居然当众没脸没皮的耍无赖,诋毁,侧脸不由的羞红了。
他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绝对不是他姐姐。他没这种姐姐。
流景也一脸沉黑,满头黑线。
这个女人果然是有病!就算她耍泼又有什么用?废物。她才是真正的废物女!
逆凌天沉怒不已,更加为自己死去的爱妻不值。
瞧瞧!她临死都还记挂的孩子,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居然跟他的父亲一模一样。心胸狭隘,刁蛮任性。做出这种事情,还耍泼诋毁,俱不供认错行。
“花影,你给本家主跪好了!”他当即冷喝一声,冰冷的眼神瞪着她。
逆花影当即受了这一眼和这一声怒喝,顿时收敛了起来,才弱弱的擦着硬挤出来的眼泪,跪正了。
二长老忽然一手扶额,叹了口气。
“哎,冤孽啊,冤孽!丫头,你规规矩矩做一个二小姐多好?干嘛非要像世俗那些家族一样,抓着一个嫡女位置不放?这不过虚名。最后看的还是你的实力。”
逆花影不服气,当即大声道:“实力我也有啊!为什么她就是嫡女?而我才是家主的女儿,却成了伪嫡女了?我不服。”
“实力?你有高级魂斗士的实力?”环峰怒问,被她给丢尽了脸面。
原本他是来替她讨个公道的。
结果,居然是这样!居然成了这样!
逆花影噎住话,却仍然不服气。
“只要给我时间,我也可以比她强。”
“时间?哼!我家小姐修炼,连一年都不到。你有这天赋?给你时间?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也难以超越我家小姐!”伊瑞儿轻蔑的一笑,更为自家小姐这变态一般的修炼速度感到自豪无比。
顿时,所有人都诧异了。
一年都不到?她居然一年都不到,就成了高级魂斗士了?这怎么可能?
环峰、虚有极、令虎三人顿时震撼不已。随即看向聂断魂、狄灭、图索,甚至家主逆凌天,才赫然明白了什么,满心的懊悔。
此时他们看到了什么?
聂断魂、狄灭、图索还有家主四人居然隐隐的在笑。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或许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这四小姐根本就不是废物。
环峰也突然明白过来。
云茉莉天赋异禀,家主的大哥逆擎天也是如此。生下的孩子又怎么会是废物呢?
难怪家主迟迟不肯驱逐这四小姐,让她离开本家。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原来,一直以来看不清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