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安谨也是依旧要继续保持不动声色,继续坐在一边看着叶怡,而叶怡在紧张兮兮地悄悄看了一会儿安谨后,安谨这个时候也是装作好奇地看了一眼叶怡,然后口中不解地询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叶怡见安谨这副样子也是不由得满脸疑惑不解,不过,她假装不在意地一边翻看着安谨交给自己的那份《木兰从军》的画本翻看,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对了安姑娘,我看了这么多,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你的这个故事,是以谁为参考创作的啊?”
叶怡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手中不断地在翻看着画册。
安谨装作愣神的样子,稍微顿了顿,然后对叶怡说道:“参考什么的......其实我也是没什么原型人物的啊,毕竟最近这段时间中我也是一直跟着陆云璟在边关,左左右右也算是见过了很多,很多(挺ting)残酷的场面,而且都是(身shēn)处平和的京都之中见不到的场景。”
一边这么说着,安谨一边轻轻抿了口香茶,而叶怡下意识轻轻撩了撩耳畔垂下来的发丝,安谨见状心中又是一动,心里面暗想道:“事(情qing)还真是这个样子......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表露出来紧张的内心世界了么?”
安谨回想起来,前世曾经看过一些报道,说人们在他陷入紧张的(情qing)绪中时,总是会做出许许多多潜意识的动作——诸如轻轻抚摸面庞,或者是什么别的小动作。
这些都只是本能,甚至完全不受控制,甚至往往连人们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还有着这样的动作——毕竟当局者迷,而这样的小动作落到了旁观者的眼中则变得异常清晰。
安谨留意到了叶怡刚刚的小动作,她在心中暗道:“果然......这就是之前听说过的那个什么小动作么......”
她心中这么想着,然后继续说道:“想到了这些东西,所以我就会在心里面浮现出了这样一个故事出来。”
稍微顿了顿,安谨继续说道:“而且毕竟我是个画本的做着,我也需要为了我自己,和我手底下那些员工的生计做考量。”
“最初会选择一个女孩儿来做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不过是为了让故事看起来更具有可读(性xing),能够更好地吸引读者。”
“仅仅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我才会创作出来一个这个样子的故事来。”
说着安谨轻轻摊了摊手,对着叶怡拿在手中的画册轻轻点了点:“感觉如何?现在你应该也看了好多了吧?”
叶怡(身shēn)体动作间依旧是显得有些拘谨和僵硬,她勉强地轻轻笑了笑:“倒是还不错,只是......感觉有
些怪怪的。”
安谨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怪怪的?哪里怪了?”
这么说着,叶怡也是稍稍沉默半晌,然后说道:“嗯......这么说的话,我也是说不出来,不过心里面就是有这样的感觉,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安谨轻轻吸了口气,打算直接跟叶怡摊牌:“叶先生,该不会是......你自己对这个故事心有所感吧?”
叶怡闻言整个人都是僵住,他声音发涩嗓子发干,想要说些什么话却因为过度紧张没说出来,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说道:“安......安姑娘,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心有所感。”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看着叶怡这副慌乱的样子,安谨心中哪里会不明白,叶怡这根本就是心虚的体现。
安谨继续装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笑着对叶怡说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叶先生你在看到了我所描述的那些关于战争的场面时,感觉如何?”
叶怡这个时候依旧是满脸的困惑,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之中缓过来,安谨微笑着说道:“就是你对于我在画册中那些跟战争有关的那些场景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毕竟我从来没上过战场,很多事(情qing)其实都不是特别了解,尤其是战场上的一些事(情qing),都是只能靠着我自己去想象,就这么单纯地靠着我自己去想象,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尺度之类的到底合不合适,所以,这才想着让叶先生,让你看看合不合适。”
叶怡这个时候却反应了过来,他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安谨,口中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你不直接问你家陆将军,我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军医,就算是见识过战场上面的(情qing)况,最多也都只是见识过一些相对稳妥的战争,而且,见识过的也都是一些战争结束后惨烈的伤员们的(情qing)况,对于战场的了解,又哪里会有你家陆云璟来的深刻。”
一边说着这些话,叶怡也是慢慢反应了过来,他微微皱着眉看向安谨:“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何必特意来问我......”
安谨对于叶怡这样的诘问却是丝毫不慌,她在来之前早就已经是在心中设想了许许多多自己在对话中可能碰到的(情qing)况,对于叶怡眼下的询问,安谨早早就做好了回答。
安谨微微笑了笑,然后对叶怡说道:“啊呀呀,当时我也确实是想着问陆云璟那家伙了啊,只是这家伙每天都在军营之中忙活地不行,到头来每天我都说不上几句话,刚回去就直接睡死了。”
安谨一边说还一边扒拉着手指头:“而且啊,你也知道,陆云璟他虽然能读书识字,但是不管怎么
说,他自己都只是一个粗人,对于书画这种东西完完全全没有什么感触,平(日ri)里他最(爱ài)看的东西也不过是兵书,对于我画的这些东西,基本上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一边这么说着,安谨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qing)来。
而叶怡见状也是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这倒也是......”
看起来,他倒是不再对安谨此行的目的感到怀疑。
安谨也是慢慢放下了心来,其实对于安谨来说,通过眼下的观察,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叶怡的(身shēn)份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只不过,安谨还想着再等一等,继续多多观察一番再说。
已经是解决掉了叶怡的疑惑,安谨这个时候继续询问道:“怎么样叶先生,感觉如何?这里面的东西你感觉跟实际的贴合程度高吗?”
叶怡稍稍沉吟半晌,然后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对安谨肯定道:“不错不错,就连我这样见识过战场凶残的人也是不得不承认,安姑娘你绘制的这个故事实在是不错。”
安谨闻言登时露出了一副欣喜的神(情qing)来:“真的吗叶先生?这也是我第一次绘制战争(情qing)节的画本,原本我还在担心,我到底能不能很好地把握这个故事的(情qing)节节奏,说实话,当初我在绘制这个画本的时候心里简直是担心死了,生怕到时候绘制出来的(情qing)节跟现实有所不符,如果真是那个样子,那我可就难受了。”
这么说着,叶怡动作有些僵硬地轻轻放下了自己手中拿着的画本,端起来自己面前放着的已经有些冷了的香茗抿了一口。
安谨这个时候已经是微微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装作一副在听着窗外传来的唱戏之人的曲调声,同时口中和着调子慢慢轻哼,同时眼角的余光在密切地注意着叶怡的神(情qing)。
安谨还是想着让叶怡自己秦口说出来自己(身shēn)份的(情qing)况,并不想让自己率先挑明。
这倒是无关什么先后顺序之类的,只是在安谨感觉中,让叶怡自己说出来彼此之间能够好一些。
毕竟这可是现实版的“花木兰”,一介女子能够在这个时候直面血淋淋的伤口已经是颇为难得的事(情qing),更为难得的是,叶怡竟然是能够有着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勇气,这就更加难得了。
在此之前,其实安谨已经和叶怡之间的感(情qing)颇为不错,说是彼此之间相互欣赏也不过分,如果(情qing)况(允yun)许的话,安谨并不想让自己逝去这么一个关系密切的朋友。
出于这样的心理,即便是在安谨几乎已经能够确定叶怡(身shēn)份的现在,安谨依旧是打算慢慢跟叶怡交谈,来慢慢((逼bi)bi)迫她内心的防线。
叶怡在放下了画本之后,整个
人变得有些畏畏缩缩,微微弓着腰像是一只警觉的小兽一般警惕,根本不敢再去随随便便碰安谨交给他看的画本,好像那画本是一团炽灼人心的烈火一般让人畏惧。
安谨对于叶怡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中,她稍微想了想,然后对叶怡说道:“对了对了叶先生,你刚刚只是说了对我的画本中战斗(情qing)节的感想,对于其他的那些故事(情qing)节呢?对于其他的有什么感触?”
叶怡这个时候心理正在想些别的事(情qing),突然间听到了安谨的话,他自己吓了一跳,口中喃喃道:“什么?什么感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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