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让你别说话了！怪破坏气氛的。”陶芯没理会顾叶良的热情回馈，反而坐实在他的身上，低眉一条缝的视野里，装的满满都是他那不解的神情。
顾叶良干笑，躺着任由她的视线看穿了，也没个动静的。他刚热起来的情绪，瞬间冷了下来，“陶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已经忍耐你很久了吗？你这样坐着，有点……。”
他说着，手不安分在她的大腿上安放。陶芯奇迹般没拒绝，她捏起顾叶良的下巴，扬起一个角度，俯身要亲上去之际。怎么都下不了口的，她满脑子放的全是青楼女子那般的妖媚和矫情的劲儿。按照她的性子，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啊啊啊，真是的！”陶芯自顾懊恼的起身，嚷嚷从他身上挪到一边去。盘着腿，捂着额头装作头疼。顾叶良不明其意，他无奈叹了一口气，整理一下衣衫，甩了甩秀发，“你没事吧？没发烧吧！怎么突然**了？害得我兴奋了一会儿的。”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爷，能对你干出什么坏事而已罢了。在验证一下朱雀方才说的话罢了。”
“嗯？方才你们说了什么？让你这样吃错药的？”
陶芯扬起已经红扑扑的脸颊，羞涩言，“没什么，不用你管了。反正事实证明，爷真心没办法对你干坏事！”
顾叶良听着糊里糊涂的，他浅笑了一下，主动靠近陶芯身边，大手轻轻抚着她火热的脸颊，撩起她那几缕的青丝，放于鼻尖嗅了嗅，“你对我干不出什么坏事，不代表我，不会啊！只要你允许，师兄我勉为其难，收了你如何？”
“嗯？！”收了爷？是要娶了爷？胆子太肥了，爷白虎一族，可是没有自我繁衍后代的先例啊！到了爷这一代，是要开创先例了吗？不，不，不……这样不行。陶芯推开他，快速下了床，去往内屋捂着发热脸颊道，“爷要沐浴了。你也准备一下，和爷去一趟市中城。”
“怎么？不喜欢和师兄我来个鸳鸯浴么？以前还不一起去泡温泉的？”顾叶良望着她恍惚的身影，调侃着。陶芯收紧身子，“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天天在上界陪着爷一道沐浴，还没看够啊？”
“啊，那倒也是！”
换做是以前，她肯定会拉着他一道的。毕竟那个时候，要提防岳云月偷袭杀了他，破了星宿魂的。如今，事已太平，再近来的五百年内，是不会再生大的事端了。眼下才有空闲的时间，才有足够的实力和资本，是专心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换了身常服，仍旧难以掩盖陶芯是为女将军的霸气。顾叶良跟在身边，是个军爷吧。两人算是郎才女貌，看得周围凡人，无论男女都不禁多看几眼。世间的变化总是多样的，人亦是如此。
顾叶良望着街区来往的人，呼吸着凡间的空气，有种真正活着的感觉。他拿着做工精致，秀气的发簪，比在陶芯的发髻上，“嗯，这个有点小气了呢啊。”
“干什么呢？别给爷弄这些女里女气的东西，爷要霸气的，才能衬托爷啊。”陶芯自个挑选起来，眼睛敏锐的挑出了这群发簪中的上好货色，摆在他眼前，“瞧瞧，这几款会比较合适的。”
顾叶良仔细端详了一下，都觉不适合她啊。“不是说要挑选适合你的吗？怎么会这般端庄的，大气了？”
陶芯阳光的眼神，蓦然暗淡了，她拿起其中一根牡丹花簇拥的发簪交到老板手里言，“找个漂亮的锦盒，给爷包装起来！包不好看，爷拆了你的小店。”
老板岂敢怠慢呢，他笑嘻嘻捧着发簪转身包装去了。陶芯才缓缓说道，“难得回来，选个好礼物回家看看吧。小孩的，长辈的，都挑一挑。账算在爷身上了。”
“陶芯，我……。”
“嗯嗯，不必解释什么。你的心思，爷还不清楚吗？这大战过去了五年，你也是没个时间和机会回家瞧瞧的。虽然你身上还有刻印，却白虎神能预料今日的发展，并不完全。以爷的能力，是能解放你的。”
都说了，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看着你一人，渐行渐远的。顾叶良心中怒气，也发不出来。陶芯说的，句句在理，句句戳中了他内心封闭的凡心。
“哎，小姐。您要的，已经给您包装好了。”老板此时捧着锦盒回来了，陶芯简单看了一眼，收了下。交付了发簪的钱，抢先一步离开了饰品店。
顾叶良恍惚的神情，才回来。他紧步跟上，拉着她的手，紧紧的不肯放。陶芯平静的言，“别那么紧张了。爷的手要被你给捏碎了。”
“我不会再上当的，有了第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你休想再甩开我！”顾叶良正经道，眼神里写满了不愿，写满了傲慢。
“啊，是吗？那爷自我毁灭好了，免得看见你就心烦。”
“什么？你敢？！”
“有何不敢的？反正爷这白虎，经常走自我毁灭的道路，然后又重新复活。呵呵，家常便饭了。”陶芯满不在意说着，弄开顾叶良的手，快步朝一边走去，差点掩埋在人流之中。顾叶良紧握手中的余温，撞开挡路的人，“有我在，不允许你这样做！”
“难说咯。”陶芯调皮抖眉道，秒变邻家小妹妹跑进一家珍品店内，抱着一少妇磨蹭磨蹭撒娇，“爷来了，有木有想爷啊？我的小侄女，在哪儿了？”
少妇面色极其抓狂着，弄开陶芯的手教训，“不是说，不要来了嘛？还要来干什么？我已经不是你的神巫了！”
“啧，爷难得有空下来看看你。你怎么不欢迎爷了？还是爷的亲姐了吗？”陶芯嘟嘟嘴巴，靠在货柜上，拿起未开光宝石，玩起来。陶玲摇摇头，夺下她手里的宝石，“服了你！要吃什么，让姐夫去买吧。”
“嘿嘿，还是姐姐最好了。只要是你做，爷都能吃。”
“还好，今日店里人，不是很多。我还能陪你说说话，就像以前一样。”
还能像以前一样，兴许是对现在的她最大的安慰了。陶芯点点头，招呼着顾叶良说，“瞧瞧，店里有什么好的，都挑选一下啊。”
“啊！这……怎么回事了？”顾叶良礼貌一笑，走进店内问着。陶玲再次见到顾叶良，发觉他和以往有所不同，更是闻到了他们两人之间不浅不深的情感。
“不是想让你看笑话的，当年的事情闹得那般僵硬。结果我这一恢复凡人身份，仍旧是没办法摆脱掉这个丫头。五年前混沌的事情一解决，这丫头都会时不时来我这里，呆一会儿的。”陶玲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起来，手里揉搓着衣角。
“啊，是，是吗？”难怪她老是消失了，原来是在陶玲这里呢。顾叶良笑笑，没再说什么，环顾店内的物品一眼。陶芯此刻发现了躲在门帘后的小侄女，高兴的跑过去逗逗可爱的小侄女。
陶玲望着陶芯和自己女儿玩在一起，心里对她的内疚和亏欠，也能弥补一些了吧。
“小顾，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啊？可以的，总比陶芯叫我全名来的亲切很多。”顾叶良打趣回应。
陶玲主动走到他身边，靠着有些近乎起来，压低声音言，“我这妹妹啊，以后就靠你来照顾了。”
“那是自然，何必这般严肃了呢。”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她毕竟是白虎，毕竟是这个凡间的守护神兽。难免会经常受到不明妖魔的攻击或者是盯上了。”
“即便是盯上了，也不是她的对手吧。姐姐，为何这样说了呢。”
陶玲颔首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气，再道，“我想你应该知道，白虎神是经常换代的。每一代被终结的理由各有千秋，我只是害怕，陶芯也会走上一代的路子。战乱之女神，喜好血腥和暴力，凡间多半的战乱胜负，妖魔大乱的根本，都在她一人身上。”
“过往历史，我的确是不清楚。可，陶芯应该不会的吧。”
“嗯，但愿吧。你要是喜欢她，就赶紧上。不要等她主动，这丫头向来不会主动嗜好。”陶玲期许一言，走过去抱起自己女儿对陶芯说，“最近城里多了些新奇的东西，你要不去看看？这距离晚饭还有些时间的。”
“嗯，是吗？呵呵，还真是许久没淘到好宝贝了呢。”陶芯高兴得，对小侄女挥挥手，边拽着顾叶良出了店面。
“怎样？有看上的好东西吗？”
“有啊。”
“是什么？”
“是你啊。”顾叶良不害臊的指着陶芯言，陶芯知道是他又在开玩笑了。她毫无感动，摆摆头自语，“爷不卖，爷是无价之宝！你是买不动的，呵呵，换其他的吧。”
你要是卖了，还得了？顾叶良笑而不语，放手让她在一定距离内自由行走。走着，走着，不晓得是陶芯故意歪了方向，还是对面来之人不小心和她撞上了。还奇迹般的将陶芯撞翻在地，陶芯大惊，坐在地上，仰视面前带着斗篷，深深掩盖容貌之人。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