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狂风肆起。
蒋青箩随便选了一间房,走进之后打量几眼,第一件事就去脱身上的衣裙。湿透的衣裙从身体上滑落,形状美好的脚从裙上抬起,光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蒋青箩一边朝浴室走,一边褪去内裤,抬手把乳罩胸上取走。
啪嗒一声,浴室的灯被打开,一扇大大的镜子展示出蒋青箩青春结实又曲线动人的躯体。
沐浴在水花之下,一整晚受的寒气被一冲而散。此时的蒋青萝不知自己房间内走进了别人。
直到她瞧见浴室的玻璃门上闪出一个人影,人被吓了一跳。
“是谁!”她厉声问,且去抓架子上的大毛巾遮住身体。
玻璃上映出的人影没有吭声,只是动了动。
这样诡异的时刻让蒋青萝脸色发白,盯着人影看了会儿,她瞧了出来,心头一阵怒火窜起!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关掉花洒,蒋青萝几步走过去拉开玻璃门,对上白晓萌俏生生的嫩脸。她细细的眉毛扬起,褐中泛绿的眼内晶莹闪光,彰显着怒气。
“白晓萌,你到我房间干什么,装神弄鬼?”
十七岁的少女无论怎样,总归处在叛逆期,越是有人和她争男人,她的反应只会越叛逆,越要和蒋青萝争到底!
“不要脸!”白晓萌张嘴就骂,清纯的脸上显出恶狠狠的神色,有些可怖,“顾少是我的,你想把他抢走我就找人弄死你!”
蒋青萝以为听到了笑话。
“小妹妹,看你也不像刚下学的小太妹,怎么在社会上卖了这么久,还没长进呢?”
“你说谁是小太妹!”白晓萌的过去确实不怎么干净,上学时打架斗殴干过一两起,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有人惹了自己的同学或者好姐妹,帮出头是应该的。
“你是脑残吗,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说你,难得我会骂我自己吗?”蒋青萝懒得和她多说废话,出口赶人:“请你出去!”
“这个别墅是我的,要出去也是你!”白晓萌很有底气的仰头喊。
“是你的吗?”蒋青萝冷笑,“那么你记住,顾少阳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包括这幢别墅!”
“那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白晓萌早已备好一把水果刀,抬手就往蒋青萝脸上招呼!
蒋青萝大惊!她没有任何准备,想都不敢想现在的女孩子竟然敢拿刀与人相向了!堪堪躲闪之下才避免受伤,这得益于她个子较高,如果低个几公分,那么破相是肯定的。
好狠的心!
蒋青萝扶着浴室的墙壁,双眼狠辣起来。
而白晓萌内心窃喜非常,她先是示威般超蒋青萝一笑,而后手起刀落,一刀滑向自己的左手手腕!
蒋青萝大喊:“你疯了!”
白晓萌痛呼起来:“顾少,顾少!有人要杀我!救命啊,顾少————”
蒋青萝明白了白晓萌这场戏的意思,哼笑起来。如此低烂的招数,也在她面前卖弄,简直自取其辱。
比狠谁不会呢?蒋青萝狠起来,哪里是白晓萌可以比的上的?电光火石间,她一把夺过白晓萌手中的水果刀,刀锋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右腿上,顷刻血流如注!
白晓萌讶异的张开了嘴……
顾少阳闻声进来的时候,身上着一件白色睡衣,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根根竖起的头发湿哒哒的。
屋内的场面如此令人震惊。
他看仔细后,沉声开口:“这是在玩什么游戏,杀人游戏?”
女人在一起就是这样的后果?白晓萌的手腕在流血,而蒋青萝……他眸色一沉!
“蒋青萝。”他大步往浴室方向走,掀起她裹在身上的毛巾,露出的右腿上,伤口如同泄闸的洪水般流血。
“你做的?”顾少阳皱眉瞪向白晓萌。
白晓萌哭的稀里哗啦:“顾少,顾少,人家的手,手腕快断了……呜呜……”
顾少阳的视线往下落,落在白晓萌的左手腕上,那条伤口不大,只是血流的厉害。
“妈的!”眼前的情况使顾少阳狠狠地咒骂,不得已下,他开始收拾残局。
先找了药箱出来,口头教会白晓萌如何止血。然后抱起蒋青萝回了自己的睡房。
白晓萌用免团按住手腕,亦步亦循的跟在两人身后,看顾少阳小心翼翼的把蒋青萝放在大床上,然后为她清洗伤口,止血……
她轻轻的缀泣起来。
女人哭的漂亮,会惹男人恋爱,可是有的时候男人很怪,女人越哭越心烦。
顾少阳就在这样的状态下,他扭头吼:“你哭什么哭?”
白晓萌被吓了一跳,坑坑巴巴的回答:“我,我疼……”
“你先出去,小海一会儿就到。”顾少阳又转回脑袋。
白晓萌狠狠的瞪了脸色苍白的蒋青萝一眼,没有他法,只好走了出去。这一回合她败了,输在没有蒋青萝心狠。话说蒋青萝可真不要命啊……白晓萌想,那一刀可是使了大劲儿的,换成是自己,绝对做不出。
仰躺在枕头上,蒋青萝觉得头晕目眩,一张脸毫无血色。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正为她抹药的顾少阳停住动作,对上她的脸:“伤在右腿又不在脑袋和心脏,你想死也太容易了点!”
“可是流了好多血……”
“不流血你还是人吗?”顾少阳重新低头打理她腿上的伤口,“你拿刀砍条狗腿,狗也会流血呢。”
“你。”蒋青萝气喘吁吁,被他气了一下。
“我什么我,你乖乖的不要动,告诉你,你再动就残废了。”
蒋青萝也哭了起来:“我真的好倒霉,脖子上被人化了一道毁了容,现在又要变成残废了,呜呜……我不想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呜呜……我要去死……”
她心中确实苦闷。蒋氏家族一夕风云变,堂堂蒋家的二小姐沦落到要和小太妹抢男人……一切的不如意都让她委屈难过的想大哭一场。
顾少阳坐上了床沿,静静的听她发泄般的哭喊。直到她哭的没有力气,肩膀一抽一抽,才缓缓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别哭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