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王背这老太太走了没多久,却感觉越走越重,蚁王知道,这老太太用了移山之术,想要将自己给压死,只可惜,蚁王力大无穷,并非泛泛之辈,老太太心中大惊,没想到,自己搬来了一座山,竟没将蚁王给困住,只是限制住了蚁王的行动,蚁王的步伐变得缓慢。
“老太婆,你倒是有些手段啊。”蚁王冷笑一声。
“哼!你倒也有些神通,这样吧,你我联手,共谋圣人的血肉如何?”老太太对着蚁王道。
蚁王冷笑一声,对着老太太道:“真是可笑!就凭你的手段,也敢配与我合作。”蚁王很是不屑。
“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说着,老太太死死的按在蚁王的肩膀,只听轰隆一声响,蚁王一下子跪拜了地上,地面顿时动荡了一下,而此刻,蚁王被这老太太压的根本起不了身。
“地震了吗?”走在后面的张友仁听到地面一声晃动后,仅仅抓着绳缰,生怕自己摔下马来,而启明星君和令狐颜五人感觉不对劲,知道并没那么简单。
“我不陪你了,你慢慢玩!”说着,老太太元神出窍,不在理会被自己压着的蚁王,元神化作一阵狂风,直向张友仁卷去,好大的风,吹的那张友仁睁不开眼。
五仙之一的柳仙柳如烟化作一条蛇,直窜狂风之中,与之狂风周旋,她眼如灯状,獠牙狠狠的在那风中撕咬,便看到老太太的元神与柳如烟打斗起来,柳仙化作的巨蛇首位缠绕,节节败退那老太太,这老太太化作了一只无比丑陋的妖怪,正是那苍倪,苍倪这一刚现身,五仙之一的白仙魏毛磔,体内飞出一箭,直射与苍倪的元神,划过苍倪的脸颊而过,只听嗖的一声,若非苍倪闪躲的快,自己的元神恐怕被那白仙所伤。
张友仁看着柳仙和白仙在天空中玉苍倪对战,当苍倪的元神现了形,便知道,这股风乃上方的那个妖人所幻化的,而那个腿瘸的老太太,是妖怪所变化的,心中有些伤心难过,也暗自庆幸,幸好有他们几个。
“公子,仅跟我身后。”启明星君将张友仁挡在了身后,并向着张友仁提醒着,生怕,张友仁被妖股俘了去。
轰隆!蚁王推开了大山,从山中飞了出来,手持寒光枪直迎那苍倪而去,苍倪元神入了窍后,手中幻化一柄狼牙棒,与蚁王周旋了几个回合。蚁王与苍倪打了几个回合,便感觉这苍倪比那雪爪庐的修为要强悍很多,几乎跟自己不相上下,而苍倪也感觉到,蚁王的力气很大,自己与他在伯仲之间。
“这恶狗岭的狗,还真是多啊。”蚁王非常不耐烦的对苍倪道。
苍倪指着蚁王冷冷的道:“杀我兄弟,我今天焉能让尔等离去。”
“要打便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我蚍蜉最恨的便是耍阴谋手段!”蚁王指着苍倪道。
苍倪点了点头,对蚁王道:“好啊,一对一,看看究竟是你手中的枪厉害,还是我的狼牙棒厉害。”一个蚁王,苍倪倒不那么忌惮,苍倪最担忧的便是这些人一起上,自己根本无从招架。
“打就打,谁怕谁?吃我一枪!”嗖一声,寒光枪直逼苍倪而去,苍倪抬起狼牙棒,便挡了下来,二人你攻我打,不知不觉之间,以有几十回合,渐渐的,苍倪落与下风,而蚁王的攻势越来越猛,打的苍倪没有还手的能力,情急之下,化作青烟逃走。
“穷寇莫追!”蚁王正要追,却被启明星君的一句话给叫住了,启明星君生怕对方给他们设下埋伏。
蚁王看着寒光枪上沾染的一丝鲜血,不由一声冷笑:“他已经被我打伤,若不乘胜追击,难道等他召集兵马,将我们一网打尽?”蚁王觉得启明星君太过小心,自没有理会,收了寒光枪,直接追赶化烟而逃的苍倪,看着蚁王离去的背影,启明星君无奈的摇了摇头。
苍倪临走的时候,肩膀不慎被蚁王给刺伤,见那蚁王穷追不舍,心中不由的恼火。眼下只有先逃难到十二弟的洞府,虽然平时苍倪看不起这个十二弟,但十二弟平时为人最为重情。
莲花洞乃儒道生的洞府,儒道生正在洞内移兵布阵,却听到门外的两个童子清风和烟魂向自己禀报,说二爷前来拜会,儒道生心中不由冷笑,自己与这个二哥向来不熟,他来拜会,不由让儒道生心感疑惑,收了阵,手持纸扇便出门相迎。
儒道生出了洞府,便看到苍倪收了伤,挂了彩,便能猜的一些缘由,儒道生拱了拱手,对苍倪道:“二哥前来拜会,不知所谓何事?”
“别说了,十二弟,我正被人追杀,前来你这躲一躲,还请十二弟帮忙。”苍倪也不跟儒道生废话,看看自己的肩膀受了伤,自然也明白,凭借儒道生的聪颖,自然不难猜出。
“二哥前来,我必以礼相迎。”儒道生摇了摇扇子,并嘱咐童子清风,烟魂好生招待。清风和烟魂得到公子的受益,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苍倪请至莲花洞内。
而就在这个时候,蚁王已经追赶到了莲花洞,也就是儒道生的府邸,儒道生看了一眼蚁王,摇了摇扇子道:“阁下,便是追杀我二哥的那位吧。”
蚁王看了一眼儒道生,并没有放在眼中,对蚁王而言,眼前瘦不经风的人,恐怕比张友仁还有弱小一点。
“我见你浑身上下也没二两骨头,也不值当的将你打杀,将那个你收容的黑大个子交出来,我可饶你不死。”蚁王对儒道生道。
儒道生道:“为人之道,讲究的是一个仁义,我怎可为了自己的生死,而做一个不仁不义之辈呢?”
“好,既然你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吃我一枪!”蚁王说完,一枪直向儒道生而去,儒道生便这样站在当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只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蚁王的枪,离儒道生的左眼只差一毫米,蚁王收了力,对着儒道生道:“你不怕死?”
“怕!”儒道生对蚁王道。
“怕死,见我出枪,竟一躲也不躲?”蚁王冷冷的道。
儒道生对蚁王道:“我躲不开。”
“躲不开?狗屁!”蚁王可不相信,但儒道生所说的就是事实,同样,儒道生也知道,只有这般镇定,不出手,自己的性命才可无忧。
蚁王用枪指着儒道生,对儒道生道:“赶快,我可没工夫给你废话,你要不出手,等待你的只有死!”
“我躲不开你,不代表我会死。”儒道生对蚁王笑了笑道。
“什么意思?”蚁王看着儒道生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心中很是不解。
儒道生摇了摇扇子,笑道:“意思就是.....。”儒道生抬了一下头,蚁王顺着儒道生看去的方向而去,只见一只白羽黑斑的老鹰盘旋在天空之上,挥动着翅膀,相似一个翻开了一半的书。
“装神弄鬼!”蚁王直接一枪向儒道生袭来,儒道生神情自若,只见蚁王双臂,被草丛中不知何时伸出的藤草捆住了,令蚁王无法动弹半分,蚁王看了看地面,整个地面皆随着天上的星辰移动。
“阵法!”蚁王冷冷的对儒道生道。
儒道生点了点头,对蚁王道:“这地面,一花一草,一石一木皆有灵性,尤其是借助天上的星辰之力,便可衍生斗转星移的万千迷幻阵。”儒道生对蚁王道。
蚁王正要脱开那草藤的束缚,结果一根草藤接着一根草藤向蚁王而来,自己此刻,根本近不了儒道生的身,而那儒道生翘起小拇指吹了一个口哨,便看见天空黑斑白羽的老鹰,化作一本书,煽动着层层书页,向儒道生飞去,在儒道生的周身飞来飞去。
“凡闻世间有天书,地书,人书,我这书乃为地书之一,乃河图洛书中的一角,名为《玄雒怪志图》里面有地界阵法千万余,皆以困阵,幻阵为主,你应该庆幸,这里面没有杀阵,莫不然,你必魂丧与此。”儒道生对蚁王说完,便看着那书晃动着书页,向蚁王飞来。
令蚁王怪异的是,这书竟然成精了,口吐人言,这书在蚁王身边盘旋,对蚁王道:“主人说的没错,我只能困与人,让人产生幻觉,我书名叫《玄雒怪志图》你也可称呼我为小雒!”
“该死,没想到,我竟着了一本书的道。”蚁王心中不由愤怒。
“是地书。”小雒煽动书页,向蚁王辩驳道。
蚁王恶狠狠的瞪着小雒,恶狠狠的说道:“别让我破开这狗屁破阵,莫不然,我非一张张的将你撕的粉碎!”
“小雒,回来!”儒道生说完,便看到小雒将自己合上,嗖!一下飞到了儒道生的袖中。
儒道生将小雒收回,向蚁王拱了拱手,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你放心,等到星辰无光的时候,这阵法自然会破,到时候,你自可从这里安然的走出。”儒道生无伤人之意,而苍倪却有害人之心,见蚁王被困与阵中,便冲出洞门要杀了蚁王,却被儒道生给拦截下来了。
“此子伤了我,又追的我如此狼狈,我绝不可能这般放了他。”苍倪见儒道生将自己拦下,心中颇为的愤怒,要不是儒道生有些诡异,苍倪早就动手了,管他同不同类。
儒道生对苍倪冷冷的道:“二哥,我的地盘,我不希望看到鲜血,你应该懂我。”
苍倪如何不懂?这儒道生便连吃食都是素菜,便连同油水都不沾染一丝荤腥,他平生最恨的便是当着他的面杀生,故此,他的人缘并不怎么好,若不是被蚁王追的实在没办法了,他还真不会找这十二弟帮忙。
“十二弟啊,我拿你当兄弟,也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此子可恶,我必须将其给铲除。”苍倪对儒道生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儒道生懒得理会苍倪,对着身后的两个童子,清风与烟魂道:“清风,烟灰,送客!”
苍倪十分的愤怒,便要出手教训这十二弟,却还没碰到儒道生一根头发,便看到草丛里面,一块块石头飞出,直袭击苍倪的手臂,肩膀,还有胸口,一根根草藤向苍倪缠绕而去,便在这时,儒道生挥了一下扇子,那草藤直接的退了下去。
儒道生看都不看苍倪一眼,冷冷的道:“二哥,枉造杀戮,必有恶果,好言相劝,言尽于此,望自珍重!”说完,便对清风和烟灰道:“清风,烟灰,我们回去!”说完,不在理会苍倪,而此刻极为狼狈的苍倪,又怎会听的进儒道生的话,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儒道生,又恶狠狠看了一眼被藤草所困的蚁王,一咬牙,一跺脚,愤恨的离开了这里。
此刻,苍倪心中想着的,总有一天,自己取代了墨玉璃,第一个便教训儒道生,今日的屈辱,苍倪自不会白白的咽下。
莲花洞内,清风和烟魂向儒道生询问道:“公子,你这般跟苍倪讲话,不怕他报复你吗?”清风和烟魂追随儒道生也不知几千年了,深知公子的为人,也深知儒道生的为人。
“苍倪活不了多久了。”儒道生对清风和烟魂道。
清风和烟魂自知晓公子神机妙算,他所说的话,断然不会误判,儒道生叹息一口气对清风和烟魂道:“这是我们恶狗岭的一个劫难,是一个无法逆转的一个劫难。”
“那公子为何不提醒一下?”清风和烟魂满是疑惑的看着儒道生。
儒道生摇了摇头,道:“他们这些人,都自以为很了不起,我所说的话,他们很难相信,也不愿相信,纵然我去说,也无济于事。”
“清风,烟魂,我出去办一件事,至于你们,我有事情要嘱咐一下你们。”儒道生说着,将手中的扇子折起。
“公子有什么吩咐?”清风和烟魂向儒道生询问道。
儒道生道:“准备一些毒酒毒菜放在外边,待时间到了,那蚁王自会出的阵,到时候,你们只管躲在洞中,莫要出去便可,这莲花洞,任由他百般锤砸,都难以弄破一分。”
“公子是要用毒酒毒菜毒死那个蚁王吧?”清风向儒道生问道。
烟魂敲了敲清风的头,道:“你傻了吧,我家主人从不杀生。”
“那是为什么啊?”清风很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烟魂也纳闷,按照以往,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公子都会以礼相待的,自准备的是上好的酒和素菜,今怎么会准备毒酒和毒菜,烟魂百般疑惑,很是不解。
儒道生拿扇子敲了敲烟魂的头,道:“笨!蚁王乃是虫族之人,自幼以毒物为食,越是最毒的,在他看来才是最最香甜美味的。”
恶狗岭向东的山涧小路上,行走的张友仁在担忧着蚁王,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尤其是张友仁更是担忧蚁王的安危,看着心急如焚的张友仁,启明星君安慰张友仁,对张友仁说了一句:“不用担心,蚁王的修为比那犬妖厉害不知几倍,我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生怕,恶狗岭的群狗将他们给围困住,到时候,纵然有百般神通,估计也难以招架那么多的狼犬之势。
张友仁叹息一口气,很是无奈,但撇下蚁王自己走,张友仁还是做不出来的,哪怕自己没有任何道行修为,自己也不会丢下蚁王,毕竟蚁王为了保护自己才与妖魔相斗的,虽是应了太阳神炎舞大帝的嘱托,但一路上终究对自己照顾有佳,这份心意,令张友仁永记与心。
便在张友仁为蚁王忧心忡忡的时候,一阵风,一个摇着扇子的翩翩公子向张友仁他们走了过来,正是儒道生。
儒道生摇着扇子,嘴里念着:“恶涧出恶犬,有来魂之渊,劝君快回头,莫赶永生眠,君子一席话,度那祸中缘。”儒道生来到了张友仁等人的面前,此刻,启明星君满是警惕的看着那儒道生。
五仙在那里议论纷纷,也在担忧着什么,只有张友仁对那儒道生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儒道生看了一眼张友仁,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张友仁上前,却被五仙给拦截在此,五仙生怕张友仁有危险,毕竟深中生死符,这五人生怕张友仁出事,牵连到自己,耐不住张友仁的性子,没办法,他们拦不住张友仁。
“听闻先生话中意思是说,这山中有恶犬,劝我们回头是吧。”张友仁向儒道生询问道。
儒道生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先生,多谢好言相劝,但我心以决,那怕前方危险重重,我绝不会退缩回头。”张友仁很是固执的对儒道生道。
儒道生看了张友仁一眼,对张友仁疑惑道:“你不害怕吗?这里可是居主了很多妖魔鬼怪,他们可是很喜欢吃圣人的血肉。”
“你也是吗?”张友仁看了一眼儒道生询问道。
儒道生摇了摇头,对张友仁道:“你觉得呢?”
“你不会。”张友仁对儒道生道。
“哦?为什么这么肯定?”儒道生满是好奇的看着张友仁。
“一个要吃我的人,不会跟我谈这么多,也不会告知这里危险,让我赶快回头的。”张友仁对儒道生道。
儒道生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不吃人,应该这么说,我只吃素。在下儒道生,敢问圣人名讳?”
“什么圣人不圣人的,在下张友仁。”张友仁对儒道生道。
“此去多有凶险,我好言相劝,愿张兄谨记。”儒道生对张友仁道。
张友仁拱了拱手,对儒道生道:“多谢儒兄提醒。”
“对了,那蚁王可是你们的同伴?”儒道生向张友仁询问道。
张友仁看了一眼儒道生,道:“儒兄是否见过了蚍蜉兄?儒兄有所不知,蚍蜉兄追赶一妖怪,至今没有回来,我真是百般担忧,若儒兄知晓他在哪里,是否平安,可否告知?”
“看来是了。”儒道生向张友仁点了点头,道:“你口中的妖怪,乃是我的二哥,而那蚁王不巧追我二哥,追到了我的洞府,没办法,二哥有求与我,我不能不相助,故此,我用幻阵,将此蚁王给困住,不过,你且放心,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待幻阵散去,他自可获得自由。”
“记住我的话,我二哥和我可不一样,他吃了那么大的亏,定然不会放过尔等,话以至此,妄诸位好自为之,告辞!”儒道生向张友仁等人拱了拱手,随后合了扇子,消失在了张友仁等人的视线之中。
见儒道生离去,启明星君难以置信的对张友仁道:“那蚁王修为如此之高,竟然会被困与幻阵之中,不会是假的吧?”
张友仁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疑惑。
“不应该是假的,我觉得那儒道生没必要多此一举。”五仙之一的令狐颜道。
黄仙黄邪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我觉得,儒道生此人深不可测,别看他一副瘦弱娇小的模样,此人的眼眸如同那深渊一般,无法让人参透。”
话说,儒道生刚离去没多久,苍倪带着众多妖王已经赶赴到了张友仁这里,将张友仁等人围住,这诸妖王中使软骨鞭的乃老四睒星狼,手拿烟袋的乃老五金翅猃,使宣花斧的乃老八斑锦彪,睒星狼长得极为凶狠,左眼有三道爪痕留下的疤,后面留着长长的马尾鞭子,金翅猃背后长有金翅,脸似雷公,身材瘦小,面色发黄,活脱脱的一副病痨鬼,不时的,还抽几口烟,斑锦彪身材魁梧,和苍倪体态一样,左边犬耳钉有三个耳环,活脱脱的一个大老粗的模样。
这便是苍倪请来助阵的南山的三大妖王,也是苍倪的四弟,五弟和八弟。
看着众犬妖将自己等人围困,启明星君将张友仁护的死死的,生怕张友仁遇到什么危险。
“四弟,五弟,八弟,十一弟,就是被他们几个打杀的。”苍倪指着张友仁等人对睒星狼,金翅猃,斑锦彪道。
金翅猃抽了一口烟,被烟呛的咳嗽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张友仁等人,冷冷的道:“你们好生大胆,竟踏入我恶狗岭地界,杀我族人。”
“二哥,四哥,五哥,一起上,拿下他们,为十一弟报仇!”斑锦彪手持两柄宣花斧直向启明星君劈来,带着一阵罡风,启明星君幻化五瓣莲花枪挡住了斑锦彪的宣花斧,好大的力气,震的启明星君虎口发麻,启明星君暗自惊讶。
斑锦彪极为恼火的看着启明星君:“你敢躲!”说着,又是一抡,直砍的启明星君节节败退。
金翅猃抽了一口烟,吐出了浓浓大雾,周围被这大雾笼罩,看不清任何东西,便只能听到斑锦彪和启明星君的打斗声,此刻金翅猃出手了,正要袭击那张友仁,却被令狐颜给挡了下来。
令狐颜看了一眼金翅猃,这金翅猃脸似雷公,骨瘦如柴,活脱脱的一个病鬼状态,没想到,却能将吞云吐雾之术,炼化的如此随心所欲。
金翅猃看了一眼令狐颜,笑了笑道:“你使用的功法,是青丘家的,还是涂山氏的?”
令狐颜十分的差异,没想到,金翅猃竟猜出了自己的来历,看来,这长着翅膀的狗,并不怎么简单。
苍倪和睒星狼对视一眼,然后纷纷出手,睒星狼使用的是软骨鞭,直接与黄仙黄邪,白仙魏毛磔,柳仙柳如烟,灰仙练苍松打了起来,这白仙手中飞出一枚枚白针,直向睒星狼袭来,睒星狼晃了晃软骨鞭,只听当当当,那一杯杯白光闪闪的针,被睒星狼一一弹开,睒星狼以一人之力,对阵黄仙,白仙,柳仙,灰仙四人。
而苍倪看了一眼张友仁,化作一阵狂风,便将那张友仁给掳了去,启明星君等人见张友仁被那苍倪摄走,心急如焚,可奈何,身边的这些人,苦苦纠缠着他们,启明星君不仅与那斑锦彪相斗,而那周围的一只只犬兵,不断的骚扰着启明星君,令启明星君手尾不可相顾。
斑锦彪这莽夫,力气大的可以,那宣花双斧,来来回回就那么十招,却能将启明星君死死的圈住,让启明星君吃了一个大大的亏。
“可恶。”启明星君见张友仁被抓走了,心里无比的气愤,但一时之间,却又无可奈何。
苍倪抓着张友仁正往洞口飞去,那贪无厌正在洞口等着苍倪,贪无厌看着苍倪如同抓小鸡一般,提着张友仁心中不由一笑。
回到洞口,贪无厌对苍倪道:“不错,正是张友仁。”
“此番抓到张友仁,也有你的功劳,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与你。”苍倪说完,将张友仁捆绑到了洞府内,与贪无厌商议着怎么吃张友仁,煮着吃?闷着吃?还是蒸着吃。
而贪无厌却说不着急,这圣人不急着吃,先解决掉麻烦事才是真的,毕竟贪无厌可不想与苍倪分了这张友仁,便算吃了张友仁,贪无厌也绝对不会留给苍倪一根骨头的。
不过,碍于苍倪的势力,贪无厌也不好对苍倪下毒手,不然,苍倪这只螳螂,非死在贪无厌这只黄雀之手。
苍倪吩咐手下,好生安置张友仁,张友仁看着这一只只犬妖,无奈的叹息摇头。
张友仁被关押在地牢之中,这地牢中,并不止张友仁一人,而是有很多无辜之人,这些人被这群恶狗们称之为两腿羊,是用来填饱肚子用的食物,老的有年过八十的老奶奶,用他们的话来说,蒸着吃最香,蒸的时间越久,便越是美味。小的有三四岁的孩童,小孩的肉最嫩,蘸酱生吃最为鲜美。
这地牢中哭声不断,张友仁不由暗骂一句,这群吃人的妖魔简直就是畜生,是恶魔。
“小妹妹,你怎么被抓进来的?”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躲在一妇人身旁,瑟瑟发抖的模样,张友仁心中不由的愤恨,这小女孩也就四五岁左右啊,这群妖魔简直该杀。
张友仁向这小女孩走来,示意她不要害怕,这小女孩似乎也知道,张友仁也是被抓进来的,不由放下了警戒,不在那么的害怕了。
小女孩眼角流出了眼泪,张友仁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无比的疼痛,这让他想起了九龙山的一幕。
经过一番问话,从那妇人的口中得知,这小女孩的父母正在耕田,忽然一阵狂风大作,他们一家三口便被那苍倪卷进了洞府,小女孩亲眼见到了父亲被犬妖咬了一口,中了犬疫之症,发疯似的撕咬她的母亲,她母亲为了保护她,被她父亲活生生的咬死,从此,这个小女孩便失了魂,成了这一副鬼模样。
张友仁看着这可怜的小女孩,擦掉了那小女孩眼角的泪,将小女孩抱在怀中,张友仁无比的疼痛,正如太阳神炎舞所说的,这世间像这样可怜的人千千万万,这更让张友仁懂得了自己身为圣人,身为玉皇天尊转世的那种责任,或许,就因为自己适应了这种内心的强大,才没有让自己的内心崩溃。
张友仁又询问了那妇人是如何被抓进来的,那妇人告诉她,他们一伙是被圈养在这里的,由于恶狗岭附近的人被抓的干净,他们便被圈养了起来,这些妇人自出生就在这里,他们的母亲,父亲是谁便连他们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这些妇人没有丈夫,可以说,这里只要是成年的男子都是她们的丈夫,她们只负责为那些犬妖们繁衍食物,她们亲眼看自己诞下的孩子,喂养的孩子们被那群妖魔煮着吃掉,她们想反抗,奈何无力反抗,那些与他们交合的,或者自己的孩子与自己交合*所繁衍的子嗣,都没逃过被吃的命运,他们没有感情,也不敢奢求情感,或许他们被吃,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也欣然接受了这种命运。
看着她们泪如雨下的倾述,张友仁愤恨的锤了一下地,手瞬间破了皮,鲜血涌了出来。
张友仁询问他们,就没有想过反抗吗?
这些人告知张友仁,那些反抗了的,死的更惨,扒了皮,抽了筋,这苍倪大王给他们输送真气吊命,甚至凌迟千刀,都不带送命的,更甚者,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一块一块肉被自己割下来吃,手段极位的残忍。
有的人说,他曾经看过一个犬妖,将一个人破腹,拉着那人的肠子,让那人看着,血淋漓的肉肠,如同面条一般,被那犬妖吸入了腹中,那人就眼睁睁的,想死都死不了,几百人的反抗,瞬间就镇压下来了,最后都是凌迟处死的,死法无比的恐怖狰狞,这些人永远都无法忘怀,那一夜深处地狱深渊的场景。
张友仁听到这里,张友仁自己体会过的绝望都不是绝望,对他们而言,没有体会过希望的绝望,到处都是绝望。
张友仁刚入狱没多久,便看到几只犬妖走过来,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看了一圈,似乎在挑选什么,那几只犬妖挑选了几个比较肥硕的,当然,并不是真正的肥硕,而是体态比较大的。
“就这三只两脚羊了。”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被犬妖们拖了出去,他们哭喊着求饶着,周围的人仍旧无动于衷,便连他们的母亲,当然或许也是他们孩子的母亲,他们的妻子,都已经抛弃了他们,这些人的命运就是如此,只要不是吃的自己,他们便感觉无所谓,弱者只能沦为别人的食物,这些人的心已被现实催化的麻木。
“你干什么?”张友仁将那犬妖推开,护住了身后的孩子。
被推的那些犬妖看了一眼张友仁,极为的恼火,没想到还有一只两脚羊敢推自己,疯了吧,而张友仁的举动,并没有让这些人感动感激,只有惊讶的一瞬间,然后便被人记恨上了,你动了他们,万一牵扯到我们这些人身上怎么办?
啪啪啪,犬妖几鞭子打在了张友仁身上,这并没有让张友仁屈服,张友仁看着那些冷眼看待自己的那些人,张友仁并没有责备他们,因为他们或许出生便关在这里,已经被现实给同化了,张友仁唯一记恨的便是那几只犬妖。
“让你当英雄,让你当出头鸟。”犬妖看着张友仁死死护住那三个孩子,心中无比的恼火,几鞭子下去,都不带解恨的,在看看张友仁的后背,一条条血丝清晰可见,衣服已被染红,而张友仁却没有一丝的疼痛。
被护住的这三个孩子,眼神中只有迷茫,为什么会有人保护他们?他们只有疑惑不解,眼神之中没有感激不尽,或许,他们至出生,便不懂得什么是感激,毕竟,他们出生,便没有人教导过他们这些,唯一教导的,便是甘愿乖乖的当一只两脚羊。
“别打了,别给打死了,大王特意吩咐过的,这圣人不能随意的打杀,不然肉味就不鲜美了。”一个犬妖见另一个犬妖往死里打,不由制止住了那犬妖。
“呸!算你小子走运!”拿着鞭子的犬妖向张友仁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收了手,硬生生的从张友仁的手中抢夺了那三个孩子。
张友仁死死的抱着那三个孩子,犬妖拉着张友仁的手:“放走,放手!”愤恨的犬妖一脚将张友仁踹倒在了地上,然后命三个犬妖拉着那三个孩子赶紧走,这犬妖指着张友仁怒道:“要不是大王吩咐过,老子早宰了你,炖汤喝了!”
张友仁捂着疼痛的肚子,恶狠狠的看着那犬妖,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了,如今的他已不在是几个月前,看到妖怪就怕的要死的胆小鬼了,经过九龙山的一幕,张友仁成长了不少。
“你们这群恶魔,早晚会得到报应的。”张友仁捂着肚子恶狠狠的对犬妖们道。
那带头的犬妖对张友仁道:“报应,我们从来不怕什么狗屁报应,你不是圣人吗?你不是好人吗?一会,让你亲眼见识见识,我们是如何做菜的。给我将他带走!”带头的犬妖指着张友仁,让众妖将张友仁拖走了。
这犬妖就是让张友仁亲眼看着他们的同类,一刀刀的成为他们美味的菜肴,不仅如此,等菜熟了,犬妖还要张友仁亲口尝尝他们同类的滋味,圣人!哼!让他死后在也不会成为圣人,而是喜欢吃人肉的恶魔。
众犬妖将那些人宰杀后,蒸焖煮烧煎炒油炸,压着张友仁让他亲眼看着,他们将他的同类做的一盘盘美味佳肴,一犬妖夹着一根油炸的手指,放在张友仁的鼻间,让他闻闻是多么的香甜。
张友仁不断的挣扎着,不断的怒视着这群畜生。
“这两腿羊的手指挺香的,来,尝一口。”一犬妖捏着张友仁的嘴,硬生生往张友仁嘴里面喂。
“呸!”张友仁挣脱了那犬妖的手臂,直向那犬妖吐了一口口水。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犬妖扔了筷子,直接掐着张友仁的脖子,将张友仁提了起来。
看着快要窒息的张友仁,犬妖一把将那张友仁扔在了地上,这犬妖道:“若非大王不让你死,老子第一个便杀了你。”
“给我打,只要不打死他,随你们出气。”这犬妖说完,一个个犬妖磨拳擦掌,便向张友仁拳打脚踢而来。
张友仁咬着牙,冷冷的瞪着他们,想要反抗,却被他们死死的按住,一犬妖对张友仁问道:“不服气啊,在瞪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大王只说不让你死,但没说不让你残废!”
“有种就杀了我。”张友仁冷冷的道。
“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倒不如,让你这狗屁圣人,尝尝人肉的滋味。”说着,这犬妖从大锅中捞起一块人肉,便往张友仁嘴里按去,一群犬妖按着张友仁,不让张友仁动弹半分,那犬妖按着张友仁的头,不断的往张友仁嘴里送人肉。
看着瞪着自己的张友仁,这犬妖无视怒火,直接对张友仁道:“给我咽下去。”
“还挺有骨气。”见张友仁将吃了大半的人肉都吐了出来,犬妖端来一碗人血,直接按住张友仁的脖子往里面灌,满嘴的血腥味,张友仁此刻已经奔溃的快要疯掉了。
“瞧瞧,圣人啊,原来所谓的圣人也吃人啊,真是天大的讽刺呢,哈哈哈......。”犬妖们不断的嘲笑着地上如同蝼蚁一般的张友仁。
看着那些嘲笑自己的犬妖们,张友仁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可自己太过微弱,根本挣脱不了他们的束缚,渐渐的,张友仁被捆绑的死死的,送入了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