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舞办完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便马不停蹄的赶赴了九龙山,此刻,炎舞已经和凤瑶,瑶姬还有精卫会合了,而昨天的事情,炎舞也已经听说了,精卫看着乱坟岗的那个书呆子,对着炎舞道:“父亲,这个书呆子就是张友仁,还真没想到他还有胆子来。”
炎舞看了一眼乱坟岗的张友仁,心想,这长相倒是和玉皇天尊穹高很相似,不是相似,而是比穹高年轻英俊多了,炎舞看着穹高的转世,张友仁一眼,对精卫道:“他可是穹高转世,如果没一点胆子,还真说不过去。”
“父亲和那个穹高认识吗?”精卫向炎舞询问道。
炎舞对精卫道:“玉皇天尊穹高,管理天界天规刑法,穹高他是一个只讲法,不讲情的一个人,可以这么跟你说吧,穹高如果自己的父母犯了天条,又或者他自己犯了天条,他都会义无反顾,按照天条天规处置,不留与私情,是一个老古董。”
精卫对炎舞道:“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眼前的那个书呆子,好像根本就不符合啊。”
“没有找错,他就是穹高转世,虽然现在他的性格有所改变,但他的样貌却无法改变,所以,他就是穹高。”炎舞对精卫道。
“可惜啊,一个是至高无上的穹高,而一个确是文弱不堪的废物书生。”瑶姬看了那乱坟岗的张友仁一眼,不住的摇头。
炎舞看了一眼在乱坟岗的张友仁道:“看来他此番下凡历劫,倒有所收获,至少收获了人情味。”
“父亲,那他以前没有人情味吗?”精卫向炎舞询问道。
“你父亲啊,曾经犯过过错,拔掉了不周山的擎天柱,引至天塌地陷,天灾大水不断,多亏了,望舒仙子白雪飘,为救你父亲化作了补天石,后大神女娲借助补天石修补了天,这场人间祸事才得以休止,不过,你父亲也惹下了大罪,为此,法不容情,你父亲还被穹高判刑在那太阳之上,受尽太阳焚烧之酷刑。也因为这个,我还有你父亲,曾与这穹高交手过,不过后因为战神刑天,还有东皇太一打闹天宫,你父亲的刑罚才逐一的被减免。”凤瑶对精卫和瑶姬讲道。
炎舞对凤瑶道:“你和她们讲这些干什么?”
“原来父亲还那么厉害,竟将不周天的天柱都能举得起来,那柱子可以有天的力量,难道父亲现在已经可以举天了不成?那我父亲是不是就天下无敌?就连神帝都不用放在眼里了呢?”精卫向凤瑶问道。
炎舞立马对精卫训斥道:“胡说什么?”
“孩子,不要以为你父亲有这些本领,你们便洋洋得意,其实,这世间,远远比你父亲要强大的神大有人在,只是他们在九天之外上,三十六重天之外,只是他们不理人间世事,更不理天庭之事,他们只顾修行他们的大道,所以,你永远不要觉得,你父亲就是最厉害的。”凤瑶看出了精卫的心思,立马给予警告,生怕,精卫会因为父亲的法力肆无忌惮,而无法管束。
精卫对凤瑶道:“母亲,我知道错了。”
“精卫,生与这天地间,便要寻这世间之道,天地之间,万事皆有章法,即使是我,也要遵循与此,自是不可更改,也不要妄尊自大,目空一切。”炎舞对精卫道。
精卫对炎舞道:“父亲之言,女儿铭记于心,在也不敢乱开玩笑了。”
为保护那张友仁,炎舞凤瑶在张家庄的一处炎帝庙中安家落户,还别说,这炎帝庙虽然小,每天供奉的香火还是不错的,炎帝庙所供奉的,正是他太阳神炎舞的神像,炎舞看了看自己的神像,你陶土制造,还别说,神情神态和炎舞有些相像,展开翅膀,手持如意神针铁,周身诛仙四建,威风凛凛,很是威武。
精卫看了看父亲的神像,对父亲道:“父亲的神像好威武。”
“是啊,真没想到,每天会有这么多人前来朝拜。”瑶姬看着这人来人往,前来上香的人,不由得惊叹着。
一个老太太跪拜炎帝的神像,焚香祷告:“太阳神炎舞大帝保佑,我家儿子三十六了,至今还没有成家,还请太阳神炎舞大帝保佑我家儿子,早日找到媳妇,老身在这里叩首了。”说着,很是诚心的上了几炷香。
炎舞拍了拍头,叹息一声,心想:“这没有月老祠吗?我又不是掌管姻缘的神,这种结姻的事,应该找月皇天尊才是。”
“如果让殷簌知道了,还以为你抢他的香火呢。”凤瑶不由对炎舞一笑,弄得炎舞一时间也是很无奈。
那老太太上拜完炎帝,上完香走后,一个酒馆的老板来到炎帝神像的面前,跪拜炎帝的神像,足足给炎舞磕了三个响头:“太阳神炎舞大帝保佑,保佑我生意兴隆,天天有赚不完的钱。”
“此人还真是贪得无厌,我父亲又不是财神。”精卫看着眼前的人,一阵阵的埋怨。
酒馆老板走后,又来一个求子得女子,说什么,自己嫁给李郎三年未有一子,希望太阳神炎舞大帝保佑,让子弟生有一子,弟子在这里谢过了,感激不尽炎舞心想,这求子的事情,应该找注生娘娘才是,还有家生疾病的,也拜自己,这应该拜保生大帝才对,炎舞没想到,单单只是这张家庄,就有那么多的事。
凤瑶对炎舞道:“这贡品可不是白吃的。”说着,凤瑶在摆置贡品的供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来吃。
炎舞对着自己的神像喊道:“张家庄,炎帝庙的仙差何在?”
两个仙差从炎舞的神像中飞了出来,一个叫烈如火,一个唤行如风。烈如火和行如风拱了拱手,道:“张家庄炎帝庙,仙差烈如火(行如风)恭迎太阳神炎舞大帝。”
“把近期的请愿公文拿出来,我看一下。”炎舞对烈如火,行如风道。
这个时候,烈如火还有行如风拿出了厚厚的一摞摞,都是近期没有批阅好的,什么张家媳妇生孩子,一定保佑生男孩;什么李家哥哥长得俊俏,一定要嫁给李家哥哥;还有赵大妈,一定要保佑我家母猪这一胎生上个七八个;刘员外要的是生意兴隆,还有一个郑家孩子保佑能吃饱饭,家里粮食能够有所收成;还有那些看不起病的,还有那些惨遭恶霸欺凌,在此诉苦的,等等等等。
炎舞一张张翻阅,一次次筛选着,对着那烈如火,行如风道:“这些繁琐之事,你们的上头会给你们批阅吗?”
“这......。”烈如火,行如风迟疑的看着炎舞。
炎舞对烈如火,行如风道:“首先,物以其类而规,就是说,生子之事找注生娘娘,这事不在我的范围之内,那些整天想着发财的,应该找财神才对,至于郑家孩子保佑能够吃饱饭,家里粮食能有好的收成,我倒是可以实现,还有那些没钱看病,看不起病,被恶霸欺凌的,我都批了。”
“还有,剩下的那些,剩下的那些公文各自分类,分别送给月老祠,碧霞祠,财神庙,还有保生堂,”炎舞对烈如火和行如风道。
炎舞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多久了?”
“启禀炎舞大帝,我们是刚升的神仙,这庙宇盖了两年了,我们在这里当值两年了。”烈如火,行如风对炎舞道。
炎舞拔掉翅膀上的一枚羽毛,递给了烈如火,行如风,对着二人道:“以后,多多处理那些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还有被恶霸欺凌的那些苦命之人的祷告,这一枚羽毛,上至九天,横行无阻,上面见到这羽毛,那些百姓祷告的愿望,都会给你们批阅的,但是有一点,不能徇私舞弊,更不能用这羽毛为自己谋福。”
“属下不敢。”烈如火,行如风拿着炎舞的那根羽毛,喜悦的不得了。
张家庄张员外家,张艺知道了儿子张友仁没好好的呆在屋里思过,反而换上书童的衣服溜出去玩了,还让书童小星子装作他的模样代替他关禁闭,这不,张友仁刚回到家,便被自己的父亲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张友仁倒是没有什么,可怜了他的仆人小星子,被罚今天一天不能吃饭。
张友仁足足被张艺训斥了半个时辰,同时还强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许你悄悄给小星子送饭,如果让他知道,定然加重处罚,张艺还说,以前是自己太惯着他,太惯着那些下人了,如今都学会了欺上瞒下,到底是少爷给你们工钱,还是老爷发给你们工钱。
张友仁心中不由叹一口气,看着受罚的小星子,张友仁也是一阵阵的不忍。中午小星子在给张友仁送饭的时候,张友仁便将自己的饭菜,让给了小星子,生怕小星子因为自己的缘故受饿。
小星子虽然饿,但知道,老爷罚了自己,自己自不能越界的,而张友仁则对小星子说:“你傻啊,老爷说罚你一天没有饭吃,可没说一天不让你吃菜,饭菜饭菜,把饭和菜区分出来不就成了,我吃饭,你吃菜。”
“少爷这不妥吧,明显的是你偷换概念。”小星子摇了摇头。
张友仁对小星子道:“怪只怪我爹当时又没说清楚,也没说不准吃菜对吧。”
“可是,这件事要让老也知道了,又该为难小的了。”小星子对张友仁道。
张友仁对小星子道:“我父亲外冷内热,不会为难你的,他明着罚你,实则是给外边的那些下人看的,也好有所约束,所以说,即使我父亲知道了,也不会真的为难你,更何况,你是因我才受罚的,我不想你因为我,而饿肚子。”
“少爷......。”此刻,小星子已被张友仁的话,弄得感激涕零。
“好了,一天早着呢?我吃饱了,剩下的,剩下的这些菜,你帮我解决了吧。”张友仁吃了一口,对小星子道。
小星子对张友仁道:“少爷,你怎么才吃这么一点?”
“我今天没胃口行不行?”张友仁对小星子道:“总之,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这些菜,你全部给我吃完,不许浪费,”
“哦。”小星子低着头,他心里都清楚,少爷是怕饿着自己,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小星子知道少爷的性子,恐怕自己不吃的话,也不行了,更何况,小星是真的饿了,含着泪,将桌子上的菜给吃了个干净,这或许是他吃过最美味的菜吧,倒不是这菜真的美味,而是那份情义给小星子带来的美味。
张友仁正拿起一本书看的时候,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张友仁放下书,便向小星子询问一番,询问小星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外面如此吵闹?小星子去外面看了一番,回来告知了张友仁,说外面来了一个乞丐,正在我门口讨一口饭菜,被府门口的下人给拦了下来,是下人们修理那乞丐,惊扰到了公子,我已经让那些下人住手了,并将此人驱逐出了府外,只是那人一只呆在门外,死活赖着不走。
“你们怎么如此欺负穷苦之人,若是有选择,谁愿意乞讨当乞丐?处处受人白眼,还要看人眼色行事?给他一些饭菜,一些钱打发了便是,记住,莫要为难了人家。”张友仁听过下人们修理乞丐后,顿时,心生怜悯之意。
小星子对张友仁解释着:“少爷,不是下人们为难这个乞丐,我们给了那乞丐三个馒头,谁知道,那乞丐竟然不要馒头,说馒头太硬,没有味道,要吃肉。”那些下人们,自己都没吃上过一次肉,心想,这个乞丐是一个疯子吧,便想要将他赶走。
张友仁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小星子:“你是说,他想吃肉?”
小星子点了点头,道:“是啊,还没见过这样的乞丐,有的吃就算不错了。”
“去厨房端一盘红烧肘子,给拿乞丐送过去。”张友仁对小星子说道。
“什么?少爷,我没听错吧?”小星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友仁。
张友仁对小星子怒斥着:“万事不可施与礼,既然他想吃肉不给便是,为何要打他?我们张家向以仁义交友,不管对方是皇权,还是草根,自不问英雄出路,是白须公还是少年穷,你们此番打了人,那自然要与他赔礼,还有,别一口一个乞丐?谁人没有落难之时?”
“可是少爷,他......。”小星子委屈的不在多嘴,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这就去准备红烧肘子便是。”
张府门外,那乞丐便坐在们张员外家的门口死活不走,还说今天非要吃到肉不可,这泼皮无赖,那些下人还真想教训他一顿,可是,刚刚少爷的书童小星子来到这,不让自己在动手了,几个下人真是气不过。
此乞丐,头长癞疮,癞鼋,头发掉了大半,浑身上下长满毒疮,脸被烧毁了一半,丑陋无比,让人看上一眼后,就不想在看他第二眼,路过的行人看着这癞头乞丐,都不想搭理他,生怕他一身的毒疮会传染到自己。
倒是有一个小乞丐,这小乞丐有七八岁模样,倒是不嫌弃这癞头乞丐脏,也不嫌弃他丑,毕竟大家都是可怜人,谁又嫌弃的了谁?那个小乞丐对着癞头乞丐道:“你别在这里等了,他们不可能给你肉吃的。”
“其实,有馒头吃就不错了,向我们这种身份,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呢?”这个小乞丐看着这癞头乞丐有些疯癫,不由得劝解着,不想让别人看他笑话,或许都是乞丐的原因。
癞头乞丐对这个小乞丐道:“敢不敢打赌?”
“什么赌?”小乞丐向那癞头乞丐问道。
癞头乞丐对着小乞丐道:“就赌一会,有人会那些红烧肘子给我吃,如果我赢了,你给我当三天仆人,如果我输了,我把刚刚那些人施舍的三个馒头给你吃。”
小乞丐看了一眼这癞头乞丐,心想,这癞头乞丐这是疯子,不由又心生了几分可怜之色,众人也纷纷笑话这癞头乞丐,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话。
被别人说成癞蛤蟆,这癞头乞丐并不生气,对着众人道:“瞧我这幅样貌,可不就是癞蛤蟆吗?”
癞头乞丐这么一说,众人又哈哈笑了起来,癞头乞丐接着道:“你们知道癞蛤蟆与青蛙的区别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错,这又证明了什么?证明了它有理想,有追求,有去奋斗的目标!和坐井观天,不思进取的青蛙想必,要好的很多。这也是为什么青蛙最后只能当做菜,而癞蛤蟆却成为了聚财金蟾的原因。”
“孩子,敢不敢跟我打赌?”癞头乞丐对那小乞丐道:“就当做陪我疯一把。”
那癞头乞丐说的话,这小乞丐虽然听不懂,但是他不想让癞头乞丐为难,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就陪你疯一把。”其实,这小乞丐心想,一会他输了,我就要他一个馒头好了,毕竟小乞丐不是贪心的人,同时也希望,他不要在被揍了,毕竟刚刚挨揍的时候,他是看在眼里的。这癞头乞丐让小乞丐放心,让他闪到一边,自己又上前去找那些下人们说道说道去了。
“都说张员外乐善好施,原来都是骗人的。”这癞头乞丐对着那些下人们讽刺道。
“你这乞丐,见你可怜,给你馒头了,你不要,非得得寸进,还非得吃肉,你这个样子,也配吃的起肉吗?给你馒头你不吃,呸!饿死你。”下人们对着那癞头乞丐嘲笑着,讥讽着,完全把眼前的人,当做了疯子。
癞头乞丐一阵阵的嘲笑:“为什么吃不起肉?你们老爷不是善人吗?怎么对待客人,这么刻薄呢?呸!还乐善好施呢?”
“客人?你一个乞丐也配称为客人?还真是个疯子。”那些下人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癞头乞丐见他们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众人看着他笑,心想着,果然脑子不是很正常,癞头乞丐对着那下人们道:“世人笑我疯又癫,我笑世人看穿?难识庐山真面目,却因丑恶疯又癫。蝴蝶未成毛虫丑,破蛹而出羽化仙。天鹅幼时灰绒色,百劫千历才非凡。凤凰仍有落水时,浴火展翅燃涅槃。莫欺少年穷落魄,终须有日龙穿凤。莫嫌老来丑不堪,世人皆会入晚年。瘦死骆驼壮过马,咸鱼终须要翻身。金子深埋暗自惜,待它辉煌万重光。彩虹遇那狂风雨,风雨过后傲斜阳。奈得世人看不见,讥笑讽刺我疯癫。哈哈哈......。”
“你这乞丐,还真以为你是埋藏土里的金子,是那涅槃后的凤凰不成?”众人听癞头乞丐疯疯癫癫,疯人疯语,不由由嘲笑起来。
癞头乞丐挠了挠头,道:“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闻到了红烧肘子的味道。”
果然,没一会的功夫,那小星子便将红烧肘子递给了这有丑有疯的乞丐,小星子很是不情愿的将红烧肘子递给癞头乞丐:“我家少爷,最为仁慈,不忍心你挨饿,既然你想吃肉,我家少爷,便让我上厨房找肉给你。吃吧。”小星子没好气的道。
下人们,都没想到,少爷为如此心善,竟会拿出红烧肘子给那癞头的乞丐吃,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那过往的行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这张百忍还真是仁义,竟对这癞头的乞丐,都这般的照顾。
这小乞丐难以置信的看着这癞头乞丐,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送红烧肘子?难道这张友仁真的是这么善良的人吗?天啊,小乞丐顿时呆住了,同时,心想,自己打赌输了,做天三仆人就做三天仆人吧,男子汉,说话就应该算话才是。
那癞头乞丐拿着红烧肘子啃了几口,一副不要脸的对那小星子笑着:“那个,能不能在施舍一壶酒,吃这么美味的红烧肘子,怎么可能没有酒呢?你说对吧。”
小星子没想到这丑乞丐这么赖皮,这么不要脸,指着这癞头乞丐,气道:“你......你,我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施舍你红烧肘子了,还要一壶酒,那是不是给你一壶酒,你在要一盘菜,在施舍你一袋子钱?”
癞头乞丐对小星子道:“要不你问问你们家少爷,你家少爷这么善良,说不定他会同意呢?”
“你......你算好了我家少爷心善,才......这这么肆无忌惮,得寸进尺的对不对?”小星子对癞头乞丐道。
癞头乞丐道:“别说的这么难听,这张家家大业大的,弄一壶酒应该不算什么才对吧?”
“你明明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去挣,非得靠别人施舍呢?”小星子对癞头乞丐道。
癞头乞丐对小星子道:“我长得丑,自然没有人会雇佣我,我想做点营生,可惜有没钱,没办法,我只能以讨饭为生了。”
“你既然乞讨,就要有乞讨的规矩,别老想着非要吃什么肉,喝什么酒的,这会让人更加讨厌你,所以,听我的见好就收,不要觉得张家人心善,就得寸进尺。”小星子对癞头乞丐道。
癞头乞丐对小星子道:“小伙子,你说的没错,我瞬间觉得心中有愧。”
“行了,既然知道有愧,我就代表少爷原谅你了,你走吧。”小星子对癞头乞丐道。
癞头乞丐继续向小星子要道:“能不能给我一壶酒?”
“你!”小星子指着那癞头乞丐,道:“你还真冥顽不灵。”
“你要不管事,可以跟你们老爷,少爷说一声。”癞头乞丐对小星子道。
小星子气道:“你这无赖,在不走,我可就报官了!”
最终,小星子被逼的没办法了,想想少爷吩咐的,又不能打这无要脸的乞丐,不然,小星子找就让下人们动手教训一下这个泼皮无赖了,想着,眼前这人就是欺负他家少爷善良,故意蹬鼻子上脸的。
无奈,小星子只能将此事禀告给老爷,少爷,让老爷和少爷来处理此事了,众人看着这乞丐,心想,这乞丐要倒霉了,那小乞丐拉着那癞头乞丐,怕此事闹大,这癞头乞丐在被他人欺负,这癞头乞丐似乎并不在意,继续吃着那盘红烧肘子。
小星子将张员外张老爷给叫了出来,张员外心中那个气的,心想,这等小事一个下人都处理不好,想着,便走了出去,看着这乞丐,面目极丑,张员外看完一眼,都不想在看他第二眼,不过,张员外还是很好心的向那乞丐走了过去。
“你就你一只嚷着要喝酒?”张员外想癞头乞丐问道。
癞头乞丐看了一眼张员外,道:“酒呢?”
“你还真什么都敢要啊。”张员外对癞头乞丐道:“酒水,我有的事,但是,我这酒不是谁都能喝的,我家的酒,只给有本事的人喝。”
“有本事的人?”癞头乞丐指了指自己,对张员外说:“你说的,你说的人,不正是我吗?”
“那你都有什么本事?说来听听?如果我承认你有本事,我家的酒,便让你随便喝。”张员外可不觉得眼前之人会有什么本事。
“闻酒识毒,沾酒断名,抿酒哪时,饮酒如水,对酒成诗,醉酒舞剑,沾酒为仙。”癞头乞丐对张员外笑了笑道。
张员外道:“你不会是想借此机会饮酒吧?”
“那就小试牛刀一下,你准备几坛酒水,有毒的,没毒的,放在一起,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癞头乞丐对张员外道。
“好,如果你真有此等本事,我发誓,我府内所有的酒,免费让你喝个够。”说实话,张员外也想见识见识,眼前之人,是否真有本事,还是一个疯癫之人。
张员外吩咐下人,在府外搬来了一桌子,桌子上摆放这一杯杯酒水,共有九杯,其中有七杯放满了毒,只有两杯酒,没有让人下毒,张员外告知那癞头乞丐说,这九杯酒中,只有两杯没有被投毒,你且闻着即可,千万别饮用,张员外事后给予警告,以免这癞头乞丐误饮毒酒。
癞头乞丐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可不想死。”说着,癞头乞丐走向前去,闻了闻第一杯酒,对张员外笑了笑,道:“这酒杯之中,乃为丹毒,也叫鹤顶红,是以红信石磨成粉,撒入酒水之中,有淡淡的蒜臭之味。”说完,将第一杯毒酒倒在了地上。
说着,癞头乞丐又闻了闻第二杯酒,对张员外道:“传闻有一种鸟,叫做鸩,鸩的羽毛本身无毒,划过酒水之后,此酒水将变得剧毒无比,此鸩酒无色无味,最是难以辨别。”说完,便将地二杯毒酒倒在了地上。
张员外没想到,此癞头乞丐竟还真有一点本事的。
“孔雀胆,乃为剧毒,近近人肌肉则溃烂,溶与酒或水中,呈浅绿之色。”说着,癞头乞丐闻完第三杯毒酒倒在地上后,又举起第四杯毒酒闻了闻,癞头乞丐笑了笑,道:“采竹叶间的露水,采用山间未破壳而出的嫩谷发酵,放置与竹筒之中,陈酿十八年之久,想必,此酒应是竹叶青了吧。”说着,癞头乞丐将第四杯酒一饮而尽。
“果然干爽清澈。”癞头乞丐饮了第四杯酒后,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此人太大胆了,万一猜错了,那就只有死的份了,此人还真是一个疯子。
张员外也呆住了,不由佩服起此人的胆识了,不仅如此,他竟还猜出了此酒的年份和名称,倒有几分刷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想刚刚还因此人长相的原因,竟......想想,张员外都觉得羞愧。
“第五杯酒,以金叶菊,黑心莲,在沾了瘴毒的桃花,巫疆寒碧潭的紫藤,加至碧蚕蛊炼之而成毒,此毒应是盘丝岭虫族炼之的五毒散。”癞头乞丐对张员外笑了笑:“没想到啊,张员外竟还有此等毒。”说完,将第五杯毒酒倒在了地上。
张员外心想,是你说你有本事,我才吩咐人去买一些毒回来,如今倒觉得我是一个善用毒的坏人一般。
“第六杯酒,为断肠草的藤液之毒,如果饮用此酒,恐怕会落得肝肠寸断的下场。”说着,癞头乞丐将第六被毒酒倒在了地上。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思子,生与南国。豆,叶,根,种子,甚至汁液,都有毒,喝了此酒,定会夜不能寐,相思断肠,此为最狠之情毒。”说完,癞头乞丐将第七杯酒倒在了地上。
倒完了底七杯酒,癞头乞丐端起了第八杯,笑了笑,将杯中酒饮入肚中:“此酒如同琥珀,透明清澈,这酒芳香四溢,尝第一口,有种心酸之感,尝第二口,却很是甜蜜,香醇,一股柔情绵绵,此酒名为桂花雕,好酒,好酒。”
“最后一杯毒酒,勾蛇之毒,此毒无色无味,入腹之后,如同火烧,到最后,五脏六腑尽数被烧毁而亡。”说着,那癞头乞丐将最后一杯酒倒在了地上。
在这癞头乞丐倒完了最后一杯酒后,心中顿时觉得,此人有大才,即使一时间,沦为乞丐,也终会翻身,怪只怪,自己竟用有色眼光看待眼前此人。
张员外向那癞头乞丐拱了拱手,鞠了一礼:“先生大才,刚刚唐突,是张某唐突,竟用美丑贫富的眼光,来看待他人,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哈哈,无妨,无妨。”癞头乞丐对张员外笑了笑。
癞头乞丐道:“世人只知看贫富美丑,殊不知,有些富人虽然富有,心中却极为贫穷,而有些贫穷之人,他心中却是富有,有些丑陋的人,他们的内心是美丽的,有些美丽的人,他的内心却是丑陋的,看待他人,若一样貌,贫富来看,他成了不圣人,真正的圣人,是用心去看。”
“先生教诲的事,是我冒失了,还请教先生姓名?”说着,这张员外又给癞头乞丐行了一礼。
“名字不过只是一个称呼,无名即可。”这癞头乞丐对张员外笑了笑。
“无名。”张员外倒是记下了,此人虽不愿暴露自己的名字,或许有此人的苦衷,自己又何必在问,既然对方无名,那便以无名作称。
张员外倒事一个言而有信之人,既然这癞头乞丐有几分本事,张员外便将酒水准备好,让这癞头乞丐痛饮一番,癞头和尚见酒水以来,便痛饮一番,这一番饮就,倒显得几分痛快,咕咚咕咚,没一会功夫,便几坛酒入了肚,脸上未显一分一毫醉意,张员外不由惊叹着,此人海量啊。
“好酒,好酒啊。”癞头乞丐喝完酒,不断赞叹着:“酒穿愁肠愁断肠,唯有美酒苦思量。乐得大笑逍遥醉,即使穹霄换不回。几度相思把酒还,半醉半醒半狂癫。一壶美酒山河尽,舞弄轻影显化真。”
“张公,能否在向你乞讨文房四宝一用?”癞头乞丐向那张员外询问道。
众人心想,这癞头乞丐竟贪得无厌起来,讨要了馒头还不够,竟讨要起了肉,给了肉还不嫌够,竟讨要起了酒,刚喝完酒不够,还要这张员外家的文房四宝,此人竟如此贪得无厌,定是觉得这张员外心善,好欺负罢了。
谁料想,张员外点了点头,便让小星子去少爷的书房,取那上号的龙须凤翎笔,御香乌金墨,青檀沙田纸还有那不染淤泥荷花砚。
小星子没想到,老爷让自己去书房去取少爷最好的笔墨纸砚,小星子心里暗气,平时那笔墨纸砚少爷都不舍得用,今日倒是白白的便宜了那癞头乞丐。
癞头乞丐向张员外鞠了一礼:“多谢张公相赠。”
小星子到书房,便愤愤不平的将这件事告知了自家公子张友仁,张友仁听后,暗想,哎呀,此人竟如此大才,便将上好的文房四宝亲自呈了过去,小星子真不知老爷和少爷为何如此看好那癞头乞丐,心中满是疑惑不解。
张友仁出的门庭,将文房四宝呈上,向那癞头乞丐行了一礼,道:“先生,我乃张员外张艺之子张友仁,适才闻得先生才识,便出门相迎,妄先生勿怪。”
癞头乞丐看了一眼张友仁,有看了一眼张员外,笑了笑:“张公与张公子都是善人,尤其是张公子日后,定是人中之龙。”
“多谢先生妙言。”张友仁对癞头乞丐道。
癞头乞丐哈哈一笑,对着那张友仁道:“既,我与二位有缘分,也承了二位的情,今日,我便在此作画,赠一副画作给你们,也算报答二位之赠予酒肉之情。”
说着,便将宣纸铺在了桌子之上,张友仁对那癞头乞丐道:“先生,我来帮你研磨。”众人没曾想,这张家小公子竟会为这癞头乞丐亲自研磨,心想,这癞头乞丐究竟什么身份?竟如此,让那张家小公子研磨。
“哈哈,好。”癞头乞丐对那张友仁更加欣赏起来。
张友仁研好墨后,癞头乞丐挥了挥手中笔,在纸上游走了一番,笔沾那宣纸如同飞龙遇海,在海中肆意遨游,笔走游龙,游刃有余,这笔法多一劲则重,少一比笔则轻,当真为不多见,这画中,画的是九只雄鹰,展翅高飞,寓意着日后定能大展宏图,鹏程万里。众人看到这癞头乞丐化完这画后,才都明白,原来并非这人厚颜无耻,得寸进尺,而是此人确实有此才华,同时也感叹这张家员外和这张家公子的慧眼识才之能。
“此九鹰图,乃赠予张公子,鹰乃敏锐,高瞻远瞩,愿祝愿张公子大展宏图,鹏程万里。”说完这癞头乞丐便将九鹰图赠给了张友仁。
“多谢先生赐画。”张友仁看着九鹰图惊喜万分,这画工精致,实数难得的佳作,竟出自眼前人之手,当真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说着,张友仁向着癞头乞丐鞠了一躬。
张员外张艺和张友仁都是慧眼识珠之人,更别说看到刚刚此人作画后的神情,张员外倒是与这癞头乞丐客气了一番:“先生之才,可谓惊与天人,此等画作,赠与犬子,当真是折煞与他。”
“这本就是感谢二位酒肉之恩。”癞头乞丐拱了拱手。
“以后,先生便留与我府,我张某定会好好招待。”张员外向癞头乞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告知府上下人,要大摆宴席,来招待贵宾,也就是这个癞头乞丐。
“我本一闲人,自由自在惯了,自不愿受此约束,张公的好意,我心领了。”癞头乞丐拒绝了张员外的好意,张员外竟没想到癞头乞丐竟拒绝了自己,心想,此人竟不爱权贵,想着,张员外更新生愧意,更加要起招揽之心。
“先生,莫要推迟。”张员外对那癞头乞丐道。
癞头乞丐对张员外道:“我乃一介散人,自闲云野鹤惯了,还请张员外不要挽留与我,就此别过。”说完,癞头乞丐转身便走,而那张员外却是一阵阵的惋惜。
“先生,先生。”张友仁追上前去。
癞头乞丐转了转头,便对张友仁问道:“张公子,可是要留我?”
“自是不愿留与先生,只是你忘了东西。”张友仁说完,便要将文房四宝赠这癞头乞丐。
这癞头乞丐看了一眼张友仁:“这等贵重的物品,我自是不愿收的。”
“先生,适才多有得罪,是家父与我起了轻视之心,还请先生莫要怪罪才是。”张友仁对那癞头乞丐愧疚的说。
癞头乞丐微微一笑:“我倒是什么,也没有责备之意,更何况,我赠送你九鹰图,只是为报答张公的酒肉之情,我这人,自由闲散惯了,带着此等贵重之礼,安能自在的行与这天地之间?人啊,受此之礼,终是带不走?”
“终是带不走?”张友仁很是疑惑。
“生者不带来,死者带不走?终究是空空一场,何须在乎眼前虚化?”癞头乞丐对张友仁道。
张友仁拱了拱手,道:“先生之言,小辈受教了,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癞头乞丐看了看天,指着天,对张友仁道:“一切随天,有缘自会相见。”说着,癞头乞丐便转身便走,张友仁见癞头乞丐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便连自己的父亲也是暗自可惜了,这等才华之人。
癞头乞丐对刚刚与自己打赌的小乞丐道:“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可别忘了,你自愿当做仆人伺候我三天的呢?”
小乞丐对那癞头乞丐道:“愿赌服输,我既然答应当你三天仆人,自然便做你三天仆人,不会不守誓言。”
癞头乞丐对那小乞丐笑了笑:“你这小乞丐,倒是信守诺言,便随我一起乞讨吧。”说着,癞头乞丐便带着这小乞丐走了。
这小乞丐看着这癞头乞丐满是疑惑,心中甚是不解,便边走边想这癞头乞丐询问道:“如果你进了那张员外家,一辈子都是富贵荣华,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拒绝?”
“富贵荣华,不过是过眼云烟,还要处处受此约束,我为什么会在意,倒不如乐的自身逍遥,一生一世来的自在。”癞头乞丐对那小乞丐笑了笑道。
小乞丐对那癞头乞丐道:“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真的痴呆疯癫呢?还是真有大才之人。”
“哦,你以为我是什么?”癞头乞丐向着那小乞丐问道。
小乞丐摇了摇头,对癞头乞丐道:“不知道。”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癞头乞丐向那小乞丐问道。
小乞丐摇了摇头,对癞头乞丐道:“不知道,我没有名字。”
“你父母呢?”癞头乞丐向小乞丐问道。
小乞丐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父母。”
“怎么会没有父母呢?是个人都是有父母的。”癞头乞丐对那小乞丐道。
小乞丐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从一蛋壳之中生出来的,当我孵出来的时候,便没有父母的。”
“你是从蛋壳里出来的?”癞头乞丐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小乞丐。
小乞丐点了点头,道:“嗯。”
癞头乞丐掐了掐手指,算了一下,心想,这小乞丐还真是从蛋壳里面孵化出来的,小乞丐以为癞头乞丐不信,又对那癞头乞丐道:“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的话,觉得我是一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因为很多人都不会相信此等荒妙之事。”想想,自出生受了多少委屈,这小乞丐也早就释然了。
“你刚才是见我疯疯癫癫的,觉得似乎跟你一样的可怜,想到你曾受委屈的时候,才帮我的?”癞头乞丐向那小乞丐问道。
那小乞丐点了点头,道:“嗯。”
“我相信你是从蛋壳里面生出来的。”癞头乞丐说着,摸了摸那小乞丐的头,微微一笑。
“什么,你竟然相信我。”小乞丐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癞头乞丐。
癞头乞丐对那小乞丐道:“是啊,我相信你是从蛋壳里面生出来的,毕竟,这天下之间,所闻所述,荒淡之事,很是不少,你这小小蛋生之人,也不算什么奇事怪事。”
这小乞丐甚为感动,因为至始至终,都没一人相信自己,眼前之人竟相信之人,一时间,委屈,心酸的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落了下来。
癞头乞丐算出了,这小乞丐的来历,这小乞丐来历不凡,乃是天池中的一灵石,因炎舞与太一的那场大战,而被打下天界,流落到了一荷花池旁,一农妇的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为长,二弟为幼,女儿在池塘玩耍时,捡到这灵石,此事的灵石因为撞击的缘故,而碎裂,里面露出一个闪闪发过的灵珠,那女孩为将那灵石缝中的珠子取出,手都被灵石划破了,那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了那灵珠之上,被灵珠给吸收,不过,最终那女孩从石缝中取出了灵珠。
女孩见得灵珠十分的漂亮,便将灵珠从那灵石缝隙中取出,在手中把玩十分的得以,不料女孩的弟弟也想要此灵珠玩耍,姐姐不给,姐弟俩便争夺这灵珠,因沾了这姐弟俩的凡人之气,一阴一阳,阴阳相汇,这灵珠便有了魂魄。
姐弟争吵不休,弟弟说:“我是弟弟,姐姐应当要让着弟弟,这珠子就应该给小的玩耍”
姐姐说:“这珠子是我捡到的,更何况,为了从那石缝中取出珠子,我的手都划破了,在说了,我是姐姐,应当听我的。”
就这样,二人你争我抢,珠子从姐姐的手中滚落溜走,这姐弟二人连忙追赶,却不想被一路过莲花池的大鹅给吞食,姐姐弟弟追赶大鹅,直把那大鹅赶到了水里,才算罢休,不巧,这大鹅吞的灵珠后,不就后的第二天,便生出了一枚鹅蛋,此鹅蛋却不简单,三天破壳,里面孵化出一个男婴,男婴一天可人语,三天学会走路,一周为一岁,短短三月有余,便有七八岁的样貌,这短短三月,此男婴尝遍了世态炎凉,人生冷暖,他说他是从那蛋中生出的,别人愣是不相信,而这个从蛋中生出来的人,便是这癞头和尚身边的这位小乞丐。
“是人都应有名字,既然你做了我三天的仆人,那我便给你起个名字吧。”癞头乞丐对着小乞丐笑了笑。
小乞丐点了点头:“好啊,你那么厉害,干脆,你就给我起个名字吧。”
“既然你是在蛋中出生,那蛋与澹谐音,同澹又为多音,不如赐汝复姓澹台,名为澹台生如何?”癞头乞丐向那小乞丐问道。
“澹台生,澹台生。”小乞丐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自己的名字。
这癞头乞丐并非凡人,乃是天界神帝少昊下凡所变化,这也算这小乞丐,也就是这澹台生的一次造化,虽然只让他当这三天仆人,虽然只给这癞头乞丐做三天仆人,但足足这三天,却能赶上别人三百年的造化了。
癞头乞丐来到了炎帝庙,小乞丐澹台生紧跟其后,小乞丐澹台生向着这癞头乞丐询问了一番:“那个,这里是炎帝庙,不知道你来炎帝庙干什么?拜太阳神炎舞大帝吗?”
癞头乞丐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拜他,而是他拜我。”
“这,这得罪神灵的话,可不敢乱说。”澹台生立马叫住了这癞头乞丐,生怕他惹出祸端,得罪了神灵,心中还念着,神灵保佑,神灵保佑,他只是无心之过,还请神灵不要计较,还请神灵不要计较。
“抓着我的手。”癞头乞丐对那澹台生道。
澹台生向癞头乞丐问道:“干嘛?”
“我带你进去。”说着,癞头乞丐拉着那澹台生的手,便听到嗖的一声,那癞头乞丐直接带着澹台生飞入了太阳神炎舞大帝的神像之中,炎帝庙分阴阳两面,阳面在上,供给香客信徒祈愿参拜用的,阴面在下,是给神仙办公,居住之所。
所以,那癞头乞丐带着这澹台生飞到了炎帝庙的阴面,此刻,炎舞正在批改人们祈祷的文书,这些文书,都是他们祷告烧给自己的,每一封,每一个字,炎舞一丝不漏的看完了。此刻,癞头便听到了癞头乞丐的声音,炎舞听的声音有些熟悉,正是那神帝少昊的声音,便特意嘱咐行如风,怒如火,将这些祷告请命的折子给看完。
这澹台生看傻眼了,没想到,这癞头乞丐竟然还是一个神仙,竟带自己来到了这里,虽然这刚刚的炎帝庙一样,但却也不一样,这里面没有了信徒,而且,这里面宽敞极了,极像是一个道场,而并非一个小小的庙宇。
正在那澹台生惊讶之时,一道红光出现在了他与那癞头乞丐的面前,正是太阳神炎舞大帝炎舞,炎舞拱了拱手,对那癞头乞丐道:“恭奉神帝。”
澹台生更为惊讶了,没想到自己身边的,竟然是神帝少昊,只见那癞头乞丐哈哈一笑,幻化成了一个俊朗的青年,此人身穿一身金装龙袍,龙袍之上,绣着九龙翱翔,此人一身帝王之相,正如神帝庙宇中的少昊一模一样。
澹台生指着少昊道:“你.....你竟是神帝少昊。”
“不许对神帝无礼。”炎舞冷声对那澹台生道。
“无妨无妨。”神帝少昊对炎舞道。
“小人澹台生,拜见神帝陛下,愿神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澹台生立马给少昊跪了下来。
少昊将那澹台生扶了起来,对那澹台生道:“免了这些俗世礼节吧。”
“这位是?”炎舞看了一眼澹台生,向少昊询问道。
少昊将自己变化成乞丐,在张员外家的事情一一告知了炎舞,炎舞点了点头,已然明了,炎舞掐指算了算,也算出了这澹台生的由来,便对那澹台生道:“小鬼,所三天神帝的仆人,可谓是你的造化,跟着他好好的学习,日后,定会有一番作为。”
被太阳神这么一说,澹台生看了一眼少昊,对炎舞道:“我定会跟他......哦不对,这三天,我一定好好侍奉神帝陛下的。”澹台生说完,心中止不住的喜悦。
“小子,你我只有三日缘分,好好把握,且末不可偷懒,这三日,我会在炎帝庙,三日过后,我便飞往凌霄宝殿,到时候,你在想学,恐怕就错失良机了,所以,这三日,你能学会多少,便靠你自己造化了。”少昊对澹台生说完,便嘱咐他去沏茶去了。
炎舞和少昊聊了一些关于张友仁的事情,炎舞袖子一挥,在张员外家,张友仁书房内装裱这那副九鹰图的影像,尽数的成仙在了炎舞和少昊的面前,炎舞告知少昊,这些天,他一直在见识着这张友仁的一举一动,也包括了你出现在内。
“有九只雄鹰保护与他,可叫他寨子之中,万魔无踪。”少昊对炎舞道。
炎舞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妥。”
“哦,怎么个不妥之法?”少昊很是好奇的向炎舞问道。
炎舞对少昊拱了拱手道:“陛下,此九鹰图,只能立与府内,却不可立与府外,出了府,谁还带着九鹰图?除非,你还确保他不出门才好。”
“你说的没错,倒是朕忘记了这一点。”少昊对炎舞道。
炎舞对少昊道:“陛下,想必你也推算出这几天,乃那张友仁的生死之劫,所以,才下凡相帮的吧。”
少昊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此番,九龙山妖魔,不知受了何人驱使,竟对那张友仁起了贪念,现下,我已派出凤瑶,还有我那两个女儿出去了,恐怕很快,便能够打听出个一二。”炎舞对少昊道。
少昊向炎舞问道:“会不会是金池圣母的人?”
“不知道,不过,昨天确实有一位,确实为昆仑之人,虽然确认为金池圣母之人,但苦没有证据证明,也无法找金池圣母对峙,所以,也不了了之。”炎舞对少昊道:“陛下,下次且末在闻酒试毒,你乃九五之尊,这般做法,很危险的。”
“哈哈,朕乃是金尊之躯,又何惧毒呢?”少昊对炎舞道。
炎舞对少昊劝解着:“这三界之中,神仙死与中毒者,比比皆是,十二万两千年前,风雷部二神,风婆,雷公二位,死与盘丝岭虫族隐生盏剧毒之手,一万九千六百年前,白云仙君袁公死与梼杌之毒,一万五千年前,刀圭,木母,金公三位,死与巫族的巫蛊之术,最蛊与毒,最难防范,任由你修为如何,中招者,比比皆是,在说说那东皇太一,如果不是在花果山中了梼杌的毒,恐怕也不会被他影子萧戾暗算,到最后的最后,也不会因计划被毁,满盘皆输,所以,还请陛下不要在做如此危险之事了,你要知道,你现在一人,可不单单代表你自己一人,而是代表着,这三界万兆生灵,虽然我知道忠言逆耳,但我还是要说,陛下,你应知晓我的为人,是有什么事情不吐不快之人,如果有什么的最陛下之处,还请海涵。”
少昊点了点头:“放下吧,以后不会了。”少昊看了一眼炎舞,对炎舞笑了笑,道:“还有,别说什么忠言逆耳之类的话,你知道的,朕这人就喜欢听忠言,至于溜须拍马什么的,朕听着就讨厌,所以,你所说的,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