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班与野路子,就象比赛中职业和业余的区别一样,当然不是象某些项目上那种天堑般的距离。
林存忠的上任,可以说基本上把余飚从繁杂的事物中解脱出来,新鲜血液的注入也使得神飚队向正规化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说实话,在集中营内能不屈从鬼子去当伪军,那都是些好汉子,虽然他们的被俘多少都被视为人生的污点。但余飚是什么人,从他的后世观点来看,他们是为了国家而受苦,而且没有变成背叛祖国的败类,甚至他们的心灵多了一重被敌人绑缚蹂躏侮辱的痛苦,他觉得应该尊重战俘,尊重他们选择生的权利。
有战争,就会有“战俘”——要人全部战死,未免太不人道、太残忍了!“战俘”不是一个贬义词!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它都是一个比较常见的语词。只是,在不同的国家,“战俘”所受到的待遇俊然不同。在一些国家,“战俘”回国,会受到政府和国民英雄般的迎接;而在另外的一些国家,“战俘”会是“叛徒”、“怕死鬼”等的代名词!
“战俘也是英雄,当国家面临亡国灭种时,你们慷慨从军上阵了,你们上阵与日军奋勇搏杀了,你们身不由己被敌人俘虏了。还有很多象你们一样的人被敌人杀害了。他们是我们的先烈,你们是保家卫国的壮士。你们和他们应该得到的是尊重和理解,而不是误解和唾弃。挺起胸,象个男人一样,用你们手里的钢枪,胸中的热血去证明你们的武勇和忠烈,去证明我给予你们尊重和理解是理所当然和应该应分的。”当余飚吼叫着对战俘们演讲时,那些挨打受饿、饱受折磨都未流泪的男人们却终于痛哭失声,包括林存忠这样深沉内敛的汉子。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张三毛、刘震等人都对余飚伸出了大拇指。
“切,你们当我是收买人心呀,我这可都是真心话。”余飚对众人怀疑他的意图感到很不爽,“敢于上战场没有逃跑的都是英雄,逃兵才最可耻,所说说他们应该受到尊重。他们是叛徒吗?他们是懦夫吗?绝对不是!他们同样浴血沙场,同样出生入死,在残酷的战斗当中,被俘是很难避免的。唉,也不知道你们懂不懂,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决定了战俘命运的不同。在外国,当战俘一点都不丢人,在战俘营里还有很多本国的姑娘寄信或者寄头发。回了国会当英雄一般的看待,以后还能竞选总统呢。”
“没错,飚哥真是见多识广,知识渊博,目光如炬,鞭僻入里呀!”赵志成一通马屁拍上,谄笑着对余飚说道:“飚哥,您看是不是把我也编入部队,我这都求了您好几天了。”
余飚无可奈何的翻了会白眼,也实在受够了赵志成的唠叼,索性指着郑淑香说道:“问你媳妇去,战场上枪子不长眼,万一出点什么事,她成天缠着我哭喊,我可受不了。”
“大丈夫当为国为民尽忠效力,我不会拖他的后腿,再说我也不是他媳妇。”郑淑香撇了撇嘴说道。
“是这样的。”赵志成看着众人有些诧异的眼神解释道:“淑香应该算是我的叔伯妹妹,两家老人自小订的娃娃亲,我父亲临终前就盼着我娶她。可我们俩这个是近亲,你们知道吧?可我俩又都孤苦无依,就以未婚的名义,那个,你们明白了吧?”
余飚看着张三毛连连点头,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三毛,你知道近亲为什么不能结婚吗?”
张三毛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嘿嘿嘿嘿,那个,亲戚,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滚!”余飚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指着张三毛笑骂道。
这时,林存忠走了进来,笑着说道:“长官这里好热闹,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别这么见外。”余飚指着椅子说道:“长官长官的,看来还是有隔阂呀!算了,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在军队里叫习惯了,一半时不好改。”林存忠抱歉的说道:“部队编制已经完成,按长官的意思,一共编成了四个连队,一个炮兵班,一个特务队。”
余飚接过报告看了一遍,赞赏的点了点头,“这科班出身的就比我们这些半吊子强,这么快便弄好了,真是不错。”
“长官过奖了。”林存忠谦虚着坐了下来。
余得水领着五十多余家堡的亲信护院前来会合,再加上解救了的战俘,神飚队有四百七十多人,当然这不包括划到后勤的知识分子和技工,还有关口村的自卫队。
余飚将这些人编成了四个连队,轮换作战,始终保持一个连队守家,三个连队作战的状态。另外又让王小刀、万老华等人挑选精干人员组成了一支特务队,准备以后当成特种部队使用。
一连连长张三毛,二连连长余得水,三连连长梁末青,四连正副连长由余飚和林存忠兼任,炮兵班长王光,特务队队长王小刀。
这样一通安排下来,又按标准给士兵和军官发了饷,新来的战俘们便没有什么不满,而且余飚也比较放心了。
“参谋长,这小子以后就是参谋了,记着多提点提点,看他是不是那块料。”余飚指着赵志成对林存忠说道。
“好的,我正愁没有识文断字的人帮忙呢!”林存忠一口答应下来。
“都给我记住了,以后参谋长每天晚上讲课谁也不许缺席。”余飚站起身扫视着众人说道:“有了官职,也要有那个能力,手里握着百多人的性命,绝不能等闲视之,如果谁不长进,别怪我把他撸下来去当大头兵。”
“明白。”得到任命的几个军官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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